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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绝好的机会,得在此刻断了老人家对姚兰芝的余念。但安知雅不会当面反对老人家的话,只是向全德使了个眼色,道:“让全德下去先打火,这样快点。”
冬天里的车,需要先打火预热。
本来一句寻常的话,却显得老人家似乎很心急要离开。
老祖宗瞪了眼:“先不走了。”
这一句“不走”,正好应景。
下面的姚兰芝娇滴滴的声音说:“今天如果不能拿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莫女士的头一下变成两个大,你说刚老祖宗一封回函,是偏心于二房。然二房惹的这篓子一个接一个的。李墨成拿了姚兰芝的私房钱投资,赔了,却是以李家公司的名义投资,安夏颖帮姚兰芝咬住这个漏洞,上李家财务要公道。想必也是二房自己不想掏钱,把麻烦扔到她这里来。
“投资本身是有风险的一项举动。姚小姐。”莫女士自然不会把钱老老实实划出去,能挡则挡,说着冷笑一声,“当然,姚小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世界上所有投资的亏了钱都觉得自己不该亏钱。”
安夏颖是有备而来:“但是,姚小姐的资金在你们公司投资,你们财务却没有给她提供相关风险报告。这是违背金融市场交易规则的违法行为,等于欺骗欺瞒!根据相关法律条约,我替我当事人要求赔偿我当事人损失的投资金额,并赔偿相关精神损失,共一千二百五十万美元。这是发给贵公司的律师函。你作为你们公司的被告代表,可以无视。但是,我们会在三天内向当地法院提交诉讼。”
啪!几页纸文件甩在玻璃茶几上,沉重得让李太奶奶感觉心口上被压了座大山。
莫女士沉了脸:“我是被告代表?安大律师,我在此之前和你的当事人见过面都没有,何谈来交易?”
“没错。有些公司是把业务和法律财务都结合在一起,由业务部门人员向客户解说所有事项。但不是每家公司都如此的章程。据我所了解到的,你们的投资部业务人员,并不一定担任解说所有事项的责任和义务。同时,在业内有不成文的条约,公司财务部是有义务向任何投资者随时提供资料。在你们公司的所有客户都接收到你们财务部发出的风险报告时,只有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收到这份报告,不能不说是你和你属下的失责,莫总监。”
听着安夏颖这番如流的专业演说将莫女士气得半死不活的,姚兰芝心里这股对李家的气,总算是稍微缓解了些,连带嘴角浮现出了得意的微笑。
莫女士吞着气,凭什么李墨成惹出来的黑锅要由她来背,咬了咬牙:“这事儿我得先向公司上面的领导层汇报后,才能答复你们。”
“没问题,有三天时间。”安夏颖望着腕表,故作大方宽容地说,“但是,三天后,我的当事人也时间宝贵,没有精力和贵公司周折,会在媒体上开始刊登寻求民间支援并上法庭。”
居然放出了诋毁李家公司名声的恫吓!
啪!手在扶手上狠拍出一个印子,李太奶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怒骂:“畜生!这种床上谈的交易能列入正常交易吗?!这孽子得付出代价!狐狸精别想从我李家手里拿到一分钱!”
安知雅正等着李太奶奶这恩断义绝的话出来,提了提眉,继续火上浇油:“太夫人,我看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这只是单方面的说辞,还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责任。”
“哪方面的责任需要调查吗?还不是这孽子和狐狸精搞的把戏!亏了想拿公司的钱填空子。我这回家,就把孽子给打死——”李太奶奶气得一口气一口气地喘着。
生怕老人家真给气病了,安知雅开始进言:“太夫人您别火。这种人哪需要太夫人来气呢,更何需太夫人亲自动手,照我看,暗中捏死的计谋多着呢。”
李太奶奶听了她这话,那股气方才顺了些,揉着额头,看她一眼:“你那表哥听说打官司比安夏颖厉害,不然让他过来谈。”
“如果太夫人想让我表哥过来,得给他个官坐。他现在可是摩根大通的法律顾问之一。”
让徐乐骏出山担任李家法律部门主管,是李太奶奶早有的主意了,在于拉拢阿源。安知雅这只不过是帮李太奶奶把话说出来。
李太奶奶点着头:“好。照你说的这么办。”
“可太夫人,如果我表哥过来上任,还需要点时间。怕在这段时间里面,对方会仗着士气先动手。”安知雅点出关键。
“你说的没错。是得杀杀她们的气焰。”李太奶奶在这点上百分百赞同,“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办公室,能随意被他们进吗?还有,能随意被人恫吓吗?你说该怎么做?”
“要做这事很容易。要告诉她们这里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只要告诉她们来的容易,走的难。”安知雅说完,贴着李太奶奶耳边道了几句。
李太奶奶一听,老眼放出利光:这丫头做事不是普通的狠啊!但她喜欢!
准了去。
老祖宗在这家公司里安插的亲信何止莫总监一个。
安夏颖和姚兰芝趁着如意风气,趾高气昂地步出财务部,走到电梯处。见着她们没事,警官已经先走。到了电梯那里,刚到楼层的一部电梯,只能再进去两个人,因此,她们两人先进了电梯,跟随她们的助理和保镖等下一部电梯。
电梯下两层后,电梯里的人出去的都出去了,没人进来,只剩她们两个。结果,这电梯忽然失控了……啪啦啦忽降几层之后,咔,停在中间一层。两个人忽然被摔得头晕眼花不说,当场脸蛋儿掉得花容失色。等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像狗爬一样爬出电梯门,又从楼道走到楼下,跑到保安处控告电梯。
但是,无论是监控录像或是电梯监控装置,都表示并没有发生刚才的突发状况。最糟糕的是,没有其他人证能证实电梯失控现象。
吃了这个哑巴亏,安夏颖和姚兰芝被吓出了心脏病一样灰溜溜地离开李家公司。
李太奶奶看着她们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就特别带劲,笑得前扑后仰,对出谋划策的安知雅更是赞赏有加。
安知雅还有一招,安夏颖刚回到自己的律师所,马上有警方上门:称李家公司内的财务总监办公室遗失重要文件,除了财务总监之外,只有她们两人今天进过财务总监办公室,要求配合调查。
像这种人,就得从心理上、技术上、气势上三层打击。
李太奶奶回到家,晚上,二房不用说,又遭老祖宗炮轰了。
二老爷郁闷,这公司内的消息怎能传得这么快到老祖宗耳朵里,还想把话扭着说来辩解。
老祖宗冷冷地看着他,不容他发话,道:“今天起,为了避事,墨成在公司里的工作先停了。哪天你们自己把事和兰芝谈妥了,再来谈墨成恢复工作的事。”
难道是姚兰芝自己向老祖宗告的状?
说明老人家的话很让二老爷误解。二房就此与姚兰芝对仗上了。
过去是狼狈为奸的盟友如今是各自为营的敌人,这副局面让安知雅等人看的很爽。私底下,安知雅不忘给丈夫透透气关于老人家在那个项目上的意思。
说到李墨翰,妻子在今天和中国高官见面,他也在下午的时候,与徐队见上了面。
徐队算是他在总参部的一个老上司了,两个人没有穿军装,在一家华人开的酒馆里碰了碰酒杯,喝上两盅。
“今天见上了你媳妇。”徐队接受了老部下的敬酒后,说。
李墨翰对于老祖宗再三出外见贵客的事,或许李家人没有一个知道,但他是李墨翰,久居中国部队的机谋处,是略知一二的。听这情况,老人家有意让他媳妇牵涉入内了,李墨翰心里五味齐全,一方面为媳妇过人的才华能得到苛刻的老人家赏识倍感自豪,一方面自然是担心媳妇的安全问题,一时胡思乱想反而找不到话表达。
“说真的,你媳妇是我见过的最——嘴不饶人的。”徐队这话半褒半贬,但掩盖不住语气里对安知雅的一丝欣赏。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李墨翰为媳妇开脱,又担心媳妇无意得罪自己上司,偏自己这上司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给上司斟了杯酒说,“如果内子话语中有鲁莽之处,还望徐队包涵。”
手一伸,盖住他要敬酒代安知雅谢罪的杯口,徐队笑了笑:“你啊,就这点坏性子,对我都这般客气。”
李墨翰做事是很圆滑很周全,八面玲珑,从不会轻易得罪人。但徐队知道,这个部下不是说就此没有一点脾气。相反,若那脾气发了,叫天崩地裂,谁都求饶不得的。徐队只希望他永远没有脾气失控的一天,所以才约他出来将安知雅的事先说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她真是办到了她所说的,我会依照协议让她进行动组。”
“徐队——”李墨翰紧了安静的眉宇,想来想去,这心里头还是为妻子提心吊胆。
“如果她进了行动组,我会安排你一同进入。还有,你和方真再会一会面。把他手上所有能拉拢到的散兵和资源全部集中到你手中来。拉开大战是必要的。”徐队此话没有与他半点商量的意思,是铁的命令。
再紧一紧眉,手里的酒杯贴进唇口,李墨翰一饮而尽,果断表态:“军人一声令下,不需多言。但是——”
徐队等着他说。
“军人保家卫国,保家都不能,如何卫国。这次行动会牵涉到我众多家人,还请徐队先同意,如果一旦行动败露,发生人员危险,希望能以我那些不是军人的家人的性命安危放在首要。”
“这点是肯定的!”徐队与他对杯,毫不犹豫。
——婚后强爱——
隔天刚吃完晚饭,安知雅来到阿源住的二层小洋楼,找到徐乐骏先是把老祖宗要她进李家公司做法律部主管的事说了。
徐乐骏没有一口答应,只是说先考虑看看。
见屋内的供暖恢复了日常,安知雅坐了下来,等阿源把水斟上后,说:“安夏颖没有死心。我看得让她蹲几年监狱才能老实。而且,得把贾世玲揪出来。”
不止徐乐骏,还有阿源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她这话,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
“我想调查出我姐姐死亡的真相。”安知雅认真地面对他们说。
阿源扶上拉下大眼镜的动作重复着,显出无意识的焦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在摩根大通调查,是为了调查背后是否有莫森操控。而我现在,需要摩根大通的内部资料,这事关我能不能拿到官方协助的重要筹码。你们不能不帮我,因为我的能力是你们也需要的。”
瞧她这毫不羞愧的口不言惭……
徐乐骏听着发愣:这是他认识的安知雅吗?以前只是漠,现在是霸王了。
阿源拿手挠了挠后脑勺:“小雅——”
“别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李墨源,不信我们两人先来比试一场。”安知雅略带挑衅地挑眉。
阿源被激到了,不顾徐乐骏在旁阻拦,答:“好啊。”
安知雅清楚,如果一件事要办成,以她女人的身份,更需要霸王一般的决心与行动力……她要成为老祖宗那样的女王,达成她最终的心愿,将害死她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