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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去,小雅,我求你!”
她脆弱的姐姐,像玻璃一般的身体,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那天,她来到医院向姐姐告别,因为走投无路了,唯一剩下的方式,是去求一个男人。虽然机率不知道有多高,但她愿意全力一搏。
徐知芸拉住她的手,死拉住她的手:“那个男人是军人吧?”
“应该不是。”她那个时候并没有疑虑过徐知芸这句问话,“他在研究机构工作。”
“小雅,你听我说。”徐知芸打断她,“我死是肯定了。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回大弯村去!”
“你为什么总认为你一定会死呢?!”她甩开姐姐的手,怒道,“我痛恨,最痛恨你这种什么都不争取的软弱!”
幸福,活路,都是要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可她这个双胞胎姐姐,素日里心肠软善不说,最可恨的是总想牺牲自己。
牺牲自己,成全得了别人,叫做伟大吗?!
她一点都不这么认为。
她甩头而去,把姐姐的声音关在门里,她不需要听任何丧气话。即使这样,徐知芸还是赤着脚跑了出来,对她喊——
【喊了什么?】
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像是从天空落下,像是她自己自问似地问。
【她喊:千万不要像我把心给了男人。】
对徐知芸的这句警告,她当时并没有摆在心里头去。她不像她姐姐,自小刚强,心是硬的,谁都住进不了。想要她的心的男人,只能是可笑之极。
可是,她很清楚,如果真要得到那个男人的答应,必须打动到那个男人的心。
怎么引诱一个男人?用身体?用迷药?这些都太落伍了。主要是那个男人,叫“奉书恬”的那个男人,从第一眼见到,她已经明白,他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门,咔——
“你来了,小雅。”给她开门的是他妈,戴着眼镜,一见就是个知书达理的高级知识分子,很多年之后,当他在学校给女儿出气时,她才知道他妈居然是个鼎鼎有名的教育局官员。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有多深不可露的家。
可那时,她一片心思要救姐姐,对于这个家究竟是怎么样,一点探知的欲望都没有。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装得愈老实愈好,降低他们的防心。在这点上,她成功了。奉家,没有一个怀疑她的来路。至少奉家人对她,都是和蔼可亲的。
“我老公出差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我也要出差。”他妈出门时说,“我儿子在家。你工作照常做,没有关系的。工资的话,我和我儿子交代了,他会按期给你支付。”
听到他回家,她内心喜不自禁。之前她花费了整整两周的时间为奉家夫妇效劳,等到了效果。
“我知道了,阿姨。”应着他妈,她半点都不敢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一如往常低着头,让人看起来很老实很不中用。
“你进去吧,小雅。”他妈对她也没有半点怀疑的样子,让她进了门。
门咔——他妈走了。
家里余下她和他。
在这时候,她还没有见到他。客厅里安静,没有人,只有墙上的老式摆钟,叮咚叮咚。
解开脖子上的围脖,她眼角望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记得以前每次打扫房间,奉家夫妇都特别交代过,那间房是他们儿子的,他如果没有回来,不可以进去不可以打扫。
他究竟在不在呢?
那扇门如往常一般,闭得紧紧的,像是个隔绝一切的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
嘴角微勾,她会攻破这扇门的。此刻最需要的是沉着冷静地继续作战。
进了厕所里面,拎了个小桶装满水,拧了条毛巾,做着往日一样的活,擦桌子擦椅子。干家务活对她来说,从小干到大,反倒是干出了一种乐趣来。她喜欢,看到东西都整洁干净,像是发着一层光。
收拾完桌子上的茶盘,她站起来,由于蹲得太久,眼睛有点花。抬起的眼镜一步步往上挪,挪到了白色的一堵墙,一个穿着干净白衣的男人拿着本书,靠在墙上。他望着她,嘴角显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紧接,她双手里端的茶盘差点掉了地上。
【为什么?】那个来自天堂里的声音又出现问她了。
【他让我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看穿我,又好像没有看穿我。我不能确定。】顿了下后,她加了句,【可我没有退路。】
【你为什么觉得你没有退路?】
【他不是一个,能对别人随便施与同情与帮助的人。】
声音静默了,使得她再次沦陷入了记忆的潭子里。
她稳住了手里的茶盘,让自己的目光染上一种惊惧的神色去看他。
“小雅,是吗?”他的声线,像是天生的温和。
在她听来,每一句都是要谨慎应对的。
“是的。奉先生。”
“叫我奉大哥可以了。我们这家里没有先生太太这样老旧的规矩。”他对她和蔼地微笑,走到了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把厚重的辞典搁茶案上后,道,“今年可能要辛苦你了。我房间里需要收拾。”
能进他的房间,等于能多一点探知他的喜好。她欢快地点下头。
【你在他房间有发现什么?】
【他很谨慎,不会留下任何重要的资料。我也不需要知道这些。所以,对他遗落在房间里沙发上的档案袋,看都没有拿出来看。我能看到的是,他喜好观察天体,房间里有一台小的望远镜。说明,他是个科学与理想的狂热分子,他会用科学理论去分析每一件事,绝不是个可以随便感情用事的人。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
【你——找不到他的破绽?】
【不。我找到了。我看见他台上摆放了一张照片,他怀里抱着一条小狗。】
【这说明他喜好宠物。】
【不是,这说明他珍惜生命。只要知道这一点,我就知道怎么下手了。】
【你怎么下手?】
【那一天,他在单位,说他忘了带东西,要我给送到他单位。我知道他这是在怀疑我考验我。我给他送了过去。】
李墨翰猛地闭上眼,一只手摆了下,阻止Aida问下去。这件事六年前他怀疑过是她故意为之,六年后他清楚她这么做是为了她姐姐的缘故,依然无法释怀。他始终情愿相信,那一天她为了他淋了十三个钟头的雨,迷路,被人恫吓威胁,甚至是差点被强,都只是为了他,没有其它目的。
可即使Aida不问,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说:【我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东西送到他手里,我知道,我是清白的,他查不出什么,那到时候他一定会愧疚,他的心会被我打动。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雇佣了那么多人来围攻我。】
赵鹏第一个惊愕,看向李墨翰。
李墨翰的脸色唰的变:他以为是她自己找人害她,她则以为是他找人为难她。
------题外话------
写这一章时想了许多方法,写文最怕叙事方法,(*^__^*)
李家长媳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了线索,李墨翰马上让人将六年前她受伤时在部队医院里做检查的资料全部重新调出来查阅。
这边Aida继续引导她回忆当年袭击她的犯人的特征。这一些,其实在她当年的口供里都有,只是李墨翰当时怀了猜疑并不怎么相信。
如今,将这些资料翻出来全新分析,有了新的发现:袭击她的主犯有可能是女扮男装。
从电脑上调出贾艳荣的照片,做出模拟的化装变化,与主犯有相似性。
“你六年前接触过莫森吗?”Aida问。
如果六年前莫森因于什么缘故已经盯住李墨翰,一切都有理可循。
“六年前的一年,我奉命与莫森交过火。”李墨翰双手揉着眉心,想到这件事最终是他拖累了她,心口的这股疼痛更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我那边,现在抓了莫森的一条舌头。借助这条舌头,或许我们可以打进莫森内部。”Aida建议。
李墨翰摇摇头,不同意:“太危险。莫森的人你都亲眼看见了,心狠手辣,不惜连累无辜。贾艳荣这一炸,在火海里无辜死亡的人近千人。”
“FBI没有通缉她吗?”Aida优雅地抓住下巴颌,美国FBI的作风,向来是让人哭笑不得。
爆炸案一出,贾艳荣在事后第一时间出现,撇清了自己的所有责任,并当着媒体的面大声控诉恐怖组织的恶劣行径,声明自己同为受害者之一,又开始向安保公司与保险公司追索相应赔款。
这女人真会做戏。美国警方竟也相信了她的说辞。FBI里面有莫森的人,可能不奇怪。
“现在我与FBI接触,也是相当谨慎。”李墨翰道,“我们同事已经初步确定,FBI里面应该有间谍,不然,上次罗德不会死的这样轻易。”
Aida问:“那你想怎么做?”
“不要派人打进他们内部。直接用技术手段攻破他们的防御线,将伤害降到最低。”李墨翰说。在这次爆炸事故中,现在事后统计到他手里的数据显示,他又有三个部下伤亡。其中包括伪装成方真的一个兵。方真是贾艳荣重点袭击的对象之一,因此那个兵逃不掉,是唯一牺牲的一个。
论这么大的事故,能有如此低的伤亡率,上面对他已经很满意了。但是,见有部下死,李墨翰都是很伤心的。
在和平年代里,就他率领的小组,因为多次在最危险的地方交锋,每次行动死亡率一直都是在部队里名列前茅。每次抱战友的骨灰回国,他都手软,却心里很清楚这是军人的职责,死得其所,责无旁贷。
说到方真,方真其实也在这艘船上。他是在赴宴的途中被自己的保镖大哥掳到了船上,被人顶替。方真原先埋怨李墨翰过于小心谨慎,都有保镖了,还让人替他。这么多年,怎不见有人袭击他。结果,当见到珍珠会爆炸,许多人命丧火海,连当他替身的特种兵都逃不过劫难。方真被吓出了身冷汗,紧接是想到有人代他死而悲伤不已。
他情愿他自己死,也不愿有人代他牺牲。想了一夜后,他找李墨翰表述自己今后的意愿。
当时Aida在场,听完他一厢情愿的表述,怔疑地望向李墨翰:这样的人都能进行动组?
李墨翰冷冷地盯着方真,直盯到方真内心里打了个寒战,冰冷地吐出:“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去死吗?你奶奶来求过我,务必要保你性命。但你奶奶不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在这样的行动里面死去。你要牺牲的场所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
方真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与他们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道:“是,我知道我不是军人,但是——”
“不要说但是。一开始我已经告诉你。只要进了我的行动组,你的生与死的考验,只能听组织的命令!还有,你弄错了一点。不是他要代替你去死,是他没有能胜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组织上从不愿意有一个人牺牲。你的这种看法只是在侮辱他!”李墨翰说到最后火了,“嘭”拍了桌子。
李墨翰生气的时候,谁都不敢顶嘴的。杨中校立即请了方真出去。
方真走到外面,问起安知雅的情况。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