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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可笑,好像是藏姘头的女人,里子早已是不要了,还是爱面子,生怕被人看去了。
杜咸熙怕是想不到这一层,面对她的一张冷脸,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恰恰是徐安柏最不愿回答的一点,因而简短地说:“度假。”
杜咸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嘴角翘起来,眉笑颜开,“怎么了,安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不高兴了吗?觉得这里疼了吗?”
他从后头去抱她,一手松松搭在腰部,一手贴着她心脏的地方,略带寒意的指尖已经不安分地去抓那线衣,在内衣与皮肤相贴处细细地捻。
徐安柏死死咬着下唇,不松,心里忍耐着告诉自己会过去,他却已经侧过脸来,细密密地吮吸她的脸和颈,手已深入她的衣衫,去触摸那柔软。
他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好了,放松一些,只是订婚纪念,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
还要如何才能称之为有什么?
徐安柏这才觉得有处地方疼得刺骨,千百根细针一样刮着血肉。
反倒苦笑出来,问:“你到底爱不爱她?”
杜咸熙不停动作,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某处炽热的躁动已经抵住她的臀,一手去探她的幽深。
“你看呢,安柏,”他掰过她的脸,去吻那张被咬得血红的唇,“随你的高兴而定,好不好?”
杜咸熙可以很明显地感到她身体的抖动,在骤然的一次僵硬之后,如同簌簌落下的秋叶一般,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他微微一怔,移开几毫米的距离,便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流淌,继而无法止住一般落满整张脸。
徐安柏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杜咸熙?”
我们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
杜咸熙许久麻痹的一颗心缩了一下,喉结的弧线动了一动,忽然之间,他便觉得意兴阑珊。
很快放开这个女人。
徐安柏还是没完没了,哭着说:“无论如何,总该为她想一想的吧。”
杜咸熙不耐烦的,“我还没沦落到要你来教我的地步。”
眼不见为净,但去看艾伦。
先瞧见的却是一地杂乱的水果,床上,盘腿而坐的小孩向他眨巴眨巴眼睛,下一秒,忽然放声痛哭起来。
杜咸熙连忙去安慰,抱他在怀里,软声问:“宝贝,怎么了?”
艾伦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拿小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到他身上,踢脚扭身子地吼:“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孩子哭得小脸通红,口水从稀疏的小牙里流到脸上,身子里头好像有无穷的力气,排斥着身边的这个人。
杜咸熙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绷断,鲜见地慌乱道:“怎么了,我是怎么惹你生气了?”
艾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亲亲了,其他阿,阿姨。”
他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杜咸熙无声地叹出一口气,用兜里的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泪和鼻涕,低着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没有,刚刚是那个阿姨的头发上有东西,我靠近一些帮她拿了,就好像离艾伦这么近一样,没有亲到,真的没有亲到。”
艾伦半信半疑,还是大哭,小脸隐隐发紫,徐安柏过来伸手,他急吼吼地投入她怀里。
杜咸熙心情阴郁,下床去捡地上的水果,随口问:“这些是怎么回事?”
徐安柏想了想,才说:“买给你的。”
所以,其实是感觉不到他的重视了,自高到底,受不了这股落差了,所以艾伦才会哭得这么厉害。
怪不得徐安柏都说:“你不要总是来看他,他慢慢习惯了,一找不到你就会闹脾气。还不如放他一个人过,他自己有他自己的命运。”
属于私生子的命运。
和她一样的命运。
然而话到嘴边,总说不出来,这是她的孩子,奉为珍宝的孩子。
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是没有父亲的可怜虫?
杜咸熙却不难猜出这隐藏的后半句,因而有些烦躁地想走去外间抽烟。
徐安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此刻响了起来。
他走去看那消息,徐安柏尾随而至,问:“是谁的?”
杜咸熙匆匆一扫,说:“林凯蒂。”
“嗯?”
“她想找你聊聊。”
第二十三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徐安柏这边操心的大事未好,又被另一件缠得头脑昏涨。
林凯蒂是有话要问的,只是碍着自己淑女的身份,扭扭捏捏开不了口。
徐安柏陪在后头将这座城市中心的卖场逛了一大圈,又累又苦不说,心里惴惴着,像是面对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引燃。
她想,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骗的也总是要编,于是提出和林凯蒂去咖啡馆坐一坐,林凯蒂很贴心地为她点了一份甜点,漫不经心地说:“是这儿的招牌,以前我和咸熙一块来,总是要点一份来吃。你别看他那样,好像一本正经很难接近,其实有时候也特别孩子气,常常说好了不吃什么,一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就凑上来要。有一次我吃超辣的鸭爪,装作若无其事,被他看见了,一个劲地和我要,后来辣得他直跳,气得好几天都不和我说话——他是不吃辣的,喜欢清淡的东西,有时候喝汤都不愿意搁盐。”
说到最后,林凯蒂自己都笑了,像是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恨不得将发生在爱人身上所有的事都一一告诉旁人。
总说不够,说不完,无法控制地提起他。
林凯蒂吐吐舌头,笑道:“我太吵了对不对,你是不是不爱听?”
徐安柏在大口吃那盘甜点,不过一会儿就见底,此刻抹着嘴角抬头向她笑,“没有没有,这甜点真好,我想再要一份。”着急着让侍应生再来一份,林凯蒂还在对面眼巴巴地望着她,于是补充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听,你一定特别爱他吧。”
林凯蒂很用力地点头,“从我十八岁见到他的第一次起,我就爱他了,那时候家里准备让我和他订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几乎要高兴得晕倒。”
徐安柏手中的银勺顿了一下。
是从十八岁起,就爱上那个男人的吗?
那个时候的她娇嫩的像是一支初晨盛开的粉玫瑰,羞答答地站在人后。
真是一场盛大繁华的订婚礼,被无数幸福簇拥在众人间的她,笑得灿烂无比。
二十岁的徐安柏在医院,看完了整个典礼。
林凯蒂仍旧在琐碎地说着一些小事,徐安柏则专心致志地去解决一份份甜点,直到侍应生看她的神色都变了,她方才觉得自己是过分了,又咕嘟嘟把一杯咖啡驴饮而下。
林凯蒂觉得不可思议,“真羡慕Amber你随意吃,都依旧这么瘦,我简直连喝水都会胖,担心得不得了,天天要找私教去塑形减脂。”
徐安柏讪讪的,就听她小声咕哝,“上次咸熙还让你少吃一些。”
到底还是将话说出来了,她起一个头,徐安柏便有了接下去的适当理由,于是忙不迭地说:“你千万不要误会,凯蒂,杜先生和我有一些渊源,所以在某些事上就显得多照顾了我一点,上次喝醉了,听说也有他帮忙,具体情况我实在是没印象,但希望你千万别误会。”
林凯蒂眼中一下子亮起来,问:“你和他……怎么了?”
“准确的说,其实是和我姐姐。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彼此也都付出了很多吧,只不过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但他始终念着这份旧情,所以对我很是照顾。其实告诉你是没事的,但你也不必向他求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想让你误会而已。”徐安柏语速很慢,然而说得流畅,自己都意外如何就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去理这段往事。
“那他们……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刚刚的雀跃已消,此刻的林凯蒂显得很是忐忑。
“不,”徐安柏咬咬牙,“我姐姐她去世了。”
“啊,对不起。”
结束的时候,杜咸熙的车子就停在路边等候。
徐安柏本是执意要走,还是拗不过心情大好的林凯蒂,独自一人去副驾驶座坐。
另两个肩并肩靠着,亲密地全程咬耳朵。
林凯蒂搂着杜咸熙的脖子,低声说:“徐小姐真是一个好人。”
杜咸熙很自然地去看了看那女人的背影,亦可以自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她半边脸,是面无表情的,正望向窗外。
他有口无心地问:“怎么说?”
林凯蒂咯咯笑起来,往杜咸熙怀里钻,“就是好,又漂亮又体贴。”
杜咸熙不明就里。
她凑去他耳边,小心翼翼地道:“咸熙,我知道你以前爱过别人,可是没关系,我会很乖很乖,好好学着爱你照顾你,你也努力来爱我,好吗?”
杜咸熙没有正面回答,他直起后背,靠在座位上歇了一歇,对这话的来由显得很感兴趣。
林凯蒂冲徐安柏努努嘴。
他这才相信,原来徐安柏是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下车之后,她独自一人先回酒店。
听到后头的林凯蒂向杜咸熙撒娇道:“我们去吃海鲜烧烤吧!”
“不行,”杜咸熙一本正经,“小心肚子痛。”
她连忙加快步子,几乎没一路小跑着进门。
只刚从自动门进来,便看见赵行长迎面走过来。
徐安柏对他是有气的,他是故意发了信息让她去参与杜咸熙和林凯蒂的周年纪念,是以为她会在现场拍案而起,还是只是想看看她痛苦不已的表情?
她用尽手段来要挟他,他便花了心思来折磨她,可真以为她会因此而悒郁?
简直小看了她。
两人擦肩而过之前,徐安柏将下巴微微一扬,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赵行长还停留在一种谄笑着打招呼的表情,此刻定格在脸上,被她走过的风吹得尴尬无比。
徐安柏如愿在大厅正中遇见了林太太。
她只是略略考虑了一下开场白,便毫不犹豫地请她去一边说话,掐准了时间地点让赵行长看清。
她正对着这男人,脸上的笑是谦卑的,眼中的光却是挑衅的。
赵行长早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却还是把持着,没有几个箭步拉下徐安柏,直到两个女人交谈结束,他特意问了问自己太太。
林太太把眉一挑,“两个女人说话,你个大男人问什么?还是你心里有鬼,生怕我听到了什么?”
一番话把赵行长听得冷汗直流,紧紧搂上自己太太,笑着说:“胡说八道,你瞎想什么呢,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
徐安柏躲在一根柱子后,将这互动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和那林太太只是闲话家常,傻子才会将手中的底牌过早翻给人看。
心情不错,她带艾伦在这宾馆前的海滩上嬉戏,小孩子都很喜欢水,一沾上那蓝色的液体便兴奋的不行。
可艾伦还是有些心事,没过一会儿复又心情低落,仰头看她道:“妈咪,uncle呢?”
徐安柏莫名的烦躁,恰好此刻有人聚集过来,举着手机向她和孩子一通狠拍。
兴奋的女孩子们说:“是Amber Xu吗?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