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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概要,就让他毫无想进一步了解的欲望,事实上除了夏夜臣以外,他其实很抗拒被别人限制住,不仅是因为他讨厌人,更多的原因是来自於他过去的经历。
现在的自由对晓而言,就是夏夜臣所给予的,加上自己对他的感情,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也无所谓。
可若是要他遵循别人的意思去做任何事,这又和当初要他到学校学习不同了。单纯的上课不见得要和周遭的人接触相处,但跟著教授做研究却不可能避开交流,反而得受限於之下。
他不喜欢那样,他也不明了为何忽然得多个教授来指导自己,难道先前那样学还不够吗?晓的心中不禁有了徬徨,甚至这种陌生感受让他更为不安。
彷佛他为了追上臣所做的努力,只是换来一个比一个更遥远的目标,让人永远触及不了。
而夏夜臣见他始终闷不吭声,对他的想法虽只能猜测,却也相差无几:“你不想找教授?”
晓一老实地点头,便换夏夜臣沉默了,过一会他才坦白:“这件事是我答应的。”
事前他之所以没先告诉晓这回事,就是不想让他在这事上面受自己太大的影响,毕竟大方向自己擅自替他决定了,至少要找谁当指导教授,总该由本人去定夺。
只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得好好向晓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免得此刻的轻言放弃,让未来後悔的不是晓,而是自己!
但夏夜臣还来不及开口说出自己准备用来说服对方的一连串益处,晓就已经率先以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句子,提出他在听见臣那句话後唯一在乎的问题:“我学得不好?”
闻言,夏夜臣顿时一愣,旋後才不禁失笑:“不,你学得非常好,简直超出我的预料。”
“那为什麽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晓反而越加困惑了,他丝毫摸不清男人的想法。
“就因为你很有潜力,所以才不能让你只是这样继续,现在你们学校能让有意愿的教授先进行指导,让你修完毕业学分後只要提出证明就能直接跳级进修,这样的机会为何不把握?”
夏夜臣解释得理所当然,但晓却有些难以置信:“…我还必须再念研究所?”
当初约定的,难道不是只要他大学毕业就能获得跟臣去公司的资格?
“你现在的领域是学得越专精就对你越有利,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那自然得继续往上念。”男人将每位教授的书面资料一一排列在青年面前,边语气强势地说道:“听说不少教授被你的毫不理会气得不轻,选定指导教授後,你记得也要去向其他人道歉。”
修长漂亮的白皙指尖在自己桌前游移著,晓却只能沉默地盯著那在空中划出的俐落轨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臣,你在逼我。”
当摆定最後一张简历的当下,夏夜臣一听到对方这句话不禁蓦然一顿,他抬头见晓仍郁闷地低头盯著自己停留在纸张上的手指,这才不住反思起…自己有时是否对晓太过於严苛了?
但要他放弃自己的标准与期望,那也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不过若只是需要换个方式来要求,那倒也不是不行……
“晓,你过来。”夏夜臣让青年绕过偌大的书桌走到自己身侧後,便拉著对方的手让他在椅旁半跪而下。
然而晓才刚抬头对上男人淡然坚定的视线,尚未明白他的用意,夏夜臣就已难得地主动送上自己的吻,让晓当场震惊得无法反应。
那一吻并不激烈,轻柔的触碰中反而带著似有若无的挑逗,短暂的时间里却心醉得令人涌起想无限沉沦的欲望,但男人旋後却果断地中止了这个吻。
晓著魔般地紧紧望著他,却无法让自己热昏的心神好好判断下一步该怎麽行动,直到夏夜臣微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庞,沉稳的话语在耳际回盪,他才能逐渐找回自己失速的心跳声。
“我是在逼你早点爬上来,到我身边。”男人的嗓音一如以往的磁性悦耳,带著绝对自信与领导者魅力的蛊惑感:“现在你达到的目标,只能让我主动到这,难道你不想继续?”
晓根本用不著回答───他从来都敌不过夏夜臣对他的诱惑,更无法抵挡男人这样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期待,最後他只需一个举动就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答案……就是把臣压在椅子上抵死追逐刚才那一个吻!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很忙所以更新整个呈龟速状态……
然後我下礼拜还得期中考啊囧!
这点只能请大家多见谅了…Orz
驯兽38【年下养成/不得不承认】
一个吻的效果能有多大?这问题的答案对晓来说,绝对是无限大!
隔天他不仅安安份份地去向每位被他放鸽子的教授道歉,即使被挨骂了也同样老实接受,他更到教师研究室去找希望的指导教授,向其表达自己的意愿。
言秋,资讯工程系中少数的女性师资之一,但晓找她的原因却很简单,纯粹是因为她的专长与夏夜臣公司所需的技术相符。
若是要提晓对她的印象,那也只有一句话能形容,单纯而令他深刻:一位好母亲,一位非常疼爱孩子的好母亲。
去旁听言秋的课时,晓经常会听她在课堂中忍不住谈起她两个小儿子多麽调皮、却又多麽可爱,还有一位爱好相近的先生、一只活泼好动的猫,一个幸福洋溢的家庭。
晓记得,言秋曾问过他有关於自己母亲的事,那时他只是看著她却不回话。他不想回,也不知道该怎麽回。
至今,他就只看过自己的母亲一次,当时他甚至连母亲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都不晓得,只记得在自己攻击她之後,她便一直哭著,始终不肯离开。
直到後来有个男人把她拉走後,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连名字都未曾留下。
之所以会知道那个人是母亲,还是从把自己鍊在房里的女人口中得知的,然而这样的往事片段,对晓而言,却宛若过眼云烟,一瞬即逝,也从未向臣提过。
没有情感的负担,对所有事只剩出自於本能的防卫反应,这让晓对自身过去的种种经历反而看得很淡,造就了他此刻单纯而防备的个性。
甚至连遇见夏夜臣这件事,原本也该只是如风抚过而水无痕……
但那一天,他们却是以最原始的缠斗作为开端,亲身体会到彼此骨子里坚决不肯认输的倔强,敌对与在意的执著心理,让他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将视线自夏夜臣身上挪开,之後才更因男人的不服输而让两人疏远的命运彻底交集。
臣告诉了他,自己是谁,也带他回家让他见识了全然不同的一切,学习,是新生活的开始,日益滋长的感情却才是让他对夏夜臣这个人感到刻骨铭心的根本。
他给了自己全世界,从此他的世界也只容得下他。
或许他对男人的情感里是带著独占与依赖的,但若是臣也能如此依赖自己、需要自己,他才能感觉踏实。
因此昨晚,夏夜臣那个吻对他意义非凡───那不仅是具有挑衅意味的诱惑,更让晓了解,他和臣之间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追逐的道路总显得漫长而考验人心,然而晓却从未想过要放弃,夏夜臣更不淮他放弃,男人反而越来越懂得该如何拿捏轻重,一点一滴慢慢让晓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性……
夏夜臣承认自己陷下去了,对於晓这样的执著攻势他确实顶不住,但那并不代表他得对晓全盘托出。
他能淡定、也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当诱饵,不择手段地去逼晓弃械投降,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底牌全掀出来!
他也必须承认自己有那麽点恶趣味,对於喜欢的人,比起成天风花雪月、翻云覆雨,他更爱尽情去捉弄对方───成熟的时候很成熟,幼稚起来的时候简直要人命,这形容用在夏夜臣身上再贴切不过。
偏偏晓的年纪比他小,个性又单纯认真得不像话,逗起来反让他更起劲了。但他也不是那种人品无下限的流氓,最多就是像先前那样诱了不负责,让晓自己去解决。
不过该温柔时,他倒也丝毫不会吝啬,在傍晚去接晓下课的时候,一见对方脸颊上多了三道细细的抓伤就立刻关心地问道。
“你的脸怎麽了?”夏夜臣伸手摸了摸晓还有些泛红的左颊,确认不严重後,询问的语气才转为好奇:“被什麽弄伤的?”
“猫。”
晓完全不在乎那一点伤,但是他喜欢臣这麽摸他,所以根本没想避开这其实不需要的关注,男人倒是因为他的答案而愣了下:“…猫?”
“教授养的,我刚从研究室要过来的路上它没抓稳,从我身上掉下去的时候抓到的。”
这一席话,晓说得平铺直叙、理所当然,夏夜臣却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你怎麽不先把猫还给教授,再出来?”
“教授也跟著我出来了。”晓见男人依旧皱著眉,才接著老实解释:“我跟教授说你快到校门口了,所以她就跟著我走出来,把话说完之後才抱著猫回研究室。”
“你这样她没生气?”夏夜臣心里不禁感到无奈,心想这家伙肯定看时间一到就赶著出来,连面子也没留给对方了。
闻言,晓反而一脸困惑地回答著:“没有,她一直哭。”
“……你把教授气哭了?”难以置信的当下,夏夜臣揪著晓就开始质问:“你老实说,你做了什麽?”
晓何其无辜,他真的什麽也没做:“我只有回答她的问题。”
虽然清楚晓不会说谎,但夏夜臣还是很怀疑怎麽可能会没发生什麽事就让一个教授哭了:“她问了什麽?”
“问我家里有谁。”
“就这样?”
“还有问我以前念哪间学校,我告诉她,我只有你,以前也没念过书之後她就哭了。”其实到现在晓还是不了解为什麽她会哭,只能想大概每个母亲都容易哭吧。
听完,夏夜臣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是那心情很复杂,“教授最後跟你说什麽?”
晓想了下,才能简单归纳成一句:“叫我要坚强。”
“………”晓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可夏夜臣总觉得那眼泪用在晓身上却显得过於感伤。
或许他最初也曾因对方的经历而心软过,但很快地他便发现,晓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为了赚人热泪。
晓欠缺的太多,与其再去告诉他有多令人心怜,倒不如先让他把握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去学得一切、体验一切,让他知道其实自己拥有的很多。
夏夜臣也不想去向晓解释对方哭的原因,最後只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让他知道自己没生气了就行。
晓原本就不太在意其中的原因,随後拉住男人正要收回的手,便忽然说道:“臣,我今天去跟其他老师道歉,也去找指导教授了。”
夏夜臣蓦然一顿,虽然晓会照著他的话去道歉这件事他完全不意外,不过此刻他倒真觉得那位教授的眼泪很不值得。
敢情这家伙还懂得要回来讨赏了?男人腹诽著,却也不禁勾起嘴角:“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昨天的吻。”一见有希望,晓便迳自靠了过去,不料当场就被夏夜臣打了个回票,语气虽不强硬,却也听得出丝毫没转圜馀地:
“不行,给多了就没价值了。”
晓纠结了,这种事对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可他再怎麽想理由都只说得出两个字:“不会。”
简单的回答却惹得男人更觉得有趣了:“那我问你,如果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早上都主动给你一个吻,三个月後你还会有感觉吗?”
晓认真地点点头:“会,我还是会想压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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