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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剪短,她真像个小男孩……
“你不是一直这么说?”杨品逸调侃地漾出笑容。
花雕忽然痛苦的压低脸,杨品逸看到她一瞬间的脸色变化,笑容僵住。
“为什么躲着我?”他坐在石椅上,仰望石栏上的人。
花雕退缩地瞧着他英气逼人的俊脸,眼眶灼热。
“我……怕你嫌我烦。”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的退却教他惊悸、心疼。
他想知道就说给他听好了,一肚子郁闷没人可说,真的好难过。
“因为你从没表示过什么,让我觉得自己像恶霸,强迫你做我的男朋友,强迫你履行男朋友的义务,没征询过你的意见,然后前阵子和学妹闹得不愉快,心情好低落,又和你闹脾气,然后……我开始怀疑自己……”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花雕呻吟。
杨品逸清楚记得她落泪不止的那一夜所问的问题,组织起来,他终于明了她的痛苦。
“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必然有人指责她什么吧!
花雕悒郁的溜他一眼,“我不想麻烦你。我每次都叽理呱啦在你耳边胡乱说一通,你一定不想听,又不好意思告诉我。”
“你这么认为?”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拉她移坐到他大腿上,这一刻他只想抹去她眼底的不安。
“对啊。”她惘然的把玩他的衣角。杨品逸从没有这么亲近过她,害她心跳怦动得好快,脸也烧热了起来。
“小雕,我想要你这个女朋友。”杨品逸郑重地轻喃。
花雕抬头看他,不敢相信的眸子泪光摇曳。
“真的吗?”她被击碎的信心,逐片被他深情的表白补起。
她是如此无依,杨品逸动情地低头吻住她抖颤的唇。
彷佛过了一辈子,他鼻息浅促地拉开身子,温柔地瞅着惊望自己的人。
“你并没有强迫我什么。”
花雕双颊嫣红,脑子乱烘烘的。刚刚……杨品逸真的物她了!?
“你有没有听到?”杨品逸好笑地凝视抚着唇的花雕,她看起来似乎吓坏了。
“什么……”谁教他无预警的亲人家嘛!花雕捧着火红的脸。
“和你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你别再不安了。”
“那……那我算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她羞赧地抬眼觑他,需要再一次被肯定。
杨品逸一愣,忽而失笑。她以为他吻她是吻好玩的吗?
“是不是嘛?”花雕瞋他。他怎么可以取笑她,她可是以很虔诚的心在问。
“是……”他又笑又叹息。
“我没有强迫你,对不对?”她还是有些不安。
又是强迫?原来……杨品逸眸光一闪,疼惜地搬着她忧伤的脸。
“是谁说你强迫我?”这个人对她必定很重要,不然她不会介怀这么久。小雕并不是钻牛角尖的女孩子。
“我自己突然发现的……”花雕偎向他。
她的“突然”,也太突然了。杨品逸一点也不信,但他不愿再见她伤心掉泪,如果继续追寻事实的真相,她必然又会想起曾经伤害她的往事,他不愿意,真的不想再看她泪流不停的伤心模样。
“你认为我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吗?”他笑问。
像被说中委屈,花雕扁嘴低侬:“我怎么知道?平常都是我喃喃自语,你很少对话。”
他并不知道他的沉默竟会造成她的痛苦,她一直那么自得其乐,他还以为……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尽量告诉你。”
花雕受宠若惊,“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他微笑。
“当然,你工作的时候比入定的老憎还惨呢!”在杨品逸再三保证下,花雕丢掉了一个多月的信心恢复泰半,坏心情渐有起色。“你忙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一顿、没一顿,害我好担心。”
“有那么惨吗?”他温柔的露齿一笑。
“比那还惨。”她嘟哝直陈。
杨品逸被她的回答逗出朗笑声。
花雕着迷地凝视他英伟的脸庞,突地嗫嚅道:“杨品逸,我是不是很霸道?”自我怀疑了这么长一段时日,她一直想问他这个困扰人至极的问题。
杨品逸心头一揪,自责甚深的拥她更紧,不愿她再独自伤神。
“你的自信跑哪里去了?”她太不安了。
“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花雕受创太深的小脸一黯。
“那就把它找回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他打趣道。
“我不知道怎么找。”她忧伤的仰头看他,眼睛却在他带笑的脸庞缓缓压下时睁得好大。
“我带你去。”他笑着,轻柔的将承诺许进她心里,他坚定地吻去她的不安。
花雕昏沉沉的瞠目看着他,双手无助地平贴在他胸口,直到他泛笑的眼炯炯烧灼着她,她才娇羞的赶紧闭上眼。
他今晚怎么一直吻她啊!花雕脸儿红红,凭本能回吻他。两相缠绵许久,唇上的温热缓缓撤离,她仍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呵,一定是杨品逸也很想念她。甜孜孜的蜜味爬上心间,花雕轻咬艳润的下唇,眼睫悄悄掀开。
“我就说你如果不喜欢我,一定会说的。”她自信满满的朝他绽出个开心的笑颜。
阿嫚的伤害已经过去,完全的过去了。事实上,她感谢阿嫚点醒她,没有这次的波折打底,她和杨品逸半调子的感情不可能再上层楼。
杨品逸浅笑不话。是日久生情吧!他喜欢听她那柔而不噪的声音,喜欢她充满活力的笑脸,喜欢她朗爽的个性……一切的一切,包括优点,以及缺点。
“今天阿野和阿劲很好玩,两个人像个大傻瓜。不过幸好有他们,不然你不知道会不会来找我,所以我原谅你以他们为先。对了,阿野什么时候出国?”
“后天。”
“那你们一定去庆祝过了。讨厌,都不约人家一起去,人家最喜欢闹阿野了。”她十足扼腕。
“小雕……”杨品逸哭笑不得,难怪阿野避她如鬼魅。
“没关系,反正明天还有机会。”她心情大好的转望杨品逸,撒娇道:“我们明天再帮阿野办一场饯别会好不好?”
“不好吧!”她眼中邪恶的光彩令人恐惧。
“不管啦!你一定要帮我约他出来,还要把阿劲也一起叫来,我要好好谢谢他们开导你。”她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知道她在动什么脑筋,杨品逸大笑,他已经可以预见阿野被她和阿劲闹得暴跳如雷的模样。
“就这么说定了。”她蛮横道。“好久没去看伯伯,听说他羊肉炉店的生意不错啊?”她都是匆匆经过他的店,不敢逗留。
“应该是。”杨品逸突生羞惭。
花雕动了肝火,“什么应该?他是你爸爸耶,你眼里只有那票哥儿们……”
无云的星空,享受清凉的夏风,倚在全世界最安全的胸怀里,花雕宽了愁苦过久的心,叽叽喳喳活像只刚飞出笼牢的鸟雀,拚命数落她亲爱的男朋友。杨品逸眉眼盈笑,受教的聆听她轻快悦耳的声音,偶尔应对几声。
“杨品逸,快荷,流星啊耶!”叽喳了一个多小时后,花雕惊呼。
深沉的子夜被一道灿亮的流星雨划破,紧跟着更多的流星群以炫烂的姿态陆续横过天际,将夜空点缀得一片晶亮,恍若白昼。
杨品逸以看见映在她眼底的流光,欣慰她生动的小脸上不再感伤,只有快乐。
就像爬楼梯般,一格格爬过不安、猜疑、惶惶然……花雕忐忑的心在杨品逸再次俯下头寻找她的唇的那瞬间,全都升华成坚不可撼的信任与情感。
她在他澄澈的眼眸看到更多的流星划过,而后漫天的星斗向她围拢过来,花雕幸福地嘤咛……
第九章
上专四后,课少了,闲暇时间跟着增多,这样的生活对一切已做好计画的花雕来说,是惬意中多了份扎实的甜蜜与些许遗憾。
没有升学压力作崇,无拘无束的专科生活,单纯的为读书而读书,为做报告而做报告,一切回归到最初的常轨。没人会因为大意流失的一、两分,彻夜难安枕,也不会为了排名滑落而扼腕惆怅,大家只求PASS别重修,低空掠过及格边缘亦无妨。
因此一开学本以为,从此将辛福美满的花雕,猝不及防的被甚嚣尘上的蜚言砸得满头包,简直震惊莫名。
怎么才经过一个暑假,什么同居、生子、堕胎诸多不堪的流言全出笼了,而绯闻中的男主角,用膝盖想也知道,仍是只顾自身死活的孤僻小子杨令悠。
原先期望经过暑假再沉淀,流言会自动淡去,那么她和亲卫队的冲突便能减到最低,或者从此不必再见。直到放学后有到三位等在围墙边堵她的学妹,花雕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也太驼鸟了。
“阿伊,小欣,你们先走。”催促一道出来的同学离开,化悲愤为力量的花雕死不肯向恶势力低头,打算单独和她们杠上。
陈芳伊可不愿放过一再造次的学妹。
“喂,同学们,小鬼又来围堵小雕了!”她回头大喊。
国四甲零零散散蹈出来的十几位同学,同仇敌忾地朝她们聚拢过来。三位面目狰狞的学妹弹开香烟,没想到她们还有那么多同学没回家,人单势薄,登时脸色有些难看。
“现在才十点耶,她们就等在那里堵人,一定是偷抄了我们的课表!”
“搞屁啊!二年级敢钉上四年级,你们这些萝卜头欠扁了。”一票花雕的姊妹淘,义愤填膺地纷纷声援。
“三下时就是她们把小雕的脸整得青青肿肿的啊!”带头的大姊大示意一票同学把小学妹围在中心,“你们堵人堵得实在太嚣张,皮痒的话,我们陪你们玩玩。”
“干,关你鸟事,老人家没事不会死到一边凉快去。”小学妹们不什示弱。
“去你妈的,你这张嘴很脏。”大姊大阴狠地扬手。
“阿忧,算了。”抢在大祸酿成前,花雕闪身上前抓住她。
她虽然很感谢姊妹淘,但这样对峙下去,事情很容易擦枪走火,闹到一发不可收拾就不好了;尤其是阿忧在训导处已留下太多不良纪录。
“这是我们和她的事,没种的才需要别人插手。”小学妹直指花雕,寻衅地哼道。
大姊大脸色阴沉地推开花雕。
“喂,教官出来了,快闪人。”有人小声嘘道。一班经常出入训导处的问题分子,惊慌得一哄而散,留下在门口蹙眉的教官以及花雕和陈芳伊。
“小雕,这种非常时期,我看你还是请你男朋友来接你放学,顺便澄清谣言比较妥当。”陈芳伊忧心的说。
有时她真不明了小雕到底在拗什么,哪有人宁愿被打到鼻青脸肿,也不肯解释误会。要不是谣言传得太离谱,小雕可能也不会向同学抖出真相;偏偏这个真相和杨令悠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大家都替她担心。
“我想也是。”以前是她一个人的事,现在连累到阿忧她们,她就不得不让步了。至于要不要麻烦杨品逸,那就再说。
骑着破车到机车行,九月的骄阳晒得人发昏。一停好车,花雕急急忙忙冲到冰箱前拿出矿泉水猛灌,奇怪店里没半个人。
“杨品逸……”她站在楼梯口朝上喊。“杨品逸、杨品逸、杨品逸……”
“吵死人了!”楼上猛然传来一记暴吼。
这声音……花雕恍然瞪大眼,一肚子窝囊气正愁没地方发,也没心情解渴了。
杨品逸拎着菜回来,见花雕横眉竖眼就要冲上楼。
“小雕,上面只有阿悠在睡觉。”
“睡觉!?”那最好!她愤恨的上楼。
“你喜欢吃虾子还是蛤蜊?”留下中午要下面的海鲜,杨品逸背向楼梯,将其余的菜一一放进冰箱。
虾子!蛤蜊!哈,都是她喜欢的。花雕垂涎地步下楼梯,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