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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我理解你了,也许有一天,我会尽我的能力来帮你……”
“虹虹,谢谢你……”杨浩激动地将周虹紧紧地拥入怀中,两颗心第一次贴得是那样近……
山里的夜晚是那样的安静、祥宁,没有了大城市里那种病态的喧闹以及浑浊空气的污染,所有的人都睡得很香甜,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梆梆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所有的人都惊醒了,众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嘀咕道:“哎呀,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都九点钟了,你们还不起床?”门外传来杨浩的声音。
“什么九点钟?早上还是晚上?”众人疑惑道。
“当然是早上九点钟了,太阳都升起三、四竿高了!”
众人懒洋洋起了床,开门问道:“可司,这么大清早的催什么呀,难得这么舒服地睡个懒觉……”
因为众人是分别睡在三个房间里,而杨浩是睡在小阁楼上(也就是天花板上面的小空间),因此杨浩起床后便是在外面。
杨浩道:“昨天晚上,水库出事了!”
“水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众人吃惊道。
“出事”这可是个专用名词,而且主要用在人身上,人闯了大祸、生了大病、出了重大意外(比如交通事故)、或者死了,这才叫做“出事”,一般的小问题是不能叫做“出事”的,动物死了、受伤了也不能叫“出事”,不能说我家的猪“出事”了……
总之“出事”那一定是和人有关,不是有人死,就是有人伤!
“是不是有人淹死了?”众人一听到水库出事了,便猜想到肯定是有人淹死了。
“死没死现在还不清楚,是失踪了。”
“是失踪了?谁失踪了?”众人皆惊疑不定。
“昨天晚上,对门坡的王长寿大叔去水库边钓煞螃,一个晚上没回来——王大叔钓煞螃从来不会在户外呆上一夜,常常是半夜一、两点钟就回家了,回家晚了王大婶不干;今天早上王大婶寻到水库边,只见王长寿大叔的煞螃篓子好好地摆在水库边,篓子里还有几只钓上来的煞螃,但是王大叔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王大叔是不是失足掉到水库里淹死了?”虾皮问道。
“煞螃只能生活在岸边浅水处的石头罅隙里,王大叔钓煞螃的水湾也非常浅,那里本是一块被淹没的农田,水浅到只没及大腿膝盖处,人在水里连‘狗刨’都不能,淹死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么浅的水,除非是自杀,自己趴到水底不起来,否则是根本淹不死的。”唐军赞同道。
“王大婶向村里的官员报告了情况,村里的官员前往现场察看,结果在离王大叔钓煞螃两里远的一处山坳上找到了王大叔的一只长筒雨靴,村里的官员估计,王大叔可能是被‘红咪娘’吃了。”
“‘红咪娘’是什么东西?”众人皆唬得毛骨悚然。
“‘咪娘’是我们这里对上了年纪的老大娘的尊称,所谓的‘红咪娘’,就是全身披着鲜红的毛,外形有点象老年妇女的一种怪物!但是这种怪物只是流传,谁也没有见过,也从无人畜遭到袭击的事例发生。”
“那村官怎么就确定王大叔是被‘红咪娘’吃了呢?”衡其质疑道。
“凭在王大叔的雨靴边捡到的一撮红色的毛发!”
“王大叔是在水库边,而‘红咪娘’想必是在山上,又怎么会袭击到他了呢?”虾皮继续质疑道。
“传说‘红咪娘’喜欢在半夜三更下河洗澡,村官猜测可能是‘红咪娘’下河洗澡时碰到了王大叔,因而袭击了他,王大叔年老力衰,自然是无法抗拒……”
“天哪,这事是真的吗?”众人的背脊又开始发凉了。
“村官也太主观臆断了吧?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唐军问道。
“村官也知道自己的猜测站不住脚,他已经向派出所报了案,同时派民兵封锁了现场,派出所的同志也于二十分钟前赶来了,正在勘探现场。”
“咱们也到现场去看看吧。”虾皮提议道。
“这件事情警方既然已经在着手调查,在还没有明确的结论之前,我认为我们暂不宜插手。”老神反对道。
“是啊,也许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野兽袭击人事件,和灵异灾厄扯不上关系。”龙运鹏也附和道。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衡其这次是坚决地和虾皮站在了一起。
“好,去看看吧。”杨浩点头道。
于是众人便一起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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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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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看看吧。!”杨浩点头道。
于是众人便一起赶往现场。
只见水库边到王长寿大叔出事的地方早已站满了围观的山民,都在议论纷纷,说“红咪娘”半夜下水库洗澡,叫王长寿窥了因此一生气,便把王长寿捉去吃掉了。因为“红咪娘”是山中的“精怪”,平常只吃仙果,不吃人的,这都是因为王老汉得罪了她,窥了她的“玉”,这才动了怒。所谓的“玉”就是指的女人的身体。
听了众山民的议论,众人仿佛觉得这“红咪娘”并不是野兽一类的东西,倒有点象是“妖怪”或者“山精”了。
由于民兵在山口用白布拉起了警戒线,杨浩等人没法越过警戒线去王老汉掉下一只雨靴的地方看个究竟,只能在水库边呆立着,等待着消息。
杨浩将王老汉钓煞螃的地方也指给众人看了,只见王老汉的煞螃篓子都还摆在那里,而这个地方离杨浩他们昨天游泳的地方相距大概有半里之遥。衡其走到那煞螃篓子前蹲了下去,想看看“煞螃”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那篓子的口很小,而且是个倒漏斗状,里面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水鲜的腥气,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衡其便伸手到那篓子里去一探究竟,结果他的手一探下去,立刻唉哟怪叫一声,闪电般地将手拔了出来——原来手指上竟然钳着一只巨大的乌青色的螃蟹!
杨浩上前帮他弄脱了蟹夹,奇怪道:“你把手伸到那里面去干什么?”
大头也叫道:“是啊,幸好只是螃蟹,万一是条毒蛇我看你就惨了。”
衡其摇头道:“我还以为‘煞螃’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螃蟹,唉……”
众人正在嘲笑嘲笑衡其,忽然有几个派出所的同志从山里出来了,杨浩忙迎了上去,向他们出示了证件,然后和他们交谈起来。只见派出所的同志脸色都很诧异和不安,仿佛案情十分重大……
特遣队的队员们正在猜测,杨浩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说道:“案情异常诡异,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将案子交给了我们,我们立即进山,去勘查现场!”
现场就在发现王老汉雨靴的地方往山坳里走一公里左右,是在一处巨大的崖壁下。带路的派出所的同志让他们往崖壁上看……
众人抬头一看,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女队员们更是捂着嘴呕吐起来。
只见这是一堵高约三十多米的青灰色玄武岩崖壁,和地面几乎呈垂直的九十度角,看起来十分的陡峭险峻。在离地面十七、八米高的地方悬挂着一个呈大字形的物体,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人形,但是要说是个人的话则显得太薄了,那仿佛就象是一张墙纸贴在崖壁上。在崖壁的下方,则是一团鲜红色的模糊的血肉,那血水把崖壁下的石头、青草、树叶都染得一片通红,仿佛是刚刚屠宰了一头生猪!
更骇人的是,在崖壁上方约两三米的位置生长的一棵小树上还挂着死者的全副内脏,那心小肠、大肠都历历在目……
“我的天哪,这是在干啥?”所有的人都骇得手脚冰凉、目瞪口呆——他们见过的血腥场面也不算少,可眼前的情景还是第一次见到!
派出所的同志摇头道:“这个现场绝对不是任何罪犯能够布置的,要把一个人完整地剥了皮,并把人皮挂到离地面七、八米高的悬崖上,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能力!要说是野兽,那就更加不可能,野兽最多将人噬咬嚼碎,造成破碎的机械性损伤,而不会玩出这种花哨的式样!”
杨浩尚未说话,衡其插言道:“也许犯罪分子在借助工具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呢?比方从悬崖上攀着缆绳垂下或者利用长梯……”
“这是不可能的,犯罪分子要杀人,还要将人剥皮、剖出内脏,再将人皮和内脏挂到悬崖上去,这必然需要很大的工作量,要践踏很大的一部分现场;可是这里的树没折断一根、草没踩折一棵,悬崖上方也没有任何攀援或者系过绳索的痕迹,连死者自己的脚印都没有,仿佛就是凭空挂在了这里,这说明了什么?所以这个案子实在太离奇诡异,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本来我们要去镇上找你们,你们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了。”派出所的同志很无奈地说道。
杨浩和派出所的同志握了握手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案子弄个水落石出!”
王老汉的遗体已经让王老汉的家人捡回去装殓了,王老汉的家就在杨浩家对门,中间只隔了一个田垅,除了要上下田坎绕一些路外,直线距离不过一百米。王老汉家里已经设了灵堂,正在祭奠死者,哭声震天动地。这哭声自然也传入了杨浩等人耳中。众人听着这哭声再想起王老汉的惨状,一个个只觉得心惊肉跳不止……
因为在现场也勘探不出更多的情况,杨浩一行已经回到了家里,大家就这个案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然而讨论来讨论去,并没有统一的意见。
唐军把杨浩拉到一边道:“可司,你接这个案子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咱们特遣队不是侦探,可从来没有破案的经验啊。”
杨浩认真道:“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插手,不论这件事情有多么难,我们都不能退缩……”
“那你认为这个案子是谁是做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精怪’红咪娘?”
“这件事的确有点蹊跷,我起先有点怀疑是黑夜族,不过人类和黑夜族往来的通道已经被关闭,因而不可能是黑夜族,但是他作案的手法又如此的诡异,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为,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渠道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异族!这个异族的手段如此凶残,对我们人类显然怀有深深的敌意!可惜我们对这个族类的了解是一无所知……”
“所以我说你太轻率了……”
“可是咱们如果不接手,警方将更加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明天对王大叔遇害的地区红木岭展开更细致的调查,一定要查到蛛丝马迹!”
“可司,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自然是全力支持你,不过我感觉这次的对手可能非比寻常,你必须对困难要作好充分的估计。”
“黑夜族还不凶残吗?还不照样被咱们收拾了?”
“收拾黑夜族其实多半是向姑娘的功劳,没有她的帮助,我们很可能寸步难行……”
“不错,要是有秋玲在,我们的眼前要比现在豁朗得多,所以对于她的离去我有更多的不甘……”
“事情既然至此,咱们也只有尽自己的力量,而不要再幻想有向姑娘那样的巫者相助了。”
“阿军,你放心,”杨浩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道,“其实咱们的力量也今非昔比了,首先咱们有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