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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着。
观礼的人群中,发出越来越明显的躁动,如果现在有媒体在场,无疑明天又是一条绝佳的头条。可惜他们的婚礼本来就遵从着低调的原则,加之五星级酒店的保安措施极佳,普通媒体想混进来也不容易。
终于,走完了这不算长的一段路,当他们停在神父面前时,韩笑几乎是吁了一口气,随即,她就如同被电到般,木然的望着台下某一处。
琉璃的华彩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在人群之外,在这样的热闹之外,教堂最暗沉的一隅,却有一道她熟悉的身影。即使隔着这么远,看不清他的脸,仅凭那熟悉感,便能确定是他,以及,他眼底的那一抹落寞。
欧阳。
他就站在那。
是否在等着带她离开呢?
神父的宣誓在耳边响起,可是他动也没有动。她甚至不能分辨他是不是在看向这里。也许只是路过,也许只是出于礼貌,收到了霍志谦的请柬才到来而已。
神父的声音,沉郁庄重,绵延不绝:
“霍志谦先生,韩笑小姐,你们今天来到这个教堂,在这个主的圣殿中,各位亲友面前,缔结婚约。主把圣洗的恩宠赐给了你们,又降福你们的爱情,现在,更接着婚姻巩固你们的结合,使你们的生命更加丰盈。你们知道既是天作之合,就必须终身厮守。现在请你们两位在大家面前郑重表明你们的意愿。”
这样的祝祷词,无疑是讽刺的,可是神父的表情像是一张完美的面具,安详庄严,令人信服,大家都信了,躁动渐渐平复,连她也信了。
只看见神父仍旧照着手心的纸片念下去:
“霍志谦先生,你是否愿意与韩笑小姐结为夫妇?”
“我愿意。”这句话,说得轻飘飘,仿佛不带任何情愫,只是公式化的吐出三个字。
韩笑有片刻的苍茫,不远处那抹影子似乎已经离开了,容不得她发怔,神父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笑小姐,你是否愿意与霍志谦先生结为夫妇?”
要说出三个字,实在太简单。可是她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发现空气只是无力的徘徊在喉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紧张的连汗都流下来了,张大眼睛望着霍志谦,而他仍旧是一动不动,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她连着“我”了好几次,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台下的观礼者早就哗然了,人们总是爱看热闹的,多半都把她这个“我”字后面的内容,想成了拒绝。
上天何以和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在她狠心嫁出去的这一刻,还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正在她焦急失神的片刻,霍志谦突然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腰,然后在吸气和惊呼声中,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未完的话,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吞没了。人群寂静了一阵后,不知是谁带头,开始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在婚礼上这样的热吻,无疑是一种爱意的表现,是浪漫的象征。霍志谦真的很聪明,这样再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感情。
只是,作为被动承受的对象,韩笑却是苦不堪言。他的吻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狠狠的肆虐在她的唇上,像是为了故意惩罚她的语滞,牙齿撞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直到血腥气传来,他的眼角绽出邪魅笑意,在放开她的瞬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畔的血迹,低声说:“现在,由不得你反悔了。”
她猛的一震,那一刻,在他眼里读到的,是一种深邃晦暗的光芒。
她预想过,这种商业联姻的下场会是多么的不堪,只是这一刻,没由来的害怕起来。
神父将手中的圣水撒在他和她的身上。圣洁,对他们来说,是多么讽刺的意义。他们之间的交易从来就不纯洁,就连这场婚姻,也是一样。
只是神父依旧慈眉善目的说着:“愿天主降福你们,请你们互相交换,作为爱情忠贞的信物。”
戒指,早已在之前求婚时,就戴在了韩笑的手上。十克拉的全美钻石,多么的闪耀,虚荣的女人啊,为了钻石而沉醉。
霍志谦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戒指戴了一段时间,有点紧,他试了几次,都没有取下来,正待叫人,忽然瞥见不远处隐在人群里的欧阳,一念至此,竟是不顾韩笑的疼痛,强行取了下来。
韩笑很轻的“啊”了一声,其实很痛,只是顾念着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惹出笑话,于是强忍着。只是一双眼睛都红了,眼泪噙在眼角,始终不敢掉下,在外人看来顶多是激动得要落泪了。那被他强行取下戒指的中指上,早已箍出了一道红痕,鲜明可怕。
轮到霍志谦了,韩笑却是很轻易就帮他将戒指取下。因为他本就没怎么戴过,只在今早来婚礼现场时才临时戴上的。
这场婚姻,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平等。
牢笼已成,她终究是无法逃脱。
礼仪结束后,是冗长的宴会和派对。都是应酬场上的虚迎和奉承,韩笑换下婚纱,穿了套金红色礼服,在人群中显得耀眼夺目。两人完成领舞后,霍志谦就被商场上那些“老友”们围绕,无暇顾及她,也有一些豪门的贵妇们上前和韩笑攀谈,概因韩家出生微寒,并非氏族的豪门,加上韩卫梁的死算得上一桩丑闻,那些富太太们也并不愿与她多交流。她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发现已不见了欧阳的身影,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淡淡的失落。
直到入夜时分,她才乘坐司机的车子,和霍志谦一同回到他的别墅。
她还是第一次来霍志谦的房子,这会儿应该算他们的新房了。别墅闲然事先清洁过了,显得一尘不染,玄关和地毯上,到处摆满了香槟玫瑰,是为他们的新婚而刻意准备的。只不过霍志谦并不领情,昂贵的小羊皮手工皮鞋踩在那花瓣上,娇嫩的玫瑰很快就萎顿了。
她有点替那些昂贵的玫瑰惋惜,但霍志谦已经领着她来到他们的主卧。
位于一楼的这间大得离谱的卧房,今晚就是他们新婚的睡房。欧氏的铁艺大床,铺叠着雪白的贡缎,花纹是绯艳的玫瑰,白底绯色,格外靡艳。
韩笑有些不安的站在门口,新婚夜要做什么,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和这个男人?他对她来说,陌生的就像一张白纸,就算过去她能忍欧阳很多次,可是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陌生人。
幸好霍志谦也并没有打算直接进入主题,而是从一旁的酒柜里取出一瓶洋酒和水晶杯。撩开厚重繁复的窗帘,透明的玻璃推拉门外面,赫然是一方露天的游泳池。此刻星光折射在宁静的池水上面,仿佛一把白砂糖洒在了葡萄冻上面,颤巍巍的发着光。
他兀自坐在了泳池边的躺椅上,旋开瓶盖,自斟自饮起来。
离得近,她看得清他是未添兑任何冰块和茶饮的,那是纯的酒精。可是他却非常轻易的咕咚一口就饮到了底,等她回过神来应当阻止的时候,他已经是三杯下肚了。
韩笑猜测,这场婚姻于他来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所以才至于在新婚夜借酒消愁。想到这,她反而轻松一些。试探着起身,走到他身后,拿走他的酒瓶,轻声说:“少喝一点吧,洋酒伤身。”
他回过头来,身上已经是很浓烈的酒味,举起空杯子冲她扬了扬,笑着眯起眼睛说:“要么,剩下的你来替我喝?”
他这样,多半是喝醉了。韩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
“没劲。”他嗤笑一声,突然解开外套,在她的惊呼声中,噗通一下跃进泳池中。
宁静的池水被打破,溅起巨大的水花,不过片刻,又重新恢复了死寂。韩笑一怔,慢慢看着那些从水下溢上来的气泡消失,然后再也不见,很久了仍没有动静。她想:霍志谦不会这么傻,不会游泳还在家里建游泳池吧?可是也难保他今晚喝多了,一时忘记浮水技巧。
泳池下边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平静。她越加害怕,这个别墅今晚为了营造特意的浪漫,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总不要在这时死人了,到时她真是百口莫辩。因为亲身经历过父亲的死,如今她对死亡已经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更忘记了她自己根本不会游泳,小时候参加游泳比赛还曾经抽筋溺水过,只是毫不犹豫的跑到池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冰冷的池水瞬间没过她的头顶,她因为事先没做好准备,入水的瞬间被连呛了好几口,本想在水下搜寻霍志谦的身影,谁知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飘摇,想要抓住池壁的把手,试了好几次,因为反弹的作用力,反而越加向池中心去。
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在绝境中竟然还能搞笑的想到,明早的报纸头条恐怕是:霍氏夫妻新婚夜饮酒过多,不幸在泳池中双双猝死。她觉得这事也特乌龙了!
呼吸越来越难受,成串的气泡顺着她下沉的地方窜上去,她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口水,突然腰间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她突破了水体的束缚,猛的向上冲去。
她感到四周无数的空气向她涌来,她迫不及待的想大口呼吸,然后张口的一瞬间,却是一口水吐了出来,便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
她用手拢了拢湿透了粘在脸上的发,又抹了抹湿淋淋的脸,渐渐看清眼前的那张脸。
是霍志谦。
他根本没事情,除了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表情是相当的轻松惬意。
看来他不仅会游泳,还是个闭气高手。
一瞬间,韩笑只觉得一股被愚弄的闷气袭上心头。偏生霍志谦还不安分的嘲笑她:“你至于吗?不会游泳还跳下来?”
她被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狼狈的转过脸去,低声说:“我只是不想第二天被人发现和一具尸体在一起。”
这话像是在咒他死。霍志谦也只是皱了皱眉,旋即又笑开来:“那你也不必跳下来跟我一块儿死。虽然这么一来外界肯定会传言我们夫妻伉俪情深。”
六十八、怀疑
这话像是在咒他死。霍志谦也只是皱了皱眉,旋即又笑开来:“那你也不必跳下来跟我一块儿死。虽然这么一来外界肯定会传言我们夫妻伉俪情深。”
这种时候,他还是有心情开玩笑。
夜风吹过,她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衣服全贴在身上,冰冷而沉重。最关键的是露出水面的上半身,被湿透了的衣服完全勾勒出凹凸,身体的曲线几乎一览无遗。
感觉到他注目的眼光,韩笑倏的低了头,可是他的眼光那么直接,丝毫没有移开的迹象。
韩笑可怜兮兮的哀求他:“让我先上去换件衣服吧。”
他的眸色一暗:“过来。”
“嗯?”她正吃惊,忽然被他扶在腰间的手用力一勾,整个人在浮力的作用下向他怀里跌去,这一阵动静掀起水花四溅,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却能感到他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她在风中颤抖,而霍志谦的手已经揽住她的腰,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身处水中,她完全没有力气反抗逃避,只能看着他的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那种湿润冰凉的感觉,如同毒蛇的信子,慢慢的伸到心脏里边,麻麻的,让她的身体同大脑都跟着麻木起来,比刚才沉入水中窒息的感觉,还要难受。
心跳失了节奏,她猛的后退,反射性的张嘴,大喊:“不要……”
可是他借着水性,强制的扼住她的后脑,趁着她张口的瞬间,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