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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振东有些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吧?她一个医生有什么病不能治的,用得着吃止痛药吗?”
“我骗你干嘛?我真看见她吃止痛药了,而且那止痛药就是这家医院卖的那种,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她给了你一瓶止痛药?可能是她把止痛药给你了,所以她又去买了一瓶。”
何振东听到这话,心里突然像蒙上了一层阴影,灰蒙蒙的,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于雪莹走了进来,她往床边一坐,有些奇怪的问何振东:“怎么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疼。”
何振东随便应付了一句,其实他真的很想问问于雪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又觉得,既然于雪莹躲着自己吃止痛药,应该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问。
“身体疼?”
于雪莹责怪道:“那就是你活该了,都跟你说了,你把医院告诉我,我自己过来就行了,你偏要过来接我。”
何振东心里本来就因为刚才的事情有点不舒服,听到于雪莹责备的话就更不舒服了,他忍不住的说道:“有没有搞错?我不顾伤势的去接你,你非但不感动,反而要在这里指责我。”
于雪莹从小性格就很坚强,要不然也不会得了癌症还这么乐观,要是一般的女孩,早就信念崩塌,哭的死去活来,所以,她根本不理会何振东这一套,直接说道:“第一,我说了,不要让你来接我,是你自己非要来,第二,你不顾伤势来接我,我虽然很感动,但是我更多的是担心,而担心之后,就是责备,第三,你是个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随便说你两句你就这样。”
不知道是和于雪莹的职业有关,还是和她的性格有关,她的话很干练,很直接,寥寥两句,直刺重点,一旁的军刀直接听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个屁啊。”
何振东气的拿起旁边的杯子砸向了幸灾乐祸的军刀,军刀接住杯子,干咳了几声,却还是止不住笑意,最终,他把杯子放到一边,说:“这样,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军刀出去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何振东和于雪莹,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最终,何振东打破沉默,轻声问道:“问你一个事情好吗?”
于雪莹点头:“嗯,你说。”
“上次,在你家的时候,你对我说过可能会死在我前面,而且还可能在几个月之后,你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何振东认真的问道。
于雪莹直接否认,夸张的说道:“怎么会?你在咒我早死吗?哇,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可恶。”
“那你刚才在楼梯口吃止痛药干嘛?不用否认,刚才军刀出去抽烟的时候看见的。”
“你的朋友还真够大舌头的。”
于雪莹嘀咕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的身体的确有点问题,需要吃止痛药止痛,之前给你的止痛药就是我从湖北带过来的。”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何振东一下子紧张起来,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变音。
于雪莹盯着何振东的脸,良久,突然如昙花绽放般笑了起来:“怎么?你担心我啊?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胃痛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做一个全身检查让你看一下?”
“那倒不用了。”
何振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想努力的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刚才心里留下的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都怪你,害的我心情低落,都笑不出来了。”
何振东忍不住的责怪了于雪莹一句。
于雪莹嘻嘻一笑,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这样吧,为了赔罪,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好不好?”
何振东哼哼道:“一个不够,最起码要两个。”
“好,两个。”
于雪莹依旧微笑着,她的笑真的很美,有一种很安静的感觉,非常的感染人。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何振东以为是军刀抽完烟回来了,可是扭头看去,却发现来的人是陈丽蓉和程亮。
“你们怎么来了?”
何振东目光越过程亮,最终落在了陈丽蓉的身上,他并不想陈丽蓉现在过来,尤其是在于雪莹在的时候……
“怎么?我们不能来吗?”
陈丽蓉把买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真是的,你出车祸了居然也不跟我说一下,要不是程亮告诉我,我现在都还被蒙在骨子里。”
“嘿嘿,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何振东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指着陈丽蓉对于雪莹介绍道:“她叫陈丽蓉,是我的合作伙伴。”
“她叫于雪莹,医生,也是我的朋友,特意从湖北过来看我的。”
陈丽蓉听到何振东的介绍,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于雪莹一眼,因为何振东介绍自己的时候,显得很疏远,而介绍于雪莹的时候,却显得很有心,看来,他很在意这个叫于雪莹的女人。
第2卷地下埋有尸骨,还埋着野心69。红颜薄命
于雪莹在苏州总共待了三天,走的时候,何振东想送她,于雪莹拒绝了,她笑着轻声说:“还是不要送我了,我怕到时候我会舍不得走……”
舍不得就留下呗。
何振东当场就跟于雪莹说出了这句话,可是,于雪莹非但没有留下来,反而说出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的话,这让何振东心里非常难受,好像突然有什么堵住一样……
一个星期后。
何振东的身体终于好转,在这一个星期内,他显得很沉闷,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最终,他找到了军刀:“跟我去一下湖北吧,我想再见一次她,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以后不要再见我……”
军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何振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就这样,何振东和军刀两个人踏上了去湖北的火车,经过一天的火车,何振东和军刀来到了于雪莹所在的医院,可是他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于雪莹,当他找到一个医生问到于雪莹的时候,一个消息让他如同晴天霹雳。
于雪莹死了。
她竟然死了,死于癌症。
何振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下于雪莹家的地址,便和军刀租了一辆车向于雪莹家的方向开去,路上,何振东一言不发,于雪莹之前和自己说的话也一一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凭什么别人能死你就不能死?
我们做一个约定吧,如果你死在我前面的话,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你现在来找我,是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了吗?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死在了你的前面,也许,就在几个月后也不一定……
怎么?你担心我啊?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胃痛而已。
还是不要送我了吧,我怕到时候,我会舍不得走……
想到这里,何振东终于像崩塌了整个信念一样,失声痛哭起来,整个身体不断地抽搐着,他咬着牙,低沉,沙哑的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呀……”
军刀没有说话,但是,那天何振东浑身鲜血抱着叶微凉失声痛哭的场景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鲜血,眼泪,不曾停止,那时,军刀清晰的感受到了何振东是多么的绝望,那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崩塌在自己面前,根本是无法承受的痛楚……
这就是爱吗?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又要爱呢?军刀闭上眼睛,不由得这么想到……
于雪莹家。
于雪莹面容安静的躺在水晶棺材里,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瘫坐在旁边失声痛哭,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很痛,很酸楚,忍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人世间,最痛苦的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要痛苦呢?
没有。
没有人能体会一个母亲此时此刻心里是多么的痛苦。
客厅外,站着一群亲朋好友,一个个都眼含眼泪,这时,一个约莫二十岁,面容依稀与于雪莹有些想象的女孩走到一个不停抽烟的中年男人面前,哭着说:“爸,你进去劝劝妈吧,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坚持不住的……”
中年人闻言,低着头,烟抽的更凶了,略显苍老的手,也在不断颤抖,仿佛在压抑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终于,他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和眼泪的眼眶,他沙哑的失声痛哭道:“雪怡,你随你妈妈去吧,她现在根本吃不下去任何东西的……”
说完,中年人再次压抑住了急剧波动的情绪,但,泪水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好像决堤的河水,不断奔涌而出。
“于书记,节哀顺变,身体要紧。”
一个三十多岁的秘书走过来,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站了起来,眼眶泛红对大家说:“大家先回去好吗?我想和女儿静静的待一会,明天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很快。
屋子里就剩下于雪莹的父亲于正,和她的妹妹于雪莹,还要之前劝于雪莹父亲节哀的秘书,于正叹了口气,对秘书说:“小许,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没合眼。”
“那您注意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许秘书轻声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然后他在门外坐了下来,他刚才之所以走,只是为了让于书记安心,之所以在屋外待着,是想防止于书记有什么需要,自己可以随时现身,许秘书坐在门口的地上,眼眶也有些泛红,深深的叹息起来,他虽然早就知道于雪莹得了癌症,但是,当于雪莹真正走了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可惜……为什么,好人就不长命呢?
第2卷地下埋有尸骨,还埋着野心70。下葬日大雨滂沱
何振东按照医生说的地址赶到了于雪莹家,看见她家的门口坐着一个男人,何振东走上前去,语气低沉的问道:“这是于雪莹家吗?”
许秘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们谁呀?”
此刻,何振东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坐在地上的男人,直接伸出手按了门铃,很快,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许秘书连忙叫了一声:“于书记。”
于正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看向何振东问道:“你找谁?”
“我找于雪莹。”
“那你们先进来吧。”
于正让了一条道,何振东和军刀先后进来了,许秘书也走了进来,在看到于正责怪的眼神之后,便低声说道:“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吧,不然我不放心。”
于正没办法,只好叹息的点了点头,何振东进了屋子,便听到有哭声从里屋传来,顺着哭声走去,只见有一个妇女和一个少女正趴在一个水晶棺材上悲痛的哭着,看样子,应该是于雪莹的妈妈和妹妹。
何振东向水晶棺材走了过去,看着躺在里面的于雪莹,不由得又悲从心来,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身体也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番。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上次在医院,居然是见于雪莹的最后一面,这让他非常的悲痛,也非常的恨自己,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真的拉着于雪莹去检查一下身体,那样的话,自己最起码可以陪于雪莹走过最后一段时光,越想,何振东就越恨自己,他双手紧紧的握起,指甲深深的插进肉里,鲜血顺着他的手心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于雪莹的妹妹见到何振东手心流血,哭着说道:“你的手心流血了啊。”
何振东充耳不闻,任由鲜血顺着手心流下来,牙关紧咬,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他此刻,一直压抑着悲痛的情绪,嗓子像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