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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先把兔子存放到银行的密码保险柜里面,这事可能只有中间她委托的李家老祖宗知道。然后,前几天通过你的电话让我取出来,拜托我护送。”Aida讲明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指头扶着墨镜,是对小丫头小小年纪的聪慧机灵所折服,“看得出来,她在去美国之后,很快知道了这只兔子的重要性。现在,在对方察觉之前,再次先一步动作。”
所有人听了这话,看着与兔子聪聪先生重逢叙话的小丫头,从这个侧面看,怎么看,都只是个喜欢玩偶的小女孩。
父母深藏不露,小丫头同样是卧虎藏龙。
众人深深感慨。
“要进村吗?”Aida问他们一行。
“爸爸妈妈让我来找姥姥,可我想先去爷爷的墓地看看。”小丫头裂开小兔牙,“因为兔子聪聪先生,很久没有和它的老朋友见面了,很想念它。”
未婚妻说什么,他路米大爷现在是保镖,遵命从事就是。
一行人跟随带路的小丫头。唯有吉斯微微皱眉,是想到他仍在敌人手里的兄长,然而,在看到小丫头向他回头的一笑时,他瞬间释怀。
在把朱利安从小玩到大的那块石英交给小丫头时,他已经做出了相信这个小女孩的选择,不会后悔。
一群人绕过夜里的大弯村,从后山登山。
夜路不好走,曾夫人留在了停在山脚的车内。
曾家兄弟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去。
爬到了后山的半山腰,小丫头先是绕了点路,不明的人不知道她这是想做什么,一头闷骚。Aida是在她走去的方向望上眼,眸光里微笑。
林子里,风声如海里的小浪花翻飞,一阵阵,带着激情,动人心弦。
走到那块小小的烈士墓碑前面,众人讶住。
几个战士在墓碑周围除草,有个戴眼镜的军官,跪在墓碑前,把手中小杯里的祭酒静静地洒在墓碑前面。
这人,路米自是认得的,一撇嘴:那个费家四少,诡诈得要命的费君臣,居然有这样神肃略带哀伤的神情。
在小未婚妻要走到费君臣面前时,路米先急忙护住,小声叮嘱:“小心点,这个人不好惹的。”
小丫头抱着兔子聪聪先生,眨巴大眼珠子,与缓慢转过头的费君臣鼻梁上那双眼镜对上:哎,真是爸爸的人?
在费四少对小丫头捉摸下巴颌,镜片上掠过一道诡异的闪光时,从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女兵,朝他肩膀上一推:“别欺负人家小孩子。”
出来的这个女兵,路米也是认得的,急忙再次着急地在小未婚妻耳边耳语:“这是他老婆,你小心点,一样诡计多端。”
小丫头眨巴的眼珠子抬上去,望着笑颜眯眯像是无害像的林凉女同胞:哎?
顺着林凉同志这话,再闪出一个兵,像是应证路米的话说:“姐,你叫姐夫别欺负小孩,你自己先检查自己,别看人家小女孩可爱,想把她拐回家当你儿子的童养媳。”
听到这话,路米大惊:有没有搞错,现在是连未来婆婆人选都要和他抢未婚妻!
“废话!”林凉同志一叉腰,理直气壮,“总参的女儿,那个智慧,那个家教,那个家境,哪一点都是顶呱呱的,哪个婆婆不会想要。就凭我老公和总参铁的关系,肯定是我们第一。”
被老婆拉扯上的费君臣同志,对小丫头提起眼镜,表示没错。
林凉同志不忘再向小丫头笑眯眯地介绍自己家里的人选:“我两个儿子,你随意可以挑一个。”
路米直接把小丫头推到了身后,竖起眉横立:“你们一个个别痴心妄想了,她是我的!”
454官兵们,一个个瞅着他,皱着鼻子:你想老牛吃嫩草,454的单身汉这么多,也轮不到你吧,小子。
瞬间,战场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小树林里。
Aida只得站了出来,与对方的头头费君臣同志商议调解的条件:这娃娃亲,还是需要等李墨翰夫妇到了做决定。
小丫头从路米身后钻出脑袋瓜,是默默无言地望向了那个不起眼的墓碑。
“想凑近点去看吗?”路米问,对小未婚妻贴心到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丫头走到了墓碑前面,捧出怀里的聪聪先生,小脸蛋忒严肃:“天使妈妈有话和你说。”
风声飒然而过,在四周所有人不约而同同默的静谧中,一个卡磁带的录音,是从聪聪先生的身体里慢慢地流泻出来,这个因病而苍白柔弱的女声,正是当年徐知芸留下的遗音。
“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在明知道这是一件危险重重的委托时,你义无反顾接受了下来。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里,陪伴我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甚至因我而可能被沾染上污名。我的感激之情,不知如何向你表达,明知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所以我把这段录音交给了我可爱的女儿,她会延续我的生命我的使命,如果你因为我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请以这段录音为证,我徐知芸为证你的清白。最终,请让我为你唱一首歌,这可能是我活在这世上时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歌声,曼妙委婉的,带着沙哑和夹杂咳嗽的女音,在林间回旋,唱的是永不止尽的希望。
众人取下帽子垂头。
小丫头抽着鼻子的声音脆脆地伴着唱歌的女声:“对不起,那一天你来看我,说是要上战场,把东西交给我,可我不知道,你就是天使妈妈要我告诉的那个人,对不起,如果你活着能听到天使妈妈的声音该多好——”
——《婚后强爱》——
大弯村
林武德闪进家门口。
林三婶匆匆迎上去,看丈夫关上门后,悄声问:“怎样?我们部——”
在老婆把“解放军”三个字念出来前,猛地捂住老婆的嘴巴,林武德嘴唇动动:你不要命了。
我这不着急吗?怕人跑了!林三婶比手画脚的。
林武德努下嘴,无声道:不用急,安知雅的女儿都回来了,这不,我们家小虎二虎在山上不肯下来了。
在徐家老祖宗的墓碑前,可热闹了,由于小丫头的到来,一群被家中大人秘密送到山上避祸的小孩子们,围住了小丫头七七八八地嚼舌。其中,大虎小虎和曾家兄弟就对上了阵。路米护着丫头忙不过来,焦头烂额:小未婚妻太受欢迎了,而且竹马不断。
部队早已准备就绪,埋伏在村子与大山四周,由军区司令员亲自布置带领。
安知雅对方真说的能插到敌人内部的内鬼,正是大弯村以六叔公为代表的一帮村民。
这要说到,当初因李墨翰夫妇的建议,大弯村村民开始在一些老药农的带领下,研究大弯山以及大弯村周边的地理环境与野生的草药,特意培养并出卖的草药,在张老板的指引下,进入中药市场,逐渐开展起积累财富的路子。
当然,大弯村里面有些人依然抱着想快捷致富的贪念,因此挖掘了些野生药材进入中药黑市,其中,就有林武德。这样一来,撞上了贾艳荣的人。
贾艳荣只知道安知雅母子是被大弯村人赶出来的,来到大弯村,发现这里天时地利独厚,再后来,潘时永将那块黑石和发动装置,都带到了大弯村后山,想是窝进了对方阵营的背后,肯定对方难以察觉,根本不知道这是大弯村人设下的陷阱。
上一回,就是大弯村的人,林武德带人撬动后山的石块,搅了潘时永的好事,让本要坠机的英国飞机安然度过了危险。
这里面最大的功劳,定属于六叔公与一帮大弯村村民了,在意识到贾艳荣这群人心怀不轨时,装作一群不懂文化的乡村野民,迷惑了贾艳荣等人。实际上大弯村村民原先只是想为徐云松一家出口气报复,哪知道久而久之,变成了卷进一场世纪大阴谋里了。
徐桂花,便是在这期间,充当起了女儿女婿与大弯村村民之间的联络人。独是,今晚带自己部队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消息,没有与女儿女婿说,是怕女儿为此分心误了自己的大事。
没想到,小外孙女,是跑到大弯村找她来了。
“弯弯——”不管怎样,见到好久没见自己带大的孩子,徐桂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小丫头抱在怀里。
小丫头被姥姥抱得快窒息了,促鼻息说:“姥姥,你快憋死我了。”
徐桂花忙将她放开,左右上下打量她:“几个月没见,好像长高了点。”紧接看到前后左右站岗的解放军战士,板起了脸:“你爸爸妈妈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
“爸爸妈妈在的地方更危险。”小丫头有理有据地说,小手托起聪聪先生,“而且,聪聪先生说,想见老朋友,怕老朋友太寂寞了。”
“聪聪先生的朋友?”徐桂花一直担心小外孙女与玩偶说话,都变傻了,摸摸小丫头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小手打开姥姥的手,小丫头不满地嘟嘟小嘴巴:只有姥姥,总是把她当做不懂事的笨小孩看。
“说吧,聪聪先生的朋友在哪里?”徐桂花纯粹与小外孙女逗着乐呢,玩笑死地问。
小丫头踢着墓碑后面的小石块,嘟着小嘴巴告诉姥姥:“太公公说了,在很小的时候,就抱弯弯来过这里,对弯弯说,在这里面藏了星星。但是,因为怕被舅公发现拿去卖了,说是弄了块坚硬的石头压住了,谁也看不到,星星也出不来。如果有人来找星星的话,弯弯再告诉他。”
说到徐朝贵,被徐乐骏送回国后,关进了一座封闭的疗养院,一辈子衣食无忧也无法出来烂赌作乱了。
徐桂花对小外孙女的话,绝对是半信半疑的:“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和你妈妈都没有听你太公公说过这些话呢。你这孩子,不是乱作梦说梦话吧。”
“那是因为,太公公后来知道了兔子聪聪先生有天使妈妈的话。而且嘛——”小丫头狡黠地列出小兔牙一笑,“像姥姥这样,小孩子的话谁信!”
徐桂花被堵住了嘴巴,不止因外孙女这句狡猾的话,而且身边的解放军同志,似乎更相信小丫头的话,带齐了工具,准备撬墓碑后的石头。
石头一块块被撬出来,如小丫头说的,还有几块数斤重的特殊石板,竟是敲不烂的,围成了一个慎密的密室。众人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法子弄开这几块石头。
所有人都急了,因为最新情报传来,黑石有启动的征象。
既然都知道星石在哪里了,见此情况,部队领导当机立断,进村先围剿匪徒,同时摧毁黑石发动装置。
小丫头蹲下来,小手指摸摸小嘴唇,然后开始对着纹丝不动的石板转了几圈。
只有路米,对小未婚妻的智慧充满了无比的信心,问:“弯弯,怎样?”
“我知道秘密了!”小手指往天上一划,小兔牙咧开,“是七巧板。我在太太奶奶的房间里玩过。”
立体的七巧板,曾经李家老祖宗运用中国先人的智慧,做出自己独一无二具有中国风格的保险箱,让小丫头拿来玩顺便开发小丫头的智力。
在小丫头的指导下,路米等几个人,蹲下身摸索石板之间的缝隙,推动石板移动,几分钟后,七块石板好像百宝箱一样向四面八方展开,众人惊叹——
——《婚后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