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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戟没空再耽搁了,吻了下邹或的额头,就起身离开了。
蔡博恒先出的门,他等时戟出来后,斟酌道:“或少怎么了,我刚看餐桌上的饭都没动!”
时戟理了理衣袖,皱起了眉,面色阴沉,并没回蔡博恒的话,而是嘱咐道:“等下你让人去别院把秦姨带来,让她过来照顾邹或。”
“好。”说着就掏出手机,对电话里的人嘱咐了一声。
时战庆生,亲戚都来了主宅,午饭也都是在主宅吃的,但到了晚上还有个宴会,设在酒店里。半下午,时戟就赶了过去,他母亲和父亲则还留在主宅,等下会和亲戚们一起过去。
秦姨突然回来,自然是先去时夫人那打个招呼。
时夫人正忙着应酬亲戚,并没得空说话,只说让她去吧!
……
卧室里的碗碟还没撤,秦姨进来瞅见后,就按铃招了佣人来,让她把东西收了下去。
邹或睡的挺沉,这点动静并没吵醒他。
秦姨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叹了口气,就下楼了,过了一个小时才又端了碗粥进来。
邹或是被秦姨给叫醒的,乍一醒,脑袋还有点懵,以为自己还在别院呢,瞅着秦姨就道:“秦姨,几点了?”
秦姨看了看时间,说:“快起吧,都下午四点了,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我熬了鱼粥,赶紧起来吃点。”
这会儿邹或也清醒了,他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问道:“秦姨,你怎么来了?”
秦姨说,“是少爷让我过来照顾你的。”
邹或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后来在秦姨的催促下才起床去洗漱。
……
时戟是半夜回来的,他俯身亲了口睡着的邹或才去洗澡。
邹或睡得并不沉,时戟一进来,他就醒了,但并没睁眼,直到时戟进了浴室他才睁开眼,他白天睡得太多,刚好不容易睡着,就被时戟扰醒了,这一睁眼连最后那点睡意都散了。
时戟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他走近床,把擦头发的毛巾递给邹或,道:“既然醒了,就给我擦下。”
邹或懒洋洋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接过毛巾,跪着给时戟擦起了头发。
时戟被邹或伺候的挺舒坦,之后又指使邹或给他按起了肩膀,邹或的手指纤细,并没什么力道,按在他身上跟瘙痒似地,并没起到解乏的作用,才几分钟,他就抓住了邹或的手,说不用按了。
邹或收回手,躺会了床上,看着时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时戟躺床上,随口问了句,“头还疼吗?”说完抓起他的手,放自己嘴边亲了口。
邹或微眯着眼看他,从鼻子里哼了声,说:“没事了!”
时戟仍旧抓着他的手,放到了枕边,闭上了眼,道:“睡吧!”
邹或抽动了一下手,时戟登时就睁开了眼,警告的一瞥,道:“乖,别动。”
这回,邹或听了倒没再抽手,而是回握了下他的手,道:“时戟,你父亲的庆生过去了,我们明天回去吗?”
时戟闭着眼,过了一秒钟才回道:“……嗯。”
邹或听了,心里暗自吁了口气,他在这房间里憋了好几天,真是闷坏了!明天终于可以回去了……
得了这个消息后,他才又重新有了睡意。
可到了第二天,两人吃了早餐后,时戟竟突然说要带他去A市……
邹或一听,脸就沉了下去,拧眉,不乐意,道“我已经旷课好几天了!”
时戟不为所动,给屋里的佣人递了个出去的眼色,等人走后,才瞥了眼邹或,淡淡的道:“你平时在学校不也旷课整日呆在画室吗?”
“……”邹或被他这句话给噎着了,眼神里带上了些提防,努力保持着冷静,质问道“你听谁说的?”
时戟又瞥了他一眼,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些讥诮,道:“你还真以为你这么旷课天天呆在画室没人知道?……没人管你?”
“……”邹或的脸白了。
时戟的话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往下说。
邹或攥紧手,闭上了眼,等在睁开,情绪也调整好了,道:“知道了,我们要在A市待多久?”
时戟见状,满意的笑了,起身把邹或从椅子里扶了起来,亲亲他的唇,沉声道:“乖。”说完伸手狎昵的摸向了他的屁股。
邹或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僵,有心躲避,但最终并没动。
之后,时戟的手更加色情了,竟隔着裤子沿着臀缝摩挲了起来,当摸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力道……
邹或被弄的脸顿时红了,伸手就要去拽时戟的手,道:“别闹了!”
时戟不为所动,手指隔着裤子捅了会儿就又摸上了邹或的下身。
邹或的分身,很快就被他逗弄硬了,胯下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时戟的手顺着分身的形状,就这么隔着裤子来回的揉弄,边揉还边问邹或,舒服吗?
邹或被他弄得浑身的血液都热了,眼眶含着湿气,嗯了声,眉头皱着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时戟故意在他分身的顶部一掐,邹或顿时一阵轻吟,“哦……”
之后,没几下,就射了,射完过了几秒钟,邹或大脑才清,两腿间湿哒哒的,着实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他懊恼的闭上眼叹了口气,再睁眼,才发现,时戟一直都没有动情……而自己被他给玩了!
时戟的手离开了他的性器,在他唇上亲了下,神色一派自然,道:“去把裤子换下吧!”
邹或并没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恼羞成怒的瞪眼道:“你过分了!”
时戟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瞅了下邹或的裤裆,勾着嘴角道:“你要是不想换,也可以这样出门!”
“……”邹或心里忍不住骂了句“混蛋”。
……
43、失控 。。。
他们到了A市住的还是之前住过的那处宅院,晚饭是邹或一个人吃的,时戟有事情出去了。
A市比H市冷很多,夜晚的玻璃窗上都结了一层雾气,邹或在窗口站了会儿,心血来潮的用手在雾气上画了几个小脚丫,之后又画了几个笑脸,等把所有的玻璃都画满了,再找不着空处了才收回手,玩了这半天,手指早就冻的冰了,连感知都迟钝了,他擦掉手指上沾着的水汽,放进口袋里捂了半天,才渐渐回暖。
时戟回来的并不算晚,他一进卧室就看到了窗户上邹或的那些杰作,翘着嘴角道:“要是想画画,就让人去给你买画具!”
邹或没接话,走过来帮着时戟脱下西服外套,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戟也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才刚来,你就急着回去?”
邹或把衣服放好,没什么情绪的道:“在这很无聊!”
时戟抱着他亲了口,道:“明天让司机带你出去逛逛!”
“……”邹或绷着脸,点了点头。
晚上,邹或又做了梦,梦到自己在屋子里来回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跑了一晚,第二天一醒来,浑身就跟被车碾过一样,骨头都僵硬了。
时戟被他翻身的动静吵醒了,抬手拿起床头的表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气,一翻身,手臂一捞,就把邹或抱怀里了。
邹或被他传染,也打了个哈气,窝在他怀里,难受的蹬了蹬腿。
两人之后就都没再睡着,躺了会儿就起了,吃完早餐,时戟就出门了。
邹或把他送出了门才回屋,他穿的少,刚才在室外站了一小会儿,就冻得手脚发麻了,回屋后好一阵才缓过来,室外已经接近零下,原本想要出去逛逛的念头也被冻得打消了!
中午的时候,时戟打了个电话回来,两人聊了几句就挂了。
下午,邹或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才知道是邹艺,当时一听邹艺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要挂断,但当邹艺急切的说让他别挂的时候,他又禁不住心软,犹豫了下,终究没硬下心肠挂断……
邹艺见邹或没挂松了口气,忙道:“或或,你在哪呢?我又去找你那个叫田守(三眼儿)的同学了,他说你不让他告诉我?是吗?”
邹或屏住呼吸,过了半分钟才狠狠的吸了口气,绷着脸,阴阳怪气道:“对,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当初你抛弃我后,电话也不给我留,还是我自己求人给我查的,后来给你打过去,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再后来没出两月,你的号码就无法接通了!当时,你知道吗,我有时都会想,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最后这句话并没说出口。
邹艺听了这番话,反应自然很激烈,她也不狡辩自己当初一走了之,抛下亲子的罪行了,只逮住了最后一句话,怒喝道:“你竟然狠毒的诅咒我?我把你生下来,拉扯大,就是让你诅咒我的?我当初还不如直接掐死你得了,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邹或听着,只觉得气火攻心,那股血气呕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别得多难受了,等她骂完,冷声道:“对啊,你当初怎么没掐死我,还有,我不是你养大的,别给自己贴金,你只是生了我,进过做母亲的责任吗,一有难就丢下我,自己走人,你还好意思说你养我?以后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过的很好,再也用不到你了,你就只管去争戴家的那个玩意儿去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临挂断前还听到邹艺骂了句“小畜生!”
电话挂断后,他怕邹艺再打进来,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把手机随手扔一旁,就趴到了床上,脸埋进被子里,毫不掩饰的大声哭了起来……
这些年,隐忍习惯了,还从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小的时候被邹艺拿着鸡毛掸子抽,都没这么哭过……
他终于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了,本来以为说出来会解恨,但说完,不仅没解恨反而更恨了!
他哭了会儿,就起身把脸洗干净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浮肿,眼球还泛着红血丝,一脸的怨气,瞅着瞅着,眼角又泛起了湿意,鼻子发酸,忍不住捂着嘴又哭出了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竟会产生一种自怜的感觉,就觉得全世界都没自己可悲!这种消极的情绪一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跟雨滴似地,唰唰的往下落,想停都停不住了!
最后他哭到哽咽,脸,手脚都发麻了,那症状就跟虚脱了似地,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他从洗漱台慢慢下滑,跌倒了地上,僵着不听使唤的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但才把泪擦掉,一闭眼,就又掉出了一大串……
这种麻痹的症状,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缓解了一些,他费劲的扶着洗漱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洗了把脸,才两腿僵直着走出卫生间,扶着墙,慢慢的走到床畔,身子一歪,疲惫的倒了上去。
这会儿发泄的差不多了,暂时没闲心再想那些纠结的烂事了,他用僵直的手蹭了蹭发麻的脸,不期然打了个嗝,这一打竟停不住,一连又打了好几个……
情绪失控的后遗症一个个渐渐都浮了上来,他脚上的麻痹症状最先消失,然后是脸,最后打嗝都停了,手竟然还是有些麻。
晚饭的时候,拿筷子都别扭,几次夹到菜,又都掉了,最后干脆也不夹菜了,喝了碗汤就起身了。
这里的佣人跟他不熟,况且他的身份又摆在那,大家对他都有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