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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放开我,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对我说:“天妩,我最近为你和湮迪的那些事忙得累得不行,你就这样对我。”
我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湮明,想说话,声音却十分地不理直气壮:“湮明,路娜终究是你的未婚妻。”
湮明显然气还没有消,冷哼一声,说:“天妩,我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做主?”
我终于抬头,看着湮明,他眼中的火光依然没有消退。我悄悄地挣扎一下,手臂却马上被那双抓着我的手抓得更紧。我于是再也不敢动。
忽然,湮明的手附在我的胸前,让我心上一暖。
他叹了一口气,说:“天妩,你这样撮合我和路娜,你知道我可能要和她结婚,难道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吗?”
我没有想到,听到这话,我的脑海会是一片空白。
湮明的告白,让我震惊。湮明的关怀,让我感动。
可是,现在,为什么,我却像白痴一样,脑海中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太久没有回答,湮明终于说:“天妩,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他轻轻地给了我一记吻,才放开我。
离去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说:“最近你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待在家里。我安排了一些保镖,保护你和湮迪的安全。”
我听了,脑袋依然转不过来,只是机械般的把头上下移了一移。
很多事情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可是我却想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放心,我会加油更新的!!
38
38、探病 。。。
那天之后又有好几天没有见过湮明。
据说是因为香港那边龙翔分店的续约又出了些问题,湮明和钟家义又起身去了香港。
由于那一阵子湮明不让我去上班,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十分的清闲。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一般半天就已经过去了。
忽然一天早上,家里的门铃开始连续不断的响起。我好不容易顶着朦胧睡意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一开门,居然是本来应该在香港的钟家亦。
他毫无顾忌地推开我半开的门,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有些震惊,还在睡梦中的脑袋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下,无奈地拉开他的手,问他:“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湮明呢?”
钟家亦装可怜:“伯母?你怎么只想着你的继子?我被你的继子赶回来了,我妨碍到他的约会了。”说完还用眼睛不停地瞟我。
我叹了口气:“这句话应该形容你才对吧。”肯定是这个花花大公子拈花惹草太多,所以被湮明赶回来了。
钟家亦更加可怜兮兮:“怎么你就那么护着你那位继子?”
我双手交叉,想想自己气势应该也不错,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钟家亦终于正经起来:“我这次急急忙忙回来,是要跟你说,你的继子现在正在生病过程中,而且这次很严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问:“为什么要我去?”钟家亦一大早从香港赶回来,就是为了我去给湮明探病?
钟家亦绕过我,还很绅士地帮我关了门,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说:“伯母,湮明这次生病可是为你操劳过度。”
看来钟家亦这次又要发挥他的诱骗本色,我也坐下来,准备听他瞎扯。
他又继续:“我跟湮明这么久,都不记得他那个铁人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这次,他为了你的安全,一天到晚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也没跟你说?”
我想着,稍微点了点头,说:“他就跟我提了一下给我安排了保镖,别的也没说。”
钟家亦靠在沙发上,仰天长叹一声,说:“看来你肯定不知道这次你的继子去香港是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不是酒店上的事情吗?”
钟家亦摇了摇头,终于说:“你可别跟你的继子说这是我告诉你的。这次我去香港是因为酒店的事情,他去香港可是去拜托别人保你万全阿。”
我惊讶:“他去拜托什么人?”
这回轮到钟家亦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这几天基本上都没在过酒店,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后,就高烧不退,现在他身边又没有什么别人照顾,应该十分孤独可怜。”
“那你怎么不照顾他?”我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度。
钟家亦笑笑,说:“我这不做好事吗?连夜赶回来,喊一个湮明最想见的人去。”
见我没有回答,钟家亦又说:“伯母,湮明这次病得真的十分严重,发高烧发得头烫得像火球,一个晚上都没退,咳嗽咳的肺都要咳出来了。而且,好歹湮明也救过你,还为你做了这么多,赶快去看看他吧。”钟家亦的语气都快变祈求了。
我对他和善地笑笑,然后转身回房。
钟家亦在身后大叫:“伯母,你不会这么没心没肺吧。”
我转过身,对钟家亦说:“相信你已经帮我买好机票了。所以,帮我准备好车,我二十分钟收拾好行李去机场。”
钟家亦听了,大笑,说:“伯母,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三个小时后,我坐在了去香港的飞机上。
到了香港,已经是下午,我匆匆忙忙赶到湮明所在的酒店。
那个酒店管理人员好象是认识我,什么证件都没有检查,就让我进入了湮明所在的房间。
进了湮明的房间,我推开卧室,发现湮明静静地躺在床上,也许是吃了药缘故,在床上睡得很沉。
我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真的是很烫,开来药物还没有起到效果。
我打开了床头的灯,低头看他,发现他脸上还是有汗珠,于是赶紧去卫生间拿来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他的脸庞。
不经意触碰到了脖子,湿湿的触感,我才注意到湮明由于发烧,可能全身都汗湿了。
我犹豫了一会,也觉得不能让他一直这样全身湿着,于是打开被子,想帮擦擦湮明的身上。
他当时还穿着浴衣。我想了想,终于下决心准备把他的睡衣脱去,忽然我的手被湮明紧紧地捉住。
我以为湮明醒了,正准备说话,却听见他在断断续续地说话,我凑近一听,才发现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却是喊的我的英文名,tiffany。
Tiffany,这个名字,我虽然告诉过湮明,可是,在欧洲游学结束后,已经再也没有人这样唤过我。
我有些恍惚,觉得这样的情景好生熟悉。
我费了一般力量,终于把自己的手从湮明的手里抽了出来,看了看湮明,他的手仍然放在胸前。
我轻轻地拉开他的手,打开浴衣,却顿住,愣愣地看见湮明的前胸有一条狭长的伤口。
这一下,我还真的很震撼。那倒前胸的伤口正好在心脏的位置,看现在的恢复情况,应该当时也伤得不轻。
不知道这道伤是怎么留下的,而且,受过这样的重伤还能活下来,湮明也真的运气很好了。
我收敛了一下心思,继续小心翼翼地把浴衣打开。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可是当看到湮明的上半身的时候,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烧红了。
虽然早就知道湮明外形非常的极品,可是当第一次看到总是西装革履的他西装衬衣底下的好身材,我心里还是感叹,真是一副好身材。
不过,也是一会时间就收敛好了心思,我怕湮明着凉,赶紧轻轻地帮湮明擦了擦上身的汗水,然后又帮他把浴衣重新套上,盖上被子。
忙完这些,我发现已经很晚。
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可是睡前去卧室一看,发现湮明头上还是在冒汗,我有些担心湮明晚上会有事,于是最后还是决定靠在湮明的床边睡觉。
也许是太累,在这样不利于睡觉的环境,我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抬头,发现湮明争着眼睛在看我。
我睡眼朦胧的双眼一下子睁大。可是眼睛睁大是睁大,脑子还是没有清醒。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忘了很久,湮明终于说话:“天妩,我还以为我在做梦,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副董事长告诉我你病了,要我过来看你。”
湮明的眼神忽然暗了暗,说:“是他劝你过来的?”
我听出了他的话里的一些情绪,说:“他是劝了,但是我如果自己不愿意来,也不会来的。”
湮明淡淡一笑,说:“也是,我怎么忘了你也是个固执的人。”说完却淡淡地咳了一下。
那声咳嗽终于让我有些清醒,连忙问道:“你觉得好些没有?我去给你拿点药。”说完就准备去客厅拿药。
可是湮明却一把拉住我,对我说:“天妩,先陪陪我吧。”
我一愣,看着湮明,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我受蛊惑地点了点头,再次坐在了床边。他却好久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问湮明:“你这次怎么会生病的?钟家亦说你恨少这样的。”我其实很想知道他这次来香港到底是为了我的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太好直接问。
湮明回答:“也许是太久没病了,这次积压起来,才生了这样的大病。”
我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说:“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感冒发烧当成大病。”
湮明笑笑,忽然,他看向我,问道:“你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带保镖?”
我摇摇头。
湮明猛然起身,抓起床头的手机,正想打电话。手机却被我抢了过来。
我说:“湮明,你生病了,就不要操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还把手机调成了关机。
湮明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天妩,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这几天,如果你想出门,记得先告诉我。”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是感动。想说什么,却觉得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湮明起身这一动,被子被掀开,由于穿着睡衣,我一下又看到了他胸前那道伤口。
我问道:“湮明,你胸前的那到伤是怎么回事?”
湮明低头看了看,说:“是六年前,在非洲遇险留下的。”
我说:“那次遇险你肯定是大难不死。”
湮明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却像深海般深邃。他淡淡地说:“的确。如果不是被别人早发现救了,我当时绝对就死在沙漠里了。”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好久才问:“湮明,你心中的非洲是怎样的?”
他身上好像有好几处伤口都是在非洲留下的,应该对非洲的印象是极差吧。
可是,湮明却说:“是个很矛盾的地方。那里神秘而残酷,却有我很美好的记忆。”
我刚想开口问湮明,是什么样的记忆,可是湮明却轻轻地问我:“天妩,你心中的非洲,又是什么样子?”
我心中的非洲?我在非洲待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了好久,希望找出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形容,却总是寻不到一个妥帖的表达。
如果我只是一个旅游者,我应该和湮明一样,会觉得那里神秘而残酷,原始而美丽。可是,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做过志愿者,遇到过太多的事情,对那块大地有着深切的爱,也有浓浓的恨。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非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就像你对一个人,如果太过熟悉,也会是爱恨交织,难以评断。
好久,我终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我对那里太过熟悉,反而不知道怎么判断。”
湮明听了,又是一阵沉默。好久,他淡淡地问:“天妩,你愿意再跟我说说你在非洲那几年经历过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还在看本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