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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蕾波可则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谢谢妳,米蕾波。」
「凯萨莉萝小姐,为什么妳要指派这种任务给我?」
「我知道反正也没人想听嘛,而且又觉得致词很麻烦,所以就找米蕾波妳来帮忙啰。」
凯萨莉萝哈哈大笑。
「妳讲得很好啊,满有趣的。」
「哼。」
马特阿拉斯特话才刚出口,米蕾波可立刻不留情面地别过脸去。
「我根本就不该来的,真受不了。」
米蕾波可发着丰骚,转身离开马特阿拉斯特。
「唉~~那家伙一点都没变。」
「这也是米蕾波的优点,你就别在意了。」
凯萨莉萝笑着说道,马特阿拉斯特听了点点头。
自宴会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米蕾波可坐在会场的角落,在心中埋怨着:早知道就不要来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热闹的场所,除了讨厌吵闹声之外,更厌恶那些喝得烂醉的酒鬼。
米蕾波可环视整个会场,路易克与札姆罗抱着啤酒桶在拼酒量,拉斯马与可伊欧鲁扭在一起就要打起来,邦伯则在自己的桌前摆满了料理,在旁边大吃特吃。
马特阿拉斯特坐在大厅的钢琴前,弹奏着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凯萨莉萝与葛摩等人则围在琴边献唱。
大家平时都是值得尊敬的前辈,然而现在却像个白痴一样嘻闹。
「这究竟是怎么了?」
米蕾波可喃喃自语。
不过,或许是连嘻闹都不会的自己错了吧。当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一旁时,便不经意萌生这样的想法。
「」
米蕾波可突然想起一年前的战役。每当她抚摸长及胸前的秀发,便可实际深刻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然而,一切却又宛如昨日才发生的事。
她的脑中浮现在那场战役中丧命的人们。
这样恣意狂欢真的可以吗?明明有太多人被牵连而白白牺牲,明明洛萝缇和伊蕾伊雅再也无法参加这场宴会。
新人武装司书黛娜走近米蕾波可,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她。
「有什么事吗?黛娜。」
黛娜用不解的眼神盯着米蕾波可。
「任谁都不想忘记那件事,可是有时候如果不将牵挂暂时抛开,就会被思念绊住而无法前进。因为大家都是不擅长遗忘的人,所以今天要努力地忘却一切不开心。」
米蕾波可从黛娜手中接过玻璃杯,杯中盛满淡琥珀色的液体,她应该是想鼓励自己开心点吧。
「谢谢妳。」
米蕾波可出声道谢,并且喝光杯里的液体。明明口感微甜,却有种辣喉的刺激感,这是她第一次品尝这种玩意儿。
「这是什么?」
黛娜沉默地指向吧台,一只银制的器皿内盛着上方飘浮着柳橙片的饮料。
「这是水果鸡尾酒(潘趣酒),妳可以自己舀到杯里喝喔。」
黛娜如此说明。虽然这样的喝法不符合礼仪,但是感觉还不错。米蕾波可再舀了一杯酒喝进肚里,水果酒异常柔顺地滑进喉咙。
「真好喝。」
米蕾波可一边眺望着玻璃杯,一边露出微笑。
1926年2月。
苍渊咒病大乱结束,邦特拉图书馆用众多牺牲者的性命作为交换,终于获得这场胜利,敌方总帅卡酋亚=毕因哈斯最后被艾恩立凯击毙。然而,战斗并没有因此划下休止符。
对武装司书而言,大乱后的一个月或许才是最艰困的时期。他们一方面要保护过去神岛屿的受灾者,一方面要复兴已成毁灭状态的城镇;另一方面还得去拯救分散在近海一带的各国海军士兵。
他们不得不竭尽所有的力气,在另一场名为「人命救援」的战役上奋战。
除此之外,与神溺教团之间的战争仍持续进行,谁也无法保证神溺教团是否真的将所有的棋子撤出。
他们无法确认洛萝缇『书』中记载的前武装司书卡酋亚,是否真为神溺教团的首脑。说不定连他都只不过是个受人操控的傀儡,背后还有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说起来,神溺教团的恐怖之处,就是它即使灭亡却还能继续存续。武装司书击溃神溺教团的次数,在历史上就超过五根手指头之多,然而,每次神溺教团都能起死回生。
武装司书们虽然致力于复兴工作,但仍要继续与神溺教团奋战。
在击倒卡酋亚之际,没有任何人确信神溺教团会因此而灭亡。
苍渊咒病大乱后的两个月,发生了一起可以写进历史的事件。
驻守在托亚托矿山的见习生,火速驾着飞机冲进邦特拉图书馆。
「『书』出土了!『书』、『书』出土了!」
即使他这般大声嚷嚷,也没有多少人能当下理解他的意思,因为神溺教团信徒的『书』是绝不可能被找到的,大家一直都是如此认为。
「请冷静一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米蕾波可拿水给惊魂未定的见习生喝,见习生边咳嗽边喊说:
「信徒的『书』被挖出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米蕾波可才开始察觉事态的严重性。
这次发现的,是一名在托亚托矿山被杀害、叫做伍斯帕的信徒的『书』。他之前虽然跟随过亚奇多,但经确认曾败在洛萝缇手下,尸体在那之后也有被人发现。
除了哈缪丝之外,几乎所有的武装司书都聚集到邦特拉图书馆一窥这本『书』。
「信徒的书怎么会突然出现?」
武装司书的心情可说是怀疑和喜悦参半,因为神溺教团封印『书』的方法仍不为人知。
在米蕾波可的大力调查下,判断出一名叫做夏尔=史特莱特的人物与『书』的封印有很大的关连,可是在打倒夏尔=史特莱特之后,『书』的封印还是持续地进行。
武装司书们不明白信徒的书为何会被找到,各个露出狐疑的表情。
「算了,不必追究啰。虽然不知道理由,但现在『书』总算被我们挖到了,这已经很值得庆幸啦。」
哈缪丝如此告诉武装司书们。
「因为我们的奋战,而让封印『书』的机关丧失机能,现阶段也只能这么推论了。」
马特阿拉斯特接着补上这一句。
还有一个令武装司书感到不解的地方,那就是记载于伍斯帕『书』中的一段记忆,卡酋亚曾经让伍斯帕看过一小块『书』的碎片。
伍斯帕被告知,那是曾经见过天国的男人的『书』
所谓的天国,一直以来仅被认为是神溺教团捏造出来的幻想,万万没想到天国竟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在那个被称做天国的地方,的确存在着超乎人类想象的幸福,任谁见到这本书的碎片,一定都会想上天国;为何人们会信奉神溺教团,读了这本『书』便能明白个中道理。
天国的真实性成了调查的最优先任务。陆续被挖掘出来的信徒们的『书』,以及从信徒秘密指挥处发现到的数据都可作为依据,交叉比对这些数据后或许可以找出真相。然而,受到神溺教团秘密主义的高墙阻挡,以致于调查迟迟没有进展。
特别是天国的真相与拉斯哥尔=奥塞罗的真面目,更被视为神溺教团的绝对机密。
「看来真实就只能靠翻阅卡酋亚=毕因哈斯的『书』来解谜了。」
每个武装司书都这么说,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唯独卡酋亚的『书』遍寻不着。
结果,事实竟然从意外的地方被揭晓,原来答案就在邦特拉图书馆的封印书库里。
「快来看这本『书』」
尤奇佐纳如此说完后,拿来『书』的一部分碎片,这是他在第三封印书库角落偶然发现的。依记录显示,这五百年内没人阅览过这本书,因为并没有留下之前的记录,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一本被封印之后,就再也没被翻阅过的『书』
「里面写些什么?」
米蕾波可问道。
「书里有写到天国的真相。」
武装司书们争先恐后地触摸这本『书』
这是距今一千八百年前的一名魔术师的『书』
由于书的内页几乎有一半缺损,所以无法完整阅读,不过剩下的部分仍有记载关于魔术的内容。
我们或许可以称他为梦魔,他能操弄人们的梦境,让人梦见完全混淆现实的梦。他在过去曾侍奉古代某位贵族,有时让他的敌人频频作恶梦以破坏对方的精神力,有时让他的亲近之人梦见幸福的美梦。
「尤奇佐纳先生,换句话说,所谓的天国,是指这名魔术师虚构出来的梦境吗?」
听到米蕾波可的问题,尤奇佐纳随即点头。
「现在,人类的足迹几乎踏遍创造神所创造的世界,即使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那个传言中的天国边境。
既然如此,天国想必位在某个不属于这个世上的地方。
例如在梦境中。」
「」
目前,武装司书还有一些事无法理解。若说神溺教团长久以来所渴求的目标只是一场梦,这个结果未免太不值得了。
尤奇佐纳开始向如此思索的米蕾波阐述。
「这只是我的假设,虽然其中可能包含了想象的部分,但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差异。就以我个人对神溺教团历史的解释」
尤奇佐纳所说的神溺教团历史,就是这么一回事。
曾经有某个人读了一本梦见天国之人的『书』,接着,殊不知『书』中内容是梦而阅读此『书』的人们,逐渐相信天国确实存在。
一千八百年前,人类仅住在西方大陆的某几个区域内,因而使他们深信在未知的新天地里,有个蕴藏无限幸福的地方。
于是,渴望前往天国的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
这也是神溺教团的开端。
人们彼此交谈,讨论天国究竟是何物,历经长期议论的结果,所谓的天国逐渐被人们想像成是聚集人类幸福的场所。这样的妄想不久之后变成谣言,谣言成为传说,最后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不容置疑的事实;如此一来,神溺教团的教义便确立了。
但是,实际上天国并不存在,为了隐瞒这个事实,于是他们创造出拉斯哥尔=奥塞罗这样的虚构人物,并将天国尊崇为一处绝对不可侵犯的圣地。
一切都是虚构下衍生的产物,他们是一群无法分辨现实与妄想的人,以谎扯谎来巩固众多教义,这才是神溺教团的真实。
这下总算可以了解神溺教团为何无法彻底消灭了,因为即使消灭了神溺教团,传说依旧会在某地暗中流传;更何况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有无法分辨现实与妄想的人们。
「举例来说,就像是卡酋亚=毕因哈斯吗?」
「一点也不错。」
尤奇佐纳如此说完后,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若要说它荒谬,肯定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妄想衍生出妄想,进而引发那些令人恐慌的战争;为了那个妄想,还造成无数人的死伤。
「这终究只是假设性的说法,虽然很有说服力,可是真相依旧不明确。」
哈缪丝开口说道,尤奇佐纳也点点头。
「我们尚未得知神溺教团信徒的『书』为何没出土的理由,所以今后也要继续调查。」
哈缪丝向武装司书们明确声明,要继续调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