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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你介不介意我移情别恋,爱上你爸?”何伯母真是太幸运太幸福了,竟然能嫁给何伯父!
“赵晚离!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以后别指望我会带你回家!”慕笙懊恼,现在是怎样,敢情他老爸的魅力比他还大吗?他的女友竟然告诉他要移情别恋,成为他老爸的爱慕者。
“好嘛,我不开你玩笑就是……”可是,何伯父真的是很帅很帅很帅啊!
基本上,只要是女人看到何伯父,即使知道是死路一条,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飞蛾扑火。
难怪慕笙会长得这么帅,这么受女生欢迎,他根本就是何伯父的翻版,看着这对何姓父子,她开始认同高中生物老师所说的话,那就是,基因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
现在再看过了七年后,已经五十七岁的何伯父,晚离还是觉得他并无很大改变,除了脸上多了几条一点也不碍眼的皱纹,身上的长辈气息更重以外,几乎可以说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不再是青涩的少女,不可能再只看外表,已经二十八岁的晚离以成熟女子的眼光来看,何伯父可以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
即将正式步入六十大关的何以琛,身材没有丝毫走样,依然挺拔;关于秃顶等问题一点没有出现在他身上,头发依旧黑密,只除双鬓有些许白发,但却不显衰老反倒更显稳重;目光炯炯有神,脸上的那几条皱纹也不过是为他增添一点岁月的痕迹,让他更有男人味罢了。
在何以琛身上找不到一点衰老的气息,只有一种吸引人的成熟稳重,很威严很正派却没有压迫感的气质,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拉住身边的慕笙,晚离低声说道:“慕笙,你爸妈,打算一直年轻下去吗?”
慕笙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于是笑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能一直年轻的原因了。”
“哦?那原因到底是什么?”
“幸福。”慕笙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身边的女子,“爸妈在一起,一直很幸福。”
幸福?
因为在一起,所以幸福吗?
还是,因为可以一直守护着彼此,所以幸福?
望住慕笙的笑容,晚离不觉失神。
那么,有谁可以来告诉到她,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找回他们的幸福?
蕴晴进门的时候晚离刚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碗筷,看起来是在准备开饭;而哥哥,则和父亲在客厅聊天。
有些诧异,因为她没想过晚离会这么快出现在他们家。
跟爸妈打过招呼过后,蕴晴就立刻把晚离拖到一边。
“你动作很快啊!”打量了一下晚离身上穿的衣服,蕴晴更不爽,“你穿这么年轻,把我都比下去了!”
“我今天根本没想要来你们家!”遭到冤枉的晚离努力喊冤,看了看蕴晴的穿着,又说:“还好吧。而且你也只是穿得比较干练一点,你要上班嘛,很正常啦。”
“没有想要来,那你怎么又来了?而且,你不用上班吗?赵总经理!”蕴晴才不信她。
“我是被你哥拐来的!我今天本来只是约他陪我去书店买书而已!”虽然到最后,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要买什么书。“你不知道吗?当老总的好处就是,当你真的不想上班的时候,你可以毫无顾忌地翘班,因为你自己就是顶头上司,没有人管你。”
“我哥拐你来?不会吧……你小心你公司倒闭。”翘班,居然给她翘班?!这女人分明是在刺激她这个打工族!
“放心啦,有婉怡给我撑着,公司才没那么容易倒闭,而且我这是第一次翘班好不好!”手圈住蕴晴的手臂,晚离压低声音说道:“就是慕笙拐我来的,他……”
五分钟后,听完晚离叙述的事情经过的蕴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最后才喃喃吐出一句:“看不出来,原来我哥还是行动派。”
晚离则是叹气:“你还说,我都快紧张死了。”
“你放心啦,我爸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爸是理智走在情感前面的人,我妈则是神经大条的人,不会有事的啦。”蕴晴当然知道晚离在紧张些什么,拍拍晚离的肩膀,当是给她力量,“快去帮妈开饭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赵默笙相当有母亲威严的指挥。
“小晴,你别坐着等开饭,快来帮忙。”
蕴晴撇了撇唇,一边咕哝“为什么又是我”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帮忙。
看到蕴晴这样,晚离好笑地拉住她,“你坐下休息,我来就好。”说完,就起身去厨房。
晚饭吃得很温暖,晚离已经太久没有试过像今晚这样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饭了,她一个人过了五年,总觉得这样的温暖不属于她,而且,尽管两位长辈都似乎全无芥蒂的模样,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
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当初她犯的错真的令人难以原谅,就连她自己,也至今无法原谅自己。
晚饭过后赵默笙让晚离进厨房帮她收拾,而慕笙则是和父亲到书房谈一些关于法律方面的事,落单的蕴晴也很懂得为自己找事情做,一吃完晚饭就霸占浴室,说是要泡澡,好洗去一身疲惫。
晚离站在洗手盘前,很认真地洗碗。
但,事实上她很紧张,紧张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安安静静地洗碗。
“小晚,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赵默笙突兀地打破厨房里的静默,让晚离惊得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碗。
“还,还不错。”结巴了,晚离懊恼地咬咬唇,禁不住担心伯母是不是已经要开始捍卫自己的儿子。
“会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比五年前瘦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赵默笙放好手上炊具,走到晚离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碗布,“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寂寞吧。”
晚离愕然抬头看身边的伯母,“伯母,你,为什么这么说?”
“经验之谈啊,我曾经,也离开以琛,一个人在美国过了七年,那七年,是我过过的,最寂寞的七年。”赵默笙浅浅微笑,手里的碗布轻轻擦拭洗手盘里尚未洗干净的盘碟,“我看得出,这些年你是一个人过,你眼里有和小慕眼里一样的寂寥,那种离开自己爱的人的伤害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很深,骗不了人。”
“伯母,我……”晚离哽声,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小慕的眼光跟以琛很像,都是喜欢我们这种笑容灿烂的女子,他们要的都不是身份、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而是要一个能温暖他们心房的女子,而你,跟我很像。”打开水龙头,把擦洗过的盘碟冲净,放到旁边整齐摆放,然后关上水龙头,赵默笙把碗布拧干,放到挂钩上,“笑容很像,气质很像,性格,也很像;而且,同一个姓也就算了,最让我意外的,是我们的名字都出自同一句诗。”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赵默笙,赵晚离。
两个女子,两个名字,出自同一句诗。
她们恋上的,竟也是两个同样不愿意将就的男子。
接下身上的围裙,赵默笙看住身旁已经彻底怔愣住的女子,暖暖的温馨笑容,连声音也是暖和的,“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我曾经很气恼你伤害我的儿子,可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我很心怜你惊慌失措的自我保护;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你是误会了小慕,可是,那只是因为太过年轻对自己没有足够自信的你太在乎小慕,太害怕会失去小慕。”
眼前渐渐模糊,泛酸的眼眶蓄满泪水,看不清眼前这位慈祥妇人的脸庞,晚离下意识地握住颈间的戒指,似乎这样就能找到力量。
那种惊恐不安的心情,那种害怕失去的心情,那种太过在乎的心情,那种失去自信的心情,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被道出来呢?
这样的酸楚,会让她看不起过去那个幼稚的自己啊!
“是太年轻了吧,所以才会犯错才会受伤,看着你们,我也想过,如果当初我和以琛没有因误会分开,是不是,我们就会和你们一样?仔细想想,原来我和以琛分开七年,未必不是好事,因为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不安的珍惜,会让彼此都受伤。”赵默笙伸手握住晚离冰凉的手,温笑望着她紧握颈间戒指的样子,微微心疼,声音不自觉更柔。
“小晚,那都是必经过程,如果没有错过,就不会懂得怎样的珍惜才是最正确的,也不会懂得怎样去爱才不会让彼此受伤,你可以不需要这么执著过去的自己所犯的错,因为,小慕没有怪过你,我和以琛,也没有怪过你。”自己曾走过的路,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自己也曾错过,自己也曾误会过,自己也曾迷失过,自己也曾寂寞过,自己也曾后悔过,自己也曾思念过,自己也曾伤心过,自己也曾痛哭过,自己也曾惘然过,自己也曾心痛过,自己也曾失去过,所以,很清楚,如果不是太爱,不会在伤害来临时,惊惶失措到选择逃避来自我保护。
“不怪我……为什么不怪我呢,我那时候,错得好离谱,错得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瞬间,所有坚强崩溃,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晚离忍不住埋入赵默笙怀中,已不想再假装下去。
五年的粉饰太平,假装她没事,假装她一个人依然过得很好,假装她已经伤愈恢复,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再也没有了那温暖怀抱,只有冷寂相伴,那样的痛,每每撕裂她不曾愈合的伤口,让她痛彻心扉。
“傻孩子,这种事能怪谁?只能怪你们那时候都还太年轻,不懂得面对那些本可以避免的伤害。”抱住哭泣的孩子,赵默笙轻叹,她其实也是把小晚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好吧,她承认更多时候她把小晚当成是自己妹妹,可是,那种疼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小晚,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愿意发生,可是它却确实发生了,就像我和以琛,我们之间原本有一个很大的障碍,可是以琛却放下了那个包袱,在爱与恨之间,以琛选择了爱,选择了珍惜还能爱还能拥有的人。”轻拍着晚离的肩膀,赵默笙的目光有些遥远,“我一直到前几年才知道,原来我父亲是害死以琛双亲的间接凶手,我很难想象以琛一直以来是用什么心情在背负这些,又背负得多辛苦多难过,更何况,他连提都没有对我提过,始终把我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就像谎言最终会被拆穿一样,尽管,那是善意的欺瞒。
说不清知道真相时的心情,太复杂,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点也没有怨他欺瞒她,她只是,很心痛很心痛很心痛他,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可以说服自己不要去怨她恨她?他又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可以这样毫无芥蒂地全心爱她?他甚至从来不让她知道这些,这些年,那些煎熬又有多少次让他痛楚?
她好心痛他,真的好心痛他,他怎么可以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晚离惊愕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默笙,“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以琛爱我,所以他选择和我共同拥有一个家庭,也选择自己去背负那一切,我想了很久,我决定顺着以琛的意思去做,他不让我知道,那我就不要知道,他既然不想我胡思乱想,那我就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个秘密,我只要,更爱他,把他想要的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