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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胜负已分。
平塚老师高声吹响了海螺。
『漂亮的手段!红组胜利!』
实况解说称赞了红组的胜利。观众为两队的表现给予热烈的掌声。
这些家伙真的赢了啊……。
我半紧张半理解地拍起了手掌。
然后雪之下等人回来了。雪之下似乎是累了,正在喘着粗气,由比滨则因为被追了好久而有些心力交瘁,步伐绵软无力。
「辛苦了」
我轻轻挥了挥手,雪之下和由比滨拍了拍我的手。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小企—,拜托了」
「话是这么说啊……」
我目送两人回到运营委员会的帐篷里,又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
× × ×
距离『推杆子』比赛开始只有一点时间了,我暂且回到了救护班的帐篷里。嘛,也是以防万一。我找到某样东西,把它塞进我的口袋里。
紧接着,解说席大概是换了人,我听到了三浦的声音。
『接下来的项目是男生的推杆子—』
好了,我也要向入场大门前进了。
接下来要进行的『推杆子』是规则极为简单的比赛。在双方的阵地里竖起一根棍子,将对方的棍子击倒就算获胜。
海老名考虑的方案意外地很普通,让我甚至有些泄气的感觉。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却听到了扩音器里传来低沉而很恶心的笑声。
『呼腐腐腐。男、男生激烈地打倒棍子什么的,好、好猥亵……』
紧接着,我听到了「啪——」的巨大声音。估计是海老名被三浦敲了头了。此时麦克风发出「哔——」般刺耳的蜂鸣声。
果然海老名很奇怪啊……。
我一边听着背后传来的无聊声音,一边在入场大门排队等候。虽说如此,前面聚集了不少人,挤不进去。就在我想着「真碍事啊—」的时候,突然有人粘滑地插了进来。
「哦哦,这不是八幡吗」
中途偶然碰到了材木座。
「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啊?」
在我先来到这里的人或许会了解一些情况。我试着问了问,材木座「唔」地扭了扭头。
「谁知道呢,前面或许有什么吧」
「哼—」
嘛,无所谓了。总之人好多好吵,所以赶紧向前移动吧。
就在我前进的道路上,人群中心就像裂开一样辟出一块空间。
孤零零一个人地在那儿,那是谁啊。
就在我定睛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穿着学生服的户塚。
为什么要穿学生服呢……我一边感谢神明,一边接近过去的时候,户塚也注意到了我。
「八幡!」
他开朗地笑着向我走来。此时有点宽大的学生服啪嗒啪嗒地随风飘舞。
「户塚,你这身打扮……」
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被一种必须要去确认发生了什么的使命感驱使向前。这是什么,想出这样组合的人是天才吧?让身为男生的户塚穿学生服,这是怎样的哥伦蛋(哥伦布之蛋的省略)啊……。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都搞不清楚了。甚至感觉因果都被逆转,圆环之理都导出来的。(译注:哥伦布之蛋指的是传闻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的庆功会上,有人认为新大陆谁都能发现,于是哥伦布问谁能让鸡蛋立起来,没有人能做到,哥伦布将鸡蛋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敲碎了底部的蛋壳,让鸡蛋成功立了起来。圆环之理出自『魔法少女小圆』,指的是万物无限循环的道理)
我问了一下户塚,但是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要穿着学生服。
「好、好像是……担当大将了……所以,被要求要穿成这样……。会、会很奇怪吗?」
户塚不安地用手捏着长出来的袖子,他在意着周围的视线,稍微缩了缩身子。似乎因为是突然准备的,所以学生服松垮垮的,对苗条的户塚来说似乎有些太大了。但是,这样才好。
「很适合哦。一点也不奇怪」
没错,并不奇怪,这是恋爱……。
「呜,第一次看到别人坠入爱河的时刻……」
旁边的材木座虽然一脸颤抖地说道,但因为户塚太可爱了,我没太听清楚。
× × ×
红组和白组都各自排列完毕入场了。『推杆子』终于开始了。
『首先我来介绍一下双方的大将。白组是足球部部长叶山隼人君。红组是网球部部长户塚彩加君』
海老名的介绍声音从广播中传出,观众都向各队的大将望去。似乎是因为突然被叫到名字,户塚有些慌张。另一方面,叶山则轻轻地举起了手回应观众的欢呼声,非常从容。
那种从容似乎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叶山等人为主轴的白组士气也相当高涨。
另一方面,红组男生则显然有些干劲不足。和那浑浊的空气相衬,看起来似乎很弱。
有干劲的是从刚才开始就在旁边碎碎念,一直进行着某些妄想的材木座吧。看来中二病会喜欢这种打斗或者说是战争,可以尽情向大家传播鱼鳞啊鹤翼啊六韬三略之类没什么用的知识。(译注:鱼鳞、鹤翼是古代日本打仗时常用的阵型,出自中国的八阵图。六韬三略指的是中国古代兵法书『六韬』『三略』)
这样子赢不了吧……。在比赛之前就未卜先知,我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嘛,赢的可能性也不完全是零。我一边紧紧地盯着我的手一边思考着。根据手上所有的牌决定出牌方法的话多少能改变一些形势吧。
「材木座,我有一条秘计」
听到这话,材木座瞬间抖了一下。
「秘计……?将军需要参谋的跟随呢。哼,说来听听」
好好,上钩了吗。果然这家伙啊,就是喜欢秘计这样的话。尽管被当成部下有些不爽,但今天就原谅你吧。在这之后我会让你变得很惨的。
我在材木座耳边嘀咕了几句,材木座吓了一跳。
「……哎?要我来做?」
一下子就恢复本来面目了,不过这样就回复原样也很麻烦啊。
「除你之外没别人了。现在你的位置就是三国志里的关羽。户塚是刘邦(译注:原文如此)。那么这时候,发号施令统领全军的就只有你了」
我将大家非常喜欢的三国志搬了出来,材木座「唔」地念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膝盖。
「哎呀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看来成功按下了材木座的中二病开关。这样的话材木座就无所畏惧了。邪气眼系的中二病患者有时候也会发挥出奇妙的强悍精神力。把自己的妄想告诉别人啊在盛夏里穿风衣啊之类的行为,没有能将常识击碎的强烈自我意识是做不到的。
材木座走到了红组队伍的前面。夸张地咳了一声。然后,大声吼道。
「听着小子们,我军的总大将要发话了!」
突然之间是怎么回事啊,户塚呆呆地看着材木座,然后注意到自己被点名了,于是慌忙走了出来。
「啊,嗯我是红组大将户塚彩加。大、大家加油啊」
户塚像是给自己加油一般,小小的拳头握紧在胸前。尽管有点不太自信,但却让人感到他很拼命。——我想守护那个笑容啊。
听到招呼声后,材木座再向前一步走来。
「我们的敌人只有叶山隼人一个!其他杂兵都当做中点绕过去就可以了!听好了,现在正是我们达成我们的悲愿的时刻!怎么能让那个非常讨厌的可恶帅哥将胜利夺走呢!我讨厌!非常讨厌!我已经不想再有这么悲惨的记忆了!在走廊里遇到的时候我不想让路!在被他搭话的时候,我不想紧绷着脸来假笑!在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不想突然沉默下来!大家呢!」
材木座的声音说到一半已经变成哭腔了。似乎是过于投入角色了,说出了非常痛苦的话。
红组男生接受了那过于悲哀的谜之迫力。白组则莫名其妙地在远处围观。这里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哦、哦哦……」
然后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赞同的声音。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只能赢了!现在正是觉醒的时刻!站起来吧县民!」
「哦—!」
材木座的演说中笼罩着无谓的热血,似乎让红组男生稍微有点干劲了。户塚的回应尤其靓丽啊。这已经是那个了呢,为了户塚也必须要全力以赴,变得和大家一样了呢。
材木座看到红组的样子,一脸满意地靠近我。
「哼。这样如何」
「嗯,不错啊。很恶心又很引人注目。之后也拜托了」
「恶、恶心?」
材木座受到了一点打击。不,平常的你就很恶心了吧……。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迫力,让周围人都听了进去。在士气低下的时候,首先必须说一些引起对方兴致的话才行。
在这一点上,材木座干得漂亮。大概在回家的时候想起来肯定会说「为什么我会说这样的话啊……」,而闷得发慌吧。
在此时顺势而上,很容易会留下一生难以抹去的伤痕的哦。
话虽如此,多亏了材木座宝贵的牺牲和户塚的笑容,万事俱备了。
我把目光望向白组的旗子。在下面站着的是白组大将叶山隼人。尽管我远远看着他,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对我回以微笑。好吧,从正面堂堂正正地,卑鄙、卑微而阴险地决一胜负吧。
× × ×
讯号炮响起的时候,两个阵营的男生们跳了出来。观众响起沸腾起来的欢呼声,以及男生们的吼叫。气氛愈发高涨了。
即便实况的海老名也精神十足。
『那么开始吧。由男人的男人进行的男人的男人的推杆子!攻与受!两军纠缠在一起!白组首先发动攻击!』
这些脱线的话作为实况解说的内容,尤其让人听着感到困扰。
果然白组的士气比较高,因为叶山是大将,队伍的熟练度也高。他们集中战力瞄准一点来突破。
当然,没有任何团队配合的红组男生迅速被打散了,被一直向旗杆的方向逼去。
红组的旗杆下有户塚等几人在那里守着。白组男生们也聚集在那里。
「唔,呜哇」
户塚看到如此激烈的攻防,不禁蹲了下来(好可爱)。户塚被突破之后就没有人能保护旗杆了。在附近的红组男生们都过去支援了。
户塚总算是将其中一个跟他相持的男生甩掉了。但是,守备队也受到了相当的伤害。
见此,户塚慌忙跑了过去。
「对、对不起」
「不!为了大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听到这话,户塚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谢谢……」
「……呜」
直视到那笑容后,红组的守备队微妙地露出爽朗的死人脸,当场倒了下去。
「红组的男生都是笨蛋啊……」
虽然我始终看不到场地的一端,但总之将旗杆交给户塚和其他队员应该没问题吧。我无精打采地,迟缓地,但切实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恰好在快要来到正中间的时候,敌人阵中央传来了惨烈的叫声。
「呜哇啊啊啊!」
仔细一看,材木座浑身沾满了泥,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着,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