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一想到欧阳将这枚石头送给别的女人的情景,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竟是黯然的扯了扯唇角。
七十、夜不能寐
欧阳的这五百万博卿一笑,已经将整场拍卖会炒至最高口潮,接下来的拍卖品,虽然有更贵重的,却着实没有刚才激烈了。
人们笑看着,更多的却是在私下窃窃私语,霍志谦先在政府的招标中以五百万落于下风,又在当晚的拍卖会上被欧阳用五百万夺去心头爱,自然成了人们闲话的对象。
可是韩笑看他的表情,却相当轻松惬意。所有的拍卖品都拍出之后,是自助的餐饮酒会,还有一些余兴节目。
韩笑为他拿了杯白兰地,趁机问他:“你怎么会对那样一块石头感兴趣?这不像你的作风。”
商人一向都是要求物有所值,如果说欧阳是头脑发热,那么霍志谦绝对是冷静得连那个发热的机会都绝不可能。
霍志谦端过高脚杯惬意的一饮而尽,望着不远处意气风发被围在人群堆里的欧阳,笑着说:“他刚从我手上赢了这么大一块肥肉,我不让他多吐点出来,岂不是便宜了他。”
霍志谦这人一直冷静得可怕,偶尔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倒有几分可爱。韩笑不由失笑:“所以你根本对那石头不感兴趣,只是利用欧阳对它志在必得的心思,才故意加价,逼他出到五百万的高价?”
霍志谦嘴角的笑意已经是默认了,只是隔了片刻,又若有所思的望住她,似笑非笑:“况且,我让他多花点钱,你收到那石头的时候,才会更感动一点。”
韩笑蓦的睁大了眼睛:“我不明白。”
霍志谦的眼梢掠过她,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你看到那石头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光,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要它想得发疯。你觉得我不会对那石头感兴趣,凭什么就认为欧阳会对它感兴趣呢?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比我更精明的商人。除非是他看到了你渴望的眼神,打算拍下来送给你。”
韩笑被他说中心事,脸上更加红,却还想掩饰:“我只是觉得它特别而已,那样一颗石头,实在不值得。”
“有人认为值得就好了。”霍志谦转过身去,从侍者手上又拿过一杯酒,语气丝毫不在意。
拍卖会结束后,韩笑和霍志谦一起离开会场,在停车场的入口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路口东张西望,当看见他们走来后,立刻小跑着上前,先礼貌的朝霍志谦低头行礼,然后转向韩笑,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一个盒子,说:“韩小姐,这是欧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他还是称呼她韩小姐,而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改口叫霍太太。这样当着霍志谦的面,其实是一种不敬。
霍志谦倒是豁达,并未在意,只是闲闲的在一边看着。
那只盒子是海蓝色的天鹅绒,韩笑一看就认出是装着那颗心形原石的盒子。果然被霍志谦说中,欧阳拍这颗石头是拿来送给她的。这样当着霍志谦的面,她更不可能收了。
忙后退了一步说:“我与欧先生并不熟,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那人却苦着脸抬起头:“韩小姐,您要是有什么话,可以亲自对欧先生说。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要是完不成任务,今晚就只能一直在这路口站着,甚至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韩小姐,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韩笑尴尬的向四处望着,并没有看到欧阳来车库取车,就算遇到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交谈,仓促间只好将目光投向霍志谦。
他却十分大度:“既然别人是好意,你就不要一直拒绝了。”
她忐忑不安的接过那盒子,表面碎碎的绒布触感只让她觉得烫手,飞快的说:“那我找机会再还给欧总好了。”
那人完成了任务便离开了,韩笑拿着那盒子左右不是,便丢给了霍志谦的随身司机阿斌。
直到上了车,仍旧觉得不妥,转过身对霍志谦说:“我不想见他,要不你找个机会帮我还给他吧。”
霍志谦一脸的不在乎:“为什么要还给他,你不是很喜欢这石头吗?我看着也怪漂亮的,留着给你镶项链好了。”
“可是……”韩笑犹豫了好久,才问出来:“你不生气吗?”
他哧的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生气?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话像是在哄她,可是在韩笑心里却有了计较。一个是不计成本的拍下她喜欢的东西送给她,另一个却利用欧阳对她的心思不断加价,逼得欧阳不得不开出天价。霍志谦早看出欧阳买来这块石头是要送给她,不仅不花一分钱,还让欧阳多花了许多钱,这种做法看似更加高明,可他的这种态度却让韩笑心里冷了半截。
几番怅惘,仍旧琢磨着找个机会还是得把石头还回去,不然放在这,始终是她的心结。
从拍卖会上回到霍志谦的家里,韩笑只觉得累,也没有过问阿斌把石头怎么处理,直接进了浴室去泡了个澡。出来时看见那宝蓝色的丝绒盒子就放在床头,而霍志谦不知所踪。
他们虽然是新婚,但除了婚礼那一晚曾在这别墅中有过短暂的接触,之后霍志谦一直没有回来过,而她也没什么自觉的搬了回去,完全没有婚后的感觉。今晚霍志谦却是同她一道回来的。
卧房的浴室里传来淙淙的水声,夫妻之事她是明白的,虽然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但是如果霍志谦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她没有办法拒绝。
左右是躲不过去,她反到豁出去了,将浴袍一解,仰面躺在铁艺的大床上,贡缎的冰凉通过皮肤一直渗透到血液里,她蹙着眉头,动了一下四肢,还是觉得不妥,又扯过一旁的丝被,盖在身上,被子下面的身体慢慢的蜷成一团,终于温暖起来。在暖意环绕下,韩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满室银辉,落地的玻璃门内撒下动人的星辉,露天泳池的水光反射在屋顶上,随着微风轻轻波动,静谧如海。韩笑翻了个身,身旁的床依然是空的,她不禁有些诧异。
坐起来随手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一直走到玻璃幕墙前,隔着门看见霍志谦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吸烟,他身上薄薄的衬衫被晚风吹起一个边角,手肘撑在桌子上,手边放了只烟缸,隔很长时间才把烟头放上去掸一下。
她不知道霍志谦有半夜起来吸烟的习惯,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她甚至从来没见过他睡觉的样子。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直想鹰,即使睡着的时候都会突然的睁开眼。
今晚的风有点大,吹的露台上的植物婆娑作响,韩笑拢了拢衣服,霍志谦突然毫无预兆的回过头来,她怔了一下,还没想好理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亦无从猜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平静的声音说:“怎么不穿鞋?”
她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是习惯性的没有穿拖鞋。刚要回身去找,他已经从凉椅上起身,看不清他是怎么走到她面前来的,等感觉到他冰凉的体温,她的身子已经轻盈的被他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在丹麦的羊毛地毯上,轻盈无声,一直将她平放在那张大床上,才轻声说:“睡吧,我在想些事情。”
“嗯。”她顺从的闭上眼睛。他娶她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他们交易的目的,所以从来不会过问他私人的事情。
她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到露台的门很轻的一响,她以为他又出去了。可是没多久又感到他俯下身来替她盖被子,他拉被角的手触碰到她下颌的肌肤,冰凉冰凉的,就像身下的贡缎。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叹气声,听起来竟然十分怅然。很少会看到霍志谦沮丧的样子,此刻她竟然觉得十分好奇,正在迟疑要不要睁开眼睛,却听他轻声唤她:“韩笑”,她没有应,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她能感到他轻薄微凉的气息就拂在她的脸上,仿佛俯下身来,离她的脸不过咫尺,就要亲吻她的样子。
她的心怦怦跳着,他最后却只用手将被子在她颈下掖好,然后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随着她身侧的床位微微的下陷,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韩笑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更不知该怎样才好。她深知她早晚该履行夫妻义务,但真到了这一刻,又心慌得厉害。霍志谦是个成功的商人,更是一个尽职的丈夫,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虽然婚前他曾经说过,如果到时她要离婚,他不会用任何理由束缚住她,可是她明白做一个精明的商人,没有收益的事绝不会投资,换言之,如果霍志谦得不到他想要的,只怕绝不会收手。然而至今为止,她甚至还摸不清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么到最后自己是否还能顺利的脱身而出呢?
第二天早上,霍志谦难得的和她坐在一起吃早餐。他起得很早,韩笑整晚没有睡好,正是困顿的时候,想着身为妻子,丈夫起床了总不好再赖着,于是也贤惠的起来帮他打理衣角,系上领带。
用早餐时,他倒是注意到了她眼下的青黑:“昨晚没睡好吗?还是我吵醒你了?”
韩笑正拿着勺子吃粥,这一问不小心就烫了舌尖,皱着眉头说:“你不是比我睡得还少。”
他笑起来,看她的眼神像看个孩子,轻描淡写的说:“我习惯了。”
不睡觉也是一种习惯吗?她笑笑,并没有认真,继续低头喝粥。
霍志谦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用手巾擦了擦就站起身,临走时又吩咐她:“你没睡好就再睡一会,公司那边请个假就,要不我帮你打电话?”
韩笑只当他是开玩笑,帮他拿起公文包送他出门外,回到空阔的房间里,到真是起了倦意,不想再去上班。这真是一种不好的预兆,难道结了婚的女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懒怠?
目光落到床头柜上的盒子,宝蓝色的丝绒在室内折射出暗哑的光,她想了想,按铃叫佣人:“帮我安排司机,我要出去。”
去见欧阳她还是准备了一件保守端庄的款式衣服,绛紫色显得人老气,加上高高盘起的头发。可是那些豪门富太太都这样打扮,她用一举一动提醒自己,已经嫁作人妇。
司机将车开到离欧氏大厦隔一条马路的地方。她提着包下车,步行穿过广场,去欧氏大厦。走这一段路的时候,正好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思考如何与欧阳对话。可是都没有用,每走近一步,面前高耸入云的建筑就显得更加高大一分,那笼罩下的阴影便令她更加的混沌。她觉得这样很不好,仗还没有开打已经自乱分寸。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然后理了理发丝,昂首迈进欧氏的大楼。这是她第一回走进这里,虽然这座大厦很早以前就存在。父亲还在的时候,她从没意识到欧阳在其他方面的才能,只觉得他是恐怖的存在,无所不能,这大约是她第一次看见欧阳亲手创造出来的财富。所有的职员白领们都显得冷静繁忙,行走中带着一种自有的节奏和规律。
她先在楼下接待处作了简短的咨询,欧氏的人并没有为难她,电话很快接到欧阳的直属助理那里去。助理姓姚,很亲切的称呼她为“韩小姐”,这种称呼让她觉得既陌生又耳熟,一时间茫然而又局促。
总裁专用电梯下来了,她走进去,电梯里没有旁人,她按照电话里姚助理所说,按下了十七层。高速电梯只用了几秒钟就将她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发出一声悦耳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