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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柔情蜜意的甜言蜜语,压根不像是我所认识的棒子。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丫的应该是对那学生妹动了情。
电话整整打了十来分钟,打着打着,棒子站起来走到了一边,还不太想让我们听见。
我和李泽树干巴巴的喝酒,李泽树一直劝我别喝,我也没听他的话。
棒子打完电话后,走过来对我们说:“我得回去一趟,小丫头怀孕了,吓得够呛。”
“怀孕了?”我惊掉了下巴,“你办事效率可以啊,棒子,我还担心你找不到门”
我话还没说完,棒子就瞪了我一眼:“在泽树面前说话注意点分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浪。”
“我有多浪你还不知道么?”我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别泽树泽树的了,搞得和人家多亲一样。”
“懒得和你贫,我走了啊!还得赶紧回去安抚情绪!泽树,麻烦你送安馨回家!”棒子对李泽树说道,随后便匆匆离开。
“棒子!有事给我电话!别忘了我在医院上班!”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
他没有回头,只是举着手摆了个“”的姿势,然后便如风一般消失了。
“喝多了吗?”李泽树问我。
“就这点酒?”我不屑于顾地笑笑,“再来一箱,我也不能醉。”
李泽树就笑:“安馨,我发现你有时候性格和男生一样。”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我对他笑了笑,随后走到围栏边,指着下面那一大片滩涂说,“我和棒子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们小时候这公园还没有,我们光着屁股在这片土地上成长,我天天混在一帮男生堆里,他们都得听我的。”
人只有落魄的时候才会提起“当年勇”。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喝多,及时悻悻闭了嘴。
“羡慕你们这么有血性的友情。”李泽树望着这片浑浊的海,轻轻说道。
“你呢?”我问。
“我?”李泽树淡淡一笑,对我挑了下眉毛,“学霸靠什么练成的?就是不断拼了命地写作业啊,我的童年没什么色彩,上下学,补习,练琴,跑各种培训班,就这么过来的。”
“啧啧。”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得瑟,笑了笑,我们开始转头往回走。
剩下的酒我们也没带走,留给那些可怜的流浪汉喝吧,如果他们想喝的话吧。
我们沿着长长的堤坝走着,然后沿着楼梯走下去。
我大概真的喝得有些上头,居然在下楼梯的时候崴了脚。
那一瞬间脚像断了一样没什么区别,疼得要命,痛得我忍不住呜呼。
李泽树到底是医生,他立马蹲下来,脱下我的鞋子,用专业的手段帮我处理。
但还是疼啊。
“伤到筋骨了,不能走路了。”李泽树。
“好疼。”我疼得差点儿飙泪。
“来,我背你。”李泽树下意识往我面前一顿,对我说。
苏凛也背过我,背我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动作,也是这样毫不犹豫蹲在我的面前。
我愣了愣,我说:“我能走。”
“别走了,再走明天脚会肿起来,”李泽树说道,“上来吧,给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别逗,我又不美。”我权衡了一下,还是爬上了他的背。
“在我眼里,你很特别。”他把我稳稳背在背上,然后一步步沿着台阶往下走,直到走到平稳的地面上。
“我不过就是一个没资本没实力的女混混。”我趴在他背上,有点儿感动,也有点儿妄自菲薄。
李泽树和苏凛,打心眼里喜欢的,都是林潇潇那样的女神级人物吧,家境好,性格好,教养好,人又美,个子还高。
李泽树背着我走得很稳,他的手稳稳拖住我的臀部,有些烫烫的。
夜深了,公园里空无一人。他背着我穿过小树林的时候,我心里没有半点儿害怕。
这是我最熟悉的一片土地,这里是我的大地母亲。每一次我受伤,每一次我失意,我都会来这里发泄,就想回到妈妈的怀抱一样。
我没想过,有天李泽树会在这里背起我。
“不,在我眼里,你美得很特别,性格也很特别。我之前从未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女孩子。”李泽树说。
“你怎么会喜欢林潇潇?”我问。
“我是学生会主席,她是副主席。我是校草,她是校花。大家说我们应该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咯。”李泽树说。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我又问。
“不到一年吧。”他说。
“为什么这么短时间?”我不禁又问。
“性格不合,我也忙,没什么时间陪她,感情也淡。”李泽树说。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吗?”我笑着再问道。
我听到他在笑,他说:“如果我说都发生了,你心里会好过一点吗?”
这家伙,他是心理医生吧?怎么都猜得到我邪恶的想法?
“嗯,那样最起码她和苏凛在一起,也不是了。”我想当然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得敬李泽树一杯。
龌蹉的人类阿。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吗?”李泽树突然就问我。
“小伙子你会不会聊天?”我顿时有点儿不爽。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泽树就笑,他背着我越走越慢,似乎很不想走到车边一般,他又说,“在超市里我听到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我说。
“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他说。
月光凄冷之下,他的这句话莫名触动了我的心。
原来“有故事”也是一种美,可惜,是一种悲剧美。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我是一张纯净的白纸,静静等着某天最爱我的那个人来细心涂鸦。
“那都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我们有没有故事,我和你都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以后。”我冷冰冰地说道。
“你总是喜欢把话说得特别绝对,”他又说,“安馨,永远不要用今天的想法,去揣测明天可能发生的事。就像我认识你,你不觉得是很美好的开始吗?”
“美好都是表象,当你越来越靠近,就会觉得残缺。”我淡淡说道。
“生活本来就是不尽如意的,就像你觉得我样样都好,其实也未必,我也有我的不得志。”李泽树说道。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好奇。”我说。
“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的,因为好奇才想要了解,因为了解才会越来越喜欢。”李泽树说。
和苏凛在一块吧,啪来啪去特别肤浅和李泽树在一块吧,搞得深沉又神圣。
这两者我都不喜欢,尽管都不属于我,我不过是他们的过客。
可能我这个人,骨子里深沉孤傲,但面对生活又喜欢装得轻松诙谐。
“不说这么深奥了,说点儿轻松的吧。那什么,你和林潇潇一共干了几次啊?”我试图转移话题。
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把我从背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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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第四十三章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安馨,你说话太”李泽树把我放下来,笑得一脸哭笑不得。
“太直白?接受不了?”我反问道,伸手捶了下他胸口,“别闹,李泽树!你是医生哎!人体哪个构造你们不懂!”
“你真想知道?”李泽树看着我,光笑。
“嗯,有没有三十次?”我笑嘻嘻地问。
清冷的月光下,李泽树白皙的脸微微泛红,他伸出五个手指头,表情羞涩得像个女生。
“五次?还是五十次?”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李泽树的脸更红了,羞涩的模样让人好想捏一把。和他一对比,我发现自己特没羞耻心。
“前者。”李泽树说完,又继续蹲在我面前,“上来吧!这是我第一次背女孩子。”
“五次啊”我自然而然爬上他的背,要多惋惜有多惋惜地说,“既然都撞破了,干嘛不多来几次,不然留给下一个人开垦,多亏。”
李泽树又一个趔趄,这回差点儿把我扔下去。
“换个话题。”他气喘吁吁把我放进车的副驾驶,忍无可忍对我说。
“哦,好,”我若无其事应了一句,“那你一共上过几个女人?”
“安馨”李泽树坐上驾驶室,生无可恋望着我,“能不能聊点儿健康的、有营养的话题?这大晚上的,你在暗示我犯罪?”
“当然不是。”我迅速摇头。
“你啊,也是个怂货。”他看出来我一下虚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随后开着车带着我回家。
“你想聊什么?说吧!”我说。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安馨,我觉得你的故事比我的有趣的多。”李泽树说。
“我都忘了。”我懒懒靠在座椅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淡淡说道。
李泽树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的脚依然隐隐作痛,但是我没哼声。
李泽树开着车带着我回家,把我背上楼,放在沙发上,找来急救箱,给我消肿。
“你腿这样,明天上班怎么办?”李泽树说。
“明天估计就好了,我不能不去上班了。再不去,老女人非把我踢走不可。”我说。
“那明天我送你。”李泽树说。
“不用,你要是再送我,那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连忙拒绝。
李泽树一脸担忧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看着看他,他的脸突然在慢慢靠近,他的五官在我面前慢慢放大,他渐渐闭上眼睛。
我突然意识到他想干嘛,我吓得连忙歪头。
他的嘴亲到我的后脑勺,这让我们都有点儿尴尬。
“你干嘛呢?你难道还真想犯罪?”我说。
“我想吻你。”他蹲在地上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别了,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我推开他,一瘸一拐走进卧室。
我知道李泽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从客厅到卧室。
我也知道如果我回头,他会追上来,把我抱进卧室接下来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可是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想和他开始。
和苏凛的一切不过是意外,那时候我昏了头可是今天,我虽然也喝了酒,但还是清醒。
酒精让我睡了个好觉,隔天一早,我被棒子的电话打醒。
“帮我预约挂号,我带她过来。”棒子说。
“真有了?”我问。
“嗯,别提了,昨晚哭了一晚上。没办法,我总不可能现在让她生。”棒子说。
“我那钱你拿去吧,给人家点营养费,别亏待了别人。”我说。
“没事,我有。”棒子又说。
“你有个屁,拿去!不然不和你好!”我对着电话吼。
“好好知道了!一会儿医院见了再说!”棒子不耐烦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其实是不好意思拿我的钱,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10万,对一个学生不是小数目。
我从床上爬起来,腿依然要老命的疼,一落地,疼得抽筋。
我咬牙洗漱好,拖着一条快要残的腿,就这么出了门。这个点还早,李泽树没料到我这么快起床。
他跑步去了,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