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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又去我们学校干嘛,现场调查不是结束了吗?”
“刚才有人打电话来,队长就被叫走了。对了,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寝室墙上的,大部分是颜料,不过有一小部分……确定是人血”
看着他们兴奋之后,又迅速地黯淡下来的眼神,小王心中不忍,弯腰放下了手中的塑料夹,上官籣枫这时突然开口道:“血型是什么?”
怔了怔,他闷声答道:“AB型。”
待她浅浅应了一句之后,小王留下一声叹息,便转身出了门。
两人手端饭盒,拼命往嘴里塞着饭菜,似乎想要堵住什么。原本最爱的佳肴,此刻在他们嘴里,都如同没味道的干蜡一般。
“籣枫,”待她将四个空饭盒收进垃圾桶,梁华瑾打破了压抑的沉默,“繆芯晗……是什么血型?”
咬着下唇,她眸中死灰一般黯然,半饷,上官籣枫靠着沙发闭上眼,艰难地吐出声音,“AB。”
梁华瑾抬手翻开资料来看,“百分之七十颜料,百分之三十血液,约为一百毫升,已证实,血型为AB型。”
阖上塑料夹,他低头盯着地面,闷闷地开口道:“竹内樱子干嘛把你们宿舍弄得全是血?”
“不知道,也许她只是,想吓吓我。华瑾……”
他应了声,仍旧低头看着地面。
“我们……还是分手吧。”
微微一怔,他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和我在一起,你只能更危险,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出事断了关系。”
抬眸看向满脸颓唐的她,他心里一阵绞痛。籣枫,为什么一切总是针对你?
梁华瑾决定把案子先放在一边,同现在的她讨论案情,只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起来。”
“干嘛?”她半张开眼,一贯锐利的眸中看不到任何色彩,只有一种情绪,名为绝望。
他不答,硬拽起她,走出内屋,“王哥,局里有没有空房间,可以对打的那种练习房。”
小王闻言微怔,打量了一下两人,道:“局里没有,不过西面倒是有个篮球馆,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梁华瑾,“早点回来,省得头儿到时候找不到你们。”
梁华瑾点点头,“叔叔如果早回来,让他打籣枫手机,我的坏了。”
说完不顾上官籣枫的询问,拖着她向外走去。
出了公安局,他们就看到篮球馆那造型独特的圆屋顶,上官籣枫便没再问什么,低垂着头迈步子。,梁华瑾很反常地一句话不说,但顾虑到她脚踝的扭伤,他走得很慢,为了尽量不让她受伤的脚吃力,一直轻托着她半边的身子。
寒冬腊月,即使阳光再怎样明媚耀眼,也抵不过寒风刺骨。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匆匆而行,正值学期末,球馆里亦是空空如也。
看着铁锁斜挂在门上,他不禁奇怪,这室内球馆的条件再不好,也不该门锁大开。但对此,梁华瑾只是纳闷片刻,便拉着上官籣枫步了进去
五 人阵皆输(12)
将她按在一张椅子上,他俯身,双手撑着两边的扶手,把她环在中间,眼眸炯炯地盯着她的眼,“要分手吗?可以,条件是你胜了我。”
顿,掷地有声,上官籣枫脸上满是迷茫,好像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垂眸,梁华瑾用下颚指了指她的脚,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你脚上不方便,所以我让你一只手。”
说着将包扎过的右手背到身后,放开椅子扶手,他退后两步,上官籣枫仍旧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
“要我说第二遍吗?”做了个深呼吸阖上眼帘,他唇边的弧度苦到了心里,看着她的眼多一刻,他心里的痛就多一份。那种目光,真的是籣枫吗?仿佛没有任何希望、任何光亮般的一潭死水,找不出除绝望之外的任何情绪。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等了半分钟,他强迫自己去面对她的眸子,暗暗下定决心,要让她的眼中,重新恢复锐利的光彩。
低下头的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向前迈出半步,摆出架势,“那么,开始。”
话音未落,梁华瑾抬腿,冲着她的头部就是一个横扫,上官籣枫下意识地抬手挡下。轻轻深呼吸之后,她趁他收腿之际起了身,扭伤的脚踝半搭在椅上,双手横在身前。
见她眼中泛出一丝认真的神色,梁华瑾心里一阵狂喜。看来要全力以赴了,不然真的被打败,可不只是分手的问题。
“如果我赢了,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冷淡的话语似是一盆冷水,当头浇在他心里。
“好,前提是你能赢。”咬咬牙,他忍着心痛,挑眉笑道,“若是输了,我就要你这辈子。”
天知道那弧度是哭还是笑。
上官籣枫强压住鼻间的酸涩,冷声道:“说真的,梁华瑾,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知道吗?你整天都是在笑,对谁都在笑,笑得傻乎乎的,你认为那很帅是吗?才怪!有人比你有风度多了,知道吗?”
“废话少说,接招!”
两步冲到她面前,他抬手迎面劈上去。即使明知道她是故意在撒谎,他的心里还是像**了千万把锯子,那锯子撕来扯去地拉,他的心便跟着撕来扯去地痛,难受极了。也许原因并不是她的话,而是她说这话时,微微泛红的眼眶
五 人阵皆输(13)
挡下他的攻击,上官籣枫的手腕微微泛红,很痛,但却及不上她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瑾,对不起,求求你离开吧,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啊!
真想把这句话喊出口,但每次撞上他坚定的眼,和嘴角苦涩的弧度,她就会把声音强咽回去。
他的个性,你最了解了。
可是这样……这样真的很伤人啊。
那也比看着他横尸在哪强得多!
脑海中两个声音不停地争吵着,胸腔里,那颗名为心的物体好像正在人用被一把钝刀切割。
嘴唇咬得死死的,有些发麻的疼。闪过一记侧踢,她单脚用力腾起,在椅子上回转身体,风衣甩在地上,改双手作支撑,回旋踢擦过他的腹部,却不收腿,又出另一只脚向后用力一蹬。听闻他痛得叫出声,心中蓦然又刀,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甩甩头将泪水洒在椅上,她两腿一翻,以半跪的姿势立在椅子上。
揉了揉胸口被踢中的地方,他也咬了下唇,防止声音再次出来。起身甩出一记侧踢,待她抬手欲挡时,猛然收腿,脚下还未站稳便挥出了手刀。措不及防间,她想避或想挡都已来不及,被他硬生生劈在肩上,整个人连带椅子摔了下来。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她紧紧闭上了眸子,迎接而来的,却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宽厚而结实的胸膛,只属于他,她的华瑾。
丝丝淡淡的薄荷味道盈满鼻腔,使得酸涩的感觉更浓了,下一秒,他以苦涩中略有欣慰的声音,操着调侃的语调让她最后的防线决堤。
“认输吧,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别想逃。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都别想。”
“梁华瑾,我讨厌你啊!”声音里满是哭腔,全无半点厚重沉着,她的拳头,零零碎碎地挥打在他胸前,那般的软弱无力,哪里还像是散打亚军,“为什么我走到哪,哪里就有人会死?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不长寿!为什么一遇到你,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为什么让我这么担心你?我明明应该讨厌你这个对手啊!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从她眼中滑下,落在他前襟上,打湿了一片。
抬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她肩上,他盯着她的眼,觉得此刻自己怀里的人儿,好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之后弄丢了心爱之物,并且遍体鳞伤的小女孩,平日里那个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少女侦探踪影全无。
这数个为什么在她心里压得实在太久了,也太沉了。
认真地拂去她脸上的泪,他平静地抬起她的脸,直视着她水淋淋的眼,像安慰小孩一般道:“因为那些地方总是坏人很多,你去了刚好化解,防止他们继续威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对你好的人都不长寿?那你师父呢?我呢?遇到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担心我、不会讨厌我,都是因为你不是喜欢我。”
在面露诧异的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顿地认真道:“不是喜欢,因为你爱我。”
接着紧紧将她拥进怀中,轻抚她颤抖的肩,梁华瑾闭了眼,耳边仅有的,是她呜呜的哭声。
籣枫,把你的委屈全发泄出来吧。至少,也不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交给我一部分吧。
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哭够了吗?”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浅笑着问道。
本以为她会红着脸转过身去,却没料到上官籣枫只是轻轻点头应了声,“恩。”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眼眸,和红嘟嘟的鹅蛋脸,他突然萌生一个邪恶的念头,食指蹭了蹭鼻子,挑起苦笑,“那,还要分手吗?”
见她猛地仰起头,一脸诧异与疑惑的样子,即使是梁华瑾也已然忍俊不禁了。
“你……”上官籣枫看着他大笑的样子,顿觉气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变,抬手给了他肩部一拳,“别笑了啊……问你,真的要继续陪我?”
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只手抬起她的下颚,慢慢接近那张鹅蛋脸,三分霸道三分蛮横四分专注地笑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别想逃,如果这辈子寿命不够,那就用下辈子来还,这是你欠我的——”转头在她耳边,他温温吐了气,引得她浑身一颤,然后霸气不减地降低了声音,“情债。”
语落,阖眼移上她的脸庞,细细的吻散散地啄磨,一直下移到两瓣樱唇之上,从浅吻到深入。
她索性阖了眼,开了齿关,任他吻。他都这么说了,就算她再怎么说、怎么做,都没用了吧……
既然这样,与其互相折磨,让两颗心伤痕累累,不如珍惜每一刻的相处,如果,他们最后还是逃不过死亡,那也会死得瞑目!
六 被骗了?(1)
夕阳洒满一室,如火在焚,天边云光缭绕,那难得一见的火烧云让人迷醉,上官籣枫斜倚在窗边,对着云层发呆。
梁华瑾靠在门扉,眼里,只有映在一片霞光中的她。
眼前这份画卷般的景象,若是能就这么看一辈子,似乎,是种不可奢求的幸福吧……
复杂地笑着摇摇头,他迈步过去,打破了一室的宁静,“籣枫,竹内樱子失踪了。”
她转过头,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失踪了?”
“叔叔派了人去那栋别墅,没找到她,”他将手中的袋子递出,“这是他们拍的照和一些初步的检验结果。”
接过袋子,她看了看里面的照片,眉间微蹙,自言自语一般地嘀咕道:“门锁不是撬开的,难道樱子身上还有钥匙?我记得咱俩把她全身都搜了个遍,所有的钥匙和能开门的东西都拿走了啊。”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
“你是说……”她挑眉看向他,思索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那个屋子,”垂下眼眸,他平静地道,“我们可能漏掉了某个角落。”
轻轻叹了口气,上官籣枫再次将目光投向布满霞光的天边,“华瑾,为什么我这次……正常来说,竹内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