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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母府的八卦比较多。来我这屋儿八卦的人更多,因此,我还不是很寂寞,比如说,今儿,就有一个小丫头香儿。眼中星光闪闪地跑来告诉我,英俊潇洒。俊朗不凡地二皇子来到了母府……
还吱吱喳喳的道:“二皇子身边的那两位护卫,都斯文稳重,俊秀不凡,一人背着一只短弓,另一人身穿长袍。斯文如读书人一般。现 在,正与老爷二小姐在香归亭饮酒赏花呢……”
听到这里,我望了一眼照常在角落里闭目练功的小福子。小福了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睁开了双眼,复又闭上。
我转头赞小丫头:“香儿,你知道得真清楚,你去偷看过?”
香儿道:“哪里有,与我同一个房间的菊儿告诉我的……”
我眼角一扫,小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我这屋里头,至始至终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连香儿都没有察觉,他是怎么出去的。
香儿八卦完告辞之后,过了半个时辰,小福子回到了屋里,我正在闭目养神,也就是趴在桌上打磕睡,流没流口水不知道,反正我醒来之时,桌面上有一点可疑的痕迹……
感觉有人站在桌边望着我,我猛然惊醒过来,看见小福子正站在桌旁,我擦了擦嘴角,撸了撸八字胡,还想伸一个懒腰,望见小福子的眼睛露出不同意地神色,只好作罢。
小福子伸手给我倒了一杯茶,递到我的手里,淡淡的道:“扮什么不好,偏偏扮成这个样子……”
我笑了笑,得意的摸了摸胡子,道:“出奇不意,才是制胜关键,你知道什么?”又问他,“打探到什么?”
小福子道:“宣王与归宁,子夜确实来到了母府,现在与那母家二小姐,经及宁伯候相谈正欢,看来宁伯候颇为欣赏宣王,有意把女儿嫁给宣王为妻,宁伯候还借故避开,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可这母家二小姐神色之间却淡淡的,提不起兴致,但奇怪的是,当宣王提到一个女人地时候,这母家小姐却一反常态,极感兴趣,他提到的是他地三弟金屋藏娇的一个女人,而且这个神秘的女人一直被收藏得极为秘密,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处,我想,宣王指的,莫非就是司徒小姐?其它的什么,倒没提起,只不过,还有一件事,这二小姐提起了你,向她地父亲宁伯候禀告,说母府招罗了一个江湖异士,引起了宁伯候与宣王极大地兴 趣……”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瑞把一个西楚的娘娘从冷宫之中偷出来,藏到自己地府上,怎么不被时时刻刻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宣王知晓?看来宣王还不知道司徒的真正身份,如果知道,宣扬出去,又不知道会揭起怎么样的轩然大波。
奇怪的是母凤沁对宣王的态度与对司徒的态度,一冷一热,让人颇费思量。
我正想着,传唤的人来了,叫我去香归亭拜见母小姐,我现在倒算得上是母府的门客,主子召唤,我怎敢不去?还得要加快脚步才行。
我快快儿的紧赶慢赶,跟在传唤的小丫头身后,向香归亭赶了过 去,香归亭建在一片花海之中,满园都是奇花异草,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可这一切,与香归亭里面两位碧人比起来,就黯然失色,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集中在亭中之人的身上一般,亭中之中男的俊美无匹,眼色中那刀锋般的锐利早已被温柔取代,而他对面的女子罗袖轻 扬,头上步摇轻晃,如深潭一般的双眸,奇光异彩,时而温柔似水,而时慵懒如猫,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的眼神竟有如此多的变化,焕发出奇异的光彩。而他们的身后,宣王后站立的是归宁与子夜,这对焦不离赞的护卫,母凤沁的身后,是杜嬷嬷与兰黛兰若三人。看来小福子所说宁伯候为了让俩人单独相处,特地离开的说法倒是对的,可惜的是,一大帮下人眼睁睁的瞧着,两人想暧昧,可能都暖昧不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不良想法,这两人正正经经的坐着,品茶饮水,哪有我的想法如此不堪了……
正文 第九十一章福
0 更新时间:2008…6…6 9:38:35 本章字数:2774
一边恭恭敬敬的向高高坐在亭中的人行了一个大礼, 道:“流云先生请起,殿下,这位就是我向您提起过的流云先生,他可是一位江湖异人,不但精通医术,而且对测字算命颇有心得,殿下,您可别小看了他……”
说完,轻掩樱桃小口,轻轻一笑,我知道,她这是把我不惹人注意的外貌加以解释,意思是,别看这人瘦不伶仃,萎缩不拉几的,真有几分本事滴,不是街头骗子滴。
宣王望了望我,眼中利芒陡涨,虽然目光无实质,可也把我吓得一哆嗦,我缩了缩脖子,感觉他眼中的利芒变得几不可微,更增添了几分鄙夷,这才半低着头,向宣王恭敬的道:“殿下,草民混迹于乡野,虽没什么大本事,可这替人算命测字,倒十拿九稳,从没失过手,如您看得起草民,不如让草民给您测上一字……”
宣王笑了,我不敢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扫向宣王,发现他的笑容如太阳的光辉一般,耀眼灿烂,带着灼热与掠夺,他的笑与林瑞不同,虽然同样灿烂,但林瑞的笑中有着包容与智慧,让人舒服,但他的笑 容,却只可让人远远的观望,不敢走近。
我再一次肯定,宣王这人,欺骗他的结果,下场可谓很惨的。
宣王道:“流云先生倒挺自谦,翁主介绍您的时候,可谓推崇倍 至,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本王也就直话直说了,本王如今有一难题,想让先生看看……”
说着。他一示意。归宁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张纸,走过来递给了我,我一看,上面写了一个“福”字,字体奔放快疾,如狂草一般。
宣王道:“这个字,是我的一位友人所写,他没有时间前来,今儿个来到了母府,听翁主提起了你。倒让我临时一动,想让先生帮手看 看,我这位友人运势如何?”
我接过字,仔细看了看,又抬眼望了一眼宣王,忍不住问他:“王爷。这真是你的友人所写?”
宣王面露疑色,问道:“先生。有何不妥?”
我道:“草民一看是凭字直断,如果说得不对,王爷可否免草民一切罪责?”
宣王怀疑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道:“先生不必惊慌,本王对测字本就抱有怀疑态度。既使先生说错了。本王也不会怪责先生地。”
我点了点头,道:“这位写字之人如果是王爷友人,那王爷可要担心了。您这位友人只怕有牢笼之灾啊。”
宣王大惊,道:“先生怎么看得出来的?”
我道:“这福字,本是极为喜庆之字,衣在旁,代表女子,田在右下其上有口,却被一拴拦住,草民再问王爷,您这位友人,莫非是女 子?”
宣王手一颤,手上的茶杯溅了几滴出来,兰若忙拿了一方手帕,给他擦了擦,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我,眼内再也没有鄙夷的神色,他点了点头道:“的确,这位是名女子……”
母凤沁听了,脸上带了淡淡的微笑,似嘲似讽的用目光扫向宣王,宣王看了,想解释却无从下口,只好苦笑。
我道:“这田字,代表她所处之地富贵非常,但她却如笼子之鸟一般,让人用门拴拴住,所幸的是,目前为止,这个田字尚无肃杀之气,她现在无性命之忧……”
宣王迟疑半晌,道:“先生可不可以从字中看出来,这名女子到底来自何方?”
我奇道:“王爷,她不是您的友人吗?”
宣王略感尴尬,道:“先生见谅了,她并不是本王地友人,本王也不知她是什么人,只不过,手下报告,她遭人囚禁,对方却是一个极有权势之人,本王想救她出困境,可又怕救错了人,如果有先生帮助,查出她的出身,本王再下手救人,先生岂不是立下一件极大的功德?”
我沉吟半晌,道:“王爷,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的,如
多一些她的字,运用我师门不传之密,倒可以从中测 概方位,她地出身如何,是富是贫,可这测字的事儿,我还是得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宣王连连点头道:“本王知道,不会责怪先生地,先生尽力就行 了……”
母凤沁叹了一口气,笑道:“殿下,我说了,这名流云师傅有些本事吧?”
宣王笑了笑道:“翁主手下,果然能人居多,本王倒是小瞧了。”
我手拿这张写着福字的纸,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宣王见了,奇道:“先生可还从里面看出什么来?”
我欲言又止,面上神色迟疑,道:“草民还是不说了,这事儿我说出来,可也做不了准的。”
宣王挥了挥手,示意……
归宁从衣袖之中变戏法一般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黄金来,金灿灿的,晃得我眼睛直花……
宣王道:“本王一向赏罚分明,先生不妨直说,既是测字,测得准与不准,本王都不会怪责于先生地。”
说完,摆了摆手,归宁把那十两黄金放在我张开了许久地手掌上。
我喜悠悠的道:“既然宣王问起,那草民就直说了,从田字来看,左斜右翘,其实,这名女子所囚的地方,是一处极大极为富贵地庄园,以京城来讲,应该在京城的南面……”我看了看宣王的脸色,“草民如果判得不对,王爷可得见谅……”
宣王长嘘一口气,道:“先生这一下判断,可说错了,既是囚禁,又怎会把她囚禁在自己府上,当然是在外面找居所……”
我摇了摇头,看宣王请罪,道:“草民真是多嘴,以为自己本领非凡,看出这田字左斜右翘,字体宏大宽广,就以为自己测得的十拿九 稳,是一个非富则贵的人的田产,小人真是该死……”
宣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田产倒真是那人的,京城的南面倒也讲对了,看来这测字一说,倒真能判出大致方位。”
我伏下身子,连连磕头道:“王爷真是宽宏大量,不计较小人所言之失……”
宣王淡淡的道:“先生不必自责,你有如此本领,本就非常难得,以后,本王还要请教先生呢。”
我爬起身来,感激莫名,向宣王道:“只要王爷用得着草民,草民一定向王爷效犬马之劳……”
我回到屋内,小福子等着我,我道:“看来,司徒被那林瑞收藏在他住处的附近,离他的瑞王府不远……”
小福子道:“但瑞王府附近少说也有上百家民居,要真的找起来,倒不是太容易。”
我道:“要一家一家的找,当然不容易,但是,只要找到居住在附近的地保,查出哪些是瑞王府的田产,再来查找,倒也不难,更何况,还有人会更加积极的往那个地方跑,拿到司徒鬼画桃符的字回来,顺便说一句,你在她的心目中,可谓不同凡想,写字时都咬牙切齿的想着 你……”
小福子皱了皱眉头,大概想到了在西楚皇宫时经常被司徒偷袭的往事,他道:“那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别以为她是娘娘,我就该让着她,看我不打得她……”
他把“疯”字,与“满地找牙”省略了,只用我看得懂的唇语动了动嘴巴皮子。
我笑了笑劝道:“等你找到她,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可有得较量 的,不用担心……”
小福子浑身震了震,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子之外……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