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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什么玄夜堡主和我娘都是一动也不动的?”月儿急得都快哭了。
打一回到玄夜堡後,玄业堡主便唤人将她娘带到这间像是炼丹房的石室,然後将她娘平放在石床上,而且在她娘的身上插了不下数十根的银针,最後在她娘的身边盘腿坐起,以两只手指点放在她娘的额头,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别说是说话了,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这男人和她娘的胸口仍平稳的起伏著,她还以为他们都变成了石像。
“你安静一点好不好?”灵鸢冷冷的低喝。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担心不行吗?那可是我娘耶!”月儿平日是个温顺的姑娘家,可这会儿心乱如麻,连带的说起话来也冲了些。
灵鸢只是个年轻小伙子,而且在玄夜堡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何曾让个姑娘这么吼过了?
“你搞清楚!现在我的主人可是全心全力在救你娘,这种以气打通血脉的方法本就有危险性,而我的主人为了避嫌,本来该去掌贴胸渡气的方式,他改成了以指渡眉来运气,这可是很麻烦的,你还在这儿大小声的嚷嚷,想让我的主人分心是不是?”灵鸢没好气的说。
他真的不明白,主人干什么这么好心?他和这些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块儿,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这么大费周章,真是没道理。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命都快没了,还在顾全什么礼教、道德,好像这些比活蹦乱跳的命重要似的。
要不是主人的性子他早就明白,这会儿他早把这些奇怪物种全赶出去了。
“这……我又不知道!”月儿委屈的说。
方才她是急坏了,听了眼前男子的解说後,她心中感到好抱歉,头一低,泪珠儿就扑簌簌地落下。
灵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落泪,才一看到月儿的泪水,怒气一下子全不见了,慌得手脚不知道该摆哪儿。
“拜托!我才不过多讲了几句。唉!女人就是这么的麻烦。”
他急得又是抓头又是搔胸,情急之下,把手伸了过去,用袖子在月儿的脸上胡乱擦拭。
月儿也不客气,拉著他的衣袖低低的抽噎著。
他就是太心软,每次女人一哭,他就什么办法也没有,难怪修炼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下等魔。
吻情冷眼旁观,救人第一,她只得先将自个儿的事缓一缓,等玄夜盼曦先救了人再说。
不过静静看著这一切,却也让她发现了不少事。
她几乎可以断定灵鸢是个魔物,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性气味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一个被魔物尊为主子之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魔性呢?
吻情仔细打量著全神贯注在运气的玄夜盼曦,虽是寒冬时节,这耗神的差事仍让他的额际微微的沁著汗水。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四周好像有一层迷雾紧紧的包围著他,让她看不出他的本质呢?
或许是感觉到吻情专注的视线,玄夜盼曦睁开眼,越过灵鸢和月儿,和吻情的视线在空中交会。
这一眼看得吻情的心又是一震,因为他眼中的温柔蓦地向她袭来。
不该是这样的啊!他是魔王之子,怎么会有这样深情的眼眸?柔和到令她心悸,也柔和到令她嫉妒!
“我娘怎么了?”月儿发现玄夜盼曦停下运气的举动,连忙开口问。
吻情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隐约中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头闪过,像是失落……
失落?!吻情摇头甩去这可笑的念头。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玄夜盼曦果然不是普通人,才一见面,就弄得她方寸大乱,若真要由他的身上取回令牌,她得更小心一点才是。
“你别担心,你娘不会有事,我开个药方让她调理个一、两个月就会好了。”玄夜盼曦的声音露出些许的疲态,但面对月儿的心焦,他仍不厌其烦的答覆她。
“真的?”月儿有点不敢置信。
虽是相信玄夜盼曦的医术才不远千里而来,可是当她知道娘的病已无大碍,这样的好消息竟让她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我的主人说没事就没事,你不相信吗?”灵鸢看著月儿一眼,插嘴道。
月儿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死抓著一个陌生男子的衣袖不放,羞红了脸,急急的松开手,不敢再多看灵鸢一眼。
“您真的就像所有人说的那么好,月儿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月儿感激的几乎要跪下来。
“这事不能全谢我,要不是早前有高人先通了你娘的穴道,以你娘的身子,说不定也撑不到现在。”玄夜盼曦一点也不居功。
“是姊姊!”月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就知道姊姊是好人。”
吻情一看到所有人的眼光朝她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本来以为在经过方才的事件後,月儿和'奇+书+网'芸娘大概会避她如蛇蝎,却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够从月儿口中听到这一声姊姊。
玄夜盼曦像早就知道似的点点头,一抹柔得几乎要漾出水来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轻轻绽开,他将眼睛再度定在吻情的脸上。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一直是这样的。”
吻情近乎狼狈的说:“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玄夜盼曦仍用他深情而温柔的眼神凝视著吻情,只是这一刻,似乎有一种伤痛了他的眼中。
吻情不知道自己是说了什么竟让他有这样的表情,只是她的话本来就会伤人,为什么在她明白自己真的伤到他之後,她非但没有感到一丝快意,反而她觉得难受?
就在这不知是刹那还是永恒的沉默过後,玄夜盼曦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当他再抬起头来面对著吻情时,他轻轻的吐出一句——“你就这么确定我不认识你?”
第三章
自从玄夜盼曦那惊人的宣告後,吻情震惊得一夜难以成眠。
他们曾经相识?
这怎么可能?
她和他,一个身处灵界,一个是魔王之子,要见个面本就不容易,而且,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和他未曾相识……不是吗?
吻情微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一种不确定,如投了石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的样子、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或许……
吻情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抱紧胸口,想起了那个男人的笑容,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了心头,心悸、烦闷、不知所措、无能为力……
一阵风吹来,扑面的刺骨冰寒教吻情倏然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好大一段路,天空虽然不再下雪,可是却灰蒙蒙的一片,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仔细的打量她所在的位置,她记得自己是背风而行,这样说来,这个地方该是玄夜堡的南方。
清冷的空气中隐约有一种清甜的青草香,淡淡的飘来,吸引吻情朝著这气春日的青嫩草香就是由里头传出来的。
从山洞口进去,凄黑一片,平常人见了可能望之却步,但吻情并没有多想,弯下身子,就跟著兔子的身後山洞。
初入山洞,伸手不见五指,就在她听到一阵潺潺的水流後,她的眼前突然一亮。
洞内的世界处处花红柳绿、蝴蝶飞舞,若不是她身上的厚袄和那微微化了的雪痕提醒她不久前的寒冷,她真会忘了现在是什么季节?
“我该知道你会找到这儿来的。”
吻情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她一抬头,迎上玄夜盼曦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她的心又猛然一阵抽紧。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她每一次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惊慌?
“我可没有刻意来找你!”吻情沉下了脸色。
玄夜盼曦弯腰,伸手折了一朵纯白的兰花,轻轻的扫在她的发上。
“我就知道这花儿最合适你。”他拉起她的一束青丝,轻轻的放在唇下轻吻了一下,然後闭上双眼,全心感觉她的乌丝在他的脸上摩擦带来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曾刻意来找我,可是我等你好久了。”他张开眼睛,眼光紧紧的缠上她的。
吻情被他看得快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最後凭著残存的意志力,她无情的挥落发上的幽兰。
“你说得好像我也认识你一般,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吻情一点也不领情,她暗暗的告诉自己,魔就是魔,这般的和颜悦色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你是灵王的女儿,不是吗?”玄夜盼曦哀伤的看了吻情一眼。
他一挥衣袖,地上那微微破损的兰花顿时凌空飞起,飘落在不远处的小溪中。
“你会知道我的身分,这表示你来人间并没有经过转世?”吻情微皱起眉头。如果玄夜盼曦没有经过转世,那他就不是凡人之身,她若想要完成任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一个魔王之子比一个凡人更难对付上千倍。
玄夜盼曦用手指轻轻的抚平吻情的眉头。
“我转过世了,我会流血、会受伤,如果伤口严重一点,我还是会死的,我只是没喝下孟婆的忘情之水罢了。”
“转世不喝忘情之水可是很痛苦的,轮回的路上非常漫长,而且记得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吻情不解的问。
“我有我必须记得和不想遗忘的理由。”玄夜盼曦在吻情挣扎前放开了她。“你想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吗?”
吻情忽然有一种冲动,她想知道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玄夜盼曦情愿忍受漫长的孤独?
“那是你的事,我想我没有必要知道。”吻情咬了咬下唇说。因为她的任务只是从他的手中拿回令牌,对她根本没有必要了解他这个人。
“这样啊!”
面对她的冷淡,玄夜盼曦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静默了一下,而後是一抹近似自嘲的微笑。
不知道怎地,他这般表情让吻情心中闪过一阵刺痛。但她选择不理会,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既然你没忘掉前世,倒也省了我的事,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为的是什么吧?”
“是灵王的令牌吧!”玄夜盼曦点点头。
“既然你知道,那就乖乖的还给我,反正这本来就是我们灵界的东西,不是吗?我拿到东西,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吻情伸出手到玄夜盼曦的面前,只要玄夜盼曦把她要的东西给她,她和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你似乎很讨厌我。”
吻情冷下声音。“我喜不喜欢你跟取回令牌根本是两件事,不是吗?”
“你似乎对魔界的人有很大的成见?你一开始就因为我的身分而讨厌我,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并不公平?”玄夜盼曦微拢眉头。
“我可不觉得这是一种成见,谁都知道魔界的人除了黑暗、邪恶,什么都没有。”吻情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睥睨的眼光回视他。
此刻,玄夜盼曦的脸上没有了温柔,那曾是暖和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冷。
玄夜盼曦的俊美本来是亦正亦邪,以前的他脸上净是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现在的他换上了令人打心底畏惧的冷酷,活脱脱的就是魔界中人的样子。
“既然我在你的眼中是这个样子,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像我这样的魔物会无条件把你要的东西还给你呢?”玄夜盼曦几乎是贴著吻情的耳朵,以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的对著她呢喃。
吻情用力的推开玄夜盼曦的身子,然後连连退後几步,好让他和自己之间保持安全距离。
“你想要的是什么?”她戒备的看著玄夜盼曦。
玄夜盼曦像是没有听到吻情的问话,他只是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