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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温良靖可不管廖世豪心中怎么想,问道:“叶爷,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隐隐中,众人已经把叶帆当成了主心骨。
“靖叔你还是叫我叶帆吧。”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温良靖叫自己“叶爷”,叶帆还真没脸答应。
“我看了一下,在我们的后面有一艘大船,行进速度要比我们的船速快的多,等他们靠近了之后再向他们求援,这样机会大一点。”叶帆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
站在后面的陈媚瑶不解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弃船呢?”
“你觉着我们三个人带着三个姑娘能游到岸边吗?”叶帆笑眯眯的反问道。
“我记得在船尾还有一条小船呢,我们可以乘着它逃走。”妙儿声音焦脆的插话道。
叶帆转过头来:“小船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水匪们弄走了。”妙儿听了吐了吐舌头,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仿佛现在他们并没有处在险境。
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可儿柳眉轻皱问道:“后面的那艘船能出手相助吗,要是他们知道船上有好多水匪,恐怕就……”
胡可儿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叶帆沉吟片刻,说道:“一会儿我们要把船点着,造成起火的样子,这样后面的那艘船应该会救人的,就是不知道胡姑娘舍不舍得?”
未等胡可儿回话,廖世豪做主道:“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舍不舍得的,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那艘大船不来救人,那些水匪想要回过头来登船也不可能。”
说话之间叶帆上下打量了胡可儿几眼,看的胡可儿面色绯红,妙儿拉过陈媚瑶在她的耳边嘀咕道:“那副痴迷的书生模样又来了。”
叶帆并没有当意,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三个姑娘家实在是太扎眼了,廖爷,我记得船上还有不少的船工的衣裳,麻烦您去拿过来行吗?”
廖世豪会意,出去给三个姑娘找衣裳,叶帆环视了一下船舱,从梳妆台上拿了一盏灯上的琉璃罩。
胡可儿还以为叶帆舍不得,说道:“不值什么钱的。”
叶帆从里面抹了一把油灰,笑道:“普通百姓家也用不起。”说完开始把油灰抹在胡可儿的脸上。
感受着叶帆有些粗糙的手指在脸上滑动,胡可儿一阵羞涩,脸都有些红了,好在脸上抹了不少的灰,看不出来。
叶帆抹完了之后捻了捻手指,真是触手冰凉,嫩滑无骨。看着胡可儿清媚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荡,直到胡可儿从他的手中接过琉璃盏才回过神来。看见三个姑娘家把脸都抹黑了,不过脖颈子还白的耀眼,提醒道:“你们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都抹上油灰,要不然反差太大了。”
等到廖世豪把衣裳拿回来,叶帆三人走出舱门,廖世豪站在回廊上往后面看了看,对叶帆说道:“后面的大船已经过来了,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
温良靖也往船后看了看,吃惊道:“这么大的船,估计得有三千石了吧。”
叶帆对这个时代的称量单位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听了温良靖的话混乱的“嗯”了一声:“我们要赶紧准备了,分头去找些东西,一会儿在船尾集合。”
廖世豪和温良靖去找一些易燃的东西,慌乱之间只从后面的那些舱室之中找到了一些衣服和些干木头,倒是叶帆在厨房找到了一桶芝麻油,还在厨房旁边的一个舱室之中找到了一些黑炭。
等三个人在船尾汇合的时候,胡可儿等三位姑娘已经换好衣服从船舱之中出来,三个姑娘即便是穿着粗麻衣裳,把面容抹得黢黑依然掩饰不住秀气,尤其是胡可儿一双眼睛,依然是那么清媚迷人,要是细看的话恐怕很难掩饰的住。
叶帆点着最下面的衣裳,火苗“蹭”的一下就蹿了起来,烧着上面的黑炭冒着滚滚的浓烟升上天空,叶帆从里面拿出一根点燃的木条,转过身随手把木条扔在了船楼上。
后面的大船已经看到了画舫着火,明显加快了速度,并且从船右舷放下了一艘小船,小船上四个人划着浆往画舫这边来。,叶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大船不过来救人,叶帆也就真的只能是带着三个姑娘游到江边了。
等着小船靠在了船尾,叶帆率先跳上了小船,再把三个姑娘从船尾接了下来,抱着胡可儿的时候,叶帆轻声的在胡可儿的耳边说道:“低着头,尽量别让人看见你的眼睛。”
章零壹拾 伺机救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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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可儿会意,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低着头尽量不让人看见自己的眼睛。
等着廖世豪最后一个从画舫跳到船上来的时候,画舫上的船楼已经被烧倒了,劈啪作响。那个虬髯汉子用竹篙往画舫上使劲一撑,小船缓缓的离开了画舫,虬髯汉子一边划着船,一边开口问道:“这船怎么在江面上着了?”
叶帆还未答话,就听见从画舫的另一边传来了呜呜喳喳的呼喝声,转眼之间,一艘快浆船从画舫的另一边钻了出来,快浆船的船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水匪,看见这艘小船,挥舞的大刀让这边停下。
“那是倭寇,在画舫的前面还有他们的大船,赶紧逃。”叶帆紧张道。
虬髯汉子吃了一惊:“倭寇!倭寇已经消失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
坐在船边的叶帆舔了舔嘴唇:“来不及细说了,我们现在只知道这群倭寇来自孤悬海外的陈千山岛。”
快浆船离着小船越来越近,叶帆也拿起小船上的浆片帮着划船,无奈小船上的人不少,而且是逆流,和快浆船比有着较大的速度差距,这眨眼的功夫,快浆船离着小船只有五十步了。远处的大船显然也发现了那艘快浆船,加速往这边开了过来,可惜距离有将近两百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就在这个时候,虬髯汉子把手中的竹篙递给了温良靖,从船尾的破麻袋底下拿出了一张硬弓,调好了弓弦,又从破麻袋底下拿出一个箭筒,夹了一支在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快浆船。
虬髯汉子拿出弓箭的时候,叶帆还真是吃了一惊,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手是唯一的远程兵种,号称冷兵器之王。在民间除了猎人,根本就不会有弓箭。并且从眼前这虬髯汉子气定神闲的模样,怕是在弓箭上的造诣极深。
叶帆还没有来得及想下去,快浆船已经离着小船不足三十步了,这么个距离几乎都能看清楚快浆船上倭寇凶神恶煞的表情,坐在叶帆身边的胡可儿下意识的搂住了叶帆的胳膊,眼神紧紧的盯着那艘快浆船。
虬髯汉子豁然起身,弯弓拉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支长箭流星般的射了出去。弓弦还在嗡嗡作响,叶帆就看见站在快浆船船头的一个倭寇应声而倒,看样子是射在了咽喉上。
叶帆,廖世豪和温良靖齐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好箭法!”倒是船上跟着虬髯汉子一起来的三个人没有什么反应,还在闷头划船。
快浆船上的倭寇被射到了一个人,呼喝声一滞。看着倒在船头的同伴尸体,并没有吓得退缩,反而激发起他们的凶性,怒骂声越发大了来,不过并没有反击,看来快浆船上倭寇准备不足,并没有把弓箭带上。
虬髯汉子也不回话,弯弓拉箭,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动作,直到射倒了第三个人以后,这些倭寇才晓得拿出圆盾或者是船上的木板挡在周围,以抵挡虬髯汉子精准的弓箭。但是即便是这样,虬髯汉子也能找到他们露在外面的手臂或者是双腿,虽说并不致命,起码能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
虬髯汉子射了六箭,快浆船离着小船不足二十步,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叶帆已经把长刀握在手中,准备接弦战。就在这个时候,从快浆船上飞速的投过来两个掷矛。小船上的众人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准备不足。眨眼之间那两根掷矛已经越过了二十步的距离,叶帆只来得急把胡可儿压在身下,而后就觉着左胳膊一疼,感觉一种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就留了下来,一根掷矛就钉在了叶帆身边的船舷上。
叶帆抬起身来,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划船的一个人的右肩膀被射了一个洞穿,掷矛还卡在他的肩膀之中,豆大的汗滴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看样子十分的辛苦,只是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虬髯汉子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怒吼了一声,把钉在船舷上的掷矛一把拔了出来,使劲全身力气反掷了回去,就见那支长矛穿过盾牌齐根没入,听着盾牌后面传来一声惨叫,看着那角度,盾牌后面的倭寇不死也是重伤。而虬髯汉子的胳膊也是微微颤抖,看样子是暂时脱力了。
这个时候趴在叶帆怀里的胡可儿才发现叶帆血顺着叶帆的手臂流了出来,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紧紧的攥住叶帆的衣襟,哭喊道:“叶公子你怎么样了,伤着哪了?”她这一喊,坐在前面的陈媚瑶和妙儿都转过头来,看着叶帆流满鲜血的左臂,吓得都哭了出来。
叶帆担心她们三人被看出是姑娘,大吼了一声:“不要哭了!”三人果然听话的闭上了嘴巴,一脸梨花带雨的望着他。叶帆撕开左臂上的衣袖检查了一下:“没事,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快浆船上又接二连三的掷过几根掷矛来,不过这次小船上的人有准备,都被拨开了。就在快浆船离着小船十步远的时候,后面那艘三千石的大船的支援终于到了,离着还有四五十步远,大船上的弓箭手已经开弓射箭,小船到快浆船之间十五步距离内内覆盖了一层箭雨,既有射在圆盾木板上的“咄咄”声,也有弓箭射在水里的“啪啪”声。偶尔有一两支箭的距离不够,也都让叶帆,温良靖等人给拨开了。
快浆船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小船趁机与快浆船拉开了距离。快浆船一看追击无望,再等一会儿估计能被箭雨射成刺猬,缓缓的撤退了。
小船上的人这才常常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靠近大船,大船上放下绳梯,那个虬髯汉子先扶着那个受伤的汉子上了船,叶帆等人这才依次顺着绳梯爬上了大船。
受伤的汉子早已经被人付下去疗伤,那个虬髯汉子也不见踪影,刚上甲板,叶帆等人的刀就已经被摘走了,叶帆等人也是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并没有搜身,要不然胡可儿那三个姑娘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六个人被领进了船头的一个船舱之中,一个三十上下郎中已经等在了里面,等六个人进来之后,就开始给叶帆治伤,估计是那个虬髯汉子吩咐了下去。郎中小心的把叶帆左臂上的衣服剪开,整个左臂鲜血淋漓,胡可儿又变得眼泪汪汪了起来。
郎中小心的用盐水把伤口洗净,上臂被豁了一道大口子,看上去触目惊心,轻轻一按,还在不住的往外流血。身旁的胡可儿看着伤口恐怖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紧紧拉住了叶帆的衣袖,一旁的陈媚瑶和妙儿也开始抹起眼泪来了。
郎中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伤口要是再往里面深半寸,这一条胳膊可就废了。”胡可儿知道叶帆这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紧紧的拉着叶帆的衣袖。郎中往伤口上倒上了满满一瓶的金疮药,又用纱布缠了好几圈,仔细的扎紧,这才过去洗手。叶帆就觉着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这金疮药是什么成分,趁着郎中用毛巾擦手,叶帆站起身来行礼道:“多谢郎中,不知道郎中高姓大名?”
郎中瞅了叶帆一眼:“我姓邓,你们称我为邓郎中就好了。”
“多谢邓郎中,鄙人现在身无分文,能否请邓郎中告诉一个详细的名字,待鄙人回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