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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笑了,报警?难道要她跟警察说,这是她的亲哥哥做的吗?难道要她坦白,她被自己至亲的亲人合谋卖了,所以得到今天这个下场?
她笑了,笑的同时,一滴泪滴在诊断书上。
老医生拍着她的肩安慰:“姑娘,你别哭,现在医学那么先进,我们可以通过精口液鉴定帮你抓住他的。”
精口液鉴定?她抬起头,有点不解的望着医生。
“你还未成年吧?这种坏人,死一千次都不足惜。你别怕,我们都会帮你的。”
她忽然用力的摇头:“不,我没有被强口奸,我是自愿的。”
“姑娘,警方不会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你只要配合调查就行了。”医生还以为她是担心被人知道。
她奋力的挣开来:“不,我真的是自愿的,就算站在法庭上,我还会这么说。”
护士们想冲上去按住她,她猛的拔出手背上的针头,对准了自己脖子上的动脉:“你们别过来!”
所有穿白大褂的人都怔住了,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说:“钱包在行李箱里,诊金多少,你们自己拿。我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
老医生劝慰她:“好,好,不报警……姑娘,你冷静点。你身体真的很虚弱,如果现在出院,可能还没走出医院就又晕倒了。”
韩笑抓着针头丝毫不松手:“我不管,你们都走开,谁也不许跟过来。”
她快速的跳下床,一手捏着那细细的针头,另一手去拿自己的行李。面对她的坚持,医生护士们再也无话可说,纷纷站在原地,表示他们不会再动。
韩笑见他们没有阻拦的意思了,扔下针头飞快的就往外跑,
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一问,才知道这里仍是桐乡市,她因为昏倒被送进医院,因此滞留在此地了。看日期,竟是晚了两日没有回去。
她赶忙抽出手机,怎么按也按不亮,已经没电了。她只好先找家旅馆住下来。
那医生说得很对,她现在只是跑两步就已经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要是支撑着再连夜赶火车,只怕又会晕倒。
这样又在当地滞留了一晚,第二天她终于顺利坐上火车回家。
韩笑拖着行李走到那幢熟悉的半山别墅时,心口怦怦跳动得异常剧烈。管家看到她也并不显得惊异,像往常一样接过她的行李说:“欧先生在书房等您。”
她心里一凉,知道这次是铁定逃不过了。她艰难的迈进去,撑着扶手上楼,每踏过一个阶梯心跳就陡然加剧一分。
站在书房的门前,手心冰凉濡湿,她深吸口气,推开那扇门。
欧阳就坐在桌子后面抽烟,书房里都是呛人的烟味,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掸落烟灰,她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她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张诊断书,一字一句,触目惊心。
欧阳随手把烟掐了,嗤笑一声:“瞧瞧你这样子,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定了定神,垂着头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一边翻动手里报纸,一边问她:“这几天你上哪儿去了?”
“欧……欧洲。”她有些底气不足。
“欧洲?”欧阳的笑声格外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都买了些什么?”
她一愣,支支吾吾说:“我怕重……什么也没买。”
他忽然一扬手,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向她飞来,她吓得本能侧过脸去,那东西砸在墙上,又落到她脚边:“你的护照还在家,你怎么上欧洲?”
她就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想在欧阳面前玩花样,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她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缓缓闭上眼睛。算了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从她逃出医院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自甘堕落了吗?难道她还真有本事把他告上法庭去?
*
今日有两更,晚一点补昨天的章节。
三十五、哪个男人敢要你(二更
欧阳站起来,一步步向她走来。房间里的窗帘拉着,他背着光线,脸上的表情明暗不清。
韩笑本能的向后退去,可是他已经越过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韩笑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颤栗的望着他:“对……对不起……”
他用手臂吧她困在胸膛和门板之间,让她再也无路可逃,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跟谁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事?你把我给你的支票寄给了那个吴肖肖,又一个人跑去乌镇会旧情人?”
她不寒而栗。他说话时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扭过头去躲避。
可是他狠狠的扳过她的脸来,贴在她耳边,字字诛心:“我还以为你韩笑是什么贞节烈女,被我吻一下就哭得要死要活……怎么,跟你的小白在一起,就能心安理得的一起度过七个晚上,甚至恋恋不舍的又多待了几天?”
他的大掌滑下来,抚在她光滑细腻的颈子上,冰冷的手指停在那紫色的吻痕上,仿佛一条寒冷的冰线,顺着指尖一直冻到人的心脏去,冻得人心里隐隐发寒。
他的笑声带着冷冷的讽刺:“这是我弄的还是他弄的?我就奇怪,正常男人看到你满身的吻痕怎么还能下得去手?他顾少白就这么喜欢玩别人的破鞋?”
“你够了!”韩笑突然用尽全部的力气大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我和他清清白白,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佛说心中是佛看到的也是佛,你心里都是男娼女盗的勾当,看到的当然也只有男娼女盗!”
话音未落,欧阳已经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她咬紧了牙关拒绝,拼命的闪躲他的嘴唇,可是他摁得她死死的,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开他的气息。她慌张之下,腾出空着的两只手,毫不犹豫的朝他脖子上掐去。他似乎僵硬了片刻,忽然在她唇上用力一咬,血腥的刺痛顿时惊醒了她。
甫一拉开距离,她就立刻感到阴森慑人的气息。欧阳一手紧紧掐着她的下颌,另一手轻而易举的折了她的手臂:“你要是不想你的小白也出点什么事,就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那一刻,她的眼前浮起猩红,她想起被退学的小花,想起躺在浴缸里浑身是血的吴肖肖,猛的瞪住了他:“你敢?”
他淡淡启口,犹如毒蛇的信子:“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他抓着她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脖子上,感受着他一鼓一鼓跳动的动脉,他挑衅般开口:“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你要有本事就这么掐死我,弄不死我你就一辈子只配做我的情妇。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她手指下面就是他鲜活的血液,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使不上劲。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就算再狠,也还是她的哥哥,是那个从小照顾她疼爱她的人,再恨,她也下不了手!
他仿佛轻蔑一般,甩开她的胳膊,韩笑被他抡得撞在桌角上,额头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双手攀着书桌,悲哀的垂着头。难怪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动脉上,自己都不敢用力,还谈什么报复?
欧阳离开时,只冷冷丢下一句:“你要是被那个顾少白鬼迷心窍了,我有一千一万个法子让你彻底清醒。不信,就尽管试。”
也不知过了多久,管家在门外叫她,说放好了水,让她去洗个澡去去尘土,再到厨房用甜品。
韩笑摸索着站起来,刚才那一下磕得不轻,到现在还有点头晕眼花,加上从医院出逃,赶车回来,一路心惊胆战的怕着,到此时终于崩溃。
她想自己这辈子是完了,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浴室里一整面光滑的镜墙,清晰的映照出她赤口裸的身影。红肿的唇瓣上挂着一颗凝结的血珠,光洁的额头上是新撞出来的红痕。身上……锁骨,胸口,手臂,大腿,都是斑斑驳驳的青紫,新伤旧伤,连成一片。
欧阳有句话说得很对:哪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身上这样子,还能要她?
早就是没希望了,乌镇的这七天,不过是她编织给自己的一个虚幻的泡影。
“啊--”
她突然尖叫一声,闭着眼睛狠狠把浴巾砸到镜中的自己身上!
洗完澡她有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穿着浴袍走出去。
欧阳坐在餐厅里等她,薄薄的开司米毛衣,一双驼绒拖鞋,双腿优雅的交叠而放,咖啡放在手边,已经凉透了,他修长的双手捏着一张纸片,目光深邃,不知看了多久。
她正好奇,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行李厢已经被打开了在地上,而他正在看的,竟然是那张从桐乡市医院带回来的诊断书!她那时逃出医院根本没想太多,更不可能知道医生将诊断书放在她行李箱里!
她僵硬在原地,斟酌着怎么跟欧阳说这件事。
可是他从那纸片上收回目光,抬起头望着她,并没有暴怒,只是幽暗不明的审视着她。
有过先前的教训,她决定还是坦白告诉他:“我本来是要如期回来的,不小心在火车站晕倒了……被人送到医院以后,他们强行给我打了镇静剂,才检查出这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告你……”
被他晦暗的眼光一扫,她怎么也说不下去,只忐忑的望着他。
安妮把炖盅端过来,看见两人僵持的气氛,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欧阳先发现,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子:“放下吧。”又对韩笑说:“坐。”
她在他对面坐下,面前是她最爱吃的冰糖燕窝。可是她只是看着,一动不动。
欧阳又看了她两眼:“怎么不吃?我记得你原来最爱吃这个。”
韩笑猜不透他的意思,又不想违逆他,于是捏着银勺,象征性的抿了两口。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他看到诊断书后的反应,根本没有一点胃口。
欧阳见她没吃两口就放下了,于是问:“不好吃吗?还是原来的做法,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她垂下眼睫:“没什么胃口。”
他点点头,说:“你也累了,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我会叫家庭医生每天来帮你检查身体,你要配合吃药。下个礼拜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
韩笑有些错愕的抬起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压根没问她诊断书的事,只是平淡的要她好好休息,还问她想怎么过生日?她差点就忘了她的生日……以往每年都是欧阳陪她过,那时候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她要什么他都买给她,可是现在呢……她想要自由,他会给她吗?
三十六、霍志谦
她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只是垂下头,漫不经心的说:“随便吧。”
欧阳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很久,接着说:“联考也快到了,你有想好念哪个大学吗?我觉得T大还不错,离家既近,风气设备什么也都很好。”
大学吗?她有些陌生的想。
她以为这些属于正常人的生活早已远离了自己,原来还是可以拥有的。T大……顾少白的学校,她不是不憧憬。只是她更希望能去远一点的城市,再远一点,最好能够离得欧阳越远越好。当然她不敢说出来,只好搪塞道:“T大,我的分数不够吧。反正联考还早,到时再说吧。”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欧阳再没有碰过她。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在家庭医生精心调理下,竟然慢慢恢复了。
她想,他可能公司上的事情很忙吧,才可以让她喘一口气。但他每天总是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