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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巴也塞上,而她则一脸戒备的看着我,看样子有什么不对路,她就会一掌劈死我,为了让她的儿子毫发无损,我相信这个女人会这样做。
我自己好久没有碰过琴,没了武功如鸟没了翅膀一般,如今这琴燃起我最后一丝希望,所以我很是紧张,手心也微微出汗了。
但只要我的手一碰到琴弦,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就来了,只是武功尽失,感觉没有以前那样顺畅,我轻抚琴弦,控制力度,琴音微微高亢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侍卫的刀跌落,然后是声声惨叫,似乎有人身体某处收到损失,我忙停止,回眸却发现身后的楚乐毫发未损,那眼睛笑如弯月,我的唇也禁不住微微扬起。
但没想到我的琴音却把濯傲给引来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这双手废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很用力,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靠得很近,我再次闻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他盯着我的眸子深邃如潭。一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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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谁主沉浮 018 不觉得痛
两人再次靠得那么近,气息交缠,他喝酒了,我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我记得他平时并不贪杯,即使是宫廷宴会也很少见他喝酒。
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松,但眼神倒变换了好几次,嘴巴张了张,但却没有说一个字,整个人阴冷得骇人。
“皇上,这茶水凉了?”楚乐战战兢兢地将茶水递给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时双眼也微微露出了怯意,当濯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的时候,她的手像被烫伤那样猛地一缩,茶水溅了出来。
她说她不怕银奕,不怕楚冰,但怕濯傲,也怕楚歌。
其实这点我们竟然如此一致,这两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可以到极致,骇人的时候也可以到极点。
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当我感觉呼吸不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竟然猛地松开了手,当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脖子,我弯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被他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留下几条红红的指痕,久不消散,如果他力度再大一点,我觉得我不是气绝身亡,而是脖子被他硬生生地掐断。
濯傲接过楚乐递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虽然在盛怒之下,动作还是洒脱而高雅,但那阴郁的目光一扫,会让人感到整个天地都灰暗下来,如黑压压的大山压在你的身上,动弹不得,心情压抑而灰暗。
“看来你们相处得十分愉快,是不是想方设法准备离开?”他坐了下来,唇微微勾起,似乎还有笑意,但我知道他怒极的时候就是这般样子,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我能感受到。
“这里吃好住好,皇上对小念歌又疼爱有加,我又怎会想离开呢?只不过今日见无事可做,我们一起出来切磋一下琴技,想不到她的琴艺那么糟糕,惹皇上不快,皇上你掐她几下,是她活该,但气坏了皇上的龙体,就不值得了。”楚乐陪着小心说,直到这个时候她也不忘奚落嘲讽我一番,这个女人实在可恶。
“是吗?为何我看到门前的侍卫倒了好几个。”濯傲的声音轻缓虚幻,目光却甚是凌利森冷,只是朝我身上一扫,我已经通体冰凉。
“是吗?难道光天化日竟然又有刺客?”楚乐装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还准备跑出去一看究竟,但她似乎忘记坐在他前面的人是谁了,濯傲又岂是那么好糊弄,以前我说任何谎话,他都会当场戳穿,让人无所遁形,一对他说谎头就开始发麻。
“楚乐,你说谎比她更差劲。”
他这句话总算为我挽回一点面子,我的唇微微扬起,双眼笑成弯月,嘲弄地看了一眼楚乐,楚乐的脸一点点变黑,直至变到黑得不能再黑,但当我触及濯傲的眸子,我身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所有笑容都在瞬间凝固冰封,再也没有力气去嘲笑楚乐,他今天不仅仅是 冷,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是不是嫌身上的伤不够多,想连这双手都废了?”当他阴冷目光落在我的手掌之时,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将手藏在背后,然后直摇头。
当日我在他军中下毒,导致他惨败,我一直愧疚到现在,很想弥补,每次看到他,我总会心痛与内疚,但他要废我的双手,我却不舍得,虽然明知道他要了我的命也不过分。
我张了张嘴,但即使没有毒哑,我也说不出一句话,我总是如此,有时对着他会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空气压抑得很。
“别说本皇不提醒你们,朕已经给宫中侍卫下达命令,你们没有本皇的陪同,只要私自踏出梨宫半步,杀无赦……”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重,一个字一个字嵌入心中,穿皮伤肉。
“如果你以为单凭你一把琴,能杀死皇宫所有侍卫,你不妨去试试,朕倒也想见识一下你这种本事。”他将身子转向我,刚刚还留在唇边的一抹笑,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皇上的提醒,只是楚乐天生贪玩,整天呆在梨宫也会闷,来到卫国皇宫那么久了,还未能欣赏一下卫国的皇宫布局,觉得很是遗憾,孩子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也不好,楚乐不再有离开的打算,但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有闲暇的时间,能带我们母子俩逛逛这卫国的皇宫,这样楚乐就会感激不尽。”
楚乐声音柔软,双目凄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恨不得飞上天为她摘天生月亮星辰,哄她展颜一笑,可惜濯傲这铁石心肠的人却没有被她柔化半分,唇微微张开,冷酷无情地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不行”,就不再说话。
我知道楚乐是想走出梨宫,让卫国皇宫里更多的人看到她的样子,这样银奕会容易查到她被捉到这里,否则天大地大,银奕哪找她?即使银狼,也化了三年才找到我,这天地太大,人太多,找一个太困难,即使我知道娘活着,即使我去过万花宫,但要找出万花宫的确切地址,却是难于登天。
“不过如果你确实那么想欣赏一下卫国的结构布局,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只要你变成她,曾经的样子,又老又丑又满脸皱纹,最主要的是成为一个哑巴,我会让你自由在皇宫走动,楚乐你不妨考虑一下。”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双眼竟然像喝醉了一般,有点迷离,但听到他的话,楚乐的脸变得煞白。
“如果不想变成她这个样子,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呆在这里,否则将你们投入天牢也一样能到达这种效果,要对付蠢蠢欲动的人,我有的是办法,你须知道你们现在的命捏在谁的手中!”他将杯子轻轻放下,但我却似乎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
“他那么多女人,三宫六院都装不下来,为什么你偏偏不找她们?”楚乐的声音带着点愤恨。
“因为她们没有价值。”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似乎不用思考一般。
“皇上,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差,我有什么价值?我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拔了。”
“当日四王会面,你不看他左拥右抱,多惬意,甚至还无情地开口要拉我出去斩首,当日不是你求情,我已经成了刀下鬼了,说到底我还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你要想牵制他,找他宠爱的女人去,纵是我这孩子生出来,长得与他一模一样,他也会以为我给别的男人生的,对于我他只有厌倦和憎恨,即使我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拍手称快,他……”
“是吗?既然他那么讨厌你,你又那么憎恨他,就安心留在我卫国就是了,卫国美男众多,改天我可以替你再找一个如意郎君,你如果要两个我也不会觉得你贪心,但如果你不想要,一定要见阎王,我也绝不拦你。”他站起来,眸子里的那抹狠让我心寒。
今天孩子的笑声冲不走他眼里的阴郁,楚乐亲手捧上的清香四溢的茶水,也未能让他的冰冷消减半分。
看到他踱出门口,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舒完,他回眸冰冷地对我说:“跟我出去走走。”
我愕然地看着他,楚乐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然后就对我挤眉弄眼,似乎在说机会终于来了,快去色诱他吧,看到她喜不自禁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他今天比往常更为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哑巴的缘故。
他一直在前,我在后,两条人影一上一下重叠在一起,他一直没有说话,而我也不能说话,夜显得异常寂静,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跪倒在他身旁,他也似乎视而不见,我觉得他似乎很需要发泄,但又无从发泄,就如黑沉沉的天空一直笼罩着大地,既不下雨,但又不放晴,就这样阴沉着,让人压抑难受。
我打量着卫国的皇宫,但始终是心不在焉,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冷硬,只是比以前挺得更直,让人有了距离感,有时看着他,我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有几次想张嘴对我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重新将嘴巴闭上,让我突然有冲动想撬开他的嘴巴。
“怎么这么晚,你还进宫?”走着走着我见到了翼宇。
“我来找你。”翼宇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充满敌意,但这次敌意更深杀气更浓我放缓了脚步,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如你所料,她已经有所行动,接下来准备怎么应付?”
“现在的局势,于廉夺权对卫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否则我与母后分裂,她又与连敖联合,我们就孤立了,只是……”他的头微微仰起,深邃的眸子盯着辽阔的夜空,但眸子深处却是矛盾与伤痛。
“但别让他伤着她,无论局势如何变化,我要她安然无恙,这点你必须办到。”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让人感到重如泰山,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嗯”他们的声音很低,但因为夜太静,也能隐约听到,那个该死的太后竟然又打师姐的主意了。
“于廉其实我并不是很怕,我怕母后,尤其董武死后,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现在她对我已经起了杀心,她真的会为了仇恨与我来一个玉石俱焚,在她眼里仇恨比国家社稷更为重要,有时偏执得让人头疼,这点才是我最害怕的。”
“现在群臣都说我为了推卸责任,杀害战功赫赫的忠良将才,我知道是母后的人在推波助澜,我打算将董武交给狸国的时候,已经想到今日的局面,但我确实想给她一个交代,可惜她并不领情。”
“如今与母后硬碰,只会让卫国元气大伤,不削她的权,始终是一个隐患,朝中大臣有不少是她的人,想要一下子撼倒,并不是易事,现在你要培养一批军中将才,渗透到她掌握的军队里面,争取控制权,朝堂之上,我自有对策,狸国那边要密切注意局势的发展,洛将军死了,于廉蠢蠢欲动,又有母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朝廷肯定动荡,有很大的变数。”
“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狸国替你解释?”
“不用了,你去了说不定她连你都杀了,她不想让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会很果断,如今狸国的臣民现在对我们恨之入骨,你在那边有事,我根本无法顾及,并且就算你说了又怎样,她认定是我做的,你去解释也是白搭。”
“你不见那天那一剑是如何的绝情?她的心在洛枫身上,我的性命对她来说已经不足道了,现在她日日夜夜想的只不过是杀了我来祭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