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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抽走他手里的刀,铁令:“出去陪你女儿吧。”
“小雅,我可以帮你——”想到女儿对自己的期待,奉书恬愿意在厨房里为孩子她妈当牛做马。
“不需要!”习惯性地遣人后,意识到口气可能重了些,安知雅收了收声色,“你知道我习惯的,我习惯一个人在厨房。”
“好吧。”奉书恬突然愿意投降,是由于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在厨房里先接起电话,耳听电话里传出:“总参,查到了。这次知道了她的真实姓名,不像以前的调查吃力。”
奉书恬微微地紧了眉色,抬起眼,望一望灶台前的安知雅。她窈窕的背影,在他眼里晃动着,轻轻扯动他内心里的一条线。
“总参?”等半天没有回音,对方焦急。
“嗯。你说吧。”奉书恬捂了手机话筒,走到阳台,避开耳目。
“用一个词概况的话,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骗婚。”
“怎么说,具体一点。”奉书恬让部下先去调查的,是安家和徐桂花的关系。因为这牵扯到安知雅她们三人来城市生活后可能遭遇的变数。
“安家有点资产,做的是饮食业的原料供应,自己有一家保健品厂。我们调查到的是,徐桂花去世的丈夫安道恒,是安家的嫡孙,而且很有可能是安家唯一的直系血脉。安道恒进入徐家当入门女婿之前,安家给安道恒先找了个老婆,领了证,这个女人叫贾云秀。”
“你的意思是说——”
“徐桂花是安道恒的第二个老婆。安道恒与贾云秀不公开的婚姻是安家和贾家联手安排的,因为安家把安道恒进入徐家当入门女婿当成一项任务去看,根本不认徐桂花这个媳妇。在安家,承认安道恒的老婆只有贾云秀一个。贾云秀不是不知道安道恒重婚,但是,有安家和自己的娘家护着,她压根不怕徐家来找麻烦。”
“徐家人知道贾云秀这人的存在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奉书恬一阵沉默,这事,貌似比想象中复杂了一些。
“总参,我看这个安家和贾家费尽心机的骗婚和隐婚,目的很显然,徐家有安家和贾家要贪图的东西,但后来安家对徐桂花以及一双女儿不睬不问,说是因为安道恒的死归咎于徐家,倒不如说是安家可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真是这样也好。”奉书恬琢磨着。如果目的达成,安家人应该不会再来捣乱安知雅母女的生活。至于安家自身会怎样,安知雅她们都不在意,他更不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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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更得太晚,过了审核时间,今天会补更一章,(*^__^*)亲!
源起 第十八章:黑夜里看着他
饭饱喝足,卢雪离开时,与安知雅真心说:“我看他,朴素,气质好,脾气好,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比我的陆全彬好太多了。你不真心为孩子考虑一下?”
“哼。他朴素?”安知雅冷冷吐了句,他说的话里面她只知道一句是真的,他确实是个军人,看在军人保家卫国的份上,“我打算暂时让他留下来。”
不过,让他留下来,可不代表堂皇入室。
客厅里到了晚上放了一张折叠铁床。小丫头看着爸爸把床褥铺在铁架子床上,眉头皱得高高的,不敢说妈妈狠心,只好为爸爸哭诉:“爸爸好可怜。”
“这里的客厅没法满足你的话。这附近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安知雅直接把这话说给做爸的男人听,不需要说给孩子听。
想拿孩子来困住她?第一次她中招,第二次别指意。
等妈妈走远了,小丫头贴到好脾气的爸爸耳边说:“爸爸,我给你留了妈妈房间的备用钥匙。小雪阿姨说支持你。”
四周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奉书恬认为,自己若不能爬上孩子她妈的床,反而不正常。
晚上小丫头无论如何要跟着姥姥睡。徐桂花把孩子带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安知雅敲了会儿房门,等母亲把门打开,走进去问孩子:“今晚不和妈妈睡吗?”
“不要。爸爸一个人睡,妈妈也得一个人睡。”小丫头脱了衣服换上睡衣,躺在被窝里,露出一双咕噜噜的眼珠子说。
安知雅抿着唇,被孩子的话给噎的。
徐桂花呵呵笑了笑,推女儿出房间:“好了,不要恼了。你小时候的性子比弯弯更犟呢。”
安知雅真想不明白了。女儿想要爸爸的心情她做妈的可以理解,可为什么非要把她和那男人夜夜凑一块呢。
走到客厅里,见他坐在床边,被子在睡前叠得整整齐齐并折出四个棱角,果然是军人的风格。他有什么需要可怜的?不就睡客厅吗?又不是没有床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再说了,如果天气热,客厅里也有空调。
不需要愧疚,知道这对父女是在装可怜,安知雅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后果断地反锁上门。
奉书恬躺在床上,从口袋里摸出女儿给的备用钥匙,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下定决心究竟今晚闯不闯孩子她妈的房门。毕竟,闯进去后,他难保自己不像上次在火车上的情不自禁,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给要了。
他这回进她家里,是真心要做好孩子的爸,要她的身体反而是次要。
钥匙先兜口袋里吧。等哪天真是忍得不行了,关键时刻再用上,现在先别打草惊蛇了。翻个身,他在客厅里寒碜的铁架子床上闭上眼。
安知雅快要熄灯的时候,总觉得客厅里有声音响。掀开被子起来,走到外面,一看,好像是他身上的被子掉地上了。睡个觉都像个孩子!咕哝一句,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耷拉的被角,重新在床上帮他拉好。客厅里没有开灯,模糊的光从她房间里射出来,她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脸。像卢雪说的,他长得真不是俊美,但细细长长的眉,睫毛很长的眼睛,脸型略像桃子形状的,有点孩子气。这会儿闭着眼睛看起来更像长不大的孩子。她莫名其妙开始回想了,好像自己从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他的睡相。那是,他每次和她睡,都脱了衣服。她光顾着他那身秀色可餐的肌肉,就已经先闭上眼了。
“小雅。如果你想我陪你睡——”他突然从黑暗里头说出这句话,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皮。
安知雅蓦地把腰直了起来,刚刚没意识下将脸靠得他太近了,抿了抿唇,火辣的脸藏到黑暗里,道:“你睡觉的样子,和弯弯差不多。”
“我是孩子她爸,当然了。”奉书恬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在她要走的时候,把她就近的手腕一握。
“我要去睡了。”
“关于你爸爸妈妈的事,你知道多少?”虽然部下说徐家的人应该不知道,但他始终不大信,以她的聪颖不可能完全被安家人蒙在鼓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找人调查她?安知雅双眼危险地眯起。
既然她像是不愿意对他说,他直接先替她说了:“贾云秀生了对双胞胎,比你妈早一个月生产,他们是你的同父异母哥哥和姐姐。”
“然后呢?”
“你的同父异母哥哥在六年前发生了场车祸,造成了生育功能丧失。你这个姐姐和你一样,一直很难受孕。你姐姐到至今还没有结婚。你哥哥在车祸发生后结了婚,但是婚后生的这小女孩肯定不是安家的血脉。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们各处求医,同样到了我那单位求问过。”
“活该!”似乎她早知道这些事发生,只以简单两个字吐道。
掌心里她瘦嶙嶙的小臂只剩把骨头似的,把他心里某处给扯着,隐隐地疼。他在这六年后得知自己有个女儿后,最挂心的是她当年生产,因为她很瘦,在他一开始的判断里很有可能难产,不由地低下了声音:“我想知道,你当时生产时是不是难产?”
“有我外公在,有什么好怕的,没在医院生,顺产。”她外公不知道在乡下接生过比她更困难的多少孕妇,她那情况,如果到医院生,哪怕是开刀都很危险,只有外公能护得住她。而且弯弯刚生下来时身体很弱,不足五斤体重,也是外公一点点用心护养长大的孩子。然而,就这样医术精湛的外公,反而被自己村里人最后嫌弃了。
大弯村,那群忘恩负义的村民,总有一天会像六叔公说的那样后悔的,会跪在她外公墓地面前磕头认错的,她十分坚信这一点。至于安家那群混蛋,尤其是贾云秀和那对双胞胎兄妹,不愿意尝试为她姐姐匹配骨髓,让她姐姐等不到她的脐带血救命。她的姐姐只有小芸,而那对双胞胎兄妹,不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仇人。安家绝子绝孙,是报应,活该!让他们自欺欺人去吧。
黑暗里,等了老半天,他没有松开她的手,也没有再发出声音。安知雅回头,小声叮嘱:“你刚刚说的那些事不要告诉我妈。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要我们现在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足够了。”
房里,徐桂花哄着外孙女睡着后,起来借着窗外的一点光,摸出安太公给她们家的那封回信,看了再看。女儿说不要去找安家寻求帮助,但她怎么想心里都不踏实。凭她们两人初到城市,什么都没有,女儿说要开店,没有钱怎么开。女儿说自己会有办法,不会是借钱吧?
源起 第十九章:给孩子她爸第一个任务
母亲房间里悉悉索索,像是老人家要起来上厕所。
安知雅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徐桂花开门走了出来,发现女儿站在女婿床边,愣了愣:“既然想一块过夜,去房里比较好,孩子听不见。”
真是走到哪里,都要和他绑在一起。安知雅纳闷得不能再纳闷了。
“妈,我和小雅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奉书恬向徐桂花微微地一笑,这笑里有太多的含义。
徐桂花是看不明白他们年轻人在想什么。在她的想法里,如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结婚,生孩子,老老实实过一辈子,有什么好想的,想多了又不能解决问题,日子照样得过。进厕所后出来,见女婿躺客厅里,女儿进了房间。想叨念的话收回肚子里,徐桂花闷闷地回房,唯一可安慰的,是外孙女在被窝里睡得酣甜,嘴角浮现两只和她爸爸一样笑得浅浅的小酒窝。
第二天起来,大早上,安知雅到附近菜市场买了豆浆和包子回来做早餐。
四个人,算是一家人,围在一张小圆桌边,开始了全新生活。
“你说这几天都有空,去看一下哪个学校合适,弯弯能不能插班。”安知雅把一个馒头捏成一片片的,塞进女儿张大的嘴里,对孩子她爸说。
弯弯被妈妈塞得嘴巴鼓鼓的,边嚼边问:“我要去上学吗?”
徐桂花听着不大赞成,插嘴说女儿:“孩子上学这种事,一般是做妈的去问,你让他一个男人家能问出些什么?”
“是他自己说想做好孩子爸爸的,孩子的事他必须分担。”安知雅说完一搁勺子,不容他人分说。养一个孩子容易吗?男人总以为给了钱,回家说几句漂亮话,就能把孩子照顾好。他既然把口开得那么大,就得让他亲自尝尝这苦头。
奉书恬勉强地应了声:“好。”养孩子这门高深的学问,想他六年后突然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想学,也得需要点时间。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