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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男人才亡羊补牢似地说了一句,语气却轻柔得掩不住其中宠溺的意味:“不是弟弟的话,你这麽难搞,我早把你赶出家门了。”
但是,我们确实不是亲兄弟。晓这麽在心里想著,嘴角却也跟著忍不住勾起了笑。
怕是无论如何,臣都会将他当弟弟来对待的吧?
过去男人给他的,经常都是孤高挺拔的背影,若不是碰触过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晓得自己原来能有机会闯进他的世界里。
拥有得越多,他想要的就越多、也越害怕失去,想抓著臣一辈子不放手,一辈子看著这给他生命意义的人。
若是“弟弟”这身份能让自己在臣心中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比别人特别,独一无二……
那他也不在乎以此,将男人占为己有。
夏夜臣回到公司里时,自家秘书正一副被洪水猛兽追杀似地拚命奔进总裁办公室内,气还没喘过来就谨谨慎慎地将手里的录影带递上男人桌前。
瞥了下时间,刚刚好满一小时,夏夜臣这才抬头淡淡看著她。
“没偷看!我真的真的没偷看过!”许殷英紧张地举起手发誓道。
“我有说什麽?”男人拿起录影带随意看了下:“去搬播放器过来。”
“啊?喔,是的…”原先紧绷的稳绪瞬间被男人的冷漠浇熄,虽然对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了,但许殷英仍忍不住心里感到有些受伤。
正要转身去取上司要的东西时,折得方正的深蓝手巾却忽然出现在视线内。
夏夜臣没转头,只是随性地将手巾递给她,便说道:“让保全帮忙搬来就行。”
哎、哎──?这是要让我擦汗吗?许殷英一脸惊讶地颤颤接下,道了谢後偷偷抬头看向以往总觉得活像洪水猛兽般的俊脸,这才不禁有感而发。
好像…温柔多了?
作家的话:
小丫头,别偷看了,会死人的(菸)
驯兽14【年下养成/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夏夜臣的心情很好。
扣除他刚才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检查完母带,就恼羞成怒地直接将带子抽毁,差点连播放器一块砸掉这件事,他心情真的很好。
打从晓答应去学校後,夏夜臣就开始思考著该让他去哪个学系,由於实在太清楚这拿去问本人肯定没结果,因此便自己花了很多心思在替晓一一琢磨著各种可能性,才导致入学的时间比原先预定的晚了几天。
那时他就乾脆地依管理五大领域“产销人发财”来做考虑,自己公司是做无线通讯技术的,根本没设置生产部门,因此第一个想都不想就直接删去。
而行销,夏夜臣觉得只要晓能在“人事”上行销好自己他就了无遗憾了。
财务?晓那是打从骨子里的对金钱毫不在乎,简直到了无视的境界。男人光想像他按著计算机、对数字辎铢必较的样子连笑都笑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晓去念资讯工程,将来走研发这条路吧。
虽然专业艰深了些,但晓对学习很有天赋,这对他来说肯定没问题。毕竟即使从无到有仅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却已足以让他不得不承认,教导晓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想最初那小子可是见人就咬,凶悍得跟只野兽似的,现在不只会说话写字了,还会老实低头跟自己说对不起,想到这,夏夜臣的心情就很好。
满满的,都是对他的骄傲。
那是他夏夜臣的…弟弟。
等到了晚上十点多他终於心满意足地加完班准备离开公司,在电梯里盯著墙上的各部门位置图时,男人才又勾起一抹笑意。
让晓去研发部门还有个好处───研发办公室在地下一楼,晓既用不著搭电梯,他更不用担心“又”被晓藉机抱著不放。
他可不想每天都得亲手毁掉自家公司电梯监视器的母带。
男人愉快地这麽打著如意算盘,一点也没发觉连晓明早才正式入学、自己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著未来的这件事,和他先前对晓下的但书究竟有多矛盾。
回到家里,听见动静的晓立即就迎上门去,还没开口就揽著夏夜臣将头埋在他颈窝处,暧昧又亲昵温存的举动,男人却更觉得他在闻自己的味道似的。
夏夜臣被弄得颈子有些痒,不禁莞薾:“你在做什麽?”
“你今天比较晚回家。”晓没有起来的打算,就著这姿势便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因为今天花了点时间陪晓去学校,所以去公司後就忘了得回家陪他吃晚餐这回事,按著以前的习惯加班加到现在了。虽然并非是亲口承诺过的约定,但男人还是兴起了些愧疚:“你还没吃?”
晓没回话,只是望著他。深邃得不见底的黑眸,却很温和。
“那、那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吧。”夏夜臣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推开晓的同时也边将领带拉松,脱下西装外套後便随手披在客厅沙发椅背上,将衬衫袖口俐落卷起的模样无意中骚动了晓心里的某一角。
“你会煮?”跟著走进厨房後,晓专注盯著男人一一准备著材料器具,眼里却也难免透出了讶异。毕竟他从未见夏夜臣下过厨,对这更是难以想像。
何况是,臣竟会为了他下厨。
“只是煮点简单的面条而已。”夏夜臣自认为绝非是个生活白痴,他不过是认为术有专攻,也不想多浪费精神去做别人该做的事罢了。
而此刻时间晚了,他既不想去叫醒佣人、亦不想再外出,那晓都因为等他饿到现在了,他下个厨又有什麽?
看著看著,晓蓦然淡淡笑了:“我忽然觉得当你弟弟很好。”
意思是之前很勉强了?夏夜臣倒也不生气,只勾起笑问道:“那你现在该叫我什麽?”
“臣。”
男人抬头瞪了他一眼。
知道对方没有怒意,晓一点也不怕,回过头依然带著似有若无的笑,坐在餐桌边等待热呼呼的汤面放上自己眼前。
一上桌,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晓吃东西的样子一向斯文,饿了好几天吃起饭来都还是像对食物没兴趣般的慢理斯条,不过这一顿却让夏夜臣开了眼界。
原来晓也会这种深怕食物被抢走似的吃法。明明自己煮的东西虽不难吃,但也没美味到那里去,重口味的人说不定还吃不惯,晓却仔仔细细地将它全吃了下去。
男人原本就不饿,看对方埋头吃得像饿死鬼投胎更是不好意思跟他抢,舀了些清淡的热汤喝了几口後便作罢。
这麽看著他吃,就足够了。
待晓一脸惋惜、小口小口地喝著最後一碗汤时,夏夜臣才像忽然想到什麽似地对他说著。
“我大学时自己住在外面,才多少会煮一点东西。”想起那段时光男人依旧感觉怀念有趣得很,琢磨了下字句才继续问:“晓,你想自己搬出去试试吗?”
正低头喝到一半的晓突然顿了一下,碗里的热气仍氤氲著,让男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为什麽?”他问。
“我不想你以後跑来跟我抗议当初没给你玩乐的机会。”夏夜臣说得无奈:“出社会以後,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闻言,晓仅仅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却感到一阵莫名心颤。
依旧按著自己节奏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热汤,晓便著手收起桌面上的餐具,慢理斯条得让夏夜臣看不出他的情绪,待他起身端著收好的锅碗迳自越过自己身旁站在流理台前时,男人才忍不住开口叫唤了声:“晓?”
晓异常地毫无回应,等到洗完了碗筷、擦乾了手,他才一言不发地走回夏夜臣身边,而且毫不犹豫地就弯腰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把抱起。
“──!?”被抱得太过於出乎意料且突然,夏夜臣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干什麽!”
“睡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被晓说得很慎重,甚至深怕男人不懂似地,抱著他就往楼上寝室的方向走去。
而夏夜臣还在纠结著那两个字究竟有什麽弦外之音,尚未想到要挣扎这回事转眼间就已经被放在床缘,抱他上来的人更是乾脆,脱了两人的鞋、上床一压,搂著夏夜臣闭眼就睡。
男人哪里睡得著?他越想越觉不对劲,不禁愣愣地问:“晓,我刚问你的问题还没……”
晓缓缓睁开了黑眸,近在咫尺之间的轻柔嗓音却让夏夜臣一阵恶寒:“你确定你还要问?”
青年翻身压在男人上方,指尖抚过他的脸庞、莹白的颈子,流连不去,似在回味著先前一次逾越时所带来的满足、兴奋……
然而此刻他却只能将之压抑在体内,化为言语一字一句地对夏夜臣低声说著:
“我不离开你,一辈子。”
宛若誓言的嗓音像魔咒般缠绕在夏夜臣心底,而晓最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也像极一把锁,牢牢将之封印住,不让男人有半点空隙逃脱,“臣,你也不能拒绝我一辈子。”
那时夏夜臣蓦然空白的脑海中,仅隐隐约约传来他小时候,老管家曾耳提面命、又百般担忧地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养了狗,就得喂。
作家的话:
写这篇时忽然想到那个副题
因为觉得太有梗了,所以就用了:P
驯兽15【年下养成】
“课本。”
夏晓低著头一语不发地接过男人从车窗内递出的教科书,一副快被丢弃似的模样却没有搏取对方太多的恻隐之心。
因为夏夜臣从昨晚起,心情就比他还阴郁。
事实上见了晓这样子,男人反而更心理不平衡───昨夜被压在身下的明明是自己,晓现在的表情却弄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一样,天杀的王八蛋!根本是他欺负他好不好!
就算晓没下手,可夏夜臣也绝对不好过…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被晓偶尔露出来的无辜直率骗了。
如果那是装出来的他也就认了,当作什麽都没看到就行,但偏偏晓却是比谁都真诚,这让他只能有气没得发泄,甚至因为对方真的没动手,他还没法找理由追究……
“拿著,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夏夜臣又从车窗里甩了个信封出来,沉著脸说道:“如果你没做到上面讲的,让我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回家我就让你知道什麽叫跪算盘。”
晓好无辜,打开信封取出里头的纸张如接圣旨般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里头尽是些要他不准违逆老师、不准跷课、不准跟同学动手打架,这一类通通都不准的规定。
翻到第二张,则是不准他不吃饭、不准下课後不安份到校门口等他接他回家…还是一样都不准的话,不过晓的心情却突然好了很多。
而最後信封袋里,还放了一张信用卡。
晓对那张卡不是很有兴趣,但仍和纸条一齐妥善收起来带在身边,之後才抬头看向夏夜臣。
见男人还是一副心情糟得不能再糟、丝毫不想再理他的模样,即使看过了纸条,晓依旧忍不住担心得小心翼翼问道:“臣,你今天下午会来接我吗?”
闻言,夏夜臣不禁暗自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开口回答:“会!”
“好。”晓微微笑著,却很开心的样子:“我等你。”
原先男人的不悦还尽写在脸上,一看见眼前这让人打从心底完全讨厌不了半分的笑容,顿时脸色简直像吞了青蛙似地───混帐家伙,饿死你算了!
远远目送著夏夜臣的车直到离开视线後,夏晓拿著彷佛还残留著男人体温的教科书,又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才终於愿意转头走进学校。
偌大的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造景用假山与树很赏心悦目,但同样触目可及的人群却让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冰冷防备。
他一直很排斥和人的接触,现在