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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我的,是不是?(1)
曲落阳并不是哄我,他是真的要带我去香港玩。
第二天,曲落阳便开始着手给我办理去香港的通行证。
我觉得我很幸福,真的真的很幸福,幸福得想要向全世界的人都能够分享我的快乐。可我又不敢太过大嘴巴,大张旗鼓。感觉就像作梦一样,不真不切,不尽不实。我好害怕,真的是梦,然后梦醒后,一切都是空。
到底还是忍不住。
我跑回江正东和修罗罗家里,很骄傲地向他们宣布:“过几天,我要去香港,和曲落阳去哦,我们去浪漫。”我故意的,把“浪漫”两个字,说得很重。
修罗罗太阳从西边出来,难得看到她在家,还陪小宇玩搭积木。
小宇边玩边问我:“表姨,香港是哪儿?”
我说:“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地方。”
小宇说:“我也去。”他对修罗罗撒娇:“妈妈,我们也去香港好不好?爸爸也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修罗罗哄他:“好好好,等妈妈有空了,便和爸爸一直带小宇去。”
小宇兴奋地拍手,又蹦又跳:“我准备去香港罗!我准备去香港罗!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我翻着眼睛,白的多,黑的少,我说:“修罗罗,别欺负小宇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我告诉你,对小孩子说话也要算数,别乱开空头支票。做不到的,就不要承诺!”
修罗罗却不理会这些,她问:“你真的要和曲落阳去香港?”
我说:“当然。”
修罗罗吓唬我:“小心他拐你去卖。”
我扮鬼脸:“他才不会!而且,卖了我也不值多少钱。”
江正东围了围裙,在厨房里做菜,大概听到了我和修罗罗的对话,趁了个空档跑出来,他说:“拉拉,曲落阳真的是喜欢你?我怎么老是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啦?”我问他。
江正东说:“我也说不清哪儿不对劲,只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是爱我的,是不是?(2)
修罗罗虽然和江正东情不投意不合,但江正东这话,她也有共鸣:“是啊,拉拉,你还是小心为好。”
我失笑:“小心什么啊?见不得,曲落阳把我拐去卖吧?要卖,也卖那些年轻的,长得倾城倾国那些小妞。也见不得,拿我去做人肉叉烧包,我身上没多少两肉,做不了多少个包子。再说了,曲落阳也不缺这个钱用。他家里那么有钱,他自己也有大好前途,他干嘛要冒这个风险?”
江正东挠挠头:“好像也是。”
我说:“什么好像也是?是根本就是。”
江正东笑。
他又回到厨房里做菜。
修罗罗还是不放心:“拉拉,到了香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要打电话回来给我们。”
“好好好!”我说:“好好好!”
就像曲落阳真的要对我图谋不轨似的。
我并不担心曲落阳会对我图谋不轨,倒是我想对曲落阳图谋不轨才是真。只是,曲落阳肯给我图谋不轨吗?曲落阳那家伙,像了泥鳅似的,滑不溜秋,并不是由了我左右——其实,不单单是江正东和修罗罗有疑惑,我也有。曲落阳真的是爱我吗?他真的是爱我?他爱我什么?
并不是我没有信心,只是,曲落阳条件太好。
一个条件太好的男人,身边少不了狂蜂浪蝶。而那些狂蜂浪蝶,哪一个不是身材火辣,国色天香?我凭什么,要曲落阳对我情有独钟?
真的,我凭什么?
但我的顾虑,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一场很意外的地震。那场地震,是3。8级,属于级数不高的地震。因为我们所居住的这座南方城市,很少有地震的现象发生,所以这一场3。8级,足有吓得所有的人魂飞魄散。
已是很晚了,已是零晨一点多,我早已爬上床睡觉。
在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窗口震动了,接着,床也跟着震动起来,只是短短的几秒时间。我这个反应超级迟钝兼马大哈的人,以为要下雨了,给风吹的,也没理会。我翻了一个身,又再朦朦胧胧的要睡去。
你是爱我的,是不是?(3)
隔壁房的曲落阳,却给惊醒了过来,他以了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接着又以了闪电般的速度,冲进我房里来,用了很大力气,把我拉起,声音急促:“左拉拉,快跑!地震了!”
地震?
我完全给吓醒了。
慌乱中,我还记得穿了拖鞋,随着曲落阳紧紧拉着我的手,便发足狂奔。冲到电梯处,曲落阳想想不对劲,又拉了我的手,赶紧朝楼梯口跑去。楼梯口全是惊慌失措奔走下去的人,有大人紧张的么喝声,有胆小女子的尖叫声,也有给吓着的小孩子哭着。
快冲到一楼的时候,突然间停电了,四周围一片黑暗。
这使人们更加惊恐万状。
好不容易冲到楼下,跑到外面的空地里。
这个时候,陆陆续续下来了很多人,四周围站满了人心惶惶的人群。虽然停电了,可淡淡的月色,有人手中拿着的电筒发出的光线,也有人取出火机一下一下照明的火光,还是映了所有的人狼狈。有的没穿鞋子,赤着脚,有的穿了,不过只穿了一只,也有人左右脚的鞋子不一样。更难堪的是身上的衣服,有男人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有女人穿了三点式,也有人什么也没穿,身上裹了被单。
我和曲落阳也好不以哪儿去。
曲落阳还好,穿的是格子纯绵的睡袍,虽然不大雅观,但最还是把身子包了起来,没露出不该露的地方。而我是小吊带蕾丝睡裙,很短,里面没穿内衣,只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小内裤。我胸前的半壁江山裸露了出来,那两颗粉色的小樱桃,若隐若现,就要呼之即来。
曲落阳用他的身子,紧紧地抱着我。
曲落阳轻声地问我:“怕吗?”
我说:“不怕。”
我是真的不怕。躲在曲落阳温暖而坚实的怀里,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我的心,是喜悦的,同时,也是幸福的。都说患难见真情。在危急和慌乱之中,曲落阳没有抛下我,独自一个人逃生。
你是爱我的,是不是?(4)
在曲落阳怀抱中,看着慌乱的人,我说:“曲落阳,谢谢你!”
曲落阳问:“谢我什么?”
我说:“如果不是你把我叫醒,恐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晓得。”
曲落阳说:“傻瓜!”
我仰起头来,问:“曲落阳,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曲落阳把我用力地搂了一搂,好像是要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然后,他轻轻地说:“是!我爱你!”
曲落阳终于说“爱我”,他不再回答“喜欢我”。
我笑了。我把我的头埋在曲落阳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气息。这股气息,不是古龙香水味,而是真真正正的来自天然的那种体味,混着刚从因为从十二楼一路奔跑下来而出的汗味气息,我还听着曲落阳心脏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声。那种甜蜜的感觉,突然就排山倒海般朝我涌来,一浪接一浪,将我淹没起来。
我们像相依为命那样,紧紧地相拥了好久。
好久。
周围的紧张,惊恐气氛,因为地震感的消失,终于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的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狼狈,衣冠不整,顿感难为情起来,甚至还有人有了闲心情,开始调笑。那些完全没了睡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觉得好玩,也和同伴嬉戏起来。
有胆大的人,摸黑跑回家,把自己穿戴整齐了才下来。
也有人,回去拿金银首饰存折银行卡之类的贵重物品,塞进包里拿出来。
有一个住二楼的中年男子,他更搞笑,说:“我回去刷牙先,口臭死了!”刷完了牙后,他就跑了出来。
夜起来越幽深,空气越来越冷清。
因为穿得太清凉,露的地方太多,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一个接一个,直把我打得口水鼻涕齐齐流。
“冷?”曲落阳问我。
“有点。”我说。
曲落阳想了一下:“我上楼去拿衣服。”
我连忙扯了他:“不!不要上!”
曲落阳安慰我:“我上去就下来,很快的。没事。”
我说:“我也上去。”
曲落阳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不!你在这儿呆着。我很快就会下来。”
不能乱来(1)
曲落阳向旁边的男子借了手电筒。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把我拉到楼梯口。在黑暗中,他把他身上的睡袍脱下来,披到我身上:“宝贝,快出去,这儿危险!你在外面等着我!”然后,他裸着上身,只穿着内裤,便冲了上楼去。要知道,住十二楼呢,跑上去又跑下来,不晓处要跑多少级台阶。
我披着曲落阳的睡袍,又回到人群中去。
有人羡慕:“你先生真爱你!他对你真好!”
我微笑。
我没有解释说,曲落阳不是我先生。
曲落阳很快就下来,还拿了一个旅游帐篷,他说:“我们今晚在这儿睡了。安全第一。”
附近也有很多人支起了帐篷。谁都不敢回到屋子里去睡觉,拿自己的宝贵生命来开玩笑。谁又知道,这地震有没有结束?如果没结束,如果再来一次更大的震动,万一搞不好,整个楼房塌下来了,自己被埋在里面,那自己的一生,就结束了。
帐篷支起来后,我和曲落阳便钻到里面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哪里睡得着?
我忽然想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范柳原是一个海外归来的浪子,就像了无根的浮萍,四处飘摇。加上他的生活,纸醉金迷,便把“女人看成他脚底下的泥”。他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所以他拒绝结婚。
白流苏,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旧上海,离婚是要受道德谴责。她的家人,把她的钱财盘剥净尽之后,便把她当作家里的拖累和包袱。而她的出路,除了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以外,再无其他。
白流苏明白,“没有婚姻的保障而要长期抓住一个男人,是一件艰难的、痛苦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范柳原不愿意娶白流苏。
两人不过是情人关系。
后来香港的陷落,一场轰炸,炸毁了范柳原心中的浮躁和他的烟花梦,他终于决定,娶白流苏,给白流苏一段婚姻。
不能乱来(2)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是什么因,什么果?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
我想,我会不会像了白流苏那样的幸运?因为这场地震,而成全了我,让曲落阳有要娶我的念头?
我好希望,此刻我是白流苏,曲落阳是范柳原。
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曲落阳。”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叫。
“嗯?”曲落阳也是清醒着。。
我说:“我睡不着。”
曲落阳安慰我:“是不是害怕?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我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睡不着。”
帐篷里黑漆漆的一片,我看到不到曲落阳,曲落阳也看不到我,只是凭着彼此的呼吸声,证明对方的存在。我感觉到曲落阳的身子,一点点地朝我靠了近来,然后他伸出了手,搂住了我。
他说:“来,宝贝,枕着我的手臂睡。”
曲落阳这声“宝贝”,把我叫得心痒痒的,我“咯咯”地笑,我说:“曲落阳,小心我忍不住,色心起了,就把你那个那个了,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
曲落阳“嘿嘿”笑:“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
“当然不怕。”
曲落阳的话音还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