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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头从眼袋里拿出一撮烟丝。装入烟斗。又取出一柄火镰，一块火石。
他的手并不像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的手。手上饱满光滑。任谁看都会以为这是一双巧手。有这样的一双手，何愁什么兵器不能得心应手。可是，这双手的主人却丧失了自己的信心！
上官金虹走了过去，拿起纸媒。慢慢的将纸媒凑近火镰和火石。
‘叮’的一声纸媒燃起。
上官金虹将燃烧着的纸媒，慢慢靠近烟斗。
旱烟管子只要两尺多长。可是现在上官金虹的手里孙老头的手不足两尺。
他现在随时随地都能袭击孙老头的任何一处穴道。
上官金虹在等待机会。孙老头还在抽烟。
也不知道是烟丝过于的潮湿还是怎么着，烟斗许久都没有点燃。可是纸媒却已经快燃尽了。
上官金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纸媒。其余三根手指微微弯曲。
孙老头的无名指离着他的脉门还不到七寸。
火焰这时已经快烧到了上官金虹的手上了。
上官金虹却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烟斗中的烟丝被点燃。
就在这时，上官金虹三根手指动了一动。孙老头的无名指和小指也动了动。
他们俩人的动作都很快，但是却很轻微。而且一动之后就停止了。
在别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亭子中俩个人普通的点烟而已。可是诸如上官金虹这类高手却知道刚才那其实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于是，上官金虹一击不中开始后退。在退了三步之后上官金虹又重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从刚才开始，上官金虹就在等孙老头松懈的时候。到了最后上官金虹还是忍不住了，弯着的三根手指已经跃跃欲试，每个手指的动作中都隐藏这精妙的变化。
可是没有想到孙老头的无名指和小指，把他的武功变化全部封死。
这其中的变化当真是奥妙绝伦。也只有像孙老头、上官金虹这样的高手才能欣赏，才能发现。因为那正是武功中最为深奥的一部分。
只可惜在场目前只有三人而已。而荆无命却不懂任何关于像是武道中的东西，他只会杀人。当然一个只会杀人的人，你怎么高估他都没有问题。
“孙先生不愧是孙先生。”上官金虹面沉似水的说道。
“上官金虹也不愧为是上官金虹。”孙老头轻声说道。
孙老头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果然来了。”
“我虽该来。而你却不应该照常赴约。最起码你不应该一个人过来。”上官金虹说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孙老头好奇道。
上官金虹这时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慢说道：“只因为过了今天，我将更加的寂寞。”
听到这话，孙老头脸色突然变了一变。谁也没有发现。
“只因为过了今天我将更加的寂寞吗？”孙老头低着头默默地读着这句话。
谁也不知道孙老头这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名震天下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就站在他面前。孙老头也没有抬起头来一下。
上官金虹的双手缩进袖子里。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一下。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动。
这时，孙老头开口说道：“动即是不动，不动即是动。”
上官金虹听到这句话，面色一变。随即朝着孙老头施了一礼。开口说道：“佩服！”
孙老头开口说道：“不敢当。”
“请出环。”孙老头说道。
“环已出。”上官金虹道。
“在哪里？”孙老头说道。
“我手中虽无环，心中却有环。”上官金虹嘴角露出危险的微笑说道。
“好！上官金虹果然厉害。”孙老头说道。
“不知道‘天机老人’，还是不是那个天机老人。”上官金虹狂傲的说道。
“我自然是。”孙老头说道。
“请出示天机棒。”上官金虹说道。
“棒已出。”孙老头说道。
“在哪里？”上官金虹问道。
“无处不在、无所不至、无坚不摧、无迹可寻。”孙老头缓缓说道。
上官金虹听到这话低下了头，突然又重新抬起头来说道：“好！孙老先生不愧是孙老先生。你果然懂。”
说完，俩人不在有任何的言语。场面又陷入了像刚才一样的冷清。
长亭里顿时充满了杀机。
这时，孙老头从嘴里吐出了一口烟。若是一口烟并不算是什么，可是这口烟却直直的朝着上官金虹而去。
可是，就当烟雾快要烧到上官金虹脸上的时候。上官金虹用上用力一挥烟雾消散。
孙老头喘着粗气，他已经用力全力可是还是输了一阵。
“你输了。”上官金虹说道。
“我输了。”孙老头说道。但是从孙老头的言语中居然能听出一丝的轻松之意。
“你现在已经找回了信心。若是在交手一次。我不是你的对手。”上官金虹说道。
“可是我现在已经输了。”孙老头说道。
听到这话，上官金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输了就是输了。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输。但是就是在关键时刻输一次都不行。”
“所以你现在应该很轻松吧！”上官金虹说道。
“是啊！总算不用怕被别人给超过了。”孙老头笑道。
“那好！我这就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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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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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一道声音在上官金虹和孙老头的耳边响起。
“谁！”上官金虹大喝道。
“还有谁。当然是我们了，上官帮主。”
只见大路的另一侧张正间等人，从那里走了过来。
“呼！上官帮主没有想到你老人家公务居然这么繁忙。今天早上刚跟我们见过一面，下午就又找孙老爷子来交手。不知道的还让江湖上的人以为你上官帮主每天都是这么悠闲呢！”看到孙老头没有事，张正间略喘着粗气。朝着上官金虹开口嘲笑道。
“哼！少废话。”上官金虹冷哼一声说道。
“这么着吧！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孙老爷子今日我们要带他走没有问题吧！”张正间开口说道。
上官金虹听到这句话，眼神朝着旁边看去。荆无命早已站在他的身后。
只见刚才张正间嘴里说着什么没有问题吧！可是，李寻欢等人在旁边早已封锁住上官金虹和荆无命的大部分招数变化。
“哼！好。没有问题。”上官金虹说道。
朝着李寻欢看了一眼。只见李寻欢朝着孙老头走去。把孙老头掺起之后，李寻欢深深的朝着上官金虹看了一眼。
这一眼若是在常人看来只是普通的一次对眼。可是在李寻欢看来却不一样。
上官金虹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藏着一双妖魔的手，能抓住任何人的魂魄。
而李寻欢的眼神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浩瀚无边的海洋。九天之外的苍穹。足以将世上任何的妖魔鬼怪全都收纳。
“李寻欢。”上官金虹说道。
“上官金虹。”李寻欢说道。
“你我这时第二次见面了吧！”上官金虹说道。
“错。是第三次。上官帮主莫非忘记了，那一夜晚上我和阿飞去找金钱帮在京城分舵的事情吗？”李寻欢淡然的说道。
上官金虹抬头看了李寻欢一眼，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是。可惜的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就今天不行。”李寻欢说道。
“为什么？”上官金虹厉声说道。
“只因为，我今天有点累了。人一乏力干什么事情都不会逞心如意。我想上官帮主一定不会乘人之危吧！”李寻欢笑道。
“喂！正间。李探花为什么要拒绝上官金虹？”白雪冰柱疑惑道。她不明白明明有着这么好的机会杀掉上官金虹。李寻欢居然直接拒绝了他。
张正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得不说，李寻欢说的这一句话很巧妙。李寻欢难道不知道上官金虹是什么样的人吗？相反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才会拒绝上官金虹的约战。”
“为什么？”白雪冰柱疑惑道。
“很简单，孙老爷子可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上官金虹能在今日击败他，士气一定会非常高昂。所以我想李探花才会不答应他的约战。”张正间说道。
紧接着白雪冰柱又听见张正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过我想更多的应该还是我们在场的众人吧！”
“咦！正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雪冰柱疑惑说道。
“你想啊！上官金虹既然士气这么高昂。若是今日我们众人向他发起攻击，我想在场的众人最起码要死三人，或者是三人以上。所以李探花才没有答应上官金虹的请求。”张正间说道。
“莫非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白雪冰柱惊奇道。
“虽然，李探花没有说。不过你我只要仔细想一想李探花的为人，就知道他是一个把朋友看的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张正间叹道。
“唉！真是没有想到时间上还有这样的人。真的是比君子还君子。不！从某一方面来说，就算是君子也办不了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圣人，圣人在世啊！”白雪冰柱苦笑叹道。
这时，上官金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么，你说是什么时候？”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就这几天不行。”李寻欢说道。
“我到哪里去找你？”上官金虹说道。
“上官帮主用不着找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好去。”李寻欢说道。
“哦！我说了，你能听到？”上官金虹说道。
只见李寻欢笑了下，开口说道：“上官帮主说出来的话，我想现在全天下没有几人听不到吧！”
“好！我等你。”说完上官金虹和荆无命掠身而去。
李寻欢抬着孙老头蹒跚的走了过来。
这时，孙小红冲了过来。扑倒孙老头的怀中嘴里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差点害了你……”
孙老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的抚摸着孙小红的辫子。
良久好像是孙小红哭够了似得。孙老头朝着张正间开口说道：“张小友这次多谢你救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孙老爷子不要这么客气。其实这次能救你全赖李探花他们。我自己什么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来这里如若是打起来的话，我就是来添乱的。”张正间笑道。
“张小友客气了。别的话不多说了。以后有用的着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尽管说，以后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卖给你了。”孙老头面带严肃的说道。
“唉！此话差矣。孙老爷子。你老人家在前些日子，帮忙劝诫孙二爷的事情。晚辈等人还历历在目。晚辈这辈子还都还不清了。怎么能让孙老爷子为晚辈卖命。”张正间惊道。
“是啊！孙老爷子，卖命什么的实在是折我们做晚辈的寿。这样吧！时辰不早了。小女子就请孙老爷子和孙姑娘去晚辈等人家里一叙。正好今日我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来替孙老爷子压压惊。孙老爷子你看怎样？”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