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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梁上,揭开瓦往下看,只见那人居然被人扶入帐中,不一会儿,产下了一名小公 子,这家人也奇怪,把那小公子抱好之后,居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名死婴,大呼小叫地宣布:小产了,胎儿没保住……”
我心中忽然如明灯一般,原来,皇后娘娘所谓小产的孩儿,确实已经生了出来,我看了看九变鬼女痴痴的模样,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 傻,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当然知道,母仪天下啊,姑姑,我告诉你,她就是那位母仪天下的……”
我打断她的话,苦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地姑姑?”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哀求之色:“姑姑,你可别不要我,我全都告诉你,知道吗?由于我的擅离职守,事后主人教训了我……”她拉起左手臂地衣袖,我发现她的左手臂居然细如竹杆,上面青筋密布,手臂上有一个明显地疤痕……
我同情的道:“这是你地主人所做?”
她点了点头,安慰我:“姑姑,你别担心,它早就痊愈了,姑姑,你真心痛我……”她一把拉住我地手臂,还把脸往我的手上直蹭,我从来没有被一个年过半百地女人这么依赖过,不由得心里不舒服之极,不舒服之余,又倍感心酸,心想,是不是我错了,莫名其妙之间,就把一名名声显赫的武林名人弄成了这样?
小福子在一旁冷冷的道:“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吧,出来行走江湖本就有这一步……”
小福子讲这话的时候,我发现,这位九变鬼女完全没有反映,仿佛听不到他讲话一般,而只要我对她一望,她马上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我逾加的明白,她的听觉视觉,只有我……看来,这位跟屁虫,甩不掉了。
她又道:“主人惩罚了我,我没把在屋顶上看到的事讲给主人听,这件事,仿佛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五名断头鬼……”
我心中又是一惊,五名断头鬼,难道就是被斩杀了头颅的那五个朝廷大员?
我问她:“是哪五个人?”
她神密夕夕的告诉我:“那五位啊,被斩断了头的那五位,我看见他们在她的房间里出现,五人发誓,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又左右看看,低声道:“你知道吗?姑姑,原来,这名小公子,不是皇上的……”
我正饮着一杯茶,听了,差点把这杯茶给喷了出去,急问:“你说什么,不是皇上的?”
她得意的道:“当时我好奇心大好,屏息静气,看到那五个人退出去之后,皇后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他知道孩儿不是他的,他必灭了我们满门不可……’”
她拉了拉我的衣袖,问我:“姑姑,你说说,她说是‘他’,指的不是皇上,还会是谁?”
我忙连连点头,怕她把我的衣袖给拉断了,问她:“你既然知道这名女人是皇后。牵涉地又是皇上的事,为何不把真实情况向上报告?”
她眼中露出茫然之色,道:“姑姑,我本来想向上禀告的,可是,主人却不等我开口,一出手就差点废了我的手臂。你叫我怎么能开口,近一年来,五名朝廷
杀,我才明白,这可能是当年发生的事的延续……”
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中了自己的迷魂之舞反噬之后,为什么会如此的表现。她虽然是一位武功极高地杀手,可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孤独的女人,行走在杀与被杀的边源。处于生死线上。忽然之间,我不再责怪自己。也许,她这个样子,生活会更好……可 惜,我可能就不好了,她又把脸在我的手上蹭着,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脸上的皱纹与松松挎挎的脸皮……
我想,她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沙皮狗呢?想起了那可爱的动物,我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小福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问:“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皇后娘娘在母府寿宴之时小产,却不是小产,而是真的生了一个孩子出 来?”
我点了点头,道:“如今情况下地九变鬼女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就很让人奇怪了,那五名官员全是参加过母府寿宴的人,皇后生子,本为普天同庆之事,可他们却因为这件事而全部被杀,难道,她讲地是真的,皇后所生地,真是别人的孩子,我也听说过,皇室地孩儿生下来之后,有一个奇特地仪式,就是花芯之仪,用小孩的血与皇上地血同时浇在皇宫之中的一种奇花上面花活,则证明此孩儿是天之骄子,而花死,则证明此孩儿生为妖孽,从此一生都会被关在藏掖殿,连同他的母亲都会被贬入冷宫,难道说,这种仪式,实际上是用来监别小孩是否皇室血统?而皇家为了不失颜面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而母家却知道其中真正的原由,所以,才会假称小产,一名死婴,血液凝固之后,却怎么也不能实施这种仪式了……”
小福子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像往常一样,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话的赞同,我深感小福子可真是我的知已,
如果九变鬼女所说为真,那么,就不难解释那五名朝廷官员的死 亡,他们捏着人家这么大的把柄,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偷笑了,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位九变鬼母所说的主人,照常理推算,应该与斩断诸葛阐师双手的人为同一人,可这人,又会是谁?
我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我问九变鬼女:“那名小孩,后来去了哪里?”
我以为她不会答,或许不会知道,因为,就她的职位而言,只不过是一名杀手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问她这句话,完全是我自言自语,不想,她却得意的答道:“我当然知道……”
我迷惑的望着她,她道:“姑姑,我的手被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生子,才让我有机会被主人责骂的,我又怎么不查探清楚?接下来几 天,我天天监视着这家人,终于,我看到宫里头来人,把孩子接了进 宫,那个小孩可真可怜,被放在一个小小的竹箱之内,混在蔬菜之中,混入的冷宫……”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的重复:“冷宫?”
她道:“对,冷宫,当时,冷宫之中还有一位被废的宫妃生的小 孩,已经有三四个月大了,他们,就把这个小孩给偷换了出来,而那名宫妃,神经夕夕的,神志有点不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儿被换 了,说得也是,照顾小孩的人,全是宫女,她又怎么知道?而那名照顾的宫女,第二天,就被人杀了,另外派了一名宫女过来……”
我问她:“你所说的那名宫妃,是不是脸上有疤痕的?”
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姑姑,你怎么知道?你可真厉 害,连这都知道,我可在宫里潜伏了好多天,才知道的……”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本来想把这一切都禀告主人,可是,主人却因为我几天不露面,又打了我一掌,我半个月伤势都没好……”
我心想,这名主人可真够暴力的,动不动就打人一顿出气,也幸亏他这样,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这真相,却如此的残酷,我知道,齐瑞林的母妃脸上有疤,而时间也对得上,如此看来,他却不是皇上的子裔,那么他这太子之位……
显然,小福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色沉重的望着我,问:“要不,把她一刀解决了?”
我摇了摇头,叹道:“一件事怎么样掩盖,到头来总是会被人揭穿真相,更何况,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如今只看得见我,听得到我一人的话,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处?”
小福子想了一想,又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
我沉吟半晌道:“不用我告诉,他恐怕已经心生怀疑了……”我想起这么多天以来,他时不时脸上露出的忧郁之色,以他的情报网络,是否已找到了什么蛛丝蚂迹,所以,他脸上惯堂的笑容才会消失不见了?
小福子担忧的道:“太子知道了这件事,只怕……”
我望了小福子一眼,忽然问他:“你与太子不是向来不对板的吗?为何反而担尽起他来?”
小福子淡淡的道:“他是你的相公,所以,我才会担心他,如果他什么都不是,我才懒得理他呢!”
我望着小福子那清冷之极的脸色,不由得想,我何其幸运,有这么一个朋友,一心一意的对我,又想,如果我真的回去现代,把他也带去好了,又想,把司徒,老爹……想了一大串人名,终于明白,这个时 代,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是我不可分割的部分,我可能,永远可不能回到现代……既使给了我机会,也不可能。
我让小福子叫人过来,把这两位一疯一残的人安置在一个小农庄里面,让小福子废了那诸葛阐师的武功,又请了几个人来照顾他们,这才与小福子回到了东宫。
一回来,就听到小宫女过来禀告,说太子在偏厅等着我,我走入偏厅,看到挺直如松一般的身影,站在窗前,独世绝立,卓尔不群,我忽然之间兴起一个感觉,他如果不是太子,不能成为一国之君,那么,谁能?
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虽未经证实,我却隐隐感觉,九变鬼女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忧心
0 更新时间:2008…7…22 1:12:32 本章字数:3036
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容却是那么和煦,我宁愿相信 事情的真相,可惜,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忧郁,浅浅的隐 在眼底,却不经意之间,浮了上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瞬间,我却明白了,他必定知道了什么,又或许,瞒着我什么。
他问道:“如儿,你又出去了?而且,连司徒姑娘都没带?”
我淡淡的道:“对啊,就带了小福子……”
我的语气之中有一些挑衅,想挑起他心中的火来,他却把头转向别处,心不在焉的道:“哦?小福子?”
我更加认定,他的心中有事,而且是不小的事,要不然,连经常惹得他火冒三丈的小福子也不理了?
他沉默良久,却道:“要不然,你与小福子,司徒三人外出散散 心?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浪迹江湖,自由自在的吗?”
我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道:“我现在感觉这东宫的生活也不 错,锦衣玉食的,宫女太监们侍候得又舒服,我为什么要去所谓的江湖上餐风露宿?我又没有毛病?”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却道:“如儿,想必有些事情,你已经查觉?”
我点了点头,他道:“如儿,如果我做不成太子,想必你会很高兴吧?”
我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把我说得兴灾乐祸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道:“哪会,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的心目中,你只是齐瑞林……”
他哈哈一笑,道:“本王既使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有如儿,此生。就够了……”
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揽入他的怀内,我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手掌放在他的胸前,感觉他的肌肤像包着铁板地丝绒一般,给人稳定与安全的触感,这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的心离得这么近。仿佛已融化在一 起……
许久,他放开了我,道:“如儿,如今的朝局,你可能还不知道,父皇病体未愈,自从我回来之后。还没有单独见过父皇,而上朝之时,父皇精神委靡,讲不了几句话就散朝了,我怀疑……”
我道:“你怀疑父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