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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宁看到她的手,已红肿了起来,不能动了。
谢玉宁来自一个小县城,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省城,和几个同地美容院上班的女孩子租房子住。那些女孩子,和她的年龄差不多,甚至还要小。谢玉宁六神无主,一阵惊慌,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便给张铭阳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说:“我的手,我的手……很痛,还不能动了!”
张铭阳说:“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张铭阳还真的很快到来了,他带谢玉宁去医院。拍片后,医生判定是右手手腕骨折。于是,谢玉宁手上打上了石膏,包括手指全部被包住纱布。
我是你那杯茶(3)
在那些日子,张铭阳下班后,总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谢玉宁,帮谢玉宁按摩手,还陪谢玉宁说话,解闷儿。刚开始的时候,谢玉宁的手肿得厉害,动一动就痛。而且,谢玉宁常常哭。谢玉宁哭,倒不是完全因为痛,而是因为右手,对一个美容师来说的重要性。
来美容院做美容的人,不单单是洗脸,敷面膜,去痘,去斑,那样简单,很多顾客,是冲着按摩而来的。有脸部护理按摩,如果是减肥的,还有身体护理按摩。按摩者,要用手力,如果右手有什么问题,那就没法工作。
张铭阳安慰谢玉宁:“不会有事的。”
又再说:“如果右手,真的有什么问题,顶多不做美容师好了。你不是学会计专业的吗?你可以找出纳会计的工作做啊。”
谢玉宁叹了一口气:“找出纳会计的工作,谈何容易?大企业进不去,小企业人家不愿意要。人家要找有一作经验的,要不,就要求有本市户口的,或亲戚朋友担保。我什么都没有。”
——其实,在小企业,小公司,出纳会计工作也不是真的很难找,只是做助手,或做小跑腿之类的,得经历风雨让能见到彩虹。问题是,没见到“彩虹”之前,与白打工差不了多少,薪水根本维持不了一日三餐的温饱生活。谢玉宁有下岗的父母,刚上高中的弟弟,每个月都得寄钱回家里,又怎么容得她“经历风雨”,寻求工作经验机会?
张铭阳说:“不怕不怕,天没绝人之路。”
张铭阳就是这样的,一步步走进了谢玉宁心里。
两人便开始恋爱了起来。
张铭阳甚至还把他的网名,改为:我是你那杯茶。谢玉宁笑得花枝招展。也许,张铭阳就是她的那杯茶也说不定。和张铭阳越接触,谢玉宁就觉得张铭阳是那么的优秀。张铭阳成熟稳健,在工作上独当一面,魅力无限。难得的是,张铭阳对她很是宠爱,宽容,体贴,让她如淋春风。
现实是骨感的(1)
谢玉宁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被男人宠,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
这种感觉,是她前男友从来没给过她的。
谢玉宁的手康复了,她回到了美容院去上班。可是,谢玉宁老是感觉到她的右手,变得很不灵活,好像不受指挥似的,常常使不了力。有时候给顾客按摩,顾客总是嫌力气不够大,说没感觉,没效果。原来一直指定要她服务的顾客,渐渐的,换了别的美容师。
谢玉宁很是惶惑。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是没法再胜任美容师的工作。
张铭阳也替她着急。
后来,张铭阳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到俱乐部健身的一位顾客——也就是辛亚雷,让谢玉宁到他的制衣厂做财务工作,而且薪水也不低,至少,没比在美容院挣的钱少,还不用上夜班,周末节假日还可以休息。
这使谢玉宁喜出望外。
那个时候谢玉宁想,她要的那杯茶,就是张铭阳了吧?
甚至,谢玉宁还把她的身子给了张铭阳。在这之前,她和前男友谈了两年多的恋爱,有很多次,前男友想要了她,也有很多次,她想把她交给了前男友,可在最紧要关头,她总是能够保持头脑的清醒,总是能够急速刹车,很清晰地说:“不!不要!”
谢玉宁想把神圣的那一刻,留到新婚之夜。
前男友抱怨她:“你不爱我。”
现在想起来,谢玉宁也认为,她不够爱前男友,如果够爱,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她可没拒绝张铭阳。当张铭阳的手臂从后面揽着她的腰,然后板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用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疯狂地吻着她,一边吻,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还把他的手,探到她大腿深处,他喃喃地说,他爱她,想要她的时候,结果她一点也没迟钝,就说:“好!”
能说不好吗?
此刻谢玉宁心里已是万马奔腾,欲望汹涌而至,身体就像一块浸湿了的海绵,充盈,富有弹性。
现实是骨感的(2)
像一般女子那样,谢玉宁也不落俗套地问:“张铭阳,你爱我吗?”
张铭阳说:“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谢玉宁又再问:“张铭阳,你以后,会不会娶我为妻?”
张铭阳肯定地回答:“会!”
谢玉宁觉得她很幸福。谢玉宁甚至,还看到了她今后的人生:白天忙忙碌碌地上班,空隙的时候想着,晚餐的时候,给自己爱着的男人做什么菜,红烧鱼,或是红烧肉,抑或,是一锅酸菜鱼。晚上躺在床上,和他说话,亲热,睡觉。再过一些日子,便生一个可爱的生命出来,叫他“爸爸”,叫她“妈妈”,有空了,一家三口,手挽着手去逛街,或去动物园。
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突然有一天,张铭阳失踪了,甚至连电话都关了,谢玉宁怎么也找不到他,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曾有过他,以前的都是幻觉那样。谢玉宁去张铭阳上班的健身俱乐部找,那儿的人说他请了长假,不知道去哪了,以后他也许会回来上班,也许不。谢玉宁急了,想也没想,疯了似的,去找健身俱乐部的老板,那个老板,是张铭阳的亲叔叔。
老板看了她,叹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他说:“忘了他吧。”
“不!”谢玉宁说:“我不会忘了他!”
老板问:“很爱他?”
谢玉宁很坚定地说:“当然!”
老板又再叹了一口气,他说:“铭阳已回老家去了,他不会再回省城了。”
谢玉宁问:“为什么?”
老板给了谢玉宁地址,他说:“你自己去问他吧,他会告诉你的。”
谢玉宁去了。
张铭阳的老家,在一个离省城三百多四百公里的小城。那个小城,是有名的工业区,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石美洞奇的地方,有河段蜿蜒曲折,穿城而过,沿岸肉边景色秀丽,风光迷人,岸边翠竹摇曳,垂柳婆娑,青峰倒影,鸟语花香,就像一幅情意浓郁的山水画卷。
她偏就不要忘掉张铭阳(1)
谢玉宁徘徊在小区的时候,就看到了张铭阳。
张铭阳本来就瘦,如今更瘦,整个人都落形了去,就像一块皮包了一层骨那样。看到了谢玉宁,也没多大惊奇,好像早有预知,预知她会找他那样——或许,是他叔叔告诉了他。张铭阳站在谢玉宁跟前,看着她,一下一下地看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悲哀,也很是绝望。
原来,张铭阳得了癌症,是结肠癌。
一般结肠癌患者,大多已中年以上,其中位数年龄为45岁,约有5%患者的年龄在30岁以下。张铭阳很不幸的,是30岁以下。医生说,癌细胞已经转移至淋巴,没有做手术的必要,也不用留住院治疗——医生的意思很明白,张铭阳的癌症,已到了晚期,他的生命,已是倒计时。
谢玉宁呆住,她有一瞬那的抓狂。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谢玉宁完全不顾个人形象,抱了张铭阳,当场痛哭失声,她边哭边说:“你怎么不去治疗?去治疗,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张铭阳摇头:“不!去治疗只是浪费时间和钱。”
张铭阳的父亲,也是死于结肠癌。癌症的发生,目前仍是一个尚未解开的迷,的些癌症,是可以遗传的,特别是结肠癌。有医学报告说,结肠癌阳性家族者,其发病率是一般人群的四倍。
谢玉宁欲哭无泪。
命运还真的会和她开玩笑,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她爱的,又爱她的男人,她以为,她可以和他,相依相守,共渡时光的百年。她还以为,她和他,在白发苍苍的时候,可以互相扶着,很浪漫地去看日出,日落。谁知不,她和他,不过是南柯一梦。
张铭阳说:“回去吧。”张铭阳又再说:“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把我彻彻底底地忘了吧。”
谢玉宁哭了又再哭。
哭了又再哭。
她说:“不。”
她怎么能够忘记张铭阳呢?也许,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掉他。
她偏就不要忘掉张铭阳(2)
谢玉宁留在小城里,陪了张铭阳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哪儿都没去,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吃不睡的时候,便疯狂的做床上运动。为什么不呢?不做,以后就没机会和他做了。
谢玉宁和张铭阳,紧紧拥在一起,贪婪地渴求对方的身体,不停地喘息,不停地纠缠,疯狂而又激烈,仿佛要用尽毕生的精力那样。张铭阳一遍遍地攻击谢玉宁的身体,谢玉宁一遍遍地迎合张铭阳。谢玉宁想,她是恨的,如果不恨,她不会像野兽一样,扯拉着张铭阳的头发,指甲挠在张铭阳的背上,牙齿咬着张铭阳的肩膀。
就因为恨,所以谢玉宁才不顾张铭阳身体弱,她一次次疯狂地索取,一次次地让他要她。她要永远记住这一刻,他们曾经的醉生梦死。她也要在这一刻,把她一生一世的爱,都做完,然后,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需要的时候,便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播放,一遍遍地回味。
张铭阳的声音,充满了哀求:“玉宁,以后,忘了我。”
谢玉宁犟强地说:“不。”
她偏就不要忘掉张铭阳。
她要为张铭阳留后代,生一子,或半女。她要永永远远远地记住他。
谢玉宁成功了。张铭阳其中的一个精子,经过千辛万苦,长途跋涉,冲过谢玉宁子宫颈粘液,子宫,等等,形成的层层障碍,终于成功跑去和谢玉宁的卵子会合,wrshǚ。сōm孕育成了胚胎。
但人算不如天算。
腹中的胎儿,还没足三个月,谢玉宁无意中从楼梯上摔下,血从高高的步行梯淌下去。她和张铭阳的孩子,没了。孩子没的那天,刚好是张铭阳与世长辞时。据说,张铭阳闭上眼睛那刻,一直叫着谢玉宁的名字,张铭阳说,如有来生来世,他会好好的爱谢玉宁,会和谢玉宁白头到老。
(小说中,谢玉宁这个人物是虚构的,但谢玉宁和张铭阳的故事,是来自一个朋友,我把他们的故事,改了一下,放到小说中去。我希望生活中的“谢玉宁”,能够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毕竟,过去的事情已过去,日子还要继续。我祝福“谢玉宁”,不久的将来,会遇到一个好男子,爱自己,自己又爱的,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胸不够大,臀部肉不够多(1)
我每天都挤出一点时间去学开车。
我上手很快。其实开车也没什么难学的,只要明白开车的原理,掌握简单的开车技巧,就能够把车子发动了。学开车最重要的是,看够不够胆,敢不敢把车子驾驭。还有,讲究的是胆大心细,熟能生巧,要多学,多练,多上路。
我的胆子一般般,算不得大胆,也算不得胆小。
我之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把车子开得挥洒自如,不过有曲落阳在身边监督,促成而已。这曲落阳,有时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