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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堡主,快点离开那个妖女,她很可怕的!”众人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担心的连忙大喊。
“如果你们想烧的是个魔魅的话,你们要烧的人该是我玄夜盼曦才对!”玄夜盼曦冷冷的说。
众人不明白他们一向敬爱的堡主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一时之间面面相望,说不出一句话。
“堡主一定是被这妖女施了法才会说这种话。”一个汉子大声的说。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只要杀了妖女,堡主就会清醒了,为了堡主,我们一定要杀了那个妖女!”
众人纷纷附议,然後一步步的向著吻情逼近,他们认为要救他们的恩人,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那个妖女。
“该死的你们!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你们要除魔的话,该杀的人是我而不是她!”玄夜盼曦一看众人誓死如归的眼神,看来不采取最後的手段是行不通的了。
他一把扯开了胸前的绷带,一咬牙,拿出一块块万年白耀晶,对著自己的伤口刺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吻情的脸色一下泛白,她突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玄夜盼曦正在用白耀晶吸出他体内属於灵界的灵魂,他是想把她的灵魂全还给她!
“不要这样!”吻情求他停止。
她当然知道身受重伤的玄夜盼曦若要不使出魔法而分离灵与魔的灵魂,这是唯一的法子,可是,这种方式等於是活生生的将灵魂一分为二,那种痛苦根本是无法想像的。
“呀——”玄夜盼曦仰天一声痛苦的狂号,白耀晶的亮度一下子倍增,然後由他的胸口射向了吻情,消失在吻情的体内。
一团黑雾由白耀晶消失的地方聚凝,然後钻入了玄夜盼曦血淋淋的胸口,说也奇怪,就在这黑雾玄夜盼曦的胸口後,他胸膛上的伤口竟然渐渐的收口缩小,然後消失不见。
“看到了吧!这才是真正的我!”
玄夜盼曦伸出他的手,那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还泛著十分诡谲的黑色流光。他那俊秀的面容依旧,可是眼神中的森冷锐厉却教人不寒而栗。
他飞身一纵来到了吴德富的身前,“是你嚷著要除魔的吗?我就在这儿,你为什么不来除我呢?”
“我……我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吴德富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这除魔的名义本来就是他随口捏造的理由,他哪知道真的引出了一个真正的魔魅。
“愚昧的人,我才是真正的魔魅,像你这种散发著邪恶味道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了,你想,我该怎么对你呢?是吃你的肉,还是喝你的血呢?”
“不要啊!”
吴德富才一对上玄夜盼曦的眼,整个人就吓得腿都软了,再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吓得肝胆俱裂,“扑通!”一声,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玄夜盼曦冷哼一声。
他转身面对一双双惊恐惧怕的眸子,脸上冷得没有一丝表情,他用足够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的邪冷声音说:“要除魔,你们应当知道上哪儿找人。”
说完,他转身冷冷的看了吻情一眼後,便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清冷的雪夜之中。
那一眼好冷、好孤独……
第十章
自从玄夜盼曦的真实身分泄漏了後,一时之间,玄夜堡中的人们几乎走得一个也不留,堡中只剩下月儿和芸娘两个人。
从那一夜之後,吻情就没再看过玄夜盼曦,她知道他还在玄夜堡中,但他似乎不愿意见任何人,而吻情也因为自己心中解不开的结,迟迟不敢去找他。
吻情倚著昕思阁的门柱,静静的望著窗外纷飞的大雪。她只要一闭上双眼,眼前就会浮起那一夜玄夜盼曦最後留下的那个眼神。
那一眼是如此的冷,也如此的孤独,仿佛被全世界的人放弃,每思及一次,就教吻情心痛一分。
那一夜,他把属於她的灵魂还给了她,也还给了她所有的记忆——包括那个久远之前在迷雾森林中发生的一切记忆。
她对他是多么的不公平!
提议互换灵魂的人是她,忘了约定的人也是她;而他为了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情愿忍受轮回的孤寂,为她吞下这么多不公平的指控,而最终还为了她,一下子从所有人心中的圣者变成人人畏惧的魔魅。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加诸於他的身上的。
她一直渴望著因为爱随之而来的感觉,即使心痛也是好的。
现在,她总算找回了她完整的灵魂,可随之而来的竟是那不知道如何止息的心痛,为了他曾受的委屈,更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心痛。
可最她让心痛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爱上了他而不自知!
很早的时候,他的温柔便了她那空冷的心,不然她不会总在他的面前感到脆弱,也不会在可以除掉他的时候放过他。
多可笑!这偏偏却是在他将她的灵魂还给她的时候才发现。
他把她的爱人能力还给了她,却很可能带走了她的爱,而她却不能怪他!
在他把她的灵魂还给她的同时,也把她一直遍寻不著的令牌还给了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把令牌藏在灵魂之中,所以当她换回她的灵魂时,也同时完成了她的任务。
她应该庆幸这样的结果,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和他之间不再有互换的灵魂、不再有令牌取回的问题,这让她只能猜测,他这样做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从此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你……”
一个人影让她连忙的抬起头,当她发现来人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时,一颗心一下子荡到谷底。
“你以为我是谁?我那被你伤透了心的主人?”灵鸢冷冷说。
他真的不喜欢她!
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个女人会为他的主子带来重大的改变,可他从没有想到,这样的改变竟会要他的主人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没什么!”吻情被灵鸢讽刺的口气刺得缩了一下。她明白灵鸢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她怪不得他。
吻情的态度让灵鸢有一种,“你不反驳?我以为高傲的灵王之女会为我的大不敬相当愤怒才是。”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吻情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要不是她心中存著对玄夜盼曦的不舍和亏欠,连带的对玄夜盼曦身边的灵鸢也多了分忍让,她早拂袖而去了。
“你还是有脾气的嘛!既然你这样有脾气,为什么非躲在这个地方自怜?”
“自怜?谁说我自怜了?”吻情皱起眉头。
“若不是自怜,你若有话对我的主人说,何不对他说去?”
“我没……”
灵鸢不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我有眼睛,我看得出来你刚刚发现我并非主人时眼中的失望。”
吻情咬紧了下唇,“他现在一定不想见我。”她叹了一口气。
她何尝不想去找他?可是她害怕,她怕在他曾经温柔深情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恨意。
“你不去找他,又怎么知道他不想见你?”灵鸢冷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不能恨你?在你对他做了这么多事後,就算他恨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毕竟你也曾经狠狠的伤过他啊!”
吻情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话倒是很毒,你一定很希望他恨我吧?”
“没错!”灵鸢一点也不客气。“我是很希望我的主子永远不原谅你,可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不知道,爱对魔界的人来说根本是一种诅咒,只要是真爱上了,那就是永生永世的烙印。”
“可是他会爱上我,只是因为他那时拥有我部分的灵魂,现在他将灵魂还给了我,他还会爱我吗?”吻情一直不能释怀的就是这一点。
一阵风吹开了昕思阁的窗子,吹入片片的雪花在书房内盘旋飞舞,也扬起了书架背後角落没有被人发现的一张纸。
灵鸢伸手抓住空中翻飞的纸,看了一眼之後,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他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吻情。
“没想到还有这张没被你烧掉的画像。”
想来大概是那一次月儿看的时候,被风吹散,而没有找全的漏网之鱼,不过,就是因为当时没找到,才没让吻情给烧了。
“烧掉?”吻情一时不能意会,反问了一句,可旋即便想起那个被玄夜盼曦视若珍藏装满画像的木盒。
那手中的画像就是玄夜盼曦牵系於心的人儿吗?
她抖著双手接过灵鸢递过来的画像,终於,她吸了一口气,摊开手中的画像,那映入眼帘的笑容是如此的光彩夺目,也如此的熟悉。
吻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全梗在胸口,她只能呆呆的瞪著灵鸢,因为她的思绪在这强烈的冲击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看了这个,你还能告诉我,我的主人对你的爱说断就能断的吗?”
“来了、来了!别拍得这么大声,门会坏的!”
前门一声又一声不断的拍打撞击声,让月儿快步跑去开门。
这一开门,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就这么冲了进来,要不是一只手臂揽著她纵身跳开,这会儿说不定她就会被这群凶神恶煞似的人给踏得尸骨无存。
“你们想做什么?”惊魂未定的月儿忍不住受惊的拍了拍胸口。
“发生什么事了?”内院中的吻情也被这喧闹的人声引到了前院,她不禁皱著眉头问道。
“把那个魔魅叫出来!”
“对!叫出来!”一群人扬著手中的棍子大声的吼叫,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来者不善。
“这儿可是玄夜堡,岂容得下你们这群人在这儿大呼小叫?”
灵鸢怒气渐生,他本来对人类这种东西就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主人一再交代,他怎么会容得下这些人的叫嚣?
“会跟在魔魅身旁的八成也是个会害人的魔魅,我们把他也一起赶出去。”领头的人正是村中的私塾先生,他仗著人多,胆子也跟著大了起来,说话的口气更是不客气到了极点。
灵鸢才要回嘴,一旁的月儿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推开灵鸢挺身站出来说话。
“你们这些人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就算堡主和他都是魔魅又如何?他们害过你们哪个人了吗?”
“吴德富给他吸走了魂,现在变成了活死人。”一个村民大声的喊著。
“你们这话岂不可笑?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只是个狡猾又胆小的人渣,是他自己理亏而被吓成了失心疯,这事怎能怪到他的头上呢?”吻情忍不住出声为玄夜盼曦辩解。
吴德富成了活死人,根本就是活该,罪有应得!
而且,像吴德富那一种腐烂的灵魂是魂魄中的最下品,除了混浊和恶臭外,什么都没有。别说以玄夜盼曦在魔界的身分根本不会去做吸魂这种下等事,倘若他真要吸魂,说什么也不会选上这种烂人。
“可是,谁知道那魔魅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什么人?魔就是魔,改不了性子的。”私塾先生这一说,所有的人又频频点头。
“你们怎么这么死脑筋,就是听不憧?”吻情见这些人如此愚昧,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这话要是给真心对待这些人的玄夜盼曦听到了,他一定会很难过吧!一思及此,吻情不由得替他心痛。
月儿为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皱起眉头。虽然刚知道玄夜盼曦的身分时她也曾害怕过,可是转念一想,她也就释然了,反倒觉得自己的害怕很可笑。
“你们认识堡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如果真要害人,也不用等到此时此刻,不是吗?想当初,堡主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们,你们不都把他当成大善人,怎么才一知道他的身分,就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你们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