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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把鸯沫推到一边,握起那把原本是鬼将左手中的武器,刀刃直指还在半空中的鬼将。
鬼将身下受创,收了刀,躲过持扇之人攻击,左手接过右手的刀,身形快速从上往下在空中倒转,一柄刀在极低的位置对着盗圣的胸口就直直刺去。
鲜血溅了它一身,握起盗圣丢在地上的刀,就仓皇往一个洞窟躲去。
荆邪抱着穷奇猫,从洞口出去,原本路上的血迹,竟然都消失了。穷奇猫喵呜呜的叫着:“那酒鬼死了,酒鬼死了。”
荆邪闭了闭眼,真想找只锤子在这只猫头上重重敲一下。什么猫啊,竟诅咒人,还没好事。
盗圣…叶千魂倒下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他是对着楚蕴,他说:“谢谢。”
那一刻,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在临死之际,所有的爱恨、误会,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鸯沫看着他倒在地上,身子慢慢的化成萤萤火虫,双膝跪在地,一柄鸳鸯剑亦落入泥土中。
最初的那晚论剑,她赢,他故意输,他说,看你手中剑不错,鸳鸯剑应该有两把吧,借我一把?
:“不借。”
:“那,把你这把给我?”
:“不给。”
那人顿了下,面色姣姣如月华,发丝如墨,宛若星辰,深沉瑰丽的眸子,唇角抿着,笑了,又收,然后又笑。
那次,他从外面归来,像是被人下了毒,受了重伤,浑身都是冰冷,她拿起剑威胁着不让他进来,他却硬赖在她的窗栏,唇角勾着邪笑:“你就这么想我死?”
还有那次,他去盗雍州府衙要献给帝王的蛟珠,雍州府衙连同朝廷的人三千人去追他,那晚她揪痛了一夜,清晨看到他回来,又恨有气。
:“怎么,怕我死啊?那蛟珠没意思,我还回去了,那府衙里的姑娘啊?太丑,我只想睡你。”
胸腔起伏着,眸中的情绪越来越烈,一柄剑从泥土里拔出。
:“今日,馆灭,鸯沫亦不独活。”
楚蕴:“是因为他吗?”
鸯沫不说话。
楚蕴:“可我若能救得了他呢?”
鸯沫扬起头,只哼笑一声:“公子别说笑了,鸳鸯馆众人,公子若能救早救了,也不必等到现在吧?”
楚蕴:“人之生死有命,若鸳鸯馆今日以后愿为我所用,被阴曹鬼兵所杀馆中人,巫灵司皆能帮你们活复他们,但是被鬼将所伤,怒难从命。”
荆邪发现他们时,就看见鸳鸯馆馆主鸯沫跪在地上,馆中人似乎都还活着,包括之前去客栈通风报信的那个。
穷奇猫大叫:“主人好厉害,我就知道主人会救他们。”
荆邪跑过去,又看向地上的鸯沫,想把她扶起来,却怎么都不起来。这时,荆邪才现,叶千魂没有复活。
鸳鸯馆原先几位长老级成员也不在。
她看向楚蕴。楚蕴低着头,扇子抵着下巴沉思。
大雨将至,满地潮湿,从前的电光火石;别说爱谁,别说可是,回忆就到此浅尝辄止。
浅尝辄止。
~~~
回去的路上,大雨磅礴,街上还有因喜事而铺的十里红妆,荆邪只觉得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千斤重。
楚蕴揉着穷奇猫的肚子:“今天又不听话,乱吃东西了?”
穷奇猫在他怀里乱蹭着:“穷奇今天吃了一只鬼将,穷奇会喷火了主人,喵!”
楚蕴摸着它的头:“穷奇今天玩的开心吗?”
穷奇猫:“喵喵~”
楚蕴:“那穷奇帮主人一件事好不好?”
穷奇猫摇着头:“喵喵喵,那酒鬼拔凤翔鸟的毛,穷奇不要舍弃一条命给他。”
楚蕴:“可是穷奇有九条命呢!”
楚蕴继续揉着它又肥了一圈胀胀的肚子,安慰道。
荆邪头一抬,眸光瞬间转亮:“你是说叶千魂还能活着?”
楚蕴:“他死不了,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有下绝手。”
第四十章 百里镇,镇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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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穷奇,最好了是不是?那酒鬼欺凤翔鸟,等酒鬼活了,主人帮你欺负过来,好不好?”
穷奇猫:“喵!”
楚蕴:“穷奇最乖了对不对?”
回去的路上知道叶千魂其实不用死了,荆邪还是觉得一切挺美好的,那个酒鬼虽然刚结识不久,但的确是个敢爱敢恨的热血江湖男儿,而且,还是她曾经的偶像。
楚蕴继续帮穷奇揉着肚子,又扁了扁嘴低叹一声:“下次,再乱吃东西,我就罚你三个月不准吃鱼,你看,你这肚子,恐怕又得半年才能好吧?”
穷奇猫任性的蹭着他的脖子:“喵喵喵。”
荆邪低头笑了起来,这街上的十里红妆看着也喜庆了许多:“你说那雍州府衙的月华姑娘今日一嫁,是不是也象征着什么?”
楚蕴:“象征什么?”
荆邪:“天下太平啊,这雍州城自从天文扇事件后就一直剑拔弩张的,今日这喜事,而且还大办特办,总觉得就像冲散了一切阴霾。”
雨越下越大,楚蕴听她说这话,也乐了起来,正好看到旁边商铺有挡雨的屋檐,把她拉到檐下:“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傻,都不知道打伞。”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见证生死,看到一个门派的灭亡,一个新识朋友的离去,不过还好,一切就像这两场雨,一场是生死劫,一场是重见天明的希望。
荆邪捋了捋额前湿哒哒的头:“谢谢。”
她说,谢他任她在雨中纾解这种应激事件后难受的情绪,然后又告诉她希望,谢他一路上一直哄着穷奇,说着温暖的话,就像是在说给她听,谢他没有嫌弃她的女子柔肠,只是等她明白。
还好叶千魂不会死,还好鸳鸯馆被鬼兵杀掉的人也还活着。
荆邪:“我希望在以后遇到每一位朋友都不会死,在这江湖中,一切都相安无事。”
百里镇。
:“村长,你看,东头养牛的那家刚传出疟疾,朝廷的人又要来抓劳役。可是我们百里镇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前朝玉玺在哪”
:“村长,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们百里镇上下千来口人,真的这一辈就都死在这里了吗?”
:“村长!”
村长:“安静,都安静。”
村长百里牧用棍敲了敲地面:“大家都安静,说是巫灵司那玄武司的人明天就来人,病就不要着急,朝廷要抓劳役,就让他抓去,反正前朝玉玺在哪我们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我们也不会上交给朝廷。晋王昏庸。”
百里村长又咳了一下,说来,已经有百年寿命了,想当年前朝明国被灭的时候,晋王封明国的皇室后裔夕尘公子为逸安侯,封地陵安。
但是几年后,晋王死,新王继位,便开始处处为难公子,让公子交出前朝玉玺。公子无法,便逃到这百里村。
后来公子离去,回到陵安,便再无消息。前朝玉玺的消息便到此为止,可是朝廷一直不罢休,把村里的人抓去,严刑拷打让说出前朝玉玺的下落。
村里人没辙,便慌说前朝玉玺就在陵安墓,但陵安墓,入墓者皆都葬于墓中,除了百里村的人,似乎外人进了墓中都没有能出来的。
于是朝廷的人,每隔几年,便到村里抓一回壮丁,跟着大队人马进入陵安墓。
而十年前那次,可谓是规模最大的一次,不仅朝廷的人去了,就连江湖中的人,也有一队人偷偷的进了去,那队人中没有一个是百里镇的人,但是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夕尘公子曾对百里镇的人有恩,他的墓,也只有百里镇的人进才相安无事,可还有外人能进夕尘公子的墓,莫非是夕尘公子,前朝皇室的后裔?
所以那次,关于外人进入陵安墓的事情,百里镇被抓去进墓地的人都没有声张。现如今晋王朝,晋王病弱,十三年前太子长恭又失踪,皇室其它皇子又年幼,百姓不得安康。
如果真的有夕尘公子,前朝皇室的后裔出现,那不管他想做什么,百里镇都会尽全力支持。
百里牧村长捋捋胡须,耳边又一阵吵。
:“村长,不好了,百里云河又跑了。”
:“你说什么?”
百里牧村长气的连连几敲地面。云河乃其长孙,年方十九,下一任村长的继承人,可这小子天天就不听话,只想着跑出去。
外面的世界多危险,老老实实在这百里村当个村长安享晚年不是很好吗?
:“这混账小子,快叫村里的阿武、阿六把他抓回来,记住,抓住后给我照死的打,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这混账小子!”
:“村长,那街头阿翠呢?百里翠云可是我们这唯一的大夫,隔壁村听说我们村闹瘟疫,就谎称村中有人急症,把阿翠给叫走了。你说这万一明天巫灵司里的人来了,丢一大堆草药,我们没人会煎怎么办?”
:“村长,要不,我们合伙去隔壁村把人给抢回来?”
:“对,村长,不然这瘟疫一旦蔓延起来,我们整村的性命都担忧啊。”
百里牧村长显然还在为自己孙子的事气愤,人老了,哪能一时间听这么多人,话这么多事,叽里呱啦的!
急急的敲着地面:“安静,安静,一件件来。一件件解决,赶紧把云河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再让人备几间房子,明天巫灵司不是来人吗?把咱这里的土鸡啊、鸭啊都好生备着。还有哇”
村长又用拐杖敲着脑袋想了想:“你刚刚是说谁,那个谁、到隔壁村来着?”
:“噢,村长,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夫,被隔壁村给叫走了。”
:“哦!”
后村,河边。
:“百里云河,你、你穿上衣。”
百里云河:“怕什么,老子又不是没穿裤衩,况且这是水里,阿翠,你不会是想让我爬上去,给你来个穿衣秀吧?”
百里翠云:“百里云河!”
阿翠把药筐放下,蹲在河边:“喂,我跟你说正事,那隔壁村突然天降药方,还尽是一些增强免疫的药草,这些药草,我们这近的山上都能寻着。”
百里云河:“那不是好事吗?”
百里云河嘴里衔着一根绿草,整个人泡在河里,那神色极为悠闲,模样倒也俊俏。
第四十一章 男儿装,误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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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来来来。”
荆邪:“干嘛?”
楚蕴:“瞧你这不男不女的装扮,给你张人皮面具,换男装。”
荆邪:“嗯?”
荆邪眼一瞪,但还是拿过那张面皮,回到内室,对着镜子贴好,又把头发往高了扎起。
笑笑,但还真有一种俊俏公子哥的样子,虽然不是太帅,但加上她这身中性衣裳,没有一丝赘肉,再手握一柄长剑,翩翩若是说中等以上的帅度,还是有的。
于是,荆邪又从外面跑出去,当即买了几套男子衣裳,皆为深色、利索,用牛皮绑着袖口,手中一柄棕色剑鞘长剑,腰间一壶酒,还真是潇洒、有种江湖逍遥客的意味。
楚蕴从客栈里走出来,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不错,可惜啊,你这声音没法改变。”
楚蕴:“不如,到了百里镇,你就装哑巴?”
荆邪一只手拂掉,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