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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峰此时的两肩感觉异常沉重,却又无比自在,因为无论如何,卢植在默默支持着自己,白楚峰不需要理会其他人如何评论这件事情。
卢植说得对的,一个宽广的胸襟,不分汉胡,只有那份包容才能立足天下,否则只会偏离世道。五胡乱华,元灭宋,清代明,清朝闭关锁国而让西欧列强侵华,都是外来异族的胜利,因为他们吸收了中原的文化,中原人却自恃天下宗正而排斥外来文化,再也无法知己知彼。
毕竟西汉到东汉,四百多年,有穷兵黩武出塞征讨,也有和亲求安,因此,卢植认为白楚峰雪中送炭帮助左贤王,以此交厚匈奴也是一条可行的路。
“其实学生心中所想的确是为了汉土之民,想长安被李傕等人所占,天子更深陷其中,长安必然不会是一个可以继续平静的地方,来日风起云涌自免不了腥风血雨,无论是有人刻意而为,还是番邦自己趁乱兵入长安,长安的老百姓也少不了惨遭横祸,若呼厨泉的栾提氏依旧能主事南匈奴,便要他答应我绝不能兵扰长安,至少那个时候不能。”白楚峰坦白说出心中所想,当然他也在想着那个闻名已久的人,却不能对卢植说出来。
“楚峰,你就相信那个呼厨泉能答应你?”
“昭君出塞也能使汉与匈奴数十年相安无事,匈奴人虽凶残,那是生存的法则,但不是不讲道义,我跟呼厨泉相处过来,他不是那种小人,所以我相信他会答应我,至少这是个机会。”
“我不知道楚峰你怎么会如此肯定长安必有如你所说的动乱,但你的确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这点跟玉儿的父亲也十分相像。”
白楚峰每逢听到卢植拿自己跟杨鼎比较,总是感觉尴尬无比。
因为卢植心系汉室,心系天子,对白楚峰关于长安的忧心也觉得理所当然,却不知道白楚峰心中的某个人才是主导因素,并非全是为民,否则天下万民皆苦,何以独念长安,白楚峰怎么不去拯救一下其他人。
只听卢植又继续说:“当年我也劝过杨兄勿行此冒险之事,但他依旧坚持到底,而现在想来,若不是他那份坚持,除掉了檀石槐,也不知道汉室还能否复存。不过后事之说皆为人语,谁能明白当事人的心意。”
“那是但求无悔。”
“好一个但求无悔,即使天下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感谢你,你依旧无悔?”
“老师会觉得杨鼎有悔吗?”
“哈哈……楚峰,碧玉剑的确应该交给你,你本应属于天下的。”
“老师见笑,只是尽力一试罢了,我还是喜欢这个安静的地方。”白楚峰凝视着窗外的情景说道。
“长安,忽然让我想起了昔日好友蔡侍中,杨太尉,当年灵帝在位,我们三人一起校对五经,补续《汉纪》,只是黄巾之乱,我被调往广宗拒敌,后又因董卓乱政我避祸隐居上谷,一个月前传来伯喈被害的消息,我实在痛心,不知道文先如今怎样?”
“吉人自有天相,老师请安心。”白楚峰安慰道。
“文先德载四方,知进退,其有一子杨修,更自小聪明,杨氏大族,我也不太担心……只是伯喈身故,其独女昭姬却是无所依靠,让人怜惜不已。”
“不如派人去长安接蔡小姐来这里吧?”白楚峰听得卢植与蔡氏甚深,忽然突发奇想,心中还兴奋不已。
“楚峰怎么突然如此激昂?”卢植看着白楚峰就感到神色有异。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情很伟大,还能为老师分忧,干脆让老师安心个彻底好了。”白楚峰的底牌差点被揭露,内心难免有些虚。
“玉儿难道就是喜欢你这古灵精怪吗?若有奇缘,当可如此,不过凡事也不可强求,司隶离幽州遥远,天下到处纷乱,处处险境。再说,我怕我等不到哪天!”
“老师……”卢植对自己时日的悲观,白楚峰心里难受。
“即使等到昭姬侄女,也只能拜托楚峰照顾,楚峰,现在是否开心不已?”卢植话锋一转,似乎在故意嘲弄白楚峰。
“子干老师,我白楚峰就算想女人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步,那位蔡小姐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能保证我那个时候一定很开心吗?”白楚峰反驳过来,不过那的确是实话。
“说回来,我印象中的昭姬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今何等模样。”一声感叹,卢植也投入在思忆之中,
“原来老师也没有信心。”白楚峰笑说。
“呵呵……你这孩子,有些地方倒跟马融老师非常相似……来吧!让我看看你近来可否疏于练剑。”
白楚峰闻言,自然会心一笑,立刻紧跟卢植身后,并离开了邑落,找了一块清静的地方。剑在卢植手中舞动,白楚峰在一旁凝神而看,此情此景师徒二人温馨异常,却又带有点点凄戚。
碧玉的剑风似乎是对卢植不舍的离别话语。
第五十二章 秘密潜入
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多月,整个幽州乃至并州无人不晓得白楚峰的大名,但南匈奴单于於夫罗的异况,以及南匈奴的形势,忽然让左贤王这个大名失去了曾经的价值,连鲜卑的魁头也置之不闻,而乌桓王难楼还是有更多的赏品陆续来到了赫氏邑落,赫氏的邑落规模也扩大了好几倍以容纳膨胀的财富,尽管白楚峰的勇名也慢慢开始被常人所淡薄。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白楚峰说。
幽暗的房中不仅有白楚峰,还有郫尔乞、赫颜、呼厨泉、张方和黑山的一员副将杜长。
呼厨泉本来是幽禁在难楼部落之中,但随着南匈奴的形势,再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左贤王,难楼也就暗中寻找体型相似之人替换呼厨泉,反正呼厨泉披头散发,还满脸虬须,特别是被幽禁的人,看上去就跟样子都差不多,所以呼厨泉就很顺了地换了出来,跟着前往赫氏邑落的送礼大队会见白楚峰等人。
“黑山余众已经集得三千人,但恐怕不会再有更多归来者。”杜长向众人报告黑山军得情况。
“这三千人可见忠诚,虽少但绝对能堪大用。多谢少将军。”呼厨泉对张方抱拳说道。
“在河套平原上征战绝不少得骑兵,我麾下两千突骑已经秘密出关,前往五原郡,当我们兵抵广牧,再密令突骑整合,务必一击即中,让屠各胡一众溃不成军。”郫尔乞也说道。
“两千人虽不多,但河南地(黄河北段之南)广人稀,恐怕也容易被对方发现,再说光靠我们黑山三千之众在河套平原上行军,对方一旦铁骑来袭,如何抵挡?这一路过来险阻重重,就怕我们无法在稠阳会师。”年纪最轻的张方不无忧心地说道。
“正因为河南地广人稀,我那两千突骑均易服成匈奴之民,五六为伍散布而行,又怎能察觉。”郫尔乞解释道。
“要以弱胜强怎能不兵行险着,我们只能一路步步为营,一路祈求天命。不过我们有呼厨泉在,他会选择最合适的路径,而且我们还有在冀州扭转界桥之战胜败的五百骑士随行,尽散骑兵以为侦查,或以为诱敌,再以步兵之阵破敌,又或乘其空虚奇兵袭击……当然,在到达朔方郡之前我们是不希望发生任何交战。”白楚峰也尽量增加张方的信心。
可以说张方初衷是不愿意参与此事,只是张方想不到呼厨泉真的取得了难楼的帮助,曾经的诺言只能兑现,不过张方也多少希望借此挽救黑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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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山路难走,你在草原长大的是不习惯了,要么我背着你吧?”
“得了,我可以,你替我看好云儿吧!”
白楚峰右手执着云儿的缰绳,左手拉着赫兰玉,在上谷东北面的云顶山的山峦之间翻山越岭,准备秘密前行。
黑山军自然不会怕这崎岖的山路,而赫颜的五百人却正正当当地从关城离开,还有闵柔开路,让人妒忌不已,谁让那三千人太碍眼,还不见得光。
白楚峰因为说过自己是在会稽的山越之地长大,虽然自己也很不习惯那野生山路,但如今也只能死充那本事,还要照顾赫兰玉。虽说云儿被白楚峰拉着缰绳走,但云儿那个苦就没有人知道了。
看似云儿在靠着白楚峰拉动前行,其实反而是白楚峰拿缰绳当扶手,一不平衡的时候就扯着缰绳借云儿的力。假如云儿能说话表达意见,它肯定宁愿自己走也不愿被白楚峰那样拉着走。
“这五原之行不是玩,是非常凶险的,我就不明白你怎么非要跟着我来。”白楚峰似乎刻意地投诉赫兰玉。
“我怎么知道下次你回来会不会又带一个‘千羽’回来?而且我也不明白,匈奴的事你怎么也插上一脚,你想从中得到些什么?”赫兰玉一边拉着白楚峰的手,一边艰难地迈开小腿踏上了一块石头,然后喘着气说。
“道义,这是江湖道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不过这段时间你和千羽不是相处的很好吗?多几个你不更热闹。”白楚峰嬉笑起来,道义,当然是卢植和某些人的道义。
“你如果想气死我的话,不如立刻推我下山好了。”
赫兰玉说罢,立刻甩开了白楚峰的手,身体站在石头上摇摇欲坠,吓得白楚峰连忙一手把赫兰玉抱了过来。
“我的大玉啊!开完笑而已,别这么较真,我错了,真的我错了,这次旅途凶险,我发誓我不要自己性命,也要保护你不损一丝一毫。”白楚峰此时情深款款地看着赫兰玉说,
“谁保护谁?我就是怕你出事才跟这来,你别以为跟子干老师练了几天剑就好了不起,说到马背上的功夫,你还不是我对手呢!有事你躲到我身后就好了!”赫兰玉虽然白了白楚峰一眼,嘴上还刻薄地说,但心里却是甜滋滋。
“躲你身后?我以后还能出来混吗?”
白楚峰小声说话之时,还是不自主地向前方的人马瞧去,生怕大家都听到,说到马上功夫自己的确是欠缺的,步战至少一直以来都有点根底。
这个时候黑山的人马都在前方攀行,而白楚峰与赫兰玉确实已经拉后许多了,不是老穆和老良几个在中途等待他们,提醒他们一把,白楚峰那两人还在以蜜月旅游的节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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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是黄河!”
顺着呼厨泉的指向,黑山军一行人看见了黄河,几日来翻越山林,穿过了雁门北部的草原,进入了云中地域。
虽然都是平原,但越过太行山山脉后的感觉,比起太行山东面的河北,这里的感觉粗犷而更单纯,天只有蓝色和白色,大地只有绿色和黄色,除了黄河分支河道的修饰,还有疏密参差的杨树林成为衬托。
那是一种容许个性无限宣泄的一个空间,但也是一个容易让人发疯的空间,因为隐约有一阵阵孤独的沧桑。
“假如在这里走失了,怎么办?”尽管眼前的不是沙漠,但白楚峰依然有那么一点感慨。
“你看着北面,虽然朦胧,但只要看到阴山,你就知道那是北面,顺着南向找到黄河,你自然知道该怎么走。”呼厨泉指着阴山回答说。
“哦……那是阴山,似乎上面还修建着长城,我还以为我们出了长城一直走就是连接塞外,这长城就是这里一层那里一道叠起来,成了一个转来转去的迷宫。”白楚峰说。
“这里近百年都是汉人的土地,只是地广人稀少,更适合我们这些游牧为生的人,越过阴山,那北面的大漠才是我祖先的故土,可如今都是属于鲜卑的。”呼厨泉也有些感慨。
仿佛每个被迫南迁的种族都习惯望北兴叹,可白楚峰倒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南方,虽然那个南方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南方,但也希望看看江浙的山水,那是一种不变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