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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正南是笑着说的,身边的人也都笑着在听,可江疏影却立刻变色,恰好黎以洛发动引擎,在一片挥手道别声中,江疏影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意。
江疏影回到楼上,先进浴室洗澡,因今天不用带孩子,觉得时间很充裕,便点了一盏熏香灯,在水池里滴了两滴荷荷芭油,拿了一本《洛丽塔》,舒舒服服地躺在水里看书。
可惜二十分钟的SPA水疗还没有结束,就听到门铃大作。她猜想是不是颜正南忘记什么东西了,连忙跳出浴缸,拿浴巾擦开了身上的水滴,裹着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就去开门。
江疏影太相信这个小区的治安了,所以她从来没有先看下猫儿眼的习惯,就那么轻易地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她最怕见到的人。
易涵对着满脸惊惧的江疏影微微一笑,一步跨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江疏影下意识地就紧了紧浴袍下开的领口,这个动作将易涵逗笑了,他上前一步,而她则步步后退。
浴室的门开启着,里面隐约看的见白色的水雾,熏香灯依然在燃烧,薰衣草烂漫的味道从里间蔓延到他们站立的地方,江疏影紧握着自己的领口,手心离心脏太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上下起伏的跳动。
“那天你上了车,可是我觉得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我这一趟高铁就是白跑了,所以我就打了的一直跟着你的公交车,看着你回到这里,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知道你的丈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可是整个周六周日,我只看到你带着孩子进出,从未见有男人陪着你们,我想我被你说中了,我真的发了疯,我立刻向老板请了一星期的假,决定继续在这楼下观察你的行踪。一直到周一的早上,我看到你带着儿子从楼上下来,进了一辆蓝色蒙迪欧汽车内,之后我每天早晚都会过来,本来只是想在你上下班的时候看你一眼,然后过个几天我就走,可是却让我发现了你的一个秘密,那辆蒙的欧,还有车上的那个男人,从未在晚间在这里出现过,都是每天早上七点半左右从小区门外进来,有时就坐在车上等你下来,有时会上去半小时左右,然后和你一起下来。于是我知道,虽然你说你结婚了,其实你们早就分居。”
易涵终于说完,在江疏影越来越恐惧的目光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面前,江疏影也许是被他的话完全震慑住了,居然忘记了退后。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全身一颤,那样子让他很心疼,于是他干脆将她抱在怀里,江疏影清醒过来用力将他推开。
“你真的疯了,就算我和我丈夫分居,那也是我们俩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跟踪狂也好,有偷窥癖也罢,我都没有兴趣,只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现在请你出去,我丈夫今晚会回来的。”
“我刚刚看到他拿着行李坐着别人的车走了,我听到几句你们的谈话,他好像是出国旅行去了,至少这三四天里应该不会回来吧。”
江疏影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从易涵一进来开始她就处于一级戒备状态,而现在她反而松懈下来,她知道再戒备也没有用。
“你很怕我?”易涵转换目光,带着调侃和探究。
“是,我怕死你了。”
“为什么?”他探究的更深,似乎已经探到了她的心底,她觉得很冷,本能地想避开他的目光。
“你来如果只是想告诉我你已知道我和丈夫分居的话,你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刚才已经说了,那天你上了公交车后,我发现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就这么走了,我这次就白来了。”
她抬起头,等待他,但易涵并没有急着说下去,而是又靠近了她一些。易涵的身上有年轻男子的气味,类似于她在小童婴儿时期闻到过的,婴儿的体内没有任何的杂质,从内向外散发出干净的气息,夹带着隔夜的热痱粉和花露水的淡淡幽香。她的心因着这久违的味道而落入了一片柔软的棉地里。
“你怕我,是因为你知道我若再走上一步,你就会无法招架,你拼命抵抗,也不过是用以遮盖你早已动摇的内心。如果我真的被你吓退了,你会不会失望?”
易涵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江疏影最薄弱的那一根弦上,她听到连续从心底传来的断裂声,噼噼啪啪,像过年时窗外烟花绽放的声音,一抬头就是明亮而华美的天空。
“疏影,说真话。”易涵步步紧逼。
她虚弱地回应他:“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易涵眼神坚定,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也没有给她选择其他答案的机会,他知道她不需要,所以他不会给。
他的声音柔情似水,从那一年那个男孩离开她以后,江疏影就再没听过这样好听的男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害怕,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于是他继续说:“你要不说,那就还是我先说吧,那件我想做的事,就是这个。”
他慢慢低下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越来越清晰,他的动作很慢,意图很明显,她完全可以躲开的,但她竟然无法动弹。
他的唇带着内心火热的渴望,与她的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江疏影心底的火苗被慢慢点燃,她的情意便无法抑制地穿透过她的灵魂,到达了另一个灵魂里。
江疏影一直以为她和颜正南会过上无性的婚姻生活,自己要负主要责任,她觉得自己是病人,却又是无法启齿的病,直到那次在无想寺内,易涵让她从病人的阴影中彻底解脱出来,她恍然大悟,那个病因原来来自自己对性的曲解,只有她全身心投入情感的时候,她才能接受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所以她一直在潜意识里拒绝着颜正南,她的拒绝让自己的身体受尽了疼痛。
江疏影开始回吻着易涵,两人像是被施了魔法的接吻娃,久久地粘合在一起,一辈子都无法分开。易涵的手心有些汗湿,轻轻抚过她刚刚沐浴过的脸颊,然后是散发着荷荷芭油香氛的颈部,经过她V型低领的浴袍,进入她被遮掩的身体肌肤。她低吟了一声:“不要在这里。”
他明白她的意思,在她家里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那比在佛殿里更疯狂。可是她的低吟让他停不下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想要你,现在。”他一把将她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吻从天而降般再一次覆盖下来。
她只来得及在他耳边叫一声:“易涵。”便再也无法说话。
放弃旅行
陈刚老婆一个电话打了半小时,无非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之类的叮嘱,陈刚的老婆本来是要跟着来的,颜正南听到陈刚颤巍巍地提出这个申请后,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你脑子进水了,去泰国这种地方还带老婆?”陈刚没脸再说下去,只好回去做老婆的思想工作,终于在最后时刻得到首肯,被允许孤身出门。
黎以洛和颜正南在候机室的座位上见陈刚终于挂了电话,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边笑边拖着地上的拉杆箱往换登机牌的队伍那里走去。
黎以洛看到陈刚一路小跑着到了他身后,刚想调侃两句,就听到自己腰包里的手机铃也想了起来,颜正南对他挤眉弄眼地说:“以洛,你不会也有一位压寨夫人来下圣旨了吧。”
“女人结婚后都是老虎,所以我只恋爱,不结婚。”
“你应该说是只□,不结婚才比较合适,我还没见你正正经经地恋爱过一回。”
黎以洛和陈刚都被颜正南的话弄的大笑不止,黎以洛在一片笑声中拉开腰包,取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笑容倏然而止,按下接通键后大步跑出了队伍,边走边说着话。
颜正南指着黎以洛的背影对陈刚说:“以洛不会真的恋爱了吧,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和你接圣旨没两样啊。”
陈刚使劲地点头称是:“他事业上的事,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他从来就是打开手机就讲的,从没见过他这么刻意避开我们的,估计是新交的女朋友,还不想公开。”
颜正南又摇起头来:“以洛怎么看都不像怕女人的人,一向都是女人想尽办法来讨好他,我就见过一美国靓妹从美国追到他浦东家里来,被他赶出门去,要不是那次我老婆正好在我边上,我绝对会冲出去安慰人家一番。”
“你算了吧,你又不懂英文,怎么安慰?”
“这倒也是,我的意思就是说以洛就算有了女朋友,以他的脾气,不会在我们面前这么遮遮掩掩的,玩玩的不会,要认真的就更不会了,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两人又拿黎以洛开了会玩笑,直到看到黎以洛收了电话,匆匆忙忙地向他们这边跑来才打住。
颜正南老远就对着他叫道:“不用跑,还没轮到我们呢。”
黎以洛面带歉意,对两人说:“真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得立刻赶过去。如果事情解决的快,我签明后天的票飞过去找你们,要是时间拖的久,就只能你们两人自己玩的开心点了,下次我来安排,算向你们赔罪好不好?”
“不是吧,两个人多不热闹啊?什么事这么急,等回来后再去不行吗?”颜正南掩饰不住失望。
“要行,我会扔下你们吗,这是出国旅游,又不是去苏杭,真的是大事,非我不行。”
说着话,三人已到了CHECK IN柜台前,陈刚说:“以洛既然已这样说,那我们就保持联系吧,反正是自己去的,倒也没有其他麻烦,你尽量签票过来。”
“好。真不好意思了,两位兄弟,回来我为你们洗尘。”
黎以洛拍拍两人肩膀,拉起行李箱,都来不及等他们说完再见,已跑出了很远。
黎以洛早上接到许侦探的电话,说他们查到了夏雨轩的登机记录,他在前一天去了德国,订的是来回票,回来的日期是三周后。黎以洛立刻让尹书墨想办法去夏雨轩公司证实这个行程,很快尹书墨就从夏雨轩秘书的口里套出了话,夏雨轩确实是在昨天被公司派到德国学习,为期三周,一切都和侦探的调查结果相吻合。于是黎以洛决定,下午放学后就陪尹书墨去叶萍家接天天回家。
因为第二天一早他要和颜正南他们出国旅行,一去就是一周,晚上也要和他们在一起,所以想趁幼儿园周五放的早,下午就把这件事给办了,然后放心地去旅行。
叶萍和夏健康一见尹书墨进来,刚才还说笑着的脸一下就拉的很长,叶萍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明天要带天天去舅公家喝生日酒,后天也有安排,这星期就让他呆在这吧,下星期再说。”
尹书墨没有说话,黎以洛从门外走了进来。叶萍一见,问:“你是谁啊?”
黎以洛取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过去,叶萍狐疑地接过来,和夏健康一起看了一眼。
“是律师?”
“没错,我是尹书墨小姐的法律顾问,负责为她处理离婚事宜。虽然案子还没到最后环节,但尹小姐作为幼儿的母亲,她对孩子的监护权和探视权在离婚前后都会受到法律的保护,如果夏雨轩先生方面在案子终审前做出违反法律规定的行为,法庭是会在终审时对利益受损方,即尹书墨小姐方面做出补偿的判决。所以你们现在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还要继续损害尹小姐的权益,阻挠她看孩子和每周带孩子回家的行为吗?”
叶萍和夏健康愣愣地听完黎以洛这一段话,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夏健康再看了一眼名片,气短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