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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那个身影果然就是他吧。
可杜咸熙已经厌恶起了这个话题,正猛然拿手钳住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威胁的,“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徐安柏连回答的力气都被抽走,更别提他扼住她的脸,让她根本无法言语。
或许他自己是不想听回答的,所有才用霸道的吻砸向她的唇,偏偏锋利的牙齿还碾着这脆弱的软肉。
他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咬断这下唇的,口腔里是一股陌生的甜腻腥味,那是属于她的血。
她无力反抗,可身体抖动得很明显。
要承受这样的痛,是要用多少的忍耐?
她偏偏不服输,哪怕是此刻将他恨到刻骨铭心。
杜咸熙最厌恶她这一点,于是松开她,像是放开一只已死的兽,臭了烂了,没有价值。
徐安柏得救了,或许她没办法让这个男人爱上她,但总是还有些办法让他失去兴趣。
连一句废话都不要多说了罢,捡起破碎的一副灵魂,赶紧逃走吧。
只是他的脚步又响起来,她已经要扭开门锁了,终于可以离开了,可忽然就被他捞起腰,往后猛然一拽——
徐安柏吓得大喊。
杜咸熙的声音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冷漠的很平静,“想走了吗?”
他还是不准备放开她。
推她抵住门板,扔了那条围巾,去扯开她的领口,往下推着露出光滑的肩,他吻过去,头重重抵着大门。
杜咸熙咬牙切齿,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无望地喃喃着,“放我走吧。”
他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就去进攻她的腿,拿自己的膝盖打开了,身体紧紧地贴上去——
“叮!”
门铃响了起来。
好像有救了,可徐安柏偏偏不敢挣扎。
杜咸熙却没有停的意思,继续吻着、啮咬着她的肩。
门外的人却不耐烦了,用手砸起大门,大声地喊:“杜先生,客房服务。”
声音有些耳熟。
徐安柏想。
她未必会晓得这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可杜咸熙停了下来,已经开始整理他的衬衫,甚至将松下来的领带往上紧了紧。
“把你自己收拾好。”他吩咐着。
徐安柏揉一揉脸,赶忙将衣服拉好了,又把外套的纽扣一颗颗扣起来。
杜咸熙已经开门,见到门外人的一刻起,一下子放缓了表情。
“小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林凯蒂几乎要蹦起来,“哈,开不开心,惊不惊喜!”说着一下子跳去他怀里,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杜咸熙笑着将她抱好,手紧紧锁着她的腿,不让她掉下来,“当心一点。”
林凯蒂兴奋得有些过头,在他身上赖了差不多几十秒,这才从甜蜜的世界里抽一抽身,关注下身边的事。
猛然间看到徐安柏,吓了一跳,连忙在杜咸熙耳边说了句什么,从他身上跳下来。
“你是谁呀?”林凯蒂一脸怅惘,忽然注视到她染着红的嘴唇,大声叫道:“天哪,小姐,你的嘴上怎么全是血,都肿起来了。”
徐安柏慌张失措,拿手微微掩着,“不好意思,刚刚我来找人有事,记性不好走错了地方,又不小心撞上了门边,真是太狼狈了,我还是赶紧先走了。”
林凯蒂皱着眉,很担忧地说:“你看起来很不好。”
杜咸熙过来揽住她的腰,非常亲昵地拿手去摸她的脸,“我刚刚想给她找些药的,不过这里显然没考虑到准备医药箱。”
徐安柏很用力地点点头,“是的,是的,谢谢你,先生。”
她急急忙忙地从门内出去,急中生智说出的谎话,细节处理的不够到位,或许他的未婚妻并不会太相信。
可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只希望这一页翻过去,尽可能快的遗忘彼此。
她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也希望林凯蒂不要在意这样的支根末节。
赶快走,赶快走,走廊却是这样长,一盏盏的灯明晃晃的亮在头顶。
她看不到尽头了,脚下的地面已在崩塌。
身后却有人喊住她,“小姐,你等一等好吗?”
徐安柏的头皮都在发麻,钉住腿脚,转不过身子。
要她怎样面对这个女孩子?
说她在和她的未婚夫鬼混?
林凯蒂追过来,却很是高兴地说:“你是Amber吧,那个上过杂志封拍过电视剧的大明星?”
徐安柏怔怔地点了点头。
心微微一松。
“天哪,居然在这儿看见你,你根本就是我的偶像,我小时候就看过你演的不少片子,棒极了!”林凯蒂吐一吐舌头,“好Amber,我不是说你年纪大,是你出道很早而已。”
徐安柏依旧是点头,“我真的还要找导演有事儿,先走了。”
林凯蒂“嗯”了声,恋恋不舍地目送她远去。
杜咸熙过来搂她的腰,她很乖巧地站去他面前,拿手指在他怀里写字,“她真的很高傲呢,不过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从没见过比她长得更好看的。她也住这儿吧,你能为我要个签名吗?”
杜咸熙的视线尚且停留在徐安柏消失前的那个位置,“一个女明星,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喜欢的。”
林凯蒂拿手指点他的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啊!”
“嗯,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总之你说我偶像的坏话就是不行!”
杜咸熙忍不住笑起来。
下巴贴在怀中女人的头顶,柔软的头发扫过皮肤,一点点的痒。
他情不自禁地去摸这一头长发,鼻尖穿梭在发际,嗅那股清甜的香味。
“你几天没洗头了?”他还逗一逗她。
林凯蒂不满地抬头看他,撅着嘴,“人家天天都洗的好不好,真讨厌。”
回到房间之后,徐安柏便满脑子都是林凯蒂这个人的影子。
黄珊在旁大呼小叫,对她的破相感到难以理解。
也都入不了的她的耳朵,整个关注的焦点全在林凯蒂身上。
她们之间本没有太多过节,原本可以和许许多多的陌生人一样淹没在这世界里。
然而一个契机让她们注定纠缠在一个圈子里。
就好像她无论离开多久,兜了一大圈转回来的时候,总还是要遇见杜咸熙。
知道杜咸熙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时候,徐安柏还活在他给她编织的美好梦境里,以至于自信满满地对消息来源者给予了最严厉的警告。
黄珊感到无奈,两手一摊,说:“不管怎么样,报纸上已经登出了报道,你心里头的那个阳春白雪,终究不是你要寻找的与子偕老的良人。”
徐安柏不吵也不闹,等待着时间还给她一个真相。
谁知道现实不过是拍过来一个大掌,将她狠狠地扇醒过来。
杜咸熙和一个叫林凯蒂的女人订婚,订婚宴举办的非常盛大,她通过电视直播见证了这一仪式。
直到那个时候也还是心存向往的,或许一切都是个误会,然而事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杜咸熙拒接了她的所有电话,并在来医院的时候对她冷酷到底。
许多事情堆积着涌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就像是哮喘发作时窒息的痛意,自头顶到脚尖,无数的锋利的尖刃把她剃开。
而她甚至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到他。
他订婚的前两周,他还带她去半山腰的别墅小憩,他们在月光下亲吻。
那一晚的月亮很大很圆,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山中松涛阵阵,溪水潺潺,像流淌在枕头下,一层层涟漪荡漾开去。
那时候杜咸熙紧紧搂着她,问她有没有想过未来,她很狡猾地说没有,因为多半他要离她远去的。
那时候心里急等着听他拒绝,说我会守护你到地老天荒永不离开你等等这样的诺言的。
可他只是揪着她的鼻子,很淡然地说:“就是这样子啊。”
就是这样子呀。
果然没有了他,这样子行尸走肉地活到现在。
曾经非常深地恨过林凯蒂。
可恨得时间久了,才发现问题其实并不出在她身上。
没有她,还会有梁凯蒂、李凯蒂。
他是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放弃她的。
她怎么会不清楚?
徐安柏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半夜方才醒过来。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觉得此刻应该出去吃点什么,这是个好时间,既不用看到那些不想看到的人,又可以毫无顾忌地饱餐一顿。
可她显然低估了权旻东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他就等在餐厅入口处,在看到她过来的同时用力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儿?”有些多此一问。
权旻东说:“在等你呀,说好一起吃夜宵的。”
“你专门在这儿等我?”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徐安柏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是疯了疯了,我又没有答应你,万一我不来了你岂不是要等一晚上?”
“何止一晚上,等到你来为止,可你总要来吃东西的不是吗?”权旻东过来推她的背,“好了,赶紧过来吧,大小姐。”
谁知刚出虎口又入虎穴,杜咸熙正和林凯蒂也在这里。
而权旻东显然对这两个人不陌生,一路开颜地走过去,冲两个人打招呼,说:“这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杜咸熙的眼睛随之而转,最终定定落在某一处。
徐安柏这才自失魂落魄中清醒,发现自己的手已被权旻东紧紧握着。
而杜咸熙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
第五章
徐安柏应该要想到这个权旻东不会是来这鬼地方度假的。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在杜咸熙的手下做事,并且和这男人走得很近。
自然也就和林凯蒂熟悉。
权旻东对林凯蒂说:“到底是什么风把你也刮过来了,我们这才过来几天呀,你就风风火火地杀过来了,真是寸步不敢离开,生怕咸熙看上别的女人对不对?”
林凯蒂理直气壮,“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家咸熙!他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又没有品位的男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就看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那你还死活不肯放权,成天狗皮膏药似的跟着他?”
“我是害怕那种女人缠上他,当然是为他能挡多少烂桃花就挡多少烂桃花。”
权旻东笑得直不起腰,林凯蒂绕过桌子去揍他,一手还紧紧牵着身边的杜咸熙,娇声说着,“你看他像什么样子啊!”
杜咸熙的笑容尤其温和,好像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子,举重若轻,处变不惊。
声线也平缓下来,很亲热地去揽林凯蒂的肩膀,向权旻东说:“别打趣她了。”
语气宠溺。
林凯蒂才气鼓鼓地停下来了,却仍和权旻东大打眼神战。
徐安柏坐在一边,非常庆幸这一场闹剧的中心人物不是她。
专心致志对待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又去转攻那竹篾篮里的面包。
表皮烤的又脆又香,里头却是柔软的,手指轻轻一戳,刺穿进去,温热的包裹着指尖。
多像一颗心。
徐安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嚼也不嚼,囫囵吞进去,很快地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