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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样子。〃
宋雨蔷的娇躯瑟缩一下,〃婆婆教训得是。〃
〃大过年的,你一个下午跑到哪儿去了7〃她冷冷的问。
〃媳妇儿……是到送子娘娘庙去上个香……祈求老天爷早点……让媳妇儿替相公生个孩子。〃不只婆婆着急,宋雨蔷心里更急。
江玉芝脸色稍麡,不过语气依旧冰冷,〃你是该多去上香,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书恩可是咱们丁家唯一的男丁,要是你再不帮他生个儿子,我可没办法对得起他死去的爹,这责任你可负不起。〃
〃是,婆婆,媳妇儿明白。〃她柔顺的说。
〃书恩这些日子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是不是你这做妻子的没把他服侍得好,才让他流连在外不喜欢回家?〃江玉芝责备的问。
宋雨蔷惶恐的摇了摇螓首,〃没有……婆婆,媳妇儿没有……〃
〃你这当妻子的也要多管管他,没有把丈夫留在房里,就算是送子娘娘也帮不了你的忙。〃在她的观念中,儿子从小就乖巧听话,自然没有错,那么有错,一定就是媳妇儿。
宋雨蔷满嘴苦涩的说:〃是,媳妇儿知道了。〃
江玉芝像打发下人似的挥一下手,〃好了、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媳妇儿告退。〃宋雨蔷忍着悲伤的泪水走出花厅,宛如一缕无主的游魂,失魂落魄的返回房中。
等在屋里的锦绣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准又挨了老夫人的排头,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愤慨。
〃小姐,你要哭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那会更难受。〃她是随宋雨蔷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所以私底下仍唤她〃小姐〃。
宋雨蔷擤了擤鼻子,〃我没事。〃
〃你的脸可是骗不了人的。又是为了生孩子的事吗?〃锦绣话一说完,险些打自己一巴掌,〃我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小姐,生孩子的事可不能光靠你一个人就衍了,姑爷这些天老不在房里,每晚都摸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生得出孩子才怪。〃
〃锦绣!〃她轻斥一声。
〃我又没说错。小姐,当初那么多人上门提亲,老爷真不该答应把你嫁进丁家来,才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真替你不值。〃连她这丫鬟都为她抱不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已是丁家的人,不管再苦、再委屈,那也是我的命,我没有权利抱怨。〃女人是油麻菜仔命,她已经认命了。
锦绣的怒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全消了。
〃是呀!当女人就是这么可怜,无论嫁得好不好都得认命,唉……看了小姐这样,害得我也不敢嫁人了。〃
〃锦绣,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其实……相公对我也是满好的,至少他不像有些男人藉着应酬之便,在外头花天酒地,起码他每晚都会回家来。〃宋雨蔷都是这样自我安慰,比起别的女人来说,她算是幸运的了。
〃小姐就是太善良了,老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谁晓得姑爷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锦绣忿忿的说。
〃相公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
宋雨蔷脸色一黯,涩涩的说:〃除非我真的不能帮相公生个孩子,那么按照规矩,我就得请相公再纳妾进门,好为了家传宗接代才行。〃
〃什么?!小姐,你可不能真的这么做呀!〃依小姐柔弱、不与人计较的性子,准会被那个妾给欺负死了。
〃我就算不想又能怎么样?只能怪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否则相公一样可以休了我再娶。〃到时,她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锦绣这下真的急红了眼,〃小姐,大夫不是说你的身子没有问题,一定可以替姑爷生孩子的。〃
〃可是,为什么成亲都三年多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哽咽的轻喃,〃如果它再不争气一点,就算相公不肯,婆婆也绝对会逼他纳妾,到时,我怎么还有脸再待下去?〃
〃小姐,不会的……〃
宋雨蔷靠在锦绣肩上,无助的掩帕低泣,〃我好怕……锦绣,我好怕自己真的不能生……〃
看着小姐哭得泣不成声,锦绣无言以对,只能陪着掉眼泪。
※※※
〃相公,你醒了?〃宋雨蔷一直等到都过了晌午,丈夫才睡眼惺松的起床,赶忙伺候他梳洗更衣。〃肚子饿了吗?我去叫人送饭到房里来。〃
丁书恩呵欠连连的制止她,〃等一等,我还不饿,待会儿再吃好了。〃
〃嗯!也好。〃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呃……相公,我也知道不该过问,不过,婆婆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所以不得不开口问一下,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
〃我娘她说了些什么?〃他顿时睡意全消,惊惶的问。
她面有难色,〃婆婆只是问我你都上哪儿去了,可是我却回答不出来……相公,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我也想早点回来,可是……〃丁书恩期期艾艾的说:〃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做生意就要打关系,我当然得常常跟朋友、客户应酬,他们才会介绍生意给咱们,不然咱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宋雨蔷明白丈夫有丈夫的难处,只得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别再待到三更半夜,不然婆婆怪罪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婆婆尖酸刻薄的言词,她就忍不住颤抖。
〃好,我尽量就是了。〃他最怕的人就是娘,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外头干的事,准会打死他不可。
她总算露出笑靥,〃谢谢你,相公。〃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丁书恩心虚的瞄她一下,〃对了,娘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相公要银子作什么?〃宋雨蔷顺口问道。
〃当然是要用了,应酬总是要花费,这几天我都先跟人家赊帐,总不能不还吧!连这点小钱都要欠,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会跟咱们做生意。〃
〃你可以跟婆婆说,她……〃
他改用哀兵政策,〃你也明白娘管钱管得严,要是知道我开销这么大,一定会东问西问,最后还要唠唠叨叨的好几天,娘子,你也不希望我被骂吧?〃
宋雨蔷在心里盘算一下,〃可是我身上也没多少银子……〃
〃有多少就先给我,有了,你不是还有一些首饰吗?先借给我,等下次收了帐,我再买新的给你。〃他急迫的说。
〃不行,那些首饰是我娘给我的嫁妆……〃那是她出嫁时,娘亲手交给她留做纪念的东西。
丁书恩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凳子上,〃唉!你不借也没关系,反正早晚都得跟娘说,就让她骂死我好了……我真是没用……〃
〃相公……〃宋雨蔷绞着手绢,一颗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从梳妆抬的抽屉里取出首饰盒,忍痛的说:〃既然相公有急用,那你就先拿去吧!〃
他大喜过望,亲热的抱住她,〃娘子,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当初我娶你真是娶对了。〃
〃只要相公对我好就够了。〃她眼中浮现一抹悲伤,〃相公,婆婆一直想抱孙子,而我到现在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万一……我不能生……相公还会要我吗?〃
丁书恩拍拍她的背,〃这还用问,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只不过丁家不能无后……〃
她不得不识大体的说:〃我明白,只要相公不嫌弃我,你可以再纳个妾进门,好帮咱们丁家传宗接代,等将来有了孩子,我也会把他当作亲生骨肉一样看待。〃
〃娘子,你真是太贤慧了,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他夸赞的说。听见相公这番话,宋雨蔷的心陡地沉进幽暗的谷底,〃贤慧〃两个字像个巨大的包袱压在她肩上,脑中不由得闪过几段诗句。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起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她想用恨意来发泄心中对丈夫的怨气,甚至希望自己有勇气离开丁家,可是,世人的眼光令她寒心,只得努力的挤出笑容,即使心如刀割,也得继绩委曲求全下去。
〃相公,你应该也饿了,我去叫人把饭菜送进房里来。〃她悄悄的拭去滑下脸颊的泪水,强颜欢笑的说。
她一出房门,丁书恩根本无瑕顾及她的感受,赶紧打开首饰盒,里头的饰物虽不很值钱,但加上一小袋的碎银子,也够他再赌几把了。这次他一定要,把输掉的全赢回来!
※※※
赵诚是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不过,那也是名义上的而已,私底下真正的老板是眼前这位年轻人。
三年前的他,本来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为了偿还赌债差点弄到家破人亡,若不是聂爷出手相助,雇用他来管理这家赌场,就没有今天的他了。
〃爷,请你过目一下。〃他恭敬的呈上一大本的帐册,〃这上面详细记载了半年来赌场所有的收支,还有这本是欠下赌债的名单。〃
聂廷军顺手拿了一本,翻了一下,不经心的问:〃对了,老赵,你儿子的病好些了吗?〃
〃托爷的福,已经好多了,多亏爷派人送来的药,他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聂爷是他们赵家的大恩人,就算一辈子为他作牛作马也还不完他的恩情。
他颔首道:〃那就好,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
〃是。〃赵诚躬身的退出去。
展骁瞥了一眼桌上的帐册,咋舌的说:〃看不出赌场的生意这么好,中国人真是赌性坚强,我看朝廷抓得越紧,大家也就赌得更凶,一个个都不怕死似的。爷,你打算把它们看完吗?〃
聂廷军嘴角隐隐泛着笑意,〃当然不是,因为你也得帮忙看。〃
〃我?〃他垮下黝黑的脸庞,〃爷,你也知道要我舞刀弄剑是没问题,偏偏对数字就是不行,还是算了吧!〃
〃那讨债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办好了。〃聂廷军将欠债的名单丢给他。展骁手忙脚乱的接住,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翻开来看。
〃咦?这不是……〃翻了两页之后,上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名,让他发出惊愕的声音。
〃怎么了?有你认识的人吗?〃聂廷军随口问。
他一脸的吞吞吐吐,〃呃……不是,我只是看到上面有丁书恩三个字,爷还记得吗?你上回要我查那位少夫人的身分,她的丈夫就叫丁书恩,我想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吧!〃
聂廷军手边的动作一顿,〃他欠了多少银子?〃
〃嗯,算一算大概有两千两左右。〃金额虽然不大,却足够让一户平常人家一辈子也用不完。
在他平静的表情下却是波涛汹涌,〃你还查到些什么?〃
〃我打听到丁家世代以经营木材生意为生,如今当家主事的是丁书恩的母亲,听说为人相当能干厉害,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听她的命令;至于丁书恩本人则是软弱无能,又缺乏经商的头脑,所以,丁家的生意几乎部是由他母亲一手打理,外面的人都形容他像还没断奶的娃儿,任由母亲摆布。〃
〃那么她呢?〃
展骁清了清喉咙,一五一十的说:〃这位丁少夫人的娘家姓宋,闺名叫雨蔷,下雨的两,蔷薇的蔷,嫁进丁家已经三年多了,她出身书香门第,个性温柔体贴,知书达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聂廷军将脸转向他,严肃的问。
他语带同情的说:〃只不过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儿似乎很不满意,当初也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丁少夫人在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听附近熟识的人说,由于她嫁进丁家已三年仍无子嗣,所以丁夫人对她更是处处刁难。〃
聂廷军听完他的话,脸色变得凝重,不发一语。
〃爷,不管她过得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家务事,外人是管不着的。〃展骁低声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