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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我二姐逃走,他们用麻绳将我二姐的双手反绑着,连睡觉都不允许松绑。如果他们结伙出去干坏事的话,就再用一条绳索把我二姐捆在一张椅子上,再用一脏毛巾堵住她的嘴,避免她出声呼救。
就这样,我二姐一直在这个可怕的魔窟里被囚禁了两个星期,饱受摧残和蹂躏,曾经不止一次我二姐甚至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勇气,只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她依然活了下来,却是以一种最卑微屈辱的状态下苟活着。
两个星期以后,这伙无恶不作的小流氓趁着黑夜又出去做案,他们在一条胡同里拦住了一对情侣,用三棱刀将男青年活活捅死,又轮暴了女青年,然后全然不当一回事的嘻嘻哈哈的回来了,在楼下的小卖部里用抢来的钱买了两箱啤酒,一些猪手、咸菜、牛蹄筋等下酒的凉菜,回到房间里吃喝起来。
他们一边吃喝,一边琢磨着蹂躏我二姐的新法子,这伙禽兽几乎每一天都能够想出一些令人不齿的邪恶办法蹂躏我二姐,那些办法的邪恶程度就连最下流最变态的犯罪人士都以之为耻。
那一天他们又想出了新的更为歹毒的招术虐待我二姐。他们把房间的门锁死,窗帘拉上,电灯熄灭,客厅里的茶椅沙发全部搬进卧室,然后逼近我二姐站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中间,双手反绑,而他们自己则贴着墙壁站着,说声一、二、三,一起用一块黑布把他们的眼睛蒙上,然后开始伸出两只手,摸索着去抓我二姐。谁最先抓到我二姐,就由这个歹徒对她进行施暴,然后再进行再一轮游戏。游戏的规则是摸索与施暴的过程中都不得掀开眼布。
我二姐的双手被反绑着,只能忍着屈辱与悲泣徒劳的逃避着,那群恶棍们兴高采烈的尖声怪笑着,摸黑用两只手胡乱向前抓着,不时的他们自己和自己撞在一起,这不断的撞击声令他们兴奋莫明,终于,有一个家伙伸手摸住了一条胳膊,他立即尖声大叫起来:
“哈哈,我抓住她了,你以为你身上背只铁锅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告诉你老子不吃那一套!”
另外几个家伙闻声向这边跌跌撞撞的摸过来,想从他的手里把猎物夺走。这个家伙岂肯罢休?他掉转身体,用屁股将后面的几个家伙撞开,自己则用力将那条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拉:“咿?”那家伙嘿嘿的怪笑了起来:“小姑娘怎么蹲下了?你蹲下这不是正好吗。”说着,那家伙用力将怀里的人往地上一按,他自己也淫邪的怪笑着扑了上去。
最后的几声怪笑响过,那家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是短暂的寂静,接着,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刺耳异常。
另外几个家伙糊涂了:“你他妈的到底干什么呢?怎么吃上了?吃就吃呗,还他妈的这么大动静。”一边不满意的咒骂着,他们一边伸着手臂摸索了过来,突然有个家伙被地上横着的什么东西拌了一跤,他跌倒在地,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人:“谁呀?他妈的你躺也不说看看地方,这是你该躺的地方吗?”他的手向前一摸,顿时纳闷的叫了起来:
“谁他妈的把厨房里的铁锅放这儿了,硌得我脚趾头生疼。”
这个家伙的喊声过后,很快也无声无息了,那种刺耳的咀嚼声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家伙心思较为慎密,他注意到自己有两个同伙都是莫名其妙的无声无息了,而且随着那怪异刺耳的咀嚼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恐惧,两腿筛抖起来,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走了。
黑暗中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按在了他眼睛上的黑布上,这家伙诧异的摸着那只手,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这是谁的爪子?怎么会这么小?还粘糊糊的长着毛?”他正想再仔细的通过触摸辩认一下,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窜了上来,两只细细的手臂攀住他的脖子,吊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家伙心里的惊骇已经到了极点,他猛的撕落自己的蒙眼布,定睛一看,猝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惨叫。
那一声惨叫是一个开始,紧接着,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中,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个小时以后,闻讯赶来的人们用力撞开房门,走进血流满地的房间。他们在房间里发现了许多零碎的尸块,上面还留着清晰的牙齿印痕。
除此之外,紧闭的房间里没有人,一个活人或是完整的死人也没有。
10)
我二姐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离的那间为血腥气息所笼罩的魔窟,毫无疑问,那恐怖的过程已经超过了她的神经承受能力,心理防卫机制被启动,于是她的潜意识选择了遗忘。
她什么也记不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和这桩神秘的血案有着牵连。
但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家,无论朱姐用何种残忍的手法虐待她,她除了默默的忍受与不停的流泪,终于彻底的丧失了逃跑或者是反抗的勇气。虽然朱姐的虐待残忍而邪恶,但是,外边的环境也同样的是充满了恐怖和杀机,这就是她通过这件事所得到的教训,可以确信,这也是朱姐想达到的目的,她就是希望我二姐这样想,这样她才好为所欲为。
实际上朱姐一直在等待着我二姐回来,她需要一个人来伺候她。
她怀孕了。
奇怪的是,无论是我母亲还是我二姐,她们谁都没有见到过让朱姐怀孕的那个男人,也从未听到过朱姐说起过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真的存在着这样一个男人,可是,朱姐的肚子却势无可挡的大了起来。
事实上,自从我父亲被隔离以后,以前他所有的部下都再也不登我们的家门了,偶尔有以前的同乡来探望我母亲,朱姐就带着一脸的憨厚将他们领到我母亲的床边,当着客人的面为我母亲换洗床单,遗留在床单上的污物令客人们大倒胃口,从此再也没有勇气来我们家。就这样,朱姐通过她那下作的手段将我的二姐和母亲与外界隔绝,控制在了她的手中。
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客人去我们家里拜访,与世隔绝的我们一家人任由朱姐做践,如果她有一个男人的话,没有理由不把他带来,但千真万确的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来找过她,而她,除了那几次去学校里胁迫我的二姐,根本也不愿意出门。
朱姐的肚子就好象凭空大起来的,而这又是违反常识的。
肚子大了的朱姐变得脾气更加暴燥,她每天躺在我们家那间朝阳的卧室里,不停的支使我二姐为她做事,一会端茶,一会倒水,一会捏脚,一会捶背。我二姐的稍微慢一点,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从幼年时期就遭受朱姐奴役与虐待的二姐,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本能,彻底的沦为了朱姐的奴隶,她放弃了学业,从此再也不去学校,每天丢下瘫在床上的母亲不顾,象个机械人一样听从着朱姐的摆布,为她做饭洗涮,替她捶背捏脚,竟没有丝毫抗拒的意识与愿望。
夏天的夜晚,天气闷热,朱姐铺了凉席睡在客厅里,我二姐跪在一边替她扇扇子,虽然家里有电扇,但是朱姐嫌电扇吹出来的风太硬,一定要由二姐替她扇子。有一次,不知为什么朱姐的心情特别好,我二姐正在替她扇着扇子,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猜一猜,这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
我二姐不敢吭气,怕说错了又会招来一顿毒打。朱姐却根本不想听她的回答,自己一个人咯咯的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宝宝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三十年后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何家人最好给我记住,我和你们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听得清清楚楚。多少个日子来,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眼前横遭凌辱,而她做母亲的除了拼命的哀求之外,再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女儿解脱困厄。那怕她脸上稍有一点点不悦的神色,朱姐就会大耳光子扇过去,然后,是对我二姐变本加厉的惩罚与折磨,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之下,我母亲那颗淌血的心早已死去。她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起来,将这个鹊占鸠巢的恶保姆痛打一顿轰出门去。
她现在唯一能够为自己家里做的,就是竖起耳朵,一字不漏的把朱姐的话牢记在心里,当她听到朱姐说她世世代代与何家人为仇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震。
难道说,何家人曾经开罪过这个姓朱的女人,所以她寻上门来进行报复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这个女人那怨毒的表情来看,只怕事情真会象她所说的那样,三十年后,还会有同样的灾祸降临到何家。
但是,何家人究竟怎么样得罪了朱姐?使得这个女人竟然以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何家人进行虐待?是什么样的积怨,竟激起如此邪恶的戾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姐胎动的迹象越来越强烈,那个胎儿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它在朱姐的肚子里用力的蠕动着,揪扯着朱姐的肠胃,因为剧烈的痛疼,这个可怕的女人脸色铁青,咬紧牙关,支持不住的时候就拼命的嗥叫起来。她的嗥叫是那样的碜人,吓得我二姐倦缩在屋角不敢吭气,就连我母亲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怖。
终于,快到了十月临产的日子。朱姐突然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自己住进了阳面的大居室,把房门反锁死,让我二姐用斧子把门下面砍出一个窟窿,每天的食物饮水,都由我二姐做好了从那个洞里送进去。朱姐在门洞的内侧挂了一幅厚厚的帘子,她一个人躲在里边究竟干什么,我二姐看不到,也不敢出声询问。
发现朱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母亲激动不已,这是她们脱离魔掌的机会,她把我二姐叫过去,吩咐我二姐去把邻居叫来。可是我二姐不敢出门,因为朱姐已经吩咐了,如果她敢出去就打断她的腿。
母亲急了,冲着我二姐小声的怒骂:“死丫头,她只是一个保姆啊,有什么资格欺负你?你只要叫人来把事情说出去,这个女人就会立即滚蛋,你还害怕什么?”
我二姐步步后退,她不敢,怯懦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对朱姐的恐惧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或许她一生也没有勇气反抗朱姐的残暴了。
气急败坏的母亲拼命的想说服我二姐,越是不奏效,她就越是心急,就这样过了几天,朱姐呆的那间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婴儿的怪笑声。霎时间我母亲骇得面色如土,有谁听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不哭泣反而阴恻恻的怪笑?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但是,那确实是一个婴儿的笑声,阴险,邪恶,充满了残暴与戾气,吓坏了的我二姐缩在我母亲的被窝里,听着那房间里婴儿的爬动声筛抖如糠。而我母亲内心的恐惧却更强烈,但是出于一个慈爱的母亲的本能,她伸出因为营养不良而肌肉萎缩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她的女儿。
感受到久违了的母爱的关怀,我二姐失神的啜泣起来,拼命的向我母亲怀里钻去,我母亲坐起来……她万难置信的发现自己能够动了。
这仅仅是母爱的力量吗?
慢慢的把我二姐放在一边,我母亲试着抬了抬腿,那僵硬了长达一年的关节,竟尔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虽然筋骨酸痛而无力,但是,她千真万确的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能够走路之后,母亲第一件事就是操起斧子,用力将朱家躲进去的房间房门劈开,在劈门的时候她还听到房间里那个婴儿的讥笑声,好象是在恶毒的嘲弄她一样。我母亲停下来,喘口气,然后继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