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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听到门内任何回应,男人叹了口气,转动门把,轻轻将门打开。往里望去,只见十六懒懒地横躺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
发上,一只手随意地垂落在沙发的外沿,另一只手则横在额上,也隐约地遮住了他那双无论男女,皆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魅眼。走到他身旁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放下手中的托盘,美人痣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沙发上那依旧未有一点动静的十六。
这两个月来,十六的情绪起伏让他吃惊不小,十六本是个很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可自从两月前他接到一通电话后,整
个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其后的几日,他也是时焦躁时担忧,至于后面的这些日子,他的情绪虽然慢慢平复下来,但明眼人
一看便知他心情依旧很差。
沉默片刻,他拍拍十六的肩膀,故意拉高了声调说道:“喂,我说你这个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担负起你的职责啊,别总是
把店里的事都压到我的头上,我只是你的雇员,可不是你压迫的奴隶诶。已经连续两个月了,你每天不是跑得无影无踪就是
窝在这间办公室里,留下我一外人包揽着店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就是应付那个又麻烦又恐怖的段小姐,整天被她逼问着你
的消息,却又不能老实说你在哪里,害得我只好一天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她,又必须说得真实可信,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没有
什么新鲜理由咯。她今天也说了,让我一定要告诉她你的下落,否则,她把夜魅拆了,也要找出你。”
说了一大堆,十六仿佛没听到似的,姿势也依旧如此,没有一点动静。
“喂,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还是没有反应。
在美人痣猜测他是不是睡着时,十六淡粉的薄唇动了动,轻飘飘地飘出一句话,“你刚才说什么?”
美人痣很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忍住要掐死这个折磨人的老板的冲动,简短地说出方才那段话里最重要的内容,“那个
段小姐刚才说了,让我明天之内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告诉她你的下落,否则就算是拆了夜魅,也要逼你现身。”
慢慢地,十六躺在沙发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才悠缓缓地坐起身来。随意捋捋散乱的长发,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鄙夷和
不屑,“让她拆吧,如果她真能拆得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见那个段纤睛?
“你的计划不进行了?”
美人痣是除了子叔之外知道十六想对付段家的另一个人了。只是十六没有完全露自己的身世和想对付段家的原因。
这世界上他只相信也只愿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子叔,而美人痣,他让他知道部分的事情,是因为他的报仇计划也需要助
手,而美人痣算得上是一个可靠的对象。
十六微挑的眼角淡淡地看了眼美人痣,那种天然而生的风情让美人痣也不觉微微失神,但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只因那
双眼眸中有风情却无感情。
将视线移向桌上的酒,十六伸出手,一边动作懒懒地启瓶倒酒,一边回答道:“不是不进行,只是不想再进行这一块的
了,现在我没心情和她作戏调情。”
美人痣本想问他为什么,但想想问了他也不会说,迟疑了下,只是说道:“那明天我怎么去和段小姐说?”
“随你,说我死了也好,说我被夜魅老板赶出去了也好,反正想个理由让她死心就行。”
看着十六对这个话题兴趣索然且隐约厌烦的模样,美人痣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先下去了。”等美人痣
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轻轻摇晃着疝脚杯,闻着杯中醇香的红洒,想到了某一夜,某一个喝醉了的女人身上与其相似的酒味,十六的眼神愈加
阴郁。
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竟然连他也信不过,她带着沈诺去了英国之后,竟然没有去他为她准备的别墅,而是在很短
的时间内又再一次消失无踪。
十六虽然能保证自己为他们做的新身份天衣无缝,而且那次飞机的失事也意外地造成了她已死的假象,可最近那个姓秦
的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弭了踪迹。他不知道秦观是不是去找他们,但他也明白这个人心思叵测,城府深又阴险诡秘。十
六担心若是自己跑去调查子叔的下落反而可能让秦观发现他们的藏身所。因此他虽也急于找到子叔却只能作罢,如今他的心
情是又焦又躁。
但说来说去,他最生气的还是她不相信自己这件事。
他的确是骗过她,但这次再见,他将自己毫无隐瞒地呈现给她,甚至告诉她他的身世和他最阴暗的历史,可她同情他,
怜悯他,却依旧不信任他。
越想越郁闷,举起酒杯移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淡红的酒液溢出他的嘴角,滑过优美的下巴,蜿蜒着隐进衣裳下白
皙的胸膛。
身子靠后,十六微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敞开的窗子透进的风吹得吊灯下的坠片一动一动。
静静地看了许久,铃铃细碎的声音似催眠曲一般,但十六縻绯微熏的眼神却慢慢清明了,脸上那阴郁的神情也渐渐消逝
,最后,他弯起嘴角,挑出一反动派勾人的笑容。虽然她不相信他,摈弃了他的安排跑走了。但这才是于子叔,是他十六看
上的女人不是吗?
一个即使被命运压迫,也要努力掌握自己人生轨迹的女人,一个永远不会依附于他人,任之于他人安排的女人。
她就像风,追寻着自己的生命,无论是谁永远也关不住她。
这不正是她吸引住他,让他日渐沉迷的原因吗?
那么好吧,既然她无法等待,那就让他去追寻。
等他对段家的事了,他就去找她,扛上她,然后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追随。
或许有一天,他能换回她一次停留的脚步。。。。。。
第70章
米兰,是意大得时装界最繁华的一个城市,也是充满了浪漫时尚气息的地方。天还未完全暗下,城市中的五彩霓虹灯早
已绚烂点亮。开着车,子叔渐渐远离了喧嚣的商业大街,沿着熟悉的路线往家中驶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子叔,冷静清澈地黑眸认真地注视着车子的前方,略施薄粉的妆容雅致大方,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装让她
显得干练而知性,及腰的大波卷发蓬松地散在脑后,微微有些凌乱,却让她在略微疏远的气质中显现出一丝慵懒和淡淡的妩
媚。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还有些表稚的小女人了,离开新加坡,已有五年,这五年的岁月,让她在一次次风雨艰辛的坎
坷中成长成熟。
一个单身妈妈带着稚小孩童在异域他国的生活不是一般的艰辛,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人事,她却也坚韧不移地
咬着牙熬了过来。
刚到米兰时,因为她的年龄和学历,要想在有名的服装公司里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甚至于找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是奢望。
但子叔没有放弃,一次次的尝试过后,她看准一家当时规模名气虽不大,却很有发展前途的服装公司。子叔化用尼克斯
之名寄去了几份服装设计的草图,那家公司是正急于汲取人才的时候,看到子叔的设计图,极是喜欢,他们看出子叔虽没有
名气,却显是个很有潜力的设计师,至此,便让她接下了这份服装设计绘图的工作。
对于服装,子叔有着敏锐的嗅觉。后面的日子,她利用自身的经验和深入的钻研,交出的设计越来越成熟,而且每一份
都充分展露出她的独特才能。
她以尼克斯的身份神秘存在,极少露面于人前,只是定时将自己的作品邮寄到公司,每次服装发布的现场,人们惊艳于
尼克斯的作品,她隐匿在黑暗中,是黑夜的化身,神秘的存在。而子叔,便也将自己融进了那神秘的夜中,一切的一切,只
为一日时机成熟后,让这黑暗去占领曾经将她驱逐出境的“家人们”。
随着那家公司的不断壮大,尼克斯之名也在服装界里慢慢人所知晓,知名度也日渐提升,如今她已是米兰服装界里小有
名气的设计师。
只是在两年前,她不顾那家服装公司的极力挽留,毅然投入以尼克斯之名成立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人们只知道
她成为那家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却不知道她其实也便是那家公司的老板之一…………沈。
命运对于子叔的确是严苛的,然而这一次次的磨难却也给她带来了成长成功的回报。
今天便是她和典月在米兰商业街开设她们的第二家时装店的日子。
十一月一日,只是一年里三百六十五天中普通的一天,却又是在子叔人生中留下了诸多印记的一天。也是在两年前的今
天,她和典月开了第一家服装专卖店。
然而,公司里的人,谁都不知,这一天除了是她新店开张的日子,也是“她”五年前命丧在那场飞机事故的忌日。
五年,对于茫茫的历史变更来说,着实不长,但对于一个只有数十年生命的人来说却也是不短,五年,可以改变许多的人事。
于家,于轼轩留学归国后进入于家的家族企业工作,于邦豪有意在这几年便将董事长的职务移交给他,因此对他也着重
培养。而于子澜则是一同进入了公司,成为于企的专属设计师。
相对与于家企业的蒸蒸日上,段氏的鼎亚娱乐集团则在三月前以破产告终。
这五年来,鼎亚娱乐集团不断有丑闻传出,其中便有人说段家大少段远希以职务之便骚扰公司里的许多艺人,甚至有一
日,还被人拍到段远希赤身裸体睡眼惺松地压在一男艺人身上,虽然事后段远希极力否认,但眼见为实,有照片为证,段远
希差点因此吃了官司。
段氏诽闻丑闻不断,而在近段时间,鼎亚娱乐集团又被人举报公司大量地偷税漏税诸多原因之下,蓬勃了几十年的鼎亚
娱乐集团终于倒下了。它骑下的影视,音乐,经济,广告等有限公司则全部被新加坡另一娱乐集团并购,据说是有人将段氏
企业的大量股票低价卖给了那个娱乐集团。
而新加坡的枫蔺集团的总经理叶许廷在去年正式接任了总裁职务,他对企业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当其冲便是
撤下了叶老夫人安排在企业中所有元老的职务,换了一批新血,完全架空了叶企皇太后的权力,人们都称他手段强硬不似其
以往作风,面上微笑却让人感到冰冷,温柔的态度却早已失却了温柔的本质。
然而人们谈论他最多的不是他的工作,而是他的生活。
曾有记者长时间跟拍他,说他的生活五年如一日,一成不变,而且奇怪的是他总是在傍晚下班后去一家没有营业的酒吧
,风雨无阻。而每在十一月一日这天便会消失一日,不知去了何处。
他五年来过着如和尚般的生活,从无与女性有过接触,传言是说他在那方面有恶疾,有人说他是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