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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炎少爷做了交代,不允许。
“啊!”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端木寒翊拿着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皮肤几处都渗出鲜血,大概是她撞击的时候与地面摩擦造成,因为痛尔萱发出声音。
“很痛吗?都怪我,都怪我那时不在你的身边,否则你也不会受伤。”端木寒翊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心里也十分的自责,可仔细思考,即使他那时候在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她。
慕容尔萱在枪口下安然无恙,她是为了保护轩辕浩炎而受的伤,那一刻寒翊看的清楚,一个人可以掩盖自己的情感,可是危难时刻那种感情却很轻易的流露出,酒后吐真言,患难见真情。
“学长,我没事的。”尔萱很不喜欢别人在为她苦恼,看着寒翊拧在一起的眉头她的心何尝好受,手指忍不住地抬起来,温柔地替他抚摸开眉头:“学长,你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我不喜欢看着你皱眉。”
她小小的举动却触动了端木寒翊的心,寒翊何尝不知道她能够如此,心灵上是跨越了怎样的障碍,她需要不断重复让自己忘却那个人,尝试开启人生新的篇章,可是他会是尔萱的幸福港湾吗?他真的可以照顾这个可怜的灰姑娘吗?
端木寒翊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慕容尔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忐忑的心等待着,寒翊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半躬的身子探向她的唇瓣,她的身体很香,如同那宁静的一株水仙。
近距离凝视这张单纯至极的脸蛋,白皙中透着点点的粉嫩,当她迈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当书本散落他们相遇的那一秒,寒翊的心早就被这善良的小姑娘吸引了,她的一颦一笑无时不牵动着他的心,这一霎那,他等待了整整四年!
端木寒翊突然明白了一个词语,何为咫尺却是天涯,明明这个人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却仿佛相隔万里,寒翊并非介怀尔萱的过去,即使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人的位置,可是她愿意迈出这一步,说明她对他绝非学长与学妹的情谊。
他理应心存感激,如果这一刻不是发生在此时,早那么一天该有多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尔萱与叔叔他必须二选其一。
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刹那端木寒翊退缩了,身子猛然间地抽离,心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尔萱感觉到眼前空气的流动,莫名的睁开双眼,不解地看着学长,不解他为何不亲下去?难道他对她只是学长,而没有其他的心思吗?
“对了学长,在会场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是有什么事吗?”既然男方不愿意,身为女方已经如此主动,总不至于让她去强吻他吧,躲避刚刚的尴尬,尔萱顾左右言他,随意找了一个话题。
可偏偏这个话题却是寒翊的敏感地带,也是为何他不亲下去的最大原因,他能够袒露吗?答案自然是不可以,为什么?慕容尔萱可曾对他说过她和轩辕浩炎发生的是是非非,没有,他们有着共同无法启齿的原因!
“没事!”闻听她的话,端木寒翊竟然凛然一吼,怒气冲冲的两个字吓坏了尔萱,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如此凶恶的吼她。
端木寒翊感受到她的颤抖,看着她吓坏的脸又如何不心疼,准备安慰的手臂却突然收回,若墨的话言犹在耳,他亲眼目睹了若煞是如何被射成了马蜂窝,得罪轩辕浩炎的人后果是相当严重。
为了叔叔,他或许需要行动,而这突然吼出去的两个字不过是第一步,步步为营,让尔萱彻彻底底从他的身边离开:“你离家这么久伯父应该相当担心,还有你住在我这里难免有些不方便,如果你想搬走的话我可以通知伯父来接你。”
背对着尔萱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段话,尔萱应该听见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回音,屋子内突然静下来,除了微风吹打着窗帘,就只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流动的声音。
端木寒翊用力攥着拳头,房间内明明开着空调,可是他的额头还是不断有汗珠流下来,他在紧张,他在害怕,紧张是因为担心尔萱发现事情的蹊跷处,害怕是因为担忧尔萱心灵受创难以接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不容易建立起的狠劲儿也渐渐消失殆尽,转而被担心忧虑所取代,自信心一点一滴的被打败,几次犹豫的回头想要告知她真相,告诉他刚刚那番话并非是他的心里话,他舍不得她离开。
最后的一根稻草压下来的刹那,寒翊准备回头的刹那,沉默许久的慕容尔萱也发出声音:“我没有行李,我可以自己走,不需要通知我爹地,这些日子麻烦您了,学长!”
声音不起不伏,不扬不顿,冷冷地口吻仿佛照本宣书一样,这一秒端木寒翊忽然轻视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经历过魔鬼七日的历练后,她早已非当初懵懂的丑小鸭,她是一只折了翼的天使,只是寒翊不晓得,她的另外一只翅膀此时也摇摇欲坠。
在轩辕别院她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她依旧是个外来的客人,属于她的唯有一件白色的外套,那是四年前学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穿久了就习惯了,如今想脱也脱不下来了。
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犹豫地等待着,她不理解端木寒翊为何会赶她走,难道是她刚刚的举动吓到他了,难道学长对她一丝一毫的爱意都没有吗?
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在端木寒翊的心里有一个懦弱小鬼的存在,左边是尔萱,右边是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他的身体,等待中的尔萱根本不理解他此刻的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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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尔萱的身世之谜
一分钟的等待换来的不过是同样的结果,脑海中将她留下来的画面没有实现,此刻的慕容尔萱终于理解了,一切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眼泪充斥着眼眶,坚强的隐忍没有任它流淌,不肯服输地道了句别:“学长,你多多保重!”
“砰!”慕容尔萱离开了,她用力地摔了一下门,即使牵动手臂的伤口也比不上她此刻的愤怒,男人一旦狠下心来,比女人还要绝情。
“啐!”屋子里只剩下端木寒翊一人,他的第一步成功了,他成功的赶走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像发了狂似的摔打着东西,房间内几乎肉眼能够看得到的,顷刻间都成为了狼藉,片刻后地板上布满了许许多多的碎片和垃圾。
他在尽情的宣泄,将刚刚隐忍的全部情绪一股脑的发出来,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房间里没有东西任他摔打,他突然跪在地上,狠狠地掌掴着自己,抽打着这个绝情绝义的男人:“啪……啪……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手掌完全变红,直到脸颊呈现红肿,直到嘴角都溢出鲜血,可他觉得还是不够,打过之后就开始骂:“端木寒翊,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混球,你是个混蛋……”
当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宣泄殆尽后,他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撼地,撕心裂肺的啼声仿佛天空都黑暗了:“哇……”
轩辕别院内,轩辕浩炎看着电脑内的画面,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显示器内呈现的是慕容尔萱离开端木家的镜头:“看不出那小子倒是有些本事,执行力竟然蛮强的。”
“少爷!”若墨走进来,看了一眼那监控下的画面,看来他威胁的话语起到了作用,不过一日的功夫,慕容尔萱就从端木家搬了出来,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手段,若是他知道寒翊不过是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话,恐怕他们当真会深深震撼的。
“影的后事处理好了?”一场纷乱结束了,可是后续的事却并未停止,死亡的众人自然需要妥善处理,尤其是那个替他挡下子弹的若影,见若墨点点头继续说道:“影是为我而死的,我欠你们兄弟一条命。”
闻言,若墨忽然倒退一步,低着头诚恳地说道:“少爷请不要这么说,若墨承受不起,死去的若影也承受不起,我们兄弟的命是您给的,如果没有少爷您我们兄弟早就死了,如今影不过是将命还给您,只要少爷有需要的那一天,墨也甘愿赴死!”
若墨的一番话令人心窝子暖暖的,轩辕浩炎见惯了血腥场面,可有些时候他也需要一些温暖,站起来手放在他的肩膀:“我说过我们之间谈不上谁欠谁的,我和你是手足,影、恩、煞都离开了,如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了。”
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对于若墨却是莫大的感激,对于一个有非常洁癖的人来说,触碰别人的身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当然女人除外,心窝子暖暖的岂止浩炎一人,他也是莫大感动,不过提及另外三人却是若有所伤,四大护卫相继丧命,如今唯有他孤身一人。
若影为炎少而死,死得其所;若煞背叛炎少,自取灭亡;唯有可怜的是若恩,手下们寻找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也无果:“少爷,若恩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恐怕已经被若煞毁尸灭迹了。”
“不,若恩的死虽然与若煞有关,却绝非他亲自动手。”轩辕浩炎说的如此笃定,仿佛亲眼所见一般:“若煞虽然背叛了我,可是我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爱若恩的心是真的,若非若恩已故,他是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想与我同归于尽。”
这番话对若墨来说有些难以理解,看着他懵懂的样子,浩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侃侃而谈道:“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了,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样,遇到了萱萱后才明白情为何物!”
若墨顺着浩炎的视线看过去,监视器下是一身疲惫不堪的慕容尔萱,离开端木家后走了几步忽然坐在路边,遥望着那扇窗户,眼神之中写着满满的不舍,即使端木寒翊如此的无情,可她的心却还是有些许的留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句流传了多年的古诗词此刻却真的让若墨不得其所,凝视着炎少的嫉妒和得意,凝视着尔萱的留恋和心酸,爱一个人不是应当适时的放手吗?可少爷用尽各种手段只是为了占有,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书房外,慕容尔岚端着一壶热腾腾的咖啡却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对话,慕容尔萱此刻离开了端木寒翊的家,是浩炎使了手段,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没有放弃,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慕容宅院门外,慕容沛似乎早就预料到慕容尔萱的归来,大门开启了一个缝隙,尔萱推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这算什么,慕容沛,你竟然欺骗了我这么久,白白的养了个小贱人。”一入家门便传来温婉娴怒吼的声音,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尔萱起了兴趣,连忙躲在门后,偷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凌乱的脚步声从二楼的拐角处走下来,温婉娴在前面怒吼着,慕容沛则在后面追着解释:“婉娴,你听我说,我也有难言之隐,当初决定收养她也是迫不得已。”
收养?慕容尔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们谈论的事情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体微微向外探去,既不想错过任何一句话又害怕会被他们发现。
只见慕容沛将愤怒中的温婉娴情绪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