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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拧着眉头,可他这样认真,她又不想求饶认输,于是一仰头果真把这杯酒喝了。
速度太快,酒从口角两边流下来,划过弧线优美的脖颈,一直染上她白色的衬衫。
杜咸熙手扶着她的后脑,忽然倾身上来,含住她嘴角的皮肤。
徐安柏一惊,立刻被他手下温柔化解,他在她肩上轻轻一揉,调动她所有沉睡的神经。
他将她脸上、脖子上的酒吃得干干净净。
手已经溜入她裙子的下摆,厮磨她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
一只手忙不过来,另一只手要放下杯子来帮忙,只是行动有偏差,酒杯“砰”地砸上地面。
碎满一地。
一秒前沉浸在他缠绵长吻中的徐安柏得以抽身,推着他,喘气连连地说:“别,够了。”
杜咸熙已经推动她的短裙往上,移动她的身体,坐在他舒张的**之上。
他说:“安柏,在这里不好吗,他们看不到这里,也没有人会进来。”
他动手去解拉链,可被她按住手,很认真地拒绝,“不可以。”
气氛有几分尴尬。
只是过了难熬的那几分钟,他冷静下来,淡笑着说:“就听你的吧。”
眼中稍纵即逝的一点失落,在燃烧的金色火焰之后,被她捕捉。
他们没有等到终场的那场大秀,在临近尾声便匆匆离开。
路过那张巨幅海报时,徐安柏最后一次俯视这个男人,也不是不舍,只是淡淡的觉得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起她,但一定不会知道,她居然来过这场演唱会,和另一个男人听过他写的歌。
杜咸熙声音始终闷闷的,“你是不是还不想走,要溜到后场去等他。”
徐安柏看向他,一脸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杜咸熙哭笑不得。
坐在车上的时候,也还是在反复提到Nene。
“其实你选择做艺人,也是因为想让他有一天能在电视上见到你吧。”
徐安柏隐在黑暗里,声音轻快,“是啊,心里不知道勾画了多少次和他阔别重逢的戏剧场面,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大红大紫,站在世界最好的舞台上,等待谢幕时众人带来的掌声,也会有人给我送花,而最美的那一束后头站着他。”
杜咸熙在一旁冷哼,“真是很美的爱情故事。”
他许是听不出来自己的语气有多孩子气,好像手中捧着的糖果罐被人抢先一步打开,于是气鼓鼓地说:哼,力气真是很大。
徐安柏笑着问:“是不是吃醋了?”
他言顾左右而其他,“没有。”
“说谎,”她翻个没人看得见的白眼,“你就是承认了又会怎样?”
杜咸熙能收到她的不屑,愠怒道:“就算是我吃醋了,你今天不也吃醋了吗?”
徐安柏只觉得脑中叮的一声响,刺眼的一道白闪了一闪,颤着声音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知道今天你推开过办公室的门,我正和朱莉开玩笑,你却——”
“不是,”徐安柏打断他,“是你刚刚说的一句话。”
你也吃醋了。
也。
是在说他吃醋在前,所以才能加上那个“也”。
可如果没有前一句,就紧跟上这个字,岂不是太奇怪了?
她记得权旻东和她说过“你也回来了”。
她没有提过还有谁回来,他是口误,还是他早已知道郗兮会在那一晚回到霈陵?
徐安柏死死抓住杜咸熙的手,瞪大双眼,“郗兮……我觉得郗兮会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爬上后台了,**和我果真没有缘分咩
第五十六章
徐安柏突然说,郗兮会有危险。
这让杜咸熙不免有些诧异。
只是问她为什么,她眼中的光却忽然跳了一跳,推说仅仅是想到了她,心里头有些不安。
他最善于察言观色,她既然不想说,他不深问,安慰道,“她那边一定会有警察守着的。”
徐安柏心神不宁,窝在他怀里深皱眉头,“她现在好不好,”
“手术还算成功,不过一直没有能够醒来,医生说她倒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脑子,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植物人。
徐安柏忙着偷偷联络隋木,要他一直守在郗兮窗前,连一步也不要多走。
隋木不解,“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徐安柏不敢妄下判断,所以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是提醒小心,便将电话匆匆挂了。
晚上,辗转难眠,她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
艾伦在睡梦里不自主的磨牙,声音回响在这夜晚,多少有点怖人。
她弯腰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胸。
更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走走。
一个人,站在飘窗前头眺望夜空。
天暗得很,没有月亮,亦不见星星,她抱着双手,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忽然门咔哒一声。
随即,响起很轻的脚步。
杜咸熙有每晚过来给这对母子盖被子的习惯。
她站着不动,等他走到身边。
在他张开两手,将她温柔环在胸前的时候,她毫无挣扎地陷落进去。
杜咸熙小声说:“这么晚还不睡么?”
“哦,”她扶额,“有一点头疼。”
“怎么了?”
“脑子里事情太多,又理不出头绪。”
“说给我听听?”
徐安柏沉吟片刻,“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最亲密的人暗算?”
“有多亲密?”他居然开起玩笑,亲吻她的嘴,又抓她的手指触着嘴唇浅浅地吮,“是这么亲密,还是这么亲密?”
徐安柏板着脸,“我很严肃的。”
他方才低声笑起来,清清嗓子,也让自己严肃下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就认了,没有无头的债,凡事总有因果。”
“可生命总是宝贵的,没有必要为了拖下一个人,就转而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徐安柏几乎是喃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处心积虑地伪装,难道不觉得痛苦吗?”
杜咸熙说:“也许这样会让他觉得好受一点,但也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改头换面。”
说的好像他猜中她说的是谁,说了件什么事一样。
“那……”她眨眼望他,两只手抵着他的前胸,“如果这个人是我呢?”
杜咸熙用手捏她尖俏的鼻子,“如果是你啊,那就完全不能原谅,我要一口把你吃了,让你到我肚子里去折腾。”
徐安柏直捶他,“你这个人,都和你说我认真的了。”
杜咸熙揉着她的头发,轻轻一提她的后脑,要她整张脸直面于他。
缱绻着去嗅她脸上的香气,鼻尖相触,眼神迷离。
轻声说:“总之就是不能放你走。”
这日清早,杜昌内人头攒动。
诸多高层准点赶到,豪车在楼外排了一长条,到处都是按着喇叭,不满道路被占的气恼司机。
徐安柏拉下百叶窗,随同一众好奇的同事看外头。
众说纷纭,但无一例外,总围绕着两个人。
杜咸熙和权旻东。
权力斗争,比谁想象的都要惨烈,一千人总有一千种描述,然而主角却只是这两个。
十点的时候,终于从里头传出消息,杜咸熙向众人宣布主动离职!
徐安柏正在倒水,此刻手猛然一颤,热水洒了她一手背。
疼得她死死锁眉,被一旁的朱莉看到了,说:“你等一会儿,我找烫伤药给你。”
徐安柏用嘴吹着冷气,连连摇头说不必。
朱莉还是一意孤行,将一管药搁在她的桌上,两手插着腰,对她说:“杜咸熙到底是为了你下定决心了。”
徐安柏反诘,“我却不敢当,也许他只是怕输吧。”
被人赶下台,还是索性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相信聪明如他不会太难选择。
朱莉却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心事,耐人寻味地说:“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你并不想去承认罢了。”
不过说过几次话,她却像是一直能看进她心底,她是那肚子里的蛔虫,专门揭露她不为人知的弯弯绕?
徐安柏倒不想拆穿她的熟络。
兀自起来往杜咸熙办公室走,却发现被权旻东抢先一步,她收轻了步子,蹑手蹑脚地过去,幸而门没关。
权旻东在里头说:“没想到你自己选择走了。”
杜咸熙整理着书桌,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没必要再为公司里的话语权多做挣扎,你想要的,就一次性全部得到,我退居其后,未必不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不是为了她,连同隋氏也不曾放过吗?现在也该打起精神来和我斗一斗,这样轻轻松松就能取得胜利,我会觉得不足够刺激。”
权旻东笑着,话中却带着刀,空气中噼里啪啦响着电流,他一手持着无形的刀,恨不得深深刺入杜咸熙的身体。
杜咸熙则是淡然以对,心早已不在此处,也便什么能够扰乱他的神思。
“胜利?”他摇头,眼底浮有不屑,“杜氏不仅仅只是一个杜昌,如果你想要在这个家族立足,你所要做的绝对不止是这么一点。”
权旻东自然不会不知道。
然而现下的满足足够让他兴奋,好像挑战自己无所缺憾的哥哥就是他自记事以来最大的目标。
那种躲在众人之后,窥视那种金玉其外的一家三口的过往种种,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
只是午夜梦回,每每在离别和排斥的噩梦中醒来,他亦会觉得自己可笑,所谓的名利禄,得到了又能如何,他终究是姓权,被藏在一个不透光的小角落,所有人都不想见到他。
杜咸熙没有太多东西要带走,除了桌上属于他和父亲的那张合影。
一早就从那套公寓转移到此,因为想着背后有她稚嫩的笔迹,因而尽管这世上最反对他和她在一起的人就是父亲。
也仍旧留下了。
权旻东坐上那个他坐过的位置。
杜咸熙想,如果他真的能高兴的话,也算是他冷漠人生里不多的一件好事了。
尽管并非是出于本心。
权旻东说:“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没有人可以命令杜咸熙,因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最初一秒,他轻蔑地咧嘴而笑,继而便是一阵冷冷的,“你要小心,说不定哪天就会玩掉了底,父亲给你的信托基金是你最后一张牌,你却早早打完,根本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权旻东脸色微变,只是心存侥幸,将他这番话当成是试探他的一种手段。
杜咸熙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想想我都能了解到这么多,那警察要查到那些事,又需要多久呢?”
权旻东这才沉不住气,手扶着桌面,仰头看他,“我做了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你真以为这些事情不过是我一人所为?呵呵,说起来,真是要谢谢徐安柏,如果她不是一早就决定要和你作对,我也不会顺利的一步步走到现在。她和他父亲早就打定主意要对付你和隋木了,什么矛盾,什么楚楚可怜,都不过是她的演技。你还记得她来求你帮忙申河的事吗,如果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