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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惊喜,“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徐安柏随口说:“我儿子才重呢,抱他练出来的。”
林玲瞪大眼睛,“你都有孩子了?”
徐安柏点头。
林玲拿眼睛将徐安柏上上下下打量几遍,“其实你们并不是迷路的游客吧?”
“嗯?”
“没有游客会穿成你这样就过来,何况这穷山恶水的有什么风景可看?”
徐安柏只好坦白,“我们并没有恶意,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林玲扁扁嘴,“果然被我说中了,所以,其实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吧,光看看你们对视的眼神就知道了。”
徐安柏窘迫得很,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行,就这么提着一桶水跟在林玲后头。
幸亏杜咸熙从房子里走出来,刚刚洗过澡,头发尚且往下滴水,穿的是最普通的褂子,长裤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脚踝。
尽管落魄,依旧是清贵逼人。
徐安柏被解救出来,得以跳过林玲的话,转而去和杜咸熙说话。
“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杜咸熙轻描淡写地说:“你赶紧进去吧,水我给你放好了,那房间里还有些热气。”
徐安柏走后,他便帮着林玲做一做家务,彼此之间也聊一聊天。
林玲说她是一个人住在山里,父母都去世得很早。
与世隔绝久了,对生人就很是戒备。
杜咸熙冲她扎眼,说:“那你怎么还是把我们俩给放进来了?”
林玲挠挠头,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不包括徐安柏。
杜咸熙笑个不停,“你错了,我才是个坏人呢。”
林玲脸颊蓦地一红,别过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
正好这时候楼上传来徐安柏的一声尖叫,林玲望了望身后,想说怎么了,就看到一个身影“嗖”地射过去。
徐安柏在大木盆边发现了一只悠闲散步的老鼠,吓得她立刻从水里头跳起来,赤脚躲进房间的角落里。
杜咸熙开门进来的时候,拖着长尾巴的老鼠从他脚边一溜烟跑走,而房间里,不着丝缕的女人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徐安柏说:“你快点帮我看看这里头还有没有别的活的东西。”
杜咸熙仔仔细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最终堵在她面前说:“只有一个我了。”
目光如炬,烧在徐安柏身体的每一处,她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堪忧。
连忙走去一边的椅子,拿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手指一指门道:“你可以走了。”
杜咸熙去捏她的肩,起初只是想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于是用唇去吻她的脖颈,一路细密地走,直至在她唇角厮磨。
徐安柏拿手抵住他的胸,含糊不清地说:“你别在别人家里——”
话语被他吃进嘴唇,又来搅弄她的舌头,呼吸渐紧,缺氧的大脑反应滞缓。
杜咸熙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推,直抵住墙面,已经松了吻,仰头在她额角浅吮。
手捧着她的臀,往自己的身体紧紧一贴。
隔着好几层布料,徐安柏都能感觉到这滚烫身躯所起的变化。
情不自禁地颤抖,仰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别动。”
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是有多迷人。
杜咸熙心想实在有些玩大了,起了一个好头,所以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在这种陌生的满是未知危险的地方,怎么办?
原始的欲望早就给他做了判断,回过神来的一刻,他已托着徐安柏的臀将她抱起来。
他说:“把腿环在我的腰上。”
徐安柏垂着两条腿,够不到地,正急得满脑门子大汗,忽然听他这么说,连忙将头一偏,有些恼地说:“不要。”
杜咸熙正用昂头的欲望抵住她,说:“听我的,这样你会比较舒服,总之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徐安柏颤颤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内侧摩挲着他的腰,还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如何,忽然听到外面林玲喊:“里面没事儿吧?”
两人都是一惊,杜咸熙两手一滑。
“砰”!
徐安柏一屁股坐到地上。
第三十四章
做午饭的时候,林玲问:“刚刚徐安柏在里头怎么了,喊得那么大声。”
杜咸熙尚且心有余悸,听她这么问,颇有种被她抓奸在床的感觉。
因而踟蹰半晌,方才说:“没什么。”见她在淘米,很自然地将话题转换过去,“我来帮你。”
只是手艺不精,动作太大,差点没把盘子撩翻过去。
林玲急得不行,说:“你别这么用力嘛,用手慢慢翻吧,石子米虫什么的捡一捡。”
杜咸熙依言去做,将白胖的小虫子自米里头挑出来,自言自语般说:“要是她看见了,又要吓得喊出声了。”
被林玲听见了,说:“就说你们俩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杜咸熙疑惑,“她对你说我们是朋友?”
林玲点点头,将淘净的米放入锅里,舀了些水,准备烧火。
“她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我说看你们彼此注视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像。”
杜咸熙跟过去,“那你看我们像什么?”
林玲将火柴一划,往稻草扎里一点,迅速往火塘里送。
“像……”她歪头想了半天没着落,“总觉得该是一对情侣,可她说自己已经有孩子了,弄不清你们两个。”
杜咸熙索性坐去她旁边,窄小的一张木凳子挤不下两个人,林玲坐到角落几乎要摔下去,杜咸熙连忙伸手拦了一把。
他要林玲教她烧火,但话题始终围绕在徐安柏的身上。
林玲说徐安柏长得非常漂亮,杜咸熙便笑容灿烂地补充她是个集双方最好基因为一体的混血。
林玲说徐安柏在戏里坏得让人牙痒痒,杜咸熙便一本正经地解释这完全是演技太好的缘故。
林玲一挑眉梢,侧过头来看着杜咸熙,说:“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夸她,你才不会和我抬杠啊?”
杜咸熙说:“只是很客观地和你讨论了一下事实而已。”
林玲说:“你这人真挺逗的。”
杜咸熙想,自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说自己逗,而针对的话题不是其他,正是那个被自己恨到牙痒痒的徐安柏。
可那么恨,还是要来救她,不顾一切要找到她时的绝望令自己也诧异。
许多次,不过以为是欲望作祟,用许多过分的举动来惹怒她,看她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刺激这颗麻木的心。
有多少年回避感情这回事,连怎样去爱一个人,女人,都已经完全遗忘。
对林凯蒂的虚与委蛇,或是对徐安柏的强取豪夺……都算不上感情。
那种感觉,凝固在血液里,被年复一年冲刷成屑。
“啊,杜咸熙你小心!”林玲突然大喊。
短暂的思索被因此打断,杜咸熙将视线自空洞中拉进现实的时候,便看到地面上有一把燃着了的稻草。
林玲说:“烧火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火把都掉地上了!”
他连忙站起来,想用脚去踩,凳子却猛然翘头,坐在一边的林玲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
“杜咸熙!”
杜咸熙哭笑不得地去扶她,女人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狠狠看他,尽管不做拿乔地接受他的好意,还是在牵到他手的那一刻用力挠了下他的手心。
两个人在那团火上跺脚,林玲又指着杜咸熙身后的草堆急得不行,“你眼睛张哪儿去啦,杜咸熙,后面,快点去踩后面!”
放肆无比。
好像十六岁时的徐安柏忍受不了聒噪,猛然抬头时向他怒斥,“我会讲中文,我叫徐安柏,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好不容易灭完火,两个人又因为一身的黑灰无奈笑起来。
杜咸熙说:“我是不是该叫你泥菩萨?”
林玲装模作样地弯腰给他掸灰,其实是余了一手掌的黑灰要抹他脸上。
无奈被杜咸熙识破了,在她抡过手膀子的一刻被紧紧握住手腕,她喊:“你弄疼我了!”
杜咸熙兴高采烈,“看你还调不调皮!”
忽然听到与小厨房相连的客厅里有脚步声,杜咸熙稍一怔忪,这就松开了林玲,被她一巴掌拍在脸上,留了黑色的五指印。
林玲笑得肚子都痛,没想到杜咸熙却不和她逗了,径直往客厅里去。
徐安柏换了一身水清色的长衫,趿着一双拖鞋,不施粉黛的脸微微有些发黄,单论五官仍旧是无比精致。
她抱着一个大木桶,里头装着他们俩的脏衣服,杜咸熙是想帮她拿的,却被她别过身子拒绝了。
徐安柏说:“我去把衣服洗了,今天太阳不错,说不定晒到明早就能干。只是委屈你的好衣服,可能手洗一次就要坏了。”
不过,他是不会在意的吧。
于是不等他有所反应,徐安柏埋头从他身边经过。
尽管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杜咸熙还是觉得徐安柏不高兴了,果然她一整天都保持着一种爱理不理的深沉,反倒是他和林玲,吵吵闹闹的好像认识了许久。
傍晚,和林玲挤在一起洗碗的杜咸熙发现徐安柏不见了。
林玲说:“刚刚好像看到她从院子里出去了,可能是饭后散步了吧。”
杜咸熙立刻出门去找,谁知道转了一大圈也没见到人影,正因郁闷将石子往湖里扔,忽然就看到徐安柏躺在那晚的小船上怔怔地看天。
他弯着腰也往船上爬。
因小船颠簸而惊得抬头的徐安柏看到是杜咸熙,连忙做出个停的手势,着急道:“船会翻身的。”
话音刚落,杜咸熙已经坐到她身边,嘴里念叨着“过去点,给我个位子”,和她肩并肩地躺下来。
杜咸熙说:“在这儿做什么?”
徐安柏说:“看星星。”
“星星还没出家门的吧。”
“那就看月亮,”她举手指着一处,“你看,就在那云后头,等一会儿风刮过来,就能看见了。”
他们果然静静等风来。
杜咸熙一手枕在脑下,另一只送给徐安柏,感受到她的重量压在他的血肉上,柔软的指腹下还有她肩头的滑腻触感。
天色渐晚。
月亮终于从黑暗的乌云后头露面,满月,因而又大又圆,清冷的光辉降临,看不到四周的星星。
徐安柏说:“我以前住的房子有个很大很大的天窗,我很喜欢躺在那底下看月亮或是星星,运气好的话,能有一两颗流星,我就很快地许愿,赶在它消失之前。”
杜咸熙不知道她的这份往事,他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遇见,在那之前她的种种过去,全是空白。
徐安柏也说:“我大概从没有和你说过我的那些事吧。”
她在月经初潮的那一个下午离家出走。
做着无数的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独立的美梦。
离开那个千疮百孔的家,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一群陌生的人。
当时的愿望说起来幼稚得可笑,不过就是要自甘堕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
一个人学好很难,学坏却很简单,于是抽烟喝酒,混迹酒吧和夜店。
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一个叫Nene的男孩子。
他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