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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的是呛人的烟味,朦胧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书房里没开灯,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掩住,只有从两款窗帘中泄漏的意思光亮让人能分辨房间里的景物。
书房的面积很大,但屋里的摆设却很简单,隐约能见到一张办公桌,一个站了半面墙的书柜,墙上的几副挂画,还有她身后的一排皮质沙发。
“吱嘎吱嘎……”轻缓而规律的声音从八九米的书桌旁传来。周晚研凝神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倚坐在一张宽大的竹藤摇椅上,清闲幽慢地摇晃着,竹藤椅似乎有些年份,才会发出这样吱嘎的声音。看不清在那个男人的模样,只能见到他手中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腾腾中只见火红的一点忽明忽暗的闪烁。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诡异地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中。周晚研环顾四周,想给自己多少灌注点自信,确实突然。
按捺住离开的冲动,周晚研努力保持冷静,轻声问道:“你好,请问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不见回应,摇椅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
周晚研请皱娥眉,于是第二次出声询问。
“嘎。”男人将踩在摇椅脚踏上的双脚放下地面,立时停止了摇椅的动静。
“好久不见了,秦太太!”沉寂的空气中,掩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低沉开口,魔魅磁性的嗓音回荡在书房中,竟让周晚研有种心生寒战的感觉。
“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想到他要和她谈于子澜的事,那定时和她有关。于是轻咳一生,柔声道:“对不起先生,鄙夫姓于。”
“觉得这个称呼很生疏?”带着一丝轻讽,男人轻笑道,“看来秦太太的记性不大好,是否要我提醒你一下?”
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皮椅中起身走出书桌,挺拔伟岸的身躯带着一种强势的存在感向周晚研慢慢踱去,像是森林中漫步的猎豹,每一步都是优雅而危险。随着他的接近,高大的身躯渐渐分明可辨,男人脸上的俊美轮廓也渐渐清晰。
直到走到周晚研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他才停下步伐,微低头,负手而立盯着周晚研,窗外幽明的光线显映出他的侧脸,那是一张嘴角勾笑,慵懒魅惑的俊颜。
眼中恍惚一下,而后渐渐清明,周晚研像是见鬼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颤声说道:“秦劲松……”
秦观嘲讽地低笑,伸手为她鼓掌,“我是否该为我父亲感到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记得他?”
绕过呆愣在原地的周晚研,秦观走到门边,按下开关,书房里光线骤明。
秦观脸上依旧带着小,伸手摘掉脸上的银边细框眼镜。
周晚研的视线依旧不偏移地盯视着他,才发现他只是长了一张和秦劲松相似的五官,秦劲松儒雅斯文,脸上虽不常笑,却让人觉得温暖。而眼前的男人,嘴边随时嗪笑,却让人心生恐惧,他的五官似是柔和,仔细看去,却有种阴冷的感觉,而且他身上完全不可比拟的气势,也绝对不是温文的秦劲松拥有的。
“你是秦劲松的儿子?”
秦观淡淡扫过她惊疑的脸,轻慢地笑道,“真是让人心寒啊,秦太太连自己叫了好几年的观儿都忘了吗?”
“你是秦观?”周晚研掩唇,她实在无法将眼前气质阴冷的男人同记忆中那个天真幼稚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秦观挑挑眉,对她的惊讶不以为然,懒懒说道,“他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只是要和你谈谈你女儿于子澜的事。”
“子澜。”周晚研脸色一百,眼中又浮上焦急担忧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于子澜近期的消息,因为每次去却总是见不到感觉很急啊?”
虽然不知道秦观到底怎么会知道,周晚研急迫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啊?”秦观懒懒笑笑,走到一旁的沙发闲雅地坐下,放松将手臂伸展在沙发靠背上。
回国后,他看过属下的人送来的录像带。
一二四.意外真相
录像带里,出现的是一个在病床上不断挣扎,歇斯底里的女人,惨白的犹如骷髅的脸上,两只明显深陷的眼睛像两个私企的黑窟窿。他的手腕被金属的口环牢牢的绑住,一条不过两米的铁链束缚住了她的自由,她嘴里不停嚎吼着,同时双手也在不断撕扯着自己本已残破的衣裳。
“哥哥是我的,远希也是我的,他们都爱我,他们都爱我……我才是他们捧在手中的宝贝,我才是。于子叔抢不走,辛家大小姐抢不走,姓沈的也抢不走……抢不走,哈哈哈哈……“
他的精神显然已经极尽崩溃,但他已经交代下去,要远方好好治疗这个特殊的“病人”。不管她的精神如何崩溃,不管他的行为如何激烈疯狂,也要努力控制住特的情况。
他不会让她真的疯了。他只会让她更清醒地感知周围的环境,更真切的体会那种永远不能摆脱的恐惧。
睇着周晚妍焦急的表情,秦观慢条斯理的说:“听说因为他行为疯狂,会和其他可怜的病人不小心有了肢体上的碰触,因此院方人员将她独自关在一间病房。只是那个病房的光线似乎不太好,不管白天黑夜里面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且隔音效果很差,周围都是那些严重精神病患者的病房,所以每天总是听见他们不停地哀嚎哭泣。那个声音可真恐怖,听着像地狱里遭受刑法的怨鬼一样凄厉,因此听说住在那个病房的人也不免会受些井下,不过嘛,这个方法叫以毒攻毒,听说很多精神病人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的病好了。”
看周晚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像是要晕过去一般,秦观又好心地补充道:“哦,还有,那个严重精神患者的房间似乎还有一个通道是互通的,据我了解,有些精神病患者喜欢利用那个通道去和自己的新朋友打招呼,只是这招呼如何打,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投资过那个精神病院,没住过……”
“是……是你……你就是那个把小澜送到精神病院里的人?”周晚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秦观。
秦观摸摸下巴,脸上是有些疑惑的表情,“这个,我就不太记得了,我这个人做了太多类似的事,不记得有没有这一件了。”
周晚妍扶着墙壁才能支撑自己站着,她连续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他瞪大眼看着秦观,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最后凄惨地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秦观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晓一般,但说出口时,却是,“于子澜不是于邦豪的女儿,于轼轩的妹妹吗?什么时候又成了秦观的妹妹了?”
周晚妍紧咬下唇,虽然年逾四十,甚至近五年,却因为保养得极好,而使得她看起来就像年方三十的少妇。
做出那样让人怜惜的脆弱可怜的模样却一点也不突兀。
只是在秦观看来却觉得好笑。
周晚妍颤抖地说道:“他真的是你妹妹,是我离开你父亲时就有的,他是你妹妹,秦观,你去把她放出来好不好?就算妍姨球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吗?”秦观漫不经心地看着周晚妍,眼中充满轻蔑,“那甚至还是我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那……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能忍心?”秦观扬眉轻笑,“你当初为了享乐,忍心地移情别恋,我父亲可以为了你抛下他毫无自保能力的儿子,我又为什么不能忍心对付一个我根本就看不上的妹妹?你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如何做的吗?他因为你一句‘放我自由,你再这样纠缠我我生不如死’就服了一整瓶安眠药自杀放你真正的自由,让你永远不再担心会有一个男人拆你曾经跟过一个男人好几年的底,你知道他在吞安眠药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要我绝对不伤害你和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亲妹妹。”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违背你父亲最后的嘱咐,为什么要将你的亲妹妹送进折磨死人的精神病院?”
秦观睨着她,嘴角冷笑,为这般自私的女人。
不过奇怪,同样两个维护自家的女人为什么一个看来很可爱让他欲罢不能,这一个却让人几欲作呕?心生厌恶?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秦观狭长的眸中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却依旧勾唇轻笑地说道:“因为她擅自伤害了我的人。”
他的东西,他的玩具,他的人,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一二五.夫妻情断
“你不能……不能连去世的父亲最后一个要求都不遵守。”周晚研凄绝的容颜,宛如当初她别再去找她时一般。
“连她最爱的你都可以伤他的心,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周晚研痛苦的垂眸,说道:“当时我的肚子已经有了劲松的孩子,那样的环境,每天提心吊胆,你让我如何生活?不要保住孩子,只能离开他?”
纤柔的鹅蛋脸,淡秀的眉微微拧着,紧闭的双眸看不到里面那总会让男人心疼的水波和忧郁,只有那带着湿气的眼睫揭示着她的悲伤,韵味十足的小嘴,粉色的唇瓣轻轻地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无奈和无辜。
将周晚研完美的演技看在眼里,对对她的矫揉造作只觉得可笑。
秦观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真的是那样的吗?正确答案应该是我父亲本想为你解散亲们,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而失去权势也意味着将失去财富,那么他如何给你想要的生活?”
嘴角挑起嘲讽的喜爱哦,“不如说是因为你看上了另一个男人,而他又有我那个父亲所没有的财富。”秦观起身,慢慢靠近周晚研,又慢慢地开口道:“你当年费尽心机,故意制造一切的假象,让于邦豪以为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你则是他最失意的时候出现,化身为温柔娴熟的解语花去安慰失望愤怒的于邦豪。你不甘心只做他的地下情妇,就安排了一个男人用药迷昏沈芸,在于邦豪面前上演了一出奸夫淫妇被捉奸在床的戏码,让于邦豪日渐冷淡沈芸,最后又使计将沈芸感触于家。你则正好跻身成为于邦豪正式的太太。后来你为了怕沈芸会重新回来抢走你手上的一切,暗地里花钱动手脚断她生路,让她和她女儿几乎饿死街头,最后还让沈芸因为没钱就医病死在外面。是吧,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不,我从俩没谈过那些事,你在胡说什么?”因为事情全被秦观揭穿,周晚研脸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都是假的吗?你不承认当然可以,只有我手中的证据帮你承认就行了。”
看秦观从一旁的保险箱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周晚妍想要上千抢夺,却被秦观一把推倒在地。
周晚妍几乎崩溃地喊道:“秦观,你已经将小澜逼得生不如死,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秦观掀唇,看着她,眼底藏着诡异的神采,“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话说完,他拍拍手,嘴角泄出一道残酷的笑,等待着,与书房相通的一道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拐的男人。
只见于邦豪死死盯着满脸惶恐惊惧的周晚妍,几欲喷火的怒目、绷紧的牙关还有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