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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雅接过卢雪帮自己拎的袋子,跟着张先生走进了办公室。卢雪到现在还不知道安知雅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进到办公室后,安知雅把袋子搁茶几上,张先生亟不可待地打开袋子口,从里面滚出来的是一块块黑糊糊的东西,表面黏黏腻腻的。
“一看,就知道这熟地是上品,无论是从采药到炮制。”张先生笑道,把袋子一收,交给下面的人,“安小姐说给多少我给多少,不用议价。”
“张先生是识货的人。我想来想去,接下来我想做的这笔大生意,想靠张先生帮忙。”安知雅捉起茶几上一个青色茶杯,在手里头灵活地转一转,“这杯子是河南汝窖,胎色呈白,北宋官窖,市面价格大概要一两万一个。”
张先生一笑:“我哪是识货的,安小姐才是好眼光。这杯子是一个朋友送的,安小姐喜欢的话,拿去。”
“张先生,我们不说笑了。我真是缺钱用。”安知雅小心搁下这贵重的茶杯子。
张先生听她口气认真,坐了下来,一只手捏着下巴:“安小姐缺多少?”
“我想找个一次性能给我六位数的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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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完善一下,昨晚电脑出了问题,今天借人家的先顶着,(*^__^*)
源起 第十六章:同一屋檐下
六位数?十万以上?卢雪这是第一次见朋友做生意,第一次发现朋友懂药,内心不由小惊。想会是什么药材能卖到十万以上价格。
“六位数,还是不难办到的。”张先生笑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卢雪端详红木茶几上那套一万块一个的茶杯子。这中药铺子虽是相貌平平,但暗地里不知藏了多少金。
张先生亲自把她们两人送出门口。
卢雪揽着安知雅的手,问:“你打算拿卖药的钱开饮食店?为什么不直接卖药呢?”
“卖药的风险比开饮食店大。而且,好药要进山里采,都在城里住下了,怎么时时进山呢?”安知雅道,“再说了,我那是祖传的手艺,祖上有交代,少抛头露面。这位张老板是我观察了几年后才敢定下来的老客户。”
“你会给人看病?”卢雪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用仰视的眼睛打量她。
“我不是挂牌医生。”安知雅连忙否认,声明,“我最多,像是在市场里卖草药的那些阿婆,懂一点药草知识。”
卢雪扶一扶眼镜,点下头:“不管你变成卖药的还是卖包子的,你始终是安知雅。”
安知雅听到这话,一丝微微的笑意挂在了嘴角处。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巷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安小姐是吗?”
警惕地将卢雪的手一抓,安知雅定住脚后回头。出现在她们眼前的年轻男人高帅富,左眉间的红痣像是颗珠宝,象征着智慧的财富。
是谁呢?卢雪眼里打了个问号问安知雅:你认识他?
不认得。安知雅一句话否决。
“我姓钟。钟尚尧。”钟尚尧介绍完自己,小翁走了上来打开掌心里的手帕,见上面搁着的是块姜,“刚刚我在市场上买姜时差点被不良商贩给骗了,幸运有安小姐提醒。不知道安小姐能不能帮我看一看,我新买的这块姜怎样?”
安知雅的习惯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何况她交友向来谨慎,因此朋友甚少。
卢雪知道她习惯,代她说话:“钟先生,我们和你只是陌生人,没有办法为你做任何事情。”
“实不相瞒。我买这姜,是准备熬给我家里的病人喝的,不能乱来。”钟尚尧说着优雅的指尖摸进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皮夹,这个皮夹有多名牌有多昂贵自不用说了,打开后见显的是密密麻麻的卡片,“如果非要说陌生人,这样吧,安小姐,你看多少钱愿意帮我看这块姜?”
卢雪腾地怒红脸:这人什么意思?当街摆阔吗?认为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轻伸一只手拦住卢雪,安知雅垂下眼帘,道:“不够。”
“不够?”钟尚尧问。
“是。钟先生如果愿意拿全身家当来交换,可能足够。”
钟尚尧冷了脸,但提起一边眉梢。小翁小心地皱了皱眉,以他了解的钟尚尧,绝不是会做出这种类似暴发户举动的人。所以,BOSS是有意让这位小姐误解了,是想探这小姐的品行吧。
在顿了一会儿后,钟尚尧细细长长的眼睛看着她那张小尖脸,像是要牢牢地刻住一般,道了句:“好。”
安知雅不再二话,转身,拉着卢雪赶紧走。
“他那人是想做什么?”卢雪问,总觉得这人有够奇怪的,有钱成这样,有必要纠缠一个陌生女人给看块姜吗?想买上等好姜,直接派个部下到什么地方采购不是更简单吗?有钱还会怕买不到好东西?
“我也不知道。”安知雅说,不会继续想这个问题。
买完菜,回到家里。卢雪刚用钥匙打开门,听见屋里有男人的声音,微怔了一下:“是什么人呢?”
安知雅是比她先夺一步,擦身进了屋里。
客厅内,小丫头坐在爸爸的膝盖上,手里捧着一杯雪糕,拿着条木勺子舀一口,自己吃一口,给爸爸喂一口,还说:“妈妈回来了,给妈妈喂一口。”
这男人,趁她不在,先进了她家门。要是下次再这样,把孩子直接抱走了?她能防得住吗?卢雪之前的警告回响在耳边,安知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眼见他始终和和气气文文雅雅的,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一样,更令人想火冒三丈。
“是孩子她爸?”卢雪仅凭她的脸色,都能断定出这男人就是电话里那个能把她给气煞的。
当着孩子的面不能动气,安知雅招呼小丫头:“帮妈妈把东西拿进厨房里。”
弯弯爬下爸爸的膝盖,将雪糕塞到爸爸手里,叮嘱:“记得给妈妈喂一口。”
“是。”奉书恬笑眯眯地答应女儿的命令。
“来。弯弯。”卢雪一边牵孩子的手,一边在那男人的身上仔细望一望,走进厨房里和孩子说,“弯弯,是你爸爸吗?”
“是的。他是个军人。在村里找到我和我妈妈时,他穿着军装,很威武的。”弯弯搬了张小凳子,站上去,这样高度能够到了洗手盆边,拧开水龙头盛满水池,捡着袋子里的的莲叶子放进水池里清洗。
卢雪看得目瞪口呆的:这孩子也太乖了吧。
外面,突然砰一声。
卢雪探个头,见是主房的门关了,客厅里那对爸妈也都不见了。
“别担心。”弯弯安慰一脸紧张的小雪阿姨,“妈妈奈何不了爸爸的。”
“你怎么知道?”卢雪急忙扶扶眼镜,问。这小丫头知道的挺多的嘛。
弯弯咧开得意的小兔牙:“我知道,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生的嘛。”
瞧这丫头得意的!卢雪忍不住往孩子脸上亲一把,赶紧和孩子一块洗菜。
安知雅是邀请了孩子她爸进房间里私下谈判。
奉书恬进了房间,听她砰一声很响地关上门,笑了一笑:“小雅,女人生气太多,会容易长皱纹的。”
捏了捏拳头再冷静地松开,安知雅走到一边,没有对着他,道:“你是带了户口本过来吗?”
“我把行李也带过来了。妈说好,帮我将行李先放她屋子里。要我等你回来后,看是把衣服放这边来——”
指头在眉头一按,总算把被他激起来的气压了回去,安知雅道:“你究竟想怎样?”
源起 第十七章:调查的真相
“我们一家人户口都在一块了,当然是一家人一块住。不然居委会什么的来调查常住人口,也说不过去。”奉书恬搬张凳子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她,温和的眼睛里平静得像湖水,蕴藏了万种风情,“而且,我是个军人。要上前线的,在这里,也没法住太久。不能让我和孩子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多相处一些日子吗?”
后面他的这些话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是从没想过他还是个军人。毕竟六年前见他时,他从没有在她面前穿过军装。
“你要上前线?”安知雅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紧张。
“对不起。我六年前没有和你说清楚。我的部队是前线部队。”他趁机是把她的手给握在了掌心里,感受她小手的冰凉,“你说我想怎样,我承认我是怀了私心。我是个随时可能奉献掉自己的军人,想像个平常人一样有个家有个孩子,所以才纠缠住你。”
“是吗?”她一瞬间脑子有些空白,面对他突然这些话,与自己所想的相差太远,“可你不是有钱——”
“我算是半个技术兵,个人有点积蓄,六年前你去到我家也知道,我爸妈不过是普通的国家公务员。”奉书恬说。
被他一拉,她是跌坐在床上,微垂着头,秀气的远山眉微蹙。
“这雪糕快要化了。我先放冰箱里。”
她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刻他心里起了犹豫。如果告诉她,他是军官只呆在指挥所,会很安全,不知她会怎么想。但是,为了女儿,赖皮吧。松开她的手,起来,离开房间时,回头看她依然低着头。明明心里软得像块豆腐,却偏偏整天挂一张冰霜脸。
走到厨房,小女儿看到他,大眼睛立马一眨,睁得大大的写着:爸爸,搞定了妈妈没有?
给小女儿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奉书恬走过去,将小丫头从站着的凳子上抱下来,亲一亲额头:“帮爸爸把雪糕先放冰箱里。然后,去外面看电视。”
爸爸要亲自帮妈妈做菜,小丫头欢呼着,把雪糕放进冰箱后,跑出了厨房。跑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严肃地对卢雪说:“小雪阿姨,你不能呆在这里当电灯泡。”
“好。好!”卢雪忙应着小丫头的话,到洗手台洗手,准备撤退。不过在退下去之前,还是向奉书恬特意交代两句:“小雅很好人的,你要好好对待她,千万别三心二意的。”
“是。”奉书恬点头。
不由再看这男人两眼,书生气息浓厚,应是个十分理智又儒雅的人,仔细再瞧,这男人一双眼睛温吞吞的像块碧玉,微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电影明星那样的俊美说不上,但是在平凡中有种动人的别致魅力。
卢雪的感觉是:这男人,内里很不平凡。但是,这男人甘愿带孩子做厨房事,怎么说呢?品行似乎比她的陆全彬好。陆全彬只有在追她的时候,给她做过一顿难吃到极点的饭。
坐在房间里想了老半天,安知雅知道自己又被他的话困住了,她似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低头走出房间,来到厨房,一看,厨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洗点菜,切点肉,我还是会的。你先去坐着吧,等我做好准备工作,你再过来炒菜。”奉书恬今天穿的是一件纯棉衬衫,但比上次在火车上的那件要简朴多了,扣子是普通的没有花纹的塑料白扣,看起来很像小学里的教书先生。一边说,他一只手里抓了条鱼,甩到了菜板上,拿起一把菜刀要刮鱼鳞。
可惜她这个大厨一眼火眼金睛扫过去,他拿菜刀的姿势完全不对。她大皱眉头,只怕他会伤了自己,迅速挽了挽袖子,果断抽走他手里的刀,铁令:“出去陪你女儿吧。”
“小雅,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