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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现在脑子里就有好几个不好的猜测在盘旋,骆泽这么大岁数还没结婚,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有,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和工作原因的话,那八成就是心理了,他会不会是弯的?
这些猜想配上骆泽的形象,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清游刚才的海豚音,扎在旁边埋头研究玄幻剧情的一众年轻刑警,此刻也都一个接一个地凑到了秦良俊身旁,诧异地瞅着清游,眼神里带着别样意味的打量,倒是让清游本人彻底回过了神来。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神色和声音都恢复了最初时的平静:“只是这消息太突然了一点,骆队之前从来没跟我们提过你们队里的事情,等他醒来我试着问问,看他自己是啥想法。”
“哦,那行。”
秦良俊目光闪烁,明显没有相信清游的这番话。相比他身旁围着的年轻同事来说,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骆泽的另一号身份,而这个身份,是没法拿到自己从事的这个行业里来讲的。
默契地把这个话题跳过,他们随口又提了几句关于骆泽平日里的琐事赞叹一番,秦良俊带着一众人,又呼啦啦地离开了七楼。
骆泽未醒,我们几个的身份并没有权利去参与黑市地下案件,秦良俊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我们提上一提,可他旁边的人却是时不时的递过来眼神示以提醒,无奈之下,他只得离开。
他走后,清游透过探视窗口望着骆泽发了一会儿呆,低低地同我们说了两句便回了八楼。我跟强子对清游的反应好奇,但碍于他那古怪的性子,我们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问他,也许,这事儿关系到了骆泽的某些隐私吧。
时间渐晚,骆泽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我跟强子也回到了六楼,各自忙着。
睡了一天,到了夜里十一点,我还精神抖擞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外头闪烁的星光琢磨事儿,清游在这个时间,又联系了我。
“滴滴!”
“上来。”
两声短信提示音配着短信上简短的俩字,使得我又兴奋了起来。
八楼依然安静,从电梯间里转出来,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里亮着灯光,此刻,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洒落出来不少,偏暖系的微光倒是给这一层楼平添了不少生气,最少路过停尸房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清游晃着杯红酒坐在单人沙发上,我走进去的时候,他笑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长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给你短信,不是被吵醒的吧。”
“没有,白天睡多了。”
我也笑着把门再次虚掩上,抬脚往他刚指的位置上走,只是还没走两步,清游却是望着我身后的门,开口说道:“还是把门关上吧。”
我脚下一顿,转身伸手的同时,心里冒出来个念头,看来,清游今天晚上是要跟我提起来不少私人话题了。
关好门走到沙发处坐下,我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叫不上来名字的红酒,不过精美的瓶身和周围飘散着的醇厚酒香,倒是告诉了我这瓶酒并非是超市商场里那些随手就能买到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清游身上,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酒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
“喝么?”清游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朝我问道。
“算了吧。”
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并且直觉告诉我,喝酒之后的脑子会十分不利于我分析及判断自己将要听到的信息。我的回答只是让清游笑了笑,他又轻酌了一口,用酒作为开头跟我说了起来。
“我哥也不喜欢喝酒,不,应该说是他不喜欢喝红酒,相比较这种余味偏甜的西式葡萄酒,他更喜欢国产的烈酒,一杯下去能让全身都跟着沸腾起来的那种。”
他说着目光微微发直,我知道他不是醉了,而是这酒让他拾起了一些平时藏在心底里,只有夜半无人的时候才敢触碰的记忆。我没有说话,静静地把背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待他品完这一口酒。
“对了,我哥就是骆泽,我想这是你早就知道了的。”他看着我,对上他的目光,我轻轻点头,他笑了笑,继续跟我说:“我们俩很不像对么?长得也不怎么像,性格也不怎么像,甚至喜好都不怎么像不过没办法,我们真是一个爹妈生的。”
“没有,其实你们挺像的。”我看着他嘴角带着的苦笑,想到了在地下二层时候骆泽收拾沈发才时候的笑容,忍不住说道:“可能只是你没发现,但你们真的挺像的,特别是要收拾人时候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是么?”他身体微微一怔,随即又喝了一小口红酒,说道:“也许吧,毕竟都说了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总要有点像的吧。”
我抿着嘴没有回答,因为我判断不出来清游这话倒底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单纯的在感叹,还是像我感受到的那样,有着些许怨气呢。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今天听到骆泽队里那个副队长要嫁他,反应很夸张?”
我想着自己当时差点把骆泽脑补成弯的了,随即重重地点头:“嗯,确实是有点夸张了。”
“哈哈哈我也觉得。”清游笑了笑,看着我的目光开始带着些悲意:“其实,到现在我都还觉得骆泽这辈子就是个光棍了,那个女人他不会娶的,不管是为了谁好,他都不会娶的。”
“为什么?”
我脑袋里有些乱,清游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阴阳先生必缺的命,不能结婚一辈子光棍,难道
清游望着我轻轻点头:“你想的没错,他的五弊三缺是鳏。”
鳏
我想到这个字在骆泽生命里代表的含义,心里顿时难受起来,鳏这个字许多人可能并不了解,但说起跟这个字相应的寡,应该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一辈子光棍,鳏夫,这俩字连系到一起,以骆泽的性格一定会选第一个,就像清游说的,这是为了别人好,也是为了骆泽自己好。
只是,这个真的会灵验么?
我望着清游,忍不住问了出来。
“鳏命,骆队信这个么?”
清游捏着高脚杯的指尖顿时开始泛白,正好看到这个变化的我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感觉。
“他不能不信。”清游沉默了几息,话音里染上了一种难言的沉重,他轻轻晃动了几下高脚杯里暗红色的酒液,在我的注视里忽的凑到嘴边,一口饮尽:“因为,我也是鳏命,并且是已经印证过的鳏命!”
“什么意思?”
我望着眼里已经涌起血丝的清游,问话间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名字,胡幽宁。
“因为,当年的我没有相信自己前前后后三五次算出来的命格,非要娶她,她也不顾一切地想要嫁我,可我们才结婚了一个多月,我的鳏命灵验了,哪怕她是妖,也没能例外!”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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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关于胡幽宁(1)
不知是红酒的后劲儿顿起,还是这过去了几年的事情依然像尖刀一样在他提起时狠狠刺着他的心脏,清游颓然地将高脚玻璃杯扔到大理石面的茶几上,应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低低的啜泣声,在太过安静的八楼显得格外响亮,我看着这个曾经想借着命运的漏洞拼起一搏,却撞得头破血流的男人,心底的复杂压抑,此刻像是受了十五级飓风影响的海浪一样,一下下地拍击在我沉得快要跳不动的心脏上。
同样作为阴阳先生,我自己代入了,在这种自己五弊三缺还不明确的情况里,深深地代入了,因为我也有爱的人,也许我还年轻,爱得也没有清游那么水深火热,他们在最后他们用生命来试探阴阳先生命里必须一缺的勇气,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我爱安昕,但如果我们俩在一起的代价是她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哪怕她不愿意放,我想我也会连着胳膊把手砍给她,因为我想象不到自己看着她香消玉损,步入幽冥的画面,或者说这样的画面是我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我不愿她死。
清游捂着脸,啜泣的声音渐渐变大,又渐渐变小,泪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流过手背,再滴落地面,最后汇成一片。
我从自己的代入里回过神来,起身到他窗边的办公桌上拿过软抽盒子递到他跟前,同时也将桌上的高脚杯碎片收拾到垃圾桶里,坐回原位。
清游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着脸,酒精和眼泪使得他此刻整张脸都颇为涨红,好在,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微肿的双眼依然带着水气,却也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对视一眼,我胸口的堵意也跟着消失不少,起身接了两杯热水过来,我试探着问了句。
“是胡幽宁么?”
“嗯。”他带着浓重鼻音应着,深呼吸了几次将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他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幽宁,胡幽宁。她是我的妻子,也是胡南珍的亲妹妹,她天资聪颖,虽然比胡南珍小了几岁,但化成人身却比胡南珍早上几十年,相较起来,她以前照顾胡南珍,比胡南珍照顾她的时间要多很多。”
“几十年!”
我被这个时间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好像从兽成妖,再从妖化人身,似乎小说里都是得好几百年,那些个不到百岁的小妖在拥有人身的妖仙跟前,都跟未成年差不多。
“对,几十年,准确说应该是六十三年。”清游说着这个数字,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再次渐渐出神。
我没好意思打扰他,同时心底也在为胡幽宁的资质感叹,胡南珍在我看来就已经够牛掰了,胡幽宁比她还要厉害不少,确实是够厉害,这种人才要是搁小说里,少说也是一方扛靶子的存在了。
不过,我更关心的还有一点,我记得清游和骆泽说过,他们知道对于方寸道术的了解完全是来自于胡幽宁,而这个胡幽宁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我回忆着刚才清游报过的数字,她比胡南珍早化成人身六十三年,那总的年岁算起来不得有个几百岁了?
啧!
她接触过的方寸门下弟子,到底是谁?想着我心头又是一动,有没有可能,她接触过的就正好是我那位死了四百多年的师父呢?我可是记得,老头子留给我的信息里头真真切切地写着,他生前确实是跟一个妖仙走得很近呢。
这么想着,我再看向拿着纸巾抹脸的清游,心道要不要趁着这会儿问问。
不过,清游注意到我的目光之后,却是继续跟我说起了自己跟胡幽宁的往事,完全一副陷入美好回忆的模样,倒是让我把心里头的疑问压了下去。
“我跟幽宁认识完全是场意外,那时的她已经化成人身百余年了,她经历了从清末到民国,再到抗日战争,内战,新中国成立,,开放再到二十一世纪的信息时代,看过许多人,许多事,也结识了许多妖仙,阴阳先生。她很美,性格也很好,每个人第一眼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深深地陷进她清澈的眼眸里。”
我听着脑海里浮现出了胡南珍的模样,化作妖仙模样的她确实美到了一种常人难及的程度,特别是那种狐仙独有的气质,哪怕是我这样的脸盲症患者只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