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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意的举动,却让段远希原本白皙的耳廓染上一层薄红。
段远希猛然抬起上身,俯视着身下丝毫没料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子叔。
背着光,段远希那深邃迷人的眼窝幽暗地像是能将人吸进去.水漾多情的蓝眸如燃起了一蔟暗火,喘着粗气,白皙的俊颜像是憋着一口气般已然变得通红。
他就这样看着子叔许久,一直没有动静。
微微蹙起眉,眼中带上些许疑惑,子叔正想开口,段远希已经一个翻身下了床直奔浴室。
哗啦啦,里面又传来了每日清晨必闻的水声。
冰沁的冷水让段远希打了个冷战,看着腹下那慢慢冷却下来的亢奋昂然,段远希苦笑地摇摇头。
脑中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一个月的期限似乎快要到了……
没让段远希送她去学校,子叔出门叫了辆的士,行驶到市区中心,子叔让司机停下车。
取出于机,重新开机,没有去看那重复了几十遍的未接来电,子叔翻出那个她从未打过的号码,沉吟片刻,拨了过去。
五十分钟后,她到达了目的地。
依山傍水处,一栋古朴清雅的两层小楼。
下了车,子叔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走到门前,正想敲门,那扇红漆的木门自内打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面无表情,五个余岁模样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眼子叔,敛下眸,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让子叔进了门,她走在前面冷冷说了句,“跟我来,少爷在二楼。”
子叔先是一愣,随之无所谓地笑笑。
怪人身边的果然都是些奇怪的人。
没怎么在意这个女人带着明显敌意的**
正找到她要找的人,商量完她要说的事,她就离开了。
顺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了二楼的一扇门前,带路的女人敲了敲门,语气恭敬地说道:“少爷,人来了!”
“嗯,让她进来吧。”
女人轻轻推门,子叔走了进去,而门也在身后被轻轻带上。
屋内很黑,帘子是被拉上的,桌上有一台投影机,投影在靠门的这面墙上,子叔微微侧头,正看到墙上投影着一个奔跑着的小男孩,六七岁的模样,五官俊秀,他手里棒着一大柬百合花,脸上笑得阳光灿烂,仿佛没有一丝忧愁烦恼,他的手微微向前伸着,似乎是要将花送给他前面的人,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
才匆匆一瞥,投影机便被关了。
瞳孔收缩,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把窗帘拉开。”慵懒闲散地声音响起,在黑暗中竟有些辩不清方向。
而那口气,似乎是将她当成了他家使唤的佣人一般。
暗中腹诽,但子叔知道,没必要和这人硬来,越是和他呛声,他就越开心。
没应声,子叔凭着印象,向窗户的方向走去。
途中不知道拌到什么,整个人向前扑去,一双手从一旁绕了过来,自前环住子叔的腰。
和他亲昵的接触,使得一股厌恶感自心底扬起。
强烈的排拒让子叔伸出手,推开她腰间的搀扶,身子也顺势向外侧跌去。
却听到一声轻笑,那只被推拒开的手再次迅速地环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精壮挺拔的身躯。
跌倒不过余秒的时间,两人间的互动却像是进行了许久。
总之在子叔摔在地下时,人已是扑伏在一个结实伟岸的躯体上,鼻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他那让人不可抗拒的气息。
皱起眉头,子叔不想过多地和他接触,双手撑地正要起身,却没想腰间的手在她要起身时突然加了力道,紧紧环住,让子叔抽身不得。
往下压,让子叔的身体和他毫无缝隙地相贴。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挡,要扶你,你也不许拒绝。”慵懒低缓的嗓音倾吐在她的耳边,却带着不可一视的气势。
子叔暗中斜了他一眼。
他以为他是宇宙主宰者?
“秦大少爷,可以放我起来了吗?”子叔没好气地开口。
身子动了动,秦观没放手的意思,带着子叔翻了个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薄唇靠近她的颈项,移到她的肩颈处,却是细细咬了一一,然后安抚似地吻了一下,”怎么?这么讨厌我的怀抱吗?”
很暧昧的举动,但子叔没有调情的感觉,皱起了眉,语调淡淡地开口,“你也讨厌我不是吗?”
动作稍微顿了顿,片刻,秦观抬起头来,凝视着子叔。
适应了黑暗,子叔也能看清压制在她上方的秦观,她毫不退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那双黑如渺无边际的夜幕,能侵吞一切光明一般的眼眸。
片刻后,秦观再次低笑,他抬起一只手,像戏弄宠物一般,抚弄着子叔的下巴,低头舔过她的嘴唇,却似乎带着一丝冷意,“你这么有趣,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不是吗?
清澈明净的黑眸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
在和他的一次次接触后,子叔发现秦观对她的兴趣中,似乎夹带着一些更为复杂的感情,那偶然一瞥的眼光中,带上的是一丝鄙意而莫名的恨意。尤其在叶许廷与她相爱之后。
她曾经想过是因为秦观曾经的经历,让他妒忌别人得到的爱,要破坏所有人的幸福。
可是原因呢?
她想到了刚进屋子时,看到的那个投影。
脑中那个笑得灿烂没有忧愁的男孩再一次浮上她的脑海,俊秀的模样,俨然便是某人的缩小版,只除了那个无邪的笑容已然被深沉代替,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眸中也不见曾经的单纯和雀跃。
而小男孩面前的那个白裙少女呢?他欢心要送花的对象呢?
那袅袅婷婷的姿态,只那一瞥,却让子叔记起的容颜。
那张被收藏在秦观皮夹中的照片。
子叔勾起唇,慢慢说道,”你讨厌我,是因为于家,或许说是因为于子澜,再或许……”
子叔停了下来,眼前的秦观收敛了笑意,眼睛里面闪露冷冷的光,他收紧了束缚着子叔腰的手,紧得让子叔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然秦观却只是阴*地开口,“继续说啊。”
呼吸一口气,子叔盯着秦观的眼睛,说道“再或许是因为于邦豪再娶的太太,于子澜的母亲——周晚妍。”
是,她才发现,秦观皮夹照片里的女孩,虽然是于子澜的模样,但装扮却似乎与她的有些差异,直到看到方才的投影,才联想到那个女人,也许不是于子澜,而是她妈妈周晚妍,一对年轻时极为相似的母女,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蓦然,子叔的下颚被秦观使劲钳住,令人窒息的煞气和阴霾的暴戾凝聚在空气中。
秦观凑近子叔,似笑非笑地开口,吐出的气息,却让人如坠冰窖,“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剖析别人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下巴被捏得生疼,然子叔的面上却未流露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吐紧牙关,心中暗骂着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忍痛说道,“那就罚我离开你的视线如何?”
没有放松手上的的力道,秦观迷着眼,审视着子叔,眼角眉梢的凌厉阴*依旧存在。
双方对峙了许久,秦观突然松手,像是玩够了一般,姿势优雅地起身,走到窗前,将那密闭的窗帘一把拉开。
整间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感受下颚的骨头都被捏变形了,子叔低咒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再向秦观望去,不过须臾,他脸上的阴霾狠戾一扫而空,又挂上了慵懒闲适的表情。
善变的男人。
该说他情绪收放自如吗?
仿佛方才的一场风暴只是一场幻觉,秦观从窗边走回沙发坐下,从茶壶里倒了杯茶,举起瓷杯,啜着杯内的清茶。
片刻,眼也未抬,懒懒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一次次惹恼我,我都对你手下留情。”
子叔整了整衣裳,也淡淡笑道,“那我也很荣幸,在一次次惹恼了秦大少爷后,都还能安然无恙。”
轻笑一声,秦观黑色的双眸微微抬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子叔,问道:“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子叔笑笑,没有直接说,而是问道,“叶许廷和你联系了吗?”
“嗯。”秦观懒懒地应了一声,“他说他会坐明天的飞机回来,最迟也会在后天到达新加坡。”
弯了弯嘴角,子叔继续,“我和你的赌约只剩四天,我想提前结束。”
秦观没说话,扬了杨眉,示意子叔继续。
“以目前的情况,我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多这四天少这四天我想应该都不会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想提前结束,而且希望,你能帮我暂时出国。”
“出国?”秦观弯起嘴角,半敛着望向子叔,放下手中的瓷杯,右手的手指微曲轻敲着沙发旁的扶手,“因为阿廷要回来了吗?你怕他向你兴师问罪?”
眼底划过一丝讽刺,子叔低声笑道,“我有什么罪?被他抛弃没有乖乖等他的罪,还是被你逼迫着故意去勾引段远希的罪?呵呵,我很小气,我没办法和一个伤害过我的人说什么当不成情人就当朋友,既然无缘,两个人就索性撇得干干净净。我不想再见到那张脸,也不想让我以后的生活再受一些人的纠缠。”
秦观优雅地站起身来,掸泐掸没有一丝灰尘的裤子,走剃子叔的面前,俯下身,低沉地说道,“若是我不答应呢?你擅自要求游戏提前结束,我可以将沈诺的消息告诉段老爷子,你不害怕6吗?”
“泰大少爷,人都是有底限的,退无可退,我不个意玉石俱焚。”
子叔笑了起来,虽然是微仰着头看着秦观,却仿佛岸然傲立在高峰顶端的女王,迸然而出的是不可敌视的势气。
看着这样的子叔,秦观眼中闪过一道流光,心中不自觉涌起一股难解的兴味。
他勾起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随之低声慢慢说道,“好,我帮你订下明天早上的机票,去加拿大,我会让人去接你。”
子叔垂眸,掩下眼中的那道意味深长的光芒,笑道,“好。”
走出这栋小楼,楼下的的士还在等待,上了车,子叔回头看了眼二楼方才他们所在书房的位置,眼中流转的是耀眼的神采。
秦观,你不可能掌控得了所有人的命运的。
取出手机,向那个接线人发了条短信,要求今天约个时间,去交接她要的东西。
回复很快,让她中午十二点去夜魅碰头。
夜魅?
子叔微微酢起了眉。
那个带着黑绸半面面具的男人身影不知不觉浮上脑海,还有他弯起嘴角,那个魅人心神的笑容,带着一丝诱惑,一丝危险,而且,似乎是针对她而来而?
摇摇头,定下心神,算算时间,现在起程到达新加坡市区差不多也近中午了,应该赶得及,抿抿唇,子叔再次答复了那个人。
删除了方才的短信,子叔握着手机,静静地看了片刻,将曾经放在第一位的那个人的号码设置为永久拒接。
司机开车的速度很快,加之一路顺畅,到达夜魅,时间竟还早了一个小时。想了想,子叔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是夜店,正午的人不是很多,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