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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确实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在先,所以我才会被那个女人轻易扰乱心智,不是么?
所以,归根结底,都是你的错!
臭石头,我恨你!
一身烂桃花、纠葛不清,我恨你!
乱七八糟的狗屁事情,平白恶心了我原本简单明了的世界,我恨你!
咬牙切齿地憎恨着,怨愤着,何念西浑浑噩噩坐在车座上,陈真什么时候发动引擎离开停车场,她都没有觉察到。
她把脑袋倚在车窗上,隔着深色玻璃,呆呆地看外面的街景。
所有的情绪,归根结底源于一份不甘。
心,逐渐清明,万般情节,最终只化为两种:失落,茫然无措……
她该怎么办?
需不需要重新审视自己已经到手的幸福婚姻?
这么一想,立即下意识地溢出万般不舍!
舍不得他的霸道的柔情,惹不得他毫无原则的宠溺,舍不得他对她的痴缠和热情,舍不得他在她耳边浪浪浅笑,呢喃低语……
喔……她对他,竟然已经依恋如此至深!
可是,他给予她的,如此浓酽热烈的宠溺和疼惜,另一个女人,也曾经拥有过!
阴郁,酸楚,疼痛……各种不良情绪在她身体里面嚣叫着,拼命揪扯她的心,心脏快要揪扯断裂了!
这样剧烈的疼痛,难道就叫做——受伤?
何念西下意识地把双臂交叉于胸前,给自己一个拥抱……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后视镜内,陈真担忧地瞟一眼倚在窗户上沉默不语的何念西,纠结半晌,终于试探性开口:“小夫人——”
“嗯?”
何念西回过神,却也没有坐直身体,只懒洋洋瞅瞅陈真的后脑勺儿,也没问有什么事儿。
陈真眉毛拧成一疙瘩,考虑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关心刑家的小夫人,再度纠结后,吁一口气,淡然提醒:“我们是直接回家吗?你的脸色,不大好看……”
“嗯?”
还是那一句,不过何念西却愣了愣,坐直了身体。
把脸往前凑了凑,朝着后视镜照照。
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儿血色的脸立即出现在镜子里。
那张脸上面都布满了什么呀……沮丧,懊恼,失落,酸楚……全是拉低斗志的负面情绪!
这哪儿还是以前那个活蹦乱跳、浑身有着无穷精力,上完学再去打工,也不嫌累的何念西呀!
满脸疲惫,眼睛里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黯淡。
啧啧,完全就是一只斗败了仗、被钳掉两只长须的蛐蛐儿!
何念西呀何念西,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瞧瞧你这副就像是刚死了老公的小寡妇怨念模样儿,一副离不开男人的窝囊像,太不争气了!
傲娇欢实的小辣椒究竟去了哪里!
原来,嫁了人,沦陷了心,竟然会把人改变成这样,差点儿连自我都失去了!
何念西对着镜子一阵龇牙,暗自懊恼着,肝儿都悔青了,后悔刚才不该那么轻易被江小乔打败,在那个坏女人的嘲笑和胜利炫耀中,灰溜溜地被陈真揪走。
她的理性都去了哪里呀……明明想好的,要相信刑震谦,不能上那个女人的才对呀!
为什么,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被摧毁了理智?
唉,还是太缺乏社会经验了,太不懂得斗心了。
何念西咬牙切齿地做决定:回家后,撇下一切闲杂事务,认认真真看几部当下正红火的宫斗宅斗热剧先!
什么《步步惊心》,什么《甄嬛传》,齐齐恶补一遍,必须滴!
好好儿跟人家学学,什么叫波澜不惊滴水不漏,却华丽丽滴杀人于无形!
嚓!
捏捏拳头,心中掠过一道亮闪闪的刀光剑影!
刚准备给陈真说就直接回家吧,手机嗡嗡嗡急促响起。
拿出来一看,咦,是白疏打来的——
哦哦对了,说好的面试完通话的,看来这妞儿忙完啦。
何念西连忙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暂且抛下所有不良情绪,以及刚刚焕发起来的昂扬斗志,摁下接听键,关切地问:“怎么样啊疏疏,估摸着能拿到offer不?”
“拿个屁!”白疏粗声粗气咆哮!
额!!!
这是什么情况!
向来逆来顺受的温柔好姑娘白疏,竟然也会粗暴野蛮地骂脏话!
不过,好姐妹儿惊讶归惊讶,却不会计较。
这妞儿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好,被于隽欺负,工作又找的很艰辛,压力大到了临界点,好姐们儿甘愿给她个突破口,让她宣泄排遣!
哪壶不开,咱就不提哪壶!
何念西连忙避开面试话题,吞了口唾沫,滋润一下刚才被怒火烧的燥热干涸的喉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轻柔些。
轻声轻气地打商量:“你吃午饭了吗?我还没吃呢,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咱俩一起吃饭!”
“吃个屁!”
又是一声粗暴的咆哮!
这回,不待何念西再度有所反应,白疏心急火燎地紧跟着又大声嚷嚷:“米蓝自杀了,她自杀了!念西,赶快过来……在市医院,刚刚送进急救室,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呜呜呜……”
这姐妹儿终于崩塌了,呜呜咽咽哭得一塌糊涂。
何念西彻彻底底怔住!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给她说白疏自杀了,刚刚送进急救室,她绝对相信!
可是,米蓝自杀了?……可能吗?不可能啊!
那么爽利豪迈、掷到地上嘎嘣儿脆的性子,那么阳光那么向上,那么贪财那么好色,那么腐败那么义薄云天的一个人,就算有人把刀架到脖子上逼她,她也不会自杀呀!
我了个去!难以置信!
何念西急得立即大了嗓门儿,冲着手机咆哮:“白疏你你你、你说什么!米蓝自杀了?你确定不是你自杀了?是米蓝自杀了?”
“你个猪头!”白疏急得口不择言,一脸黑线反问:“我要是自杀了,还能给你打电话?”
额额……哎妈呀!急傻了!
何念西一拍脑袋,急急火火叮嘱:“白疏!你就站急救室门口,哪儿都别去,我这就往过赶!对了她家里人知道吗?还有,武二郎知不知道?”
说到武二郎,白疏顿时火冒三丈,先是骂一句“别提那个恶心人的东西”,然后怏怏叹气:“米蓝自杀,就是因为武二郎,唉……一言难尽,你过来我再跟你说!米伯伯和阿姨出国了,都没在家,米萱接的电话,说一会儿过医院来。”
何念西挂掉电话,满脸焦急地吩咐陈真:“掉头回市区!去市医院!”
陈真稳稳打转方向,一句话都不问,默默遵从命令。
到达市医院后,车才刚开进大院子,何念西就急匆匆拉车门,“你找地方停车,我先去急救室!”
“不可以!”
陈真果断摁下锁扣,咔,彻底锁死车门。
边寻找车位,边头也不回地淡定解释:“我必须和你形影不离!”
“……”
何念西懵了!
玩儿双节棍的陈真大哥,要跟她形影不离?
哎妈呀……有点儿乱……整理一下先!
医院这种地方,永远都是人群熙攘扎堆儿,车辆川流不息的拥挤地方。
市医院虽然很大,但是也很老,驻扎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院方为了省钱,连停车场的地皮都舍不得购买,兜了大半圈儿,才勉强找到一处屋檐,陈真技术好,直接冲过去,把半边轮胎架上台阶,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停了车。
何念西又一次冷汗涔涔……刑震谦身边的人,都是这个风格么?冷冽、沉默、彪悍、酷!
清一色的人高马大壮汉子,清一色的闷罐冷酷扑克脸!
心里再着急,也只好无奈地接受陈真的执意保护,在他的陪伴下,心急火燎地往急救室跑。
可是到了急救室,却没看到白疏的影儿,问医生,医生反倒噗嗤笑了:“米蓝呀?刚刚抢救的那个?去病房了,二楼二零七……”
这么说,脱离危险了?
嘘……何念西顿时一阵轻松,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喘粗气!
早知道刚才就不跑了,百米冲刺过来,肺活量都不够用了,真是累得不轻!
就说嘛,这姐妹儿贪财贪色贪生,才不会那么容易就翘辫子呢!呵呵!
不过这医生还真是……别人差点都挂掉,他还笑得那么猥琐,太不厚道了!
带着陈真爬楼梯,找到二零七,推门进去,听到一阵活力十足的笑声,何念西顿时愣住!
哎妈呀……米蓝那死丫头,正站在病床上活蹦乱跳地瞎蹦跶呢!
不是差点死掉的人么……什么情况!
见何念西一脸惊悚地出现在病房,米蓝暂停蹦跶,热乎乎地冲急急火火赶到医院的好姐妹儿抛了个媚眼儿,扭扭小娇臀,嘻嘻哈哈地笑:“我都说了嘛,真没事儿,白疏不相信,我正蹦跶着跟她证明呢,哈哈哈……”
刚才顾不上感触,现在一看她那副鲜活青葱的欢实样子,何念西忽然喉咙一紧,鼻子一酸,眼泪珠子就这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米蓝……”她跑过去,朝米蓝屁股上拍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大笨蛋!怎么能想到自杀呢!比我还要没脑子!你不是很贪生怕死么,怎么今天这么有胆量,敢杀自己个儿,你下手怎么不狠一点儿,直接把自己给撂到阎王殿呀!”
白疏、米蓝,两个人瞅着何念西这样儿,都跟着热了眼眶。
米蓝老老实实下床,穿着拖鞋站到地板上,一手一个,大咧咧地搂住何念西和白疏,把三颗脑袋往一块儿摁摁,忍住哽咽,强笑着说:“世界上的好男人我还没享受够呢,哪能舍得就这么死了!”
“念西,你这臭娘们儿……嫁了人,身上沾染了男人气息,果然就变得心狠了!”她拍拍何念西肩膀,痞痞地笑:“如你所说,我贪生怕死,又贪财贪色,哪里舍得就这么把自己喀嚓掉,跟这个明媚灿烂的世界说再见呀!放心吧没良心的臭丫头,我死不了!还没睡到极品男人呢,舍不得死!”
这家伙,还有心情模仿贾宝玉说话,知不知道两个好姐妹儿差点被她吓散了魂儿啊混蛋!
何念西纳了个闷的……“妞儿,你没自杀,怎么被送进急救室了?制造假消息,考验我和白疏心脏滴么,是不是!”
“没自杀,怎么能进急救室!”米蓝又拿何念西原话反问回去,搂着俩闺蜜在病床边坐下,嘻嘻笑着说:“我喝了二百片安眠药!”
“啊!……”
何念西生生被镇住!
二百片安眠药下肚,这厮还能活蹦乱跳要睡极品男人!
“你是在糖果店买的安眠药吗,亲……”
一脸黑线!
果断怀疑这厮把糖果当安眠药吃了!
二百片,倒出来应该很大一堆吧,怎么不撑死丫的!
米蓝依旧一脸不羁,笑嘻嘻地说:“那是我给医生的话,故意骗他们的……二百片安眠药确实买到了,但是只可惜,没进我米蓝的胃,全都冲马桶里了!”
“……”
何念西和白疏气得双双戳米蓝额头,咬牙切齿发恨声儿:“你呀……”
米蓝撇嘴,“虽然没吃药,但是却被强行洗了个胃,那么粗的管子从喉咙插。进去,差点要了老娘的命,呜呜!”
“活该!”
俩闺蜜又异口同声地拍了案!
米蓝气得一阵哼哼,“你们俩死丫头,成心盼着我死是不是?我活了,你俩恨不得掐死我是不是,哼!懒得理你俩!”
一扭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