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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又惊了一惊。这时候,旁边的湮迪终于坐不住了,他大喊了一声让我觉得万分尴尬的话:“这些人都没有哥哥好看,要妈妈和哥哥相亲不就行了?”
这句话,把湮婷婷都说得愣愣的。就在我还想稍微解释一下湮迪的这种小孩子心理的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一声让我想撞墙的声音:“你们这么晚了还在餐厅干什么?”
好了,这下好了,湮明回来了。由于担心湮迪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我连忙抢先解释,可这解释由于也没有经过大脑推敲,所以也就变成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在看相亲画册。”
湮明显然有些意外。这时候,湮婷婷也说话了:“你回来也好。我和妹妹最近想帮天妩物色几个相亲对象,你也看看你认识的人有什么好的,给天妩介绍介绍。”
湮明走过来,看看相册,又看看我,语气依然没有波澜,可语句却让人觉得讽刺:“你就准备相亲?”
湮婷婷显然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忙帮我说话:“我觉得天妩这样没什么不对的,而且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知道这几年天妩受了多少苦,我们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湮明又看了看我,冷着脸说了声:“随便你们。”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房里了。
看着他的背影,湮婷婷叹了口气,对我说:“天妩,你别怪湮明,我也跟你说过,他从小就这种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话的个性。这几年可能是在国外熏陶还有一些改善,不过,性格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非常同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旁边湮迪小心地拉拉我的袖子,得意洋洋地对我抛下一句:“妈妈,你看吧,照片上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哥哥帅吧。”
虽然昨天晚上,我在湮婷婷的强制下,装装样子的挑选了一两张照片,但是,今天的报纸上又捅出一则关于湮婷婷的惊天八卦。
现在,我十分相信湮婷婷自己已经为这件桃花琐事忙得不可开交了,所以,她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处理我的事情了。
可是,上天也真是不想让我闲着。看完报纸没多久,我接到了湮明的助理李秘书的一个电话。李秘书告知我有了一份新的工作。这可是在我为了照顾湮龙而失业两年之后所得到的第一份工资还不错的工作,据说是那位新上任的董事长我的继子经过深思熟虑安排的。
李秘书通知完之后,还悄悄问我:“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连一向处世精明的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董事长会这样针对我,我自然也是很久都想不明白。
思来想去半天,我终于找到一个原因:“好像就是很久很久以前,董事会开会的时候我迟到了,这算是那次迟到事件的一个处罚吧。”
电话那头的李秘书倒觉得有些惊讶:“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而且,董事长过了这么久才来处理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她最后还是安慰我说,不要动气,这是一个重新锻炼的机会。
我满口答应,说:“李姐,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了。”
不就是做回原来初次到龙祥的老本行了?不就是因为一次开会迟到而在很久以后受到一个处罚?不就是由一个董事会成员沦为前台服务人员了?为什么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湮婷婷自己被八卦缠身,顾不了‘我’了。
5
5、工作 。。。
上班的第一天,当我穿着工作服往前台一站,身边的人就开始有些惊吓:“夫人,您怎么来做这个?”
我侧头,发现是一直负责接待工作的小琴,一个娃娃脸笑容甜美的女孩。她是在我嫁给湮龙的那一年招进来的,其实是为了顶替我的位置。后来,我和湮龙来这家酒店,总会看见她。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一个实习的大学新生,后来才知道她的孩子都有五岁了。哎,岁月对这个女人可真是优待。
我对她一笑,温和地说:“小琴,以后别喊我夫人了,叫天妩吧。而且我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职位,以后和你一样,负责酒店前台的接待工作。”
“可是夫——,哎,怎么会让您来做这个?”小琴仍然是满脸不解。
我正想解释,忽然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工作时间是不允许闲聊的。”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这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声音就是安排我这个工作的大老板。怎么湮龙的温文尔雅他的儿子没有学到一分?我和小琴连忙站好,规规矩矩地鞠了一个躬,说:“董事长好。”
湮明没再理我们,可我却敏感地觉得他在经过身边的时候,眼睛扫过我一眼,弄得我的心心惊胆战地一跳,经过这次的贬黜之后,我还真担心什么事情一不对劲会得罪了这个大公子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舒了一口气。衣服却被一个人一把抓住,我抬头一看,是领班吴丽。
原来我刚来酒店做前台服务的时候,她可正是我的顶头上司。当年,她对我很是照顾。我对她印象也一直很好。她是一个挺干练的女人,年龄虽大,但经验丰富,而且激情绝不亚于现在刚来工作的年轻人。现在,她满脸无解的悄声问我:“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老实回答:“吴姐,现在的董事长安排的,我又做回原来的老本行了。”
吴丽看了看我,又转头扫了扫周围,见没人,边走到我面前,说:“前董事长的这个儿子怎么回事?我刚才听到好多议论呢,说什么他一接任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还增加了很多人事变动。这已经让老董事们很不满了。”
我听了,首先很感谢吴丽这样的肺腑之言,可又叹了口气,心里无奈地想着,湮明的能力强,但是他的作风完全沿袭着国外的雷厉风行,可这样却不适合国内。而且董事会那几个其他的成员,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问吴丽:“他都做什么了?”那天的董事会我可没有参加。
吴丽又看了看周围,才在我耳边说:“我也是听说,这个董事长要实行管理人员新的选拔制度,所以很多高级管理都需要重新应聘。而高级管理中很多人都是董事会成员的亲戚朋友,这对他们可是爆炸性新闻。”
“那些老总,重新应聘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吴丽摇了摇头:“据说新董事长准备招聘很多归国酒店管理精英,这次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他不就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到时候,这些原来的管理人员肯定会有一大半被辞退。”
我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得不佩服湮明的果断决绝。
我又问道:“现在不满的人很多?”
“董事们和高级管理们现在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的不满是肯定的。”吴丽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不过,新人肯定对这个改革很高兴。”
我点点头,想着,有时间我还是应该和湮明反映一下这些事情吧。这些事情闹大了,总是不好办的。
晚上回到家,我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客厅,忽然觉得有些感伤。
今天湮迪参加学校组织的登山活动,不会回来。而湮明也经常不会呆在客厅,所以房子显得有些冷清。记得湮龙在的时候,即使这个房子再大,每次我回家,都是灯火通明的,那样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可现在,我知道湮明在家,可依然觉得有些寂寞。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今晚和湮明谈一谈。我走向书房,那个房间灯亮着,我想湮明应该在那个房间。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响应。我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走进了书房。这个书房很大,布置装饰却和湮龙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中间那张原本被清理德很干净的巨大书桌上被堆满了图书,我也是走进了之后才看见正伏在书桌上休息的湮明。
我想他最近也是为改革的这件事累了,白天要不停的开会,视察,晚上要处理很多文件,他应该最近都没有怎么睡着。我轻轻退了出去,想了想,又跑去卧室帮他拿了一条薄被,再次走进书房,轻轻地将薄被披在他的身上。可这一下,却把他弄醒了。
他猛然探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他。我们都沉默了几秒钟。而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我忽然更深刻的觉得,湮迪说得话真是至理名言,我的这个继子还真是挺养眼的。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十分英俊,可今天晚上,在这个书房暗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更加显得英挺,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果是小一点的女生,绝对会把自己的魂都赔进去。
我咳嗽了一声,终于打破了沉默。这一生咳嗽也让我头脑清醒起来,终于记起我要说些什么。
@奇@“我听说,最近你在进行人事改革?”我其实一点也不确定湮明愿不愿意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我必须表示得比较专业,比较诚恳。
@书@湮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个,他沉默了一会,说:“只是在计划中,还没有执行。”
听了他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谢天谢地他居然愿意和我进行工作中的交流,可后面的一句话却又让刚才的一丝希望破灭。
只听见他说:“其中也包括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否认我听了这话非常有一种劝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做给他送毯子之类的傻事的冲动。但我还是安慰自己,不要太计较这些东西,然后以我自己认为最平淡的口吻建议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做得缓慢一些比较好,太快的话会在酒店管理内部产生很多问题,那样也不会是你所希望的。”
湮明没看我,却沉默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我的建议让他在思考。于是继续说到:“特别是刑董事那边,他在黑道白道都有背景,弄得不好,可能会出乱子的。”
然后我也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再对他说的了,于是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忽然,湮明淡淡地开口:“你周三单独和邢锐吃了一个饭?”
我猛地顿住,心想,这个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我点点头:“是的,就是聊了聊家常。”
说完,我自己在心里开始懊悔得要死。要说谎,就要编一个好一点的谎话不是?这种借口,我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你说,一个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愿意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跟你单独吃饭,就是为了聊家常?谁会相信?
可是湮明却没有再多问。我也趁着这会表面硬撑镇定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我仍然有些睡不着。
刑锐,那个外表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其实已经年近花甲。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的背后,是光鲜亮丽的刑氏财团和见不得人的黑道钱庄。
周三吃饭,刑锐倒是讲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
“夫人,我们都知道,您这几年受了不少苦。”
“夫人,我们都知道您不是贪图湮龙财产的人。”
“夫人,你如果最近想散散心,我可以联系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让他们好好招待您。”
“夫人,您不是一直想扩建那个孤儿院吗?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办。”
…
刑锐绝口不提股份的事情。可是,一顿饭下来,就连平时对人情世故再不敏感的我,也觉得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手上握有的龙翔的股份。为了这个,他答应给我无比丰厚的报酬。
龙祥一直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是当时湮龙在位,他不好动脑筋。可是现在龙祥刚刚易主,这只老狐狸好趁虚而入。
我当时并没有答复他。并不是我在犹豫作怎样的决定。其实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