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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想要。
两人吃饭时,先吃完的夏夜臣边喝著香醇咖啡不经意留意到青年的黑发虽比起一开始整齐多了,但仍好好修剪一番,这才随口问著。
“如果我找设计师来家里,你肯乖乖让他剪头发吗?”
夏晓看著他,没回答,见状夏夜臣也只是轻哼了声,摸不著头绪地说了句。
“我可不会剪。”
旋後见男人起身要走了,夏晓立即扔下未吃完的餐点也想跟著他走,让夏夜臣不禁皱了眉回头朝他低斥道。
“做什麽?坐下吃完!”
夏晓顿了会还是勉强坐下了,但也莫名坐立不安得很,等他食不知味地囫囵吞完早餐转而去找夏夜臣时,正好在客厅里遇上准备回来的男人。
“吃完了?刚好。”
夏夜臣顺势一把将比自己还高的青年压在沙发上,手里还拿著把剪刀,夏晓对那利器带著强烈的排斥感,然而却因此时拿的人而只得暗自压抑,始终盯著夏夜臣不放。
男人也看得出来对方不怎麽情愿,但强势如他,夏夜臣边打量著自己要从哪下刀好,就边随性安抚道。
“就算剪得不那麽好,也会比现在顺眼得多,你安份点。”
夏晓感觉到男人的手正轻放在自己头上後,全身紧绷的肌肉这才逐渐放松,连听见了上方不断传来的喀嚓声也不再引以为意,思绪直飘至昨日握著笔引导自己写字的修长手指上。
他不明白为何男人会为自己做这麽多事,但毫无疑问的是,夏夜臣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夏夜臣。
夏晓不禁又在内心反覆吟念著这个名字。
“其实你长得挺不错的。”在最後修饰时,男人忽然有感而发了一句。
虽然现在还过於削瘦,但仔细一看不难发觉其实整体的轮廓深邃得很吸引人目光。
难怪他总觉得每次被盯著看时那双眼睛未免也太黑得深不见底了…可惜对方後天被唯一的母亲关著、教养著,就成了现在这样连话都不太会说的人。
思及此,夏夜臣不禁为青年心软了些──而旋即又为自己这样下意识的反应感到可怕。
心软?他夏夜臣竟然会对一个因父亲遗嘱而被迫捡回来的“弟弟”心软……
自己肯定疯了。
然而夏晓听见男人这麽说,边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就忍不住握著对方的手腕直接问道。
“你喜欢吗?”
出其不意地被握住手腕後夏夜臣虽有些吃惊,但毕竟力道并不大他也就不放在心上,反而不禁失笑回答青年这难得主动开口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这你该去问女人才对。”
看吧,关久了就是有这种後遗症,不只话不太会说,连认知都有点问题了。
夏晓目不转睛地看著男人无意识中露出的笑容,反而不再在意他的回答是什麽,握住手腕的力道也随之逐渐加重,一种找不著出口的急切欲望开始折磨著他,且越加地鲜明尖锐地压在他的胸口。
直到夏夜臣微皱著眉吃痛地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即将要发怒时,夏晓才又安份地收回手,这让男人兴起的不悦情绪顿时无处可发。
他无从得知青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代表的意义是什麽,只能猜测是自己的答覆让对方不满意了,但尽管如此他又该怎麽回答?难不成要他说喜欢吗!?
这种问题要夏夜臣坦率回答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催促刚剪完头发的夏晓在早晨八、九点这种刚吃完早餐的时间上楼去洗澡後,又指派给他固定的语文作业,就直接到公司去了。
之後要不是老管家从昨日就在反覆告知,要是他不在、某人就不吃饭的话,夏夜臣肯定过了晚餐时间都还不晓得要下班回家。
这麽过了几天,即使见识过了对方倔强的程度,但男人依旧会抱持著那麽一点如果让那家伙饿久了他就会自行乖乖吃饭的想法,不过通常撑到了晚餐时间後,反而都是自己乖乖回家陪那个某人吃饭。
是夜,当男人在书房里感到有些无趣地批阅著始终像答案卷似的抽考试题时,他才不经意随口问起坐在身旁的青年。
“你是不是自己看完後面的部份了?”否则怎麽会连他故意考超出范围的题目他都写对?
夏晓顿了好一会,才像在思考著该不该照实说似地缓缓点了下头。一得到肯定的答覆,夏夜臣不禁受到打击。
对他而言,人生讲求的就是效率啊!在他没发觉的这期间,根本不知道浪费多少了时间。
见男人忽然匆匆收起桌面上的纸张,夏晓一时急得连忙伸手阻止他,不过旋即就被骂了。
“换科!真是,以後会了的东西就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没必要一直在同样的东西上打转,懂了吗?”
夏夜臣火大地边收边快速整理出下一个项目要用的东西。而夏晓知道男人不是要结束他们之间的课程後,这才点了点头不再阻止他收东西。
作家的话:
刚发现一个月内至少得将驯兽写到11万字
我就後悔干麽自作孽不把失误搬来啊…囧(跪地)
驯兽07【年下养成】
如果说夏夜臣一直以为前几天青年的学习进度很正常,那麽接下来的初阶数理教学就足以让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从没教过其他人,因此先前要夏晓背点东西时对方背得快了些,他也不觉得怎麽样。
但自己实际下海亲自教导後,他才发觉──有初学者刚听完基础理论後,就会自己解到高阶题的吗?
从找不到相关纪录这点来看,夏晓肯定没到外头机构受过教育,在当初那种家里也不可能提供什麽教学资源给他,这麽说的话……夏夜臣顿时感到很不妙。
对一个极有天赋的人而言,光是只有给予书本上的知识是绝对不够的,若是无法与社会共存,那麽再怎麽天赋异秉都只会被埋没,造成一种人才的浪费。
夏夜臣看著仍低头行云流水般写著数学式的夏晓思索了会,才忽然对他说道:“明天我给自己放个假,你跟我出门。”
夏晓停下笔抬头望向男人,不是很能了解出门的意涵…不,应该说他懂,但却无法从整句话去推断出夏夜臣为什麽突然这麽说。
他不想出门,但是更喜欢和夏夜臣在一起,因此他会出门,跟著夏夜臣一块出门。
然而隔天男人依约开车要带他出去时,夏晓却蓦然对进到密闭的车内这件事很抵触,抵触到夏夜臣不得不下车绕到他那边,按著青年的肩膀软硬兼施地要他进车里。
“我顶多就是开车速度快了点,不会让你出事的,你乖乖坐著就是。”夏夜臣好说歹说才将夏晓劝进车内,然後回到驾驶座,油门一踩流条形的银色车体便从夏邸奔了出去。
幸亏夏晓对速度倒是完全地不在意,否则夏夜臣可能得绑著他才能开车了。
两人的第一站率先抵达了市区中心的一间精品服饰店,男人抛了句“下车”後开了车门便迳自往店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给青年适应人群的缓冲时间。
夏晓看了下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後,才比对著替自己开了门,接著越过沿路的人潮跟上站在店门口前等他的夏夜臣,沉稳得让男人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待会进去後自己去挑喜欢的衣服,我不会插手管,如果你不挑的话店员们就会过来帮你推荐。”夏夜臣叮咛著,最後才又小小地警告了下:“那些店员都是女孩子,禁不起你一拳,真受不了就跟她们说声不用,不准动手。”
夏晓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但当夏夜臣走进店里坐在一旁的桌椅上喝著店员端上的咖啡悠閒地看商业杂志时,他又不禁跟著站在他身边了,直到被男人瞪了一眼,夏晓才安份走至服饰展示柜前…继续看著他。
夏夜臣则耐著性子,彻底无视。
“先生,请让我们为您服务好吗?”这时两名气质端庄、笑容可掬的年轻女店员也旋即礼貌地询问著夏晓。
夏夜臣身为店里的常客,他带来的客人对她们而言自然更是怠慢不得,因此见青年始终对店里的服饰没兴趣的模样,她们刚才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一见对方总算走到展示柜前後,稍松一口气的她们连忙就上前询问了。
夏晓对她们是绝对地排斥,也或许应该说他对夏夜臣以外的人都排斥,但碍於男人的吩咐,他只能选择回避,甚至在环视了下整间店内後便想都不想地走到展示架旁拿了几件衬衫。
夏夜臣看著眼前这几件一口气摆在自己桌面的衣服,心里头总有种异样熟悉的感觉,但毕竟是自己要对方挑的,别人挑了什麽衣物他也不好说什麽,因此他又从容地喝了口咖啡後便拿起那些衣物到柜台结帐。
然而当另一位较资深的女店员站在台前为男人服务时,一见到那些即将要结帐的衣服忍不住轻笑说道:“先生,您真的很喜欢我们店里的衣服呢。”
夏夜臣仅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麽,他的确是挺欣赏这间店简约的风格才会带著晓来这。
见男人没回应,那店员只好为了帮自己圆场而继续说道:“请您别介意,我只是记得这些衣物您上个月才刚买过,所以才这麽想的。”
此话一出,夏夜臣顿时愣了下。
他买衣服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时一向随性,买完後也不太会费功夫去记自己买了些什麽,这时被店员这些一提醒,他才终於了解自己刚才那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夏夜臣回头看向依旧跟在自己身後的夏晓,见他也一脸平静地看著自己,男人不禁感叹:“你这麽好的记忆力为什麽要用在这种地方啊……”
但无论如何,那些一模一样的衣服夏夜臣还是掏出皮夹买了。反正让晓再去挑一次,在同一间店里他八成还是会挑他穿过的那几套。
而他,也不想在那种时候将那些衣服退回去,让第一次挑衣服的晓受到打击───虽然他也不清楚晓究竟会不会因此而心情受创。
真是…越来越容易心软了自己。上车後夏夜臣头痛地有了这感想,但他仍旋即沉声警告了下青年:“回去不准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否则两个大男人穿一样的衣服能看吗!
夏晓不明白男人的顾虑,想了想才开口:“为什麽?”
“只有感情好的人才那样穿,像父母跟子女、伴侣,有些团体也会。”男人边开著车,一边不是很认真地回答著。
但夏晓却再度恢复了他的沉默,久到难得放自己一次假的夏夜臣,心思又飞回他的公事上时,他才忽然认真地问:
“我们要怎样感情才能变好?”
完全没料想到对方会问得如此直接,男人有些呆掉地看著他,过了会才低声回答:“…你问倒我了。”
作家的话:
扑上去就对了!(激动什麽啊)
驯兽08【年下养成】
其实夏夜臣对昨夜临时决定的外出行程并没有很明确的安排,他除了对工作有份近乎执著的要求完美之外,其馀的事皆是极端地依他骨子里的随性在运行。
而这种准则简单来说,就是看他心情。
因此他觉得应该带晓出去多接触人群时,他今天软硬兼施地就拉了人出来,而认为该让对方去买点讲究些的衣服时,他也二话不说便带人去买了。
此刻他又想到晓最欠缺的肯定是艺文气息,所以抓著他就改往美术馆以及各处艺术展览地跑,而且一定要求晓先仔细看过那些艺术大师们的生平後,再去欣赏作品。
画看不懂不要紧,懂得背後的意义才重要。夏夜臣如此对青年灌输著这样的观念,甚至职业病犯地开始对他分析起那些天价画作後头的市场操作,也不管对方究竟听不听得懂。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