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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对她的爱慕,又怎么会突然向她求婚呢?
韩笑完全没有考虑过如何答复,满脑子只是这样的疑惑。
然而霍志谦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就敲醒了她:“你希望给天瑜找个靠山,而我希望击败欧氏,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我们都应该站在一起达成同一道战线。你和我结婚后,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更多经商之道,你也可以进入银泰学习,就算将来离婚,天瑜也还是你的,你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不是吗?”
韩笑彻底愣住了。原来她的婚姻,也只是商业合作的一种手段吗?她紧咬着牙,牙床几乎发酸,但内心更加清明,她找上霍志谦,本来不就是为了拯救天瑜,向欧阳报复吗?商业联姻在商场上本来就司空见惯,而且霍志谦说的很对,这项买卖对她来说百益而无一害,那么她为什么不答应呢?
她还是没答应,但是目光的犹疑已经泄露了她的心。只是觉得凄凉吧,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也对未来伴侣多多少少有过憧憬,任她怎样,也想不到最后竟会是霍志谦这样的男人吧……
也许命运真的是同她开了一个玩笑。
回国后,霍志谦照旧是每日一束空谷百合,风雨不改。后来不知哪个神通广大的小报,竟然拍到了他们在慕尼黑同游的照片,公布在报上,恰逢银泰对外公开参与政府新项目的竞标记者会,八卦的记者们就照片对霍志谦进行了追问,谁知霍志谦竟然不否认,当然也没正面承认,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惹人遐思。于是记者们更加热衷于挖掘其中的八卦,让韩笑也终于体会了一把身为公众人物的痛苦。连公司的小职员们也开始私下里窃窃议论,说还是大小姐有办法,天瑜傍上了银泰,就有救了。她的这趟慕尼黑之行俨然变了味道。
面对流言蜚语,她也只好苦笑。毕竟他们说的也没错,这其中的确有这样一分丑恶的用心。这些天虽然每日都看得到霍志谦送来的鲜花,他的人却极少看到。霍志谦是个十足十的大忙人,隔个三五天才能想起来约她吃一次饭,她避讳着记者,大多都推掉了,偶尔的一两次,也就真的只是吃顿饭而已,吃完就开车送她回家了,甚至再没提起上次在飞机上向她求婚的事情。
韩笑坐在餐桌对面,失神的望着离他有点距离的男人。霍志谦可以算是标准的黄金单身汉了,就算没有银泰和那许多光环,他本身的气质和魅力也足以让许多女人趋之若鹜,他应该是个很好的结婚人选。
一想到这,韩笑的心里就生出一丝慌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在飞机上她就该一口答应的,牢牢抓住这个拯救天瑜的机会,可是每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喉头就有股力量在作祟,让她怎样也无法输出一个“好”字。
霍志谦向是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来,隔着长长的餐桌,若有所思的打量她。
西餐真的很奇怪,明明才两个人吃饭,却要弄成这样长的桌子,生硬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韩笑被他望着,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紧张,果然,他真的旧事重提:“上次在飞机上的事,你似乎还没有给我答复。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有考虑好吗?”
韩笑低下了头,沉默着,手指紧绞在一起。
“霍先生,我承认我是非常想救天瑜,也曾试图拉拢银泰成为天瑜的靠山。为了拯救父亲的基业,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包括……我的婚姻。”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飘渺而不确定,“我不知道没有感情的婚姻算不算完整的婚姻,更不确定它能走多远,也许将来天瑜得救了,我们却分开了,也许你会觉得我是过河拆桥……如果这样,霍先生你也不介意的话,我们就结婚吧。”
霍志谦的表情在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露出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来:“瞧瞧,这话说的,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你在答应我的同时,一定要这么打击我吗?”
“对不起。”韩笑稍稍坐直了身子,表情却是相当严肃认真的,“因为当初提出用这一方式合作的也是霍先生您。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也希望能事先说清楚,免得将来拖泥带水。”
霍志谦想了想,点点头说:“很好,一笔关系一笔账。既然是合作,的确应该事先划清界限。”
他们这样……算“成交”吧。
霍志谦再一次拿出了她在飞机上曾见过的十克拉钻戒,并亲自帮她套上右手手指。韩笑看着盒子里熠熠发光的戒指,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欧阳送她的那枚“鸽子蛋”,以及他玩味的眼神说:“你喜欢戒指,我再让人帮你镶一个吧,这个款式老了。”
后来她离开的时候,就把那枚鸽子蛋留在了别墅里。就像她和欧阳,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孽情还是宿命,如今深埋在她心里的只有仇恨。
说到底,婚姻算什么呢?就算如父亲母亲年轻时那般相爱,最终仍逃不过破散的命运。也许她对霍志谦并没有爱,但是这样他们在一起才不会受到伤害。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更不会有所有的伤害。
戒指套牢在指端后,霍志谦亲吻了她。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睛上,凉凉的,透过皮肤,渗到血液里,激起小小的颤栗。
六十四、不要结婚
八卦媒体的无孔不入让韩笑有些疲于应对,几乎是第二天,她就被人偷拍到在西餐厅与霍志谦共进晚餐,而长焦的镜头十分清晰的将她右手上的钻戒放大了出来。
就在刚才,霍志谦的私人秘书打电话给她,叫她今天过银泰一趟。韩笑倚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手不时地抚摸着中指上的那枚钻戒,自从戴上了这枚戒指之后,闲暇时无意的抚摸戒指表面的钻石似乎就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也许在外人看来是一种炫耀。钻戒,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因为它象征着婚姻,象征着身份,这一切又是多么的神圣。十克拉的全美钻石,的确适合在人前细心的抚摸,但她只是在感受那颗石头的冰冷,那种湛湛的凉意仿佛能深入到她的血脉里,提醒着她,这一切只是一种虚幻的表象,是她出卖婚姻来达到交易的目的。
下午的会议一结束,她就叫秘书安排了车子,低调前往银泰。因为狗仔的镜头可能随时准备在外面,她近期出门都已经习惯了遮阳帽和墨镜。进入银泰大厦后,才脱下墨镜,拨了电话给霍志谦的私人秘书,秘书说霍先生在会客,请她先上来。
她站在电梯间等着,还在思索霍志谦今日叫她来是为了什么事。正沉思着,电梯发出“叮”一声,停靠在她面前,她微微仰头,电梯里站着一人,正要走出来,那人,是顾少白。
在电梯门缓缓拉开的一刹那,两人之间都有那么片刻的怔愣,电梯门已经打开到最大,两人却谁都没有动,气氛有一瞬的冷凝。
眼看着电梯门要再次阖上,顾少白才赶忙去按住开启键,绅士的问她:“要进来吗?”
韩笑沉默了一小会,点点头,才走进去,却见顾少白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他说:“我还要上去帮同事影印份东西。”
同事……?她眨眨眼睛:“你在这里上班?”
“嗯,也许是运气好吧,竟然被银泰这样的大公司录用了。”他自嘲的笑笑。
韩笑仔细回想,顾少白今年的确是该大四毕业了。介于父亲的死因,她还是不太想和他多说话。电梯上行了几层,顾少白才问她:“听说,你要结婚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右手中指上那枚夺目的钻戒上。她点点头,笑着回答:“是呀。”
“和霍总?”
“对。”
“你爱他?”
对话戛然而止。顾少白这么问,似乎逾矩了。她忍不住反问:“婚姻一定要有爱情吗?那么你爱吴肖肖吗,为什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她刻薄的反问,让顾少白一阵黯然。
“其实结婚,不过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就嫁了。何况像我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选择,我要的只是依靠,一双能帮我撑起困境的臂膀。”
还是忍不住在顾少白面前澄清了这其中的原委。也许每个女人心中都藏着一份最真诚的感情,但每个女人也都需要一个家,这份感情并不一定能支撑起一个安定的家,所以女人有人保护着,才是幸福的。
正如霍志谦所说,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顾少白垂下了头,发出无奈的笑声,“也许是我自私,当我看到报上的报道,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到你,告诉你不要结婚。可是真正看到你,我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韩笑沉默的听他说这,许久都没有出声。
电梯再次停下,是顾少白按的楼层,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那么……祝你新婚愉快吧。希望你真能找到自己希望的幸福。我还是会在你身后,当你……需要我的时候。”
电梯外面有人叫“小顾”,他说完就匆匆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韩笑疲累的靠在电梯内,看着电梯门缓缓阖上,镜面的墙壁清晰的映出自己的苦笑。
是后悔吗?如果她反悔了,霍志谦会怎么办呢?
是不是每一个要结婚了的女人,总是会患得患失呢?还是婚前恐惧症?
她哪有什么权利反悔,天瑜上万人还等着她发薪水养家糊口呢。
她上到总裁办公室那一层,秘书早已等候在外。为她泡了一杯茶,说:“韩小姐稍等,霍先生马上就出来。”
她微笑点头,静静的等着。大约十来分钟过去,霍志谦果然过来了,秘书小姐体贴的奉好茶,就知趣的退了出去带上门。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人,霍志谦仍是很有礼貌的坐在了她的对面,笑了笑说:“来得倒是挺早。”
她说:“我以为你找我有要紧的事。”
他端起茶杯,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不急,倒是挺重要。”停了一下,才说:“今晚陪我去出席一个应酬。”
她皱眉。她又不是他的秘书,为什么要陪他出席应酬场合?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轻轻笑着,那样子像是笑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报纸上刚刚报道出来,当然得趁热打铁,下一剂猛药。今晚的应酬是商会主办,你去应该可以认识不少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对你将来是有好处的。而你公开了和我的关系,下次再找他们贷款,他们一定会卖你几分面子。”
韩笑把头低一低,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竟然也没想到。她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好。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配合你吗?”
他站起来,拍拍她的头顶,模样有些轻佻,却不过分:“你只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行了。”
她觉得更加不安。有时候在霍志谦面前,真觉得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笑,他不仅年纪比她大多了,处事阅历方面也比她老道圆滑的多。
他看了下手表,示意她:“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们就早点出发吧。”
她赶忙跟着站起来:“没事了,我们走吧。”
下电梯的时候,她站在他身边,几番挣扎犹疑之后,还是伸出手来,搀住了他的臂弯。反正晚上应酬时也必须这么做的,不如提早熟悉起来。
霍志谦倒是没什么反应,任她挽着,一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