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途潘姨同夏叔叔均来视察过情况,看着夏奶奶又是买菜又是做饭的,提出要请个保姆过来,一方面夏奶奶说自己在乡下就是这么生活惯了,坚决不同意;另一方面是这小屋实在再也塞不进来一个不相关人士,只好作罢。所以最后换成从未踏进过厨房的我天天跟在夏奶奶后头当帮手,夏奶奶掌勺,我打下手,合作得也颇为愉快。
家里天天都有饭吃了,夏思源似乎也不怎么加班了,每天六点半之前就能匆匆赶到家,只不过晚上却睡得很晚,以至于我每天睡下去时,他都在灯下埋头工作,而我睁开眼睛,他却总是又睡在我的旁边,真无耻。
期间,夏叔叔与潘姨也经常性地回家吃饭,我们那小小的餐桌,挤着五个人显得热闹非凡。
这天下班,我跟夏思源前后脚到家,夏奶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而且夏叔叔跟潘姨也来了。
“快来快来,就等你们俩了……”潘姨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
夏奶奶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看了看潘姨,“也不知道进厨房搭把手,还不如黎黎呢。”潘姨面色顿时尴尬,望了望夏叔叔却没吱声。
其实轻易就能看得出来,潘姨应该同夏奶奶的婆媳关系不是十分融洽,而且夏奶奶一直坚持住在乡下绝口不提跟夏叔叔他们住一起。看样子,隔阂挺深,不一般的深。
夏叔叔此时打圆场,“妈,潘华又不会做,只会给您添乱。”
夏奶奶反而更不高兴,“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原来连猪都能喂,怎么现在连个饭都做不来了。”
潘姨顿时有些脾气就上来了,不悦地说:“妈,这都什么年代了,如果这些事都要自己亲手来做,还要保姆做什么呢?岂不是保姆都得去要饭啦?害人家失业多不好啊。”
我跟夏思源顿觉气氛有些尴尬,双双低头拿碗去厨房装饭。
我小声问夏思源,“现在怎么办?不好出去吧?”
夏思源也小声回我,“先观察下情况再说。”
于时,外头夏奶奶跟潘姨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的谁也不让谁,而我跟夏思源则双双无语地围着夏奶奶还没来得及端出去的一盘辣子鸡丁刨着碗里的大米饭。
我见那盘菜越来越少,忙多挑了几块鸡丁放在自己的大米饭上存着,然后先吃公家的。夏思源瞥了我一眼,“没出息。”说话间又在那盘干红辣椒里挑了块鸡丁,只是没想到的是,却是放在了我碗里,然后他低头继续吃饭跟没事人一样。
我突然间发觉,夏思源这木头因为夏奶奶的到来,似乎变得有些像人类了。
我又刨了口饭,口齿不清地说:“夏思源,你小时候跟着夏奶奶很幸福吧,天天都有好吃的。”由于我家郭金花女士是上帝,我爸也永远将她的口味列为我们家的标准食谱,所以,从小到大,我妈不吃辣,我们全家都不吃辣,我妈不吃鸡鸭鹅类飞禽,所以我家一年到头都不宰一只鸡。
“你知道在乡下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吗?”夏思源突然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到乡下,我记忆中最远就是去过郭金花女士的表姑妈家里,那农村富的流油,家家都盖小洋楼,规模跟造型,不比那望江别墅区差。抛开外观不说,小楼里的现代化设施比我家都全乎,连窗帘都是自动的,不服不行哪。
夏思源说:“最好吃的是刚摘下来的小黄瓜,偷人家西瓜地里半熟西瓜,还有刚掰下来的嫩玉米,向日葵里的嫩瓜子。”
我鄙视地说:“夏思源,不对了不对了哈,怎么我听来听去,好像都是偷人家的呢?原来你丫品德从小就有问题。”
夏思源似乎心情不错,不以为意地继续说:“你见过满山的向日葵吗?还有整片的油菜花……”
我不服气地说:“废话,当然见过……”
夏思源不信任地瞧了我一眼,我说:“电视里电视里……”
不河蟹圈叉关系'12'
“黎黎,小源,出来吃饭……”
夏奶奶一声招呼,估计跟潘姨的战争告一段落了,我跟夏思源忙端着碗去饭厅坐了下来。
“妈,这什么汤?好香。”潘姨说话间望向夏奶奶,眼神中装着:妈给我来一碗的神色。
我忙拿了个空碗去帮潘姨盛,谁知夏奶奶轻轻拍了我手背,对潘姨说:“这汤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我孙子跟孙媳妇喝的。”
“妈,孙媳妇是媳妇,儿媳妇就不是媳妇么?”潘姨不高兴地说完,还不忘记递个委屈的眼神给夏叔叔,夏叔叔迅速低头刨饭。
“妈,您要是再这么偏心,我可就再也不回来吃饭了。”潘姨别扭地说。
夏奶奶充耳不闻,径自接过我的碗将汤装满,笑着放在我眼前,“孙媳妇,乖乖趁热喝了。”
我尴尬地埋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潘姨很古怪地说:“黎黎,既然奶奶一番心意,赶紧喝赶紧喝。”我望了眼夏思源求救,他则一脸平淡地吃饭。
其实那汤闻起来是香,喝起来却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味道。我强忍着接过夏奶奶递过来的第二碗憋着气才喝了下去,我见夏奶奶又要给我添,我忙抢下碗装满后推到夏思源面前,笑说:“奶奶的心意,你也要多喝一点……”
那餐饭吃得气氛不怎么好,夏叔叔与夏思源似乎见怪不怪,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未见尴尬情绪。我现在特别纠结的是,在这种婆媳关系如此分裂的情况下,万一夏奶奶跟潘华阿姨同时问我站在哪一边,我想那就是我该阵亡的时刻了吧?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小碎花的连衣裙,带着草帽大笑着在油菜花地里奔跑,阳光照在鲜嫩的油菜花上,美得异常清新……
这是一个极美的梦,我更像是那个梦的旁观者,看见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苗条的腰身,还有纤细的小腿,嫩得跟油菜花一般似乎能掐出水来。多么美好而且又超现实主义的梦境啊,以至于到了最后,欢快奔跑的我累得仰倒在那望不到边的油菜花地里的时候,还是带着惬意的微笑。
只是此梦下半场就有些……
当我在阳光下瞧见夏思源微笑的俯身望着我并对我伸出手掌时,眯着双眼的我居然身心荡漾地将手送在他掌心……
不得不说,这梦境的发展路线真是过于诡异了,以至于我突然被这骇人的画面惊醒,并暗自庆幸醒得及时,要不然夏思原伸向我的手掌肯定不是拉我起身这么简单,我觉得想掐死我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可当我醒来看着眼前的状况时,我宁愿继续回到梦中让夏思源掐死我。
此时的我,居然紧紧握着身侧夏思源的手,而夏思源似乎睡得正香,一脸平和。
我生怕夏思源突然惊醒发觉我在睡梦中调戏他,忙小心翼翼地缩回了魔爪,可当我刚我一动时,夏思源就突然间醒了,我顿时一惊,一脸愁苦不知做何反应。
夏思源问:“方黎黎,你在做什么?”
“我……我……”我忙将手缩了回来,坐起身,“夏思源,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你深更半夜抓着我的手,欲行不轨。”
夏思源:“……”
我忙找来一床不用的被子将床从中间隔开,凶狠地说:“夏思源,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楚河汉界,越雷池者——死!”
夏思源翻身将后背对向我,“幼稚……”
我顿时火就上来了,一掌拍在他身上,“夏思源,你说什么呢?你给我说清楚。”
夏思源烦躁地坐起身,指着我搭在楚河汉界上的胳膊,做了一个斩的动作,说:“越雷池者死!”
我忙缩回手臂,“刚刚不算,现在开始。”
夏思源皱眉盯着我,突然间将那被子一推,“方黎黎,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做点大人的事情,成熟一点,行不行?”
正想给夏思源点颜色看看时,怎么发觉脸颊开始发烫,仿佛体内突然间冒出一团火正在肆意地往外燃烧。我拍了拍有些发胀的脸,连欺负夏思源的兴致也没有了。
我有些纳闷,明明初秋了,怎么会突然间热成这样?我忍不住用手掌给自己扇些微风,可是热度丝毫未减,反而开始大汗淋漓。
我又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这是怎么了?明明皮肤表层不觉得热,可是心里就跟揣着一个电水壶,满满都是滚滚开水在里头咕嘟着,热在心里却又无处挥发。
我抬头望了眼夏思源,夏思源忙将眼神别开,我陡然瞥见他的额头也冒着密密的薄汗,似乎也不比我好受。
我忍不住问夏思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热?”
夏思源皱眉,虽然没搭理我,可是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
半晌,我们两个同时说:“那汤……”
我脑海中顿时闪出两个大字:春药!
夏思源说:“奶奶懂点中医的,我估计她只是放了些滋补的药材罢了。”
“你确定?”我不放心地问。
夏思源点了点头,“确定。”
“可是……夏思源……你好像流鼻血了……”
“……”
又是一个大清早,我跟夏思源又被夏奶奶领到小广场上一顿操练。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与进补,我这身体素质得到了跳跃性的飞越,上楼梯腿也不抖了是脚也不麻了。
夏奶奶依旧独自沉醉在太极那个即神秘又冷艳的境界忘乎所以。要说夏奶奶为人和善,性格又如此平和一老人,不知为何就是瞧见潘华阿姨就没来由的乱发脾气,这也太让人好奇这对婆媳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隔阂?
夏思源同我在小广场慢跑,也不知道一大早谁又得罪他了,黑着一张脸,非得跟我逆着方向跑,我也懒得瞧他,独自一个慢悠悠地晃荡,谁知,我一圈还没到底足足遇见了夏思源三回。
我仰着头依旧自已跑自己的,傻子才跟夏思源赌气。终于在我两圈还没到底时,便发觉不知跟我相遇多少回的夏思源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看吧,这就是跟人赌气的下场。
我绕开他继续自己的缓慢奔跑。没想到夏思源一把将我拉住,我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谁知他只是抓住我的胳膊,却依旧在为刚刚的疯跑调整着呼吸。
看吧,这就是逞强的下场。
“你可别跟我拉拉扯拉的……”我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夏思源吞了口口水,终于是将气给喘均了,“黎黎,我有些话想问你。”
我怪声怪调地说:“您……请讲……”
“你能不能不这样?”
“我怎么样了?有礼貌也不对?”
夏思源足足看了我十秒钟,叹了口气,“算了,改天再说吧。”说完转身走开。
我望着夏思源的背影,突然心里有些堵得发慌,忍不住喊:“夏思源,你这人真没劲,一个大老爷们总惹人厌地说半句话。”
夏思源回头,将手装进运动裤兜里,“你这德性,我跟你没法正经说话。”
我说:“你有法子说,我还不一定有空听呢。”
夏思源突然走到我面前,有点凶残地说:“我真想将你的嘴给封上,然后让你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几句话。”
我见夏思源面色古怪,脑海中突然飘出了一副少儿不宜的封口方式,忙心虚地垂下头暗骂自己思想不纯洁。
“方黎黎,你是不是又想太多了?”夏思源歪着头看我。
我面色一沉,“我想什么用不着你操心。”说完我转身,谁知夏思源却又突然一把将我拽住。
“夏思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