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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她挣扎着伸出手,沾满血水的手,无助的向前,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不!不!她不是在向我求助,她的眼瞳里没有我,谁?是谁?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惊惶的转过头去,却看见了她,她,是她,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她,正站在教堂门口,阳光投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匆促站起,想要逮住她,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嘴、鼻和眼,无法吸引。我奋力睁开眼,双手在空中挥动,透过那双沾满血的手指间,我看见自己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一滴滴腥红的血混入我眼中,世界瞬间染成红色,包括,我手中紧紧握着的十字架。
令人作呕的腥臭从口吞入腹中,我感觉呼吸吃力,身体在坠落,血红的世界正被黑暗吞噬……
“吓……”我张大嘴,大口的吸气吐气,眼前一片黑暗,当我好不容易适应时,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我的手中似乎正紧握着什么,因为过于用力,锋利的棱角嵌进掌心的肉里,疼得发麻。
我慢腾腾地坐直起来,在黑暗中,大致看清楚掌心里的东西,原来是十字架,是小静姐昨天送给我的十字架。我轻轻的吐了口气,看样子,我又做恶梦了,而且还是个很长很长的连续剧。我先是梦到单倪到教堂来了,然后又看见小静姐被谋杀,接着我们逃跑,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见到两个奇怪的老人,接着小静姐又被耶稣杀了……
我摇头苦笑,真是个没完没了的梦,习惯性向身侧望去,笑容瞬间即逝,我僵化在那里。
这不是教堂里的小房间,这张床也不是小静姐的床,不,不是梦?
我的视线移向门口,发现有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这真的,不是梦。眼泪一下子滚落,我一边流泪,一边摸索轮椅,印象中,单倪把它放在床边,就像以前那样。
我很快坐进轮椅中,抚摸着缠上布条的把手,这还是小静姐亲自为我弄上去的,怕天凉,我的手抓在上面会受冻。
不是梦,不是梦……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重复,我的心脏也在为此而收缩,可我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一只手紧紧握着十字架坠链,另一手扭动门把手,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声音传进来,我有些犹豫起来。
“快啊!你还在等什么?”
“笨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快出去呀!”
不让阻止我的声音继续,我断然将门打开,但潜意识里却很小心,尽可能不发出响声。我慢慢的滑出去,轮子悄无声息地在瓷砖地板上滚动,慢慢接近木制护栏,透过间隙往下望去……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要紧吗?”苍老的男声从楼下传上来,我看见下面像是个大厅,简单的摆放着一套组合沙发和台大彩电,从我的视角只能看见这些东西,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单倪。
“没关系,给她吃了药,应该能睡到明天早上。”单倪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手里像是正翻看什么。
“大小姐,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比较好?”这时,一个驼背老妇,不!应该说,长得像巫婆一样的老女人走进我的视线。她说话的口音很古怪,像是漏风的那种,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墨年准备寻访的保姆,佩姐。
佩姐手腕里挂着一大团白色的布料,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走到单倪的面前。
“这东西你们还留着,怎么不把它给烧了?”单倪抬起头,惊愕的站起身,接过纸盒子,慢慢的掀开纸盖……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但那满盒子如红宝石般闪耀的光泽,令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如果说,这个时候我还猜想不出它们是什么东西来,那么,当单倪将佩姐手中的白色连衣裙展开时,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它们是什么了。
“都烧了吧!”单倪手轻抚在柔软的面料上,像在做梦似地说道。
“烧啦?这么好的东西,烧啦太可惜啦!”
“没关系,都烧了吧!小静已经不在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对了,其它那些东西呢?都处理掉了没有?”
“处理了,处理了,我都处理好了。”这是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卑怯,可惜我看不清楚人长得什么样子,其实如果能再近一些,我应该就能认出他身上穿的衣服来,那是墨年的,十几天前,墨年送给一位拾荒人老人的衣服。
“怎么处理的?你该不会是又把它们拿去卖了吧?”单倪语气不善道。
“没……没有……”男人话还没讲完,就被佩姐接了过去。
“没事,他那狗窝被我一把火给烧了,假发、梯子……全烧成灰,你放心。”
“佩姐做事我当然放心,你不知道,这家伙,要不是看着他还有点用处,才不会找上他。这些天,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麻子人还挺老实的。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万一让那个家伙找上门,恐怕……”
“是啊,那家伙真是疯了,佩姐你不知道,他差一点儿连我也杀了。”
“什么?”
“他跟踪我,杀了教堂里的一个女人,如果当时不是正巧有人来了,估计我也没命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后来他们又在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话,可我再也听不进耳,仿佛又看见小静姐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感觉天悬地暗,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小沁……小沁……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小沁……小沁……
有人在叫我,谁在唱歌?谁在叫我?是谁?
我向长廊的另一侧望去,声音是从尽头的一扇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房间,有一个房间,我想把它打开,里面有人在唱歌。
想着想着,我朝它移去,慢慢地,悄悄地,滑过去……我试着推了一下房门,它一动不动,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歌声越来越嘹亮,就仿佛凑近我耳边在吟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其中的一两句。
咬了咬牙,我扭动门把,它居然动了。
第八十二章 最终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是最后的部片;一次放完;让大家痛快吧!坏消息是;《心魔》落榜了。OK!后面的部分比较粗糙,就悬疑而言,肯定还存在许多总题。例如,某部分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啊,错字别字啦!种种,希望大家一并指出,也好让人做最后的润色,调整。最后,谢谢半年来猫友们的支持和体谅,第二部《赎罪》将在三个月后推出。没办法,偶手上还有另一部长篇《错位人生》正在连载,偶要先将它完本才有精力再开新书,还望朋友们谅解,谢谢!)(本章节,两万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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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我弄不清楚是有人从里面打开还是我推开的,总之我往里进去……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张床,一张破旧的床。不!我必须更证,除了床之外,墙角还堆放着许多破烂玩艺。你们要原谅我,当时没有特别留意它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因为我被床上隆起的奇怪现象吸引住。
“被子下面是什么东西?”
“去,快去看看,是什么?”
我的大脑还在拔河,但我的手已经做出了决定,它掀开了那床军绿色的薄被,一颗披撒着黑色长发的头颅露了出来……然后是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的躯体,然后是……然后是……
“啊!啊……啊……啊……”当我意识到躺在床上的正是一年前跳楼死去的夏静时,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啸,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声音有多恐怖,因为我没有意识,我只是在叫,尖叫。
当单倪等人冲上楼来时,就看见我坐在床前,一只手紧皮捏住棉被的一角,瞪着躺在床上的塑料模特儿叫喊。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单倪蹲下身,环抱住我瑟缩的身体,怒不可遏的逼视拾荒人道。
“哎哟!”佩姐大惊小怪地拍打麻子怪责道:“你怎么好这么恶心哟?这种事也做得出来?抱个假人在床上睡,你还……哎哟!”
“还不快把它弄走?我早就说过了,这些东西都要烧掉,不能留,你居然还……”单倪气得说不出话来,麻子一边躲闪一边抱着比他还高两个头的模特儿,飞窜下楼,晃眼看去,仿佛正抱着个女人悄失。
“这……不好意思伐,我没想到他会,他会这样。”佩姐不好意思地偷偷睨视单倪,缩起脑袋的样子,看上去又矮了几寸。
“佩姐,你要看好他啊!虽然说好这房子是给你们俩当报酬的,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我这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着有个人陪你不会孤单。这人要实在不行,你把他扔出去得了。”
“算了,算了,我看他也怪可怜的,没什么大问题,我会看好他的。”
“您还是老样子,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老是为我们着想,结果连自己的老公孩子都走了。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你也总是尽心尽力去照顾她,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看出来。我只是让你过去看着她罢了,谁知道反是累着你了。”
“唉,都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原以为你和小静找到了个好人家,谁知道又……”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我推入另一个房间中,我又再次回到了床上,变成了个木头人。
“是啊!都过去了。”单倪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我发愣。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她到底怎么样了?”她们都在注视着我。
“越来越严重,都怪那个该死的警察,如果不是他,沁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单倪两手握着我的,愤恨道。
“没得救了吗?”
“我也没把握,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用药物控制,我还特意给她加大了剂量,谁知道又……又发生那档事来,我好不容易暗示成功,封闭了她的一段记忆,结果又被那个混蛋把她带走。现在,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再催眠伐,你这么厉害,连你养母都能解决,这点问题还不简单?”
“那不一样,夏雪那是被我吓的,跳楼是迟早的事,只要看到那个东西,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都会自杀。沁她,不一样,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把自己完全封闭,我找不到下暗示的那扇门。这就跟一个毫无弱点,心智健全,没有阴影的正常人一样,走的是两种极端。”
“她这样子,你们怎么走?恐怕连飞机都不让上。”
“没关系,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假护照明天就能到手,我一定要把她带走不可。”她伸出手来摸着我冰凉的脸说道:“沁,我们离开这里吧!你会好起来的,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就能好起来。”
佩姐看她这个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悄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寻麻子去了。
B省某高级住宅小区,几辆警车,呼啸着经过种植有两排法国梧桐的百米大道,左转五十米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车里跳下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手里扛着枪,面目严肃地站成两排。
当物业公司的管理人员赶到时,他们已经闯入别墅内,只留下两个人到车库内,察看停放着的那辆红色迷你宝马。
谁也没见过这个阵式,路人甲乙丙丁连管闲事的胆量都没有,远远绕道而行。本来是跑来质问情况的物业人员,反倒被盘问起来,其实他们也是云里雾里的。一个高大的警察出来把他们唤进业主的屋内,豪华的客厅中央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警察,黑发中夹杂着遮不住的银丝,刚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