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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韩顺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而他这么做,俨然是要置郑起和曹乐于死地!
而这一幕,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在韩顺这一番激烈撞击下,郑起的车已经撞断了公路边的防护栏,径直朝着公路外的悬崖下跌了下来!
“不不不!不!!”
看到郑起的车摔下悬崖,我的心里当即一慌,而韩顺的脸上,此时依旧满是狰狞的笑容,看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韩大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害死了郑起和曹乐啊!”
郑起的车跌下了悬崖,而韩顺在一顿猛加油门后,却是在车即将冲出去的时候及时踩下了刹车。
我打开车门从车里爬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不断的喘着粗气,心脏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哐当!哐当!哐当……
悬崖下,一阵车子摔在悬崖石壁上的撞击声由近及远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为平静。
我从地上爬起来,沿着破碎的护栏小心的看向了公路的下方,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我心中一阵发炸。
公路的下方,是一道高达两百多米的山谷,山谷底部遍地都是裸露着的岩石,而郑起的车此时正躺在山谷底下,前后断成了两截,零碎的零件散落一地。
郑起与曹乐的身体,也从破碎的车子里被抛了出来,他们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截树枝刺穿了郑起的胸膛,曹乐的额头似乎撞在了石头上,左边已经大面积地凹陷了下来,在他们身下,一滩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韩顺,你这个醉酒的疯子!疯子!!他们死了!”
我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而韩顺此时却是不慌不忙的从车子里走下,站在我的面前,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没事,才这么点高的地方,摔不死人的。”韩顺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醉酒的笑容,仿佛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的说道。
“摔不死人?他们身下的血是什么?你没发现他们俩都已经死了吗?要不然你现在跳下去看看!!”我朝韩顺怒吼道,一时间不知所措。
在前去藤龙寨的时候,我们一行本来有足足十人,经过一番残酷厮杀,最后活着离开的只剩下了我们四人。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眼看着大功告成,可郑起和曹乐却是被韩顺直接撞下了山崖,活活摔死!
“我下去?”
韩顺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随后那丝消失的笑容再度从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并且变得越发浓郁。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韩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女儿啊?爸爸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嗯,过几天我就回来陪你,只不过,爸爸现在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忙,记得听妈妈的话,别让人操心。”
打完电话后,韩顺收起了手机,他看向了我,点头笑道:“嗯……杜明,你刚才说的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得很对,我也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跳下去!”
说罢,韩顺却是一脚上前,带着一抹非常诡异的笑容,从容的跳下了悬崖!
“不,不要!!”
我怎么也没想到,韩顺竟然会做出这样一番举动,他……他真的跳下去了!他……
韩顺顺着陡峭的悬崖一路摔下,他的身体撞击在一块块凸起的岩石上面,发出一连串骨骼碎裂的声响,他的鲜血飞溅而出,从峭壁上方一直溅落到谷底。
韩顺……也死了,他就这么从容不迫的跳下了悬崖,他的尸体倒在了郑起和曹乐不远处,他面朝着天空,因为头颅被撞碎的缘故,整个脸已经完全凹陷了下来,可他脸上的笑容却不曾散去,显得诡异而且惊悚……
我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经历了千险万难,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可没想到,因为一场车祸,他们三个人都死了,在这十个人当中,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我在悲痛之余,一种困惑感却油然心生。
韩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等会要开车,吃饭的时候还故意要喝那么多的白酒?就算他是真喝醉酒了,在第一次撞到郑起的车后,他为什么还要再继续撞下去,直到将车撞下悬崖才肯甘心?
而且,面对郑起和曹乐的死,韩顺却是毫无愧疚感,以至于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俩死了也就算了,可为什么韩顺也要接着跳下悬崖,还是那么地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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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佛超世俗外,可佛尚在人间
在杀一个人之前,将自己要杀人的计划告诉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且还说的这么从容不迫。在所有手里沾过鲜血的人当中,恐怕也只有我这一另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该说,但是在佛前,我却毫不顾忌的敞开了心扉。
对此,老僧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笑容:“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贫僧要做的,恐怕是直接联系当地警局了。”
“那么,我为什么不同呢?”
我朝老僧问道,从他这句话中的意思,他并没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给第三人。
“只因施主与佛有缘,善佛者,必心有善念。”
老僧说着,看向了我手中的那一串紫檀佛珠。
紫檀佛珠,是由济德祖师肉身佛所赠予,陪伴祖师千年之久,其中佛法浩瀚,而老僧身为昙花寺中人,自然慧眼识珠。
可老僧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串佛珠并非是与佛有善缘,只因一段无故孽缘。
“只是不知,施主要杀之人,是为何人?”老僧再问。
“只有他死,我才能活,只有他死,我的朋友才能瞑目。”我回答。
老僧问我:“如此说来,施主所杀之人,只因世俗恩怨?”
我点点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再杀人,佛能否宽恕我,而我是否还能回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僧口喊佛号,发出一声长叹:“佛超世俗外,可佛尚在人间。佛能渡己,亦能渡人,可人心执念深种,又怎愿知晓回头即岸?”
“世人皆有苦,苦于执念,苦于心。世人犯了错便来佛前忏悔,佛本慈悲,自可宽恕世人之错,可世人身怀之业报,佛虽慈悲,又怎可解业报因果,逆天道而为?”
老僧的这番话很深奥,可我却也听得明白,言而总之,我的这番忏悔,得不到佛的怜悯。
对此,我深深低下了头,不曾言语。
而老僧则继续说道:“施主,你虽结佛缘,却并无佛根,你身在道门,人落魔道,注定终生不得入佛门。日后你若罪恶深重,自有佛门悲悯,亦有天道谴罚。花开花败,人生一世不过昙花一现,行何路,尝何果,只在施主一念间。”
“施主身怀佛门瑰宝,定是有活佛点悟,而贫僧修行尚浅,并无资格评说于你,还请施主先行离去,关于今日之事,贫僧也当作并无耳闻。”
老僧的这番话,却是对我发出间接谴责,我心里听得明白,这也意味着,佛并不接受我的这一忏悔,只不过因为我戴有紫檀佛珠的缘故,老僧依旧给了我三分薄面。
“高僧,真是抱歉。”
我双手合十,朝着老僧微微鞠了一躬,随后也无颜再继续留于昙花寺中,随即缓缓后退,出了寺门。
“阿弥陀佛!施主保重。”老僧口喊佛号,如此说道。
杀刘跃,对于佛门而言是一种罪过,可不杀刘跃,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种罪过。
我不愿意杀人,可我并非圣贤,正如我步入道门所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人终究只为自己。
当我和刘跃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时,我当然会选择前者,而非舍己度人。
从现在起,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想着当初面对非杀我不可的方中正,我还束手束脚生怕取了他性命,而现在我却为了杀刘跃而特意前来墨阳。藤龙寨一行,给人的改变实在太多太多……
走出寺门外,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不远处有着一个开满花的小山坡,刘苗正坐在一张石椅上,来自春天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歪着头,嘴角浮现出一丝静谧的笑容,似乎安详的睡着了。
我随即朝着她走了过去,来到了她的面前。
“刘苗,我出来了,咱们去那医学院吧。”我坐在了刘苗面前,朝她说道。
可是,刘苗无动于衷,仿佛已经陷入深睡,不曾听到我喊她的名字。
“刘苗?刘苗?”
我喊着刘苗的名字,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苗的身体却是顺势栽倒了下去,没有任何力气的倒在了地上。
“刘苗!不!!”
我的内心在瞬间陷入万分悲痛,我使劲地摇晃着刘苗的肩膀,可刘苗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向了她的鼻子,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可她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却依旧璀璨。
刘苗……也死了!!
我感觉自己双眼一黑,整个人一屁股倒在了地上,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我进入寺中前后不过十分钟,可刘苗她,她……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久久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鬼娘死了,袁尚死了,韩顺死了,郑起死了,曹乐死了……而现在,唯一还陪在我身边的刘苗也突然死去。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我!
眼前的这番动静,引得旁边一对正在亲热的恋人发出了一声尖叫,而周围的香客也纷纷闻风赶来。
在众人的指点与议论纷纷中,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抱起了刘苗逐渐冰冷的尸体,打算离开。
刘正鸿拼死也要救下自己的女儿,并且将她托付给了我们这群前去藤龙寨的客人,可现在,我却没能保护得了她,辜负了刘正鸿的一番托付……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拿起了手机开始报警,而我则看向了之前那对在不远处亲热的恋人,在我来这儿之间,他们一直都在这儿,关于刘苗的死,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朋友在死之前,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她?”我看向那个吓得脸色苍白的男生,朝他问道。
这个男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死人,身体吓得直颤抖,他颤颤巍巍的告诉我:“就在刚刚……有一个男生坐到了这女孩身边,那个男生似乎和这女孩认识,他只是跟她聊了几句就走了……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女孩闭上眼睛睡着,然后,然后……”
“那个男的长什么模样?”我连忙朝这男生问道。
“他……”
那个男生想了想,说道:“他十八九岁左右,背着一个书包,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看那样子,应该是附近医学院的学生……对了,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怀表!”
学生,怀表?
刘跃,那个人一定是刘跃!他跟踪着我们来到了这儿,然后利用那所谓的周公蛊杀死了刘苗!
我的心里当即怒火中烧,可让我感到万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